第八节　莱比锡时期的语言学研究

纳塔芝教授总结了，尼采在波恩大学时没有写什么语言学作品，在莱比锡时期至少写了20篇语言学论文，一些为语言学协会的论文讲稿的草稿，部分准备出版。其中的一些文章发表在《莱茵博物馆》，还有一些发表在《德国文摘》。《荷马与赫西俄德的竞赛》已经在莱比锡写了一些，可以算作在莱比锡时期的作品。这些论文涉及范围广泛，从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2世纪，甚至涉及公元5世纪的欧多西亚（Eudokia）。(52)

这些论文分别为：1866年1月18日，《泰奥格尼斯诗歌的最后校订本》（Die letzte Redaktion der Theognideae, 语言协会成立仪式时的演讲）；6月1日，《苏达的文献史来源》（über die litteraturhistorischen Quellen des suidas, 语言协会的演讲）；1865年这一年，尼采比较多时间阅读《苏达》（10世纪编的希腊辞典）。1867年1月，《亚里士多德作品目录》（Die Pinakes der aristotelischen Schriften, 语言学协会的演讲）；7月，《埃维亚行吟诗人的竞争》（Der Sängerkrieg auf Euböa, 语言协会的演讲）；1867年《泰奥格尼斯的残篇的收集史》（Zur Geschichte der Theognidischen Spruchsammlung, 发表在《莱茵博物馆》22卷，161—200）。1868年4月25日，《索曼的赫西俄德神谱》［G. F. Schoemanns Theogonie des Hesiod, 发表在莱比锡的《德国文摘》（Literarisches Centralblatt für Deutschland）］；10月31日，《瓦伦汀·罗斯的阿那克里翁》（Valentin Roses Anacreon, 发表在《德国文摘》）；1868年，《第欧根尼·拉尔修来源Ⅰ》（De Laertii Diogenis fontibusⅠ，发表在《莱茵博物馆》第23卷，269—296）；1868年，《希腊抒情诗人批评的贡献Ⅰ：西蒙尼德斯的达娜厄颂歌》（Beiträge zur Kritik der griechischen Lyriker. Ⅰ：der Danaë Klage, 发表在《莱茵博物馆》第23卷，480—489）；11月6日，《关于瓦罗的讽刺与犬儒学派的梅尼普斯》（über die Varronischen Satiren und den Cyniker Menippus, 语言协会的演讲）；11月21日，《理查·尼采的博士论文审议欧多西亚第四章的评论》（R. Nietzsches ‘Quaestiones Eudocianae’，发表在《德国文摘》）。1869年1月30日，《齐格勒的泰奥格尼斯版本》（Chr. Zieglers Theognis-Edition, 发表在《德国文摘》），《J. 伯奈斯的〈赫拉克利特书信〉》（ J. Bernays ‘Heraklitische Briefe’，发表在《德国文摘》），《马库志的亚里士多塞诺斯的〈和谐〉残篇》（P. Marquards Edition der Fragmente der ‘Harmonie’ des Aristoxenos, 发表在《德国文摘》）；4月3日，《罗德注解的琉善作品：卢休斯或驴子》（Rohdes ‘Lucian's Schrift: Loukios ē ònos’，发表在《德国文摘》）；1869年，《第欧根尼·拉尔修的来源 Ⅱ》（De Laertii Diogenis fontibusⅡ，发表在《莱茵博物馆》第24卷，296—358）。(53)

根据迪特（Carol Diethe）的总结，尼采在莱比锡语言协会的演讲的具体情况：1866年1月18日，尼采发表了语言协会成立仪式时的演讲《泰奥格尼斯诗歌的最后校订本》。1866年6月1日，第二次演讲《苏达的文献史来源》，苏达生活与创作于10世纪，在《苏达》中，有诗人荷马、赫西俄德、品达、索福克勒斯和阿里斯多芬等人的诗歌作品，希罗多德、修昔底德、约瑟芬等人的历史作品，及第欧根尼·拉尔修的《杰出哲学家的生平》。第三次演讲，1867年2月1日，《亚里士多德作品目录》，写于圣诞节与新年假期，主题是对《苏达》的资料来源分析的继续，尼采将《苏达》的附录集中在一起，其中包括亚里士多德作品的标题，但在文章中很难找到实质性内容。尼采保持乐观的态度，他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资料，例如，可以在其中的《杰出哲学家的生平》中找到亚里士多德与他的儿子、女儿、奴隶关系的生活细节。第四篇讲演《埃维亚行吟诗人的竞争》，发表在1867年夏季学期。从尼采此时的笔记中并没有看到一篇完整的论文，而以前的演讲有完整的论文形式。尼采在1867年4月20日给穆斯海克写信，提到他想以《荷马与赫西俄德的同时代》作为博士论文题目，但也没有形成完整的论文。在尼采1869年初的笔记中看到，当时他正准备去巴塞尔就职，这个主题变为《所谓的荷马与赫西俄德的竞赛》。尼采在其中主要分析，修辞学家阿尔卡达慕斯（Alcidamus）传说已经发表了《埃维亚行吟诗人的竞争》，将其放入他祈求缪斯的文学作品《缪斯庙》（mouseion）中，唯一幸存的版本是由一位生活在哈德良（Hadrian）时代（死于公元138年）的语法学家编辑的，没有人能确定荷马与赫西俄德的准确日期，尼采在理论上冒险推论两位诗人相会的可能性，时间大概在公元前750至公元前650年间。(54)尼采的第5篇演讲是《关于瓦罗的讽刺与犬儒学派的梅尼普斯》。1868年11月9日，尼采此时刚从军队服役回来，关于这个主题与《埃维亚行吟诗人的竞争》一起，尼采做了一些杂凑的笔记。尼采对罗德说的，就是记下了一些重要观点。尼采这次在语言协会的演讲有四十位听众。尼采的论文主要内容，在《杰出哲学家的生平》的第99节。尼采找到了梅尼普斯的生平，第欧根尼·拉尔修为这位讽刺家编撰了一个简短的、诽谤性的生平。梅尼普斯的作品在古代很有名，但他的整个作品失传了，现在只能参考拉尔修可疑的版本。但瓦罗（Marcus Terentius Varro, 公元前116—公元前27年）曾经尝试恢复梅尼普斯作品的基本特性，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如此，让梅尼普斯讽刺文学留存。在瓦罗的《讽刺家梅尼普斯》中，混合了诗与散文，这是一种梅尼普斯的风格。(55)

1864年10月进入波恩大学到1869年2月到巴塞尔大学任教授这段时间，尼采创作的作品还有：1864年9—11月，《对泰奥格尼斯的研究》，11月，《坦诚的人在天堂》（诗剧），《除夕之夜的梦》（小说）。1865年3月，《北美德国教会的状态》，3—4月，《关于〈耶稣传〉》，5—6月，《论麦克白》，7—8月，《政治诗人》（诗剧草稿），8—12月，《中世纪教会的世界观》，1866年9月，《瓦格纳的〈女武神〉》；1867年7—9月，《德谟克利特》；1867年9月至1868年4月，《对我两年莱比锡生活的回顾：1865年10月17日至1867年8月10日》。1867年秋天至1868年春天的哲学笔记，具体内容：《古代文学史研究及其在现时代的意义》，《德谟克利特笔记》，《论叔本华》，《德谟克利特》，《论目的论》，《自从康德以来的目的论（有机体）概念：自然哲学》。(56)

1867年秋天开始，尼采的语言学研究开始增加，其他领域写作很少，比如对音乐与文学的思考，但语言学研究占绝对重要地位。1867年秋天至1868年春天，他的语言学笔记有：《语言学编年史》，《希腊诗歌编年史：一篇计划论文的草稿》，《德谟克利特著作研究》；1868年春天至秋天，哲学与语言学手稿有：《对索曼的赫西俄德神谱的评论》。比较马赛克式的草稿涉及主题主要有：荷马个人是否存在、荷马与赫西俄德的竞赛、荷马问题、贝多芬的庄严弥撒、歌德的伦理、作为诗人的瓦格纳、作为作家的叔本华、语言学与伦理、古希腊竞赛的观念等。比较完整的笔记是《希腊抒情诗人批评》。(57)

1868年莱比锡大学最后岁月与巴塞尔大学早期时期，即1868年春天至1869年春天，这一年左右的时间，尼采的笔记主要是语言学方面的，主要是发表的文章的研究笔记与研究计划的草稿，涉及的主题有：各种哲学流派创始人的名字，西蒙尼德斯达娜厄哀歌的研究，《苏达》的文献来源，赫拉克利德斯著作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索引，第欧根尼·拉尔修的资料来源，欧多西亚的资料来源，斯托庇乌斯中的泰奥格尼斯，前苏格拉底的哲学的门徒谱系，七贤人特征，前荷马诗人，辞典编撰的资料来源，希腊抒情诗，希腊哲学史研究，人们对叔本华伦理学的指控，亚里士多德著作的编年史，前苏格拉底哲学编年史，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斯多葛伦理，希腊三大悲剧家，荷马与赫西俄德的竞赛，希腊文学史与语言学中的荷马与赫西俄德，齐格勒编的泰奥格尼斯哀歌，伯奈斯的赫拉克利特书信，罗德注解的琉善作品《卢休斯或驴子》，诗人荷马研究等。(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