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曾经的青春是一场梦
触不到的恋人（上）
敬请期待青春校园小小说《触不到的恋人<中>》。一年后即将完稿，一段故事抒写着我们走过许多的青春记忆。
本小说与《那一年！我们一起毕业》同名为校园哭泣小小说。所以这篇《回忆就是美》是《触不到的恋人（上）》里最精彩的一节，其中的人物、场景都很简单，但也包含了现代爱情说说的某些特征。因此笔者在结尾处留下悬念，也是首部浪漫说说最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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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东终于表白了。
当他握住张凤梅颤抖的手时，她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挣脱出手来的她脸色暗然的拒绝道：
对不起！我不适合你，你不要白费力气，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然后，她把围巾重新围在肩上，目光呆滞的她再次强调道：
谢谢你关心我，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呵呵...
接着她闪着泪转过身去。她怕压制不住自己的感受，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消失在后山。
许久，她说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像寒冬一样的冷风冰冷刺骨。只剩下孤零零的他蹲在后山的枯草丛中。
寒冷的雾气速冻着整个校园。寒冬之所以冷，就是它瞬间可以释放出冰冷的雾气，秒杀着这里的一切...
就像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根本没有顾及他此刻的感受。他傻傻的愣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没有哭也没有流泪。
如果爱她的血液是夏季里的温泉，那么现实中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是寒冬里的霜，瞬间冻住冰层里的水。最后凝结成一道道白色的冰墙，覆盖着整个后山的花草枯树。
最后，他湿润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了。留下的热泪瞬间掉在地上，结成冰。泪痕的脸颊在寒风中被刮得生生的疼。此刻的他麻木了，脸上的疼哪比心痛更难受。
......
从此，杜华东不再是一个快乐的人。仿佛经历了一生的沧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曾经的欢笑离他越来越远，上课他总是一副颓废、消沉的样子，更不想去学习。
满目的忧愁的他，解释不出自己彻夜的悲伤。他发誓用燃过的烟头烙在右手腕上，隐隐作痛的伤疤是她伤害过的印记。曾经的相遇和相识是那么的可爱，而现在却像粘黏在心中的痰挥之不去。
他恨张凤梅为什么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把他一颗炽热的心一下子丢到北极的冰雪里。
周围的同学变得一点点也不可爱，整天嘻嘻哈哈地没完没了。仿佛在同一间教室里有她的气氛自己就感到耻辱。他不相信什么真挚的感情，什么都是骗人的。
晚上醒来他呵呵的笑起来。一口啤酒，一口烟吮吸着所有的悲伤对自己的报复。在冷清的屋子里他汪汪地大哭起来...
张凤梅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上课总是分神，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的憎恨自己。原本一直要好的她俩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越来越陌生？
姐妹们都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只不过闲前饭后都拿他来消遣。而他的肓目表白直接让自己处于无奈的地步。
她知道什么都不能当真，只要安静下来读书比什么都重要。就让谣言在同学们口中传去吧！！
曾经的初中三年她与向华哥的朝夕相处，使自己日益清醒，人生是有偏心的。只有相处才会更加了解对方，因此对向华哥的爱她不能拒绝。
可是他的出现，让自己在平静的生活中迷茫起来。她喜欢看他在烈日炎炎下运球投篮，也喜欢他那一手刚劲挺拔的文字。多少次梦中那张清晰而高大的身影。憧憬着，她俩在月下一起看风景...
然而，他的荒唐让自己在大家的议论中多了些话题。让她很累，也很疲惫。面对这样的窘迫，他撕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梦。
因为向华哥的来信，让她觉得这一切真的不可能，现在觉得自己真有点对不起向华。
那次妹妹发高烧，是他主动找出家里仅存的几千块钱为张小雅垫上，恐怕妹妹早就不醒人事了。何况在大家眼里他俩早就是一对情侣，向华哥对自己的感情不是一两句爱就能做到的。
而杜华东什么都不懂，只顾着自己当时的感觉而完全不考虑现在的后果，让自己在同学们面前越来越尴尬。虽然她俩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却让她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
高二的寒假即将到来，大家们快乐地迎接着考试。一学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大家又可以沉浸在热闹的新年当中。
在这个特别的充实的寒假里，同学们走亲访友给老师们拜年。胖子、高个子约起眼镜书生一起去BJ玩了一圈。
只有他俩在这个新年里，彼此沉侵在痛苦的挣扎之中，久久的不能自拔...
白天杜华东除了帮母亲在地里干活，晚上就对她苦苦的冥想。夜里辗转反侧的自己，经常惊醒熟睡中的母亲。有一次杜母在门缝里发现他在床上偷偷地哭...
张凤梅经常和俆向华一起复习功课，彼此谈论在学校的生活。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她眼中的一丝忧郁。
每当夕阳西下，姐妹俩一起登上郁郁葱葱的西山。在浩瀚无边的天空下；连绵起伏的群山，瞬间把张凤梅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呼唤出来。她深情地望着山那边的风景，一股莫名其妙的思念涌上来...
天空中绚耀起明亮的烟火，它们在群山起伏的天幕里璀璨夺目，连同希望一起照亮整个黑暗中的人们。
......
2009年6月3日是杜华东离开故土的日子。当他打开昔日的毕业照，看着同学们一张张熟悉的笑脸自己就久久不能平静。
火车行驶在飞速的铁轨上，看着张凤梅那张清秀的脸，羞涩的样子令他阵阵心痛。
亲爱的；我走啦！只愿你在这里过的一切都好，永远都记住你开心的微笑...
杜华东脸上的泪水被窗外阵阵的凉风掠过。周围树影飞快地往后延伸，拉出一道碧绿的帷幕。远处的群山依然绿树环抱，苍翠的青松在炎热的夏季里郁郁葱葱。
听着俞灏明的一首《陷入爱里面》。憧憬着那个熟悉的地方，有自己忘不了的兄弟和日益思念的人。想着想着；噗噗的泪水一下子就浸湿在相册上...
2008届的高考来临了。整个校园充满在一片肃静的气氛之中。只有即将进入考场的学子们，这时才明白这三年意味着什么。
六月份的天气异常干燥，炎炎的夏日似乎要烤焦整个大地。绿荫掩映的桂花树下，七八辆接送考生的大巴车在操场上停放着。08届的高三考生都屏神凝气的背着书包，拿着矿泉水等待班主任的到来。
他们有的握紧拳头胸有成竹为自己打气；有的搓着发汗的手怀着忐忑不安的样子；也有的在车内安置大包小包的零食，好似去一趟旅游一番，根本没把高考当成一回事。
......
2008年7月对于即将步入高三的学生们而言，会考的焦虑就更显得紧张。班主任嘱咐同学们必须自带两个礼拜的钱粮。随后教室内便传来一片愤愤不平的议论声。
暑假期间除了补课外；就是扎在书堆里做着写不完的试卷。有时累了张凤梅也会呆在闷热的房间里，听着优美的音乐畅想着未来的世界。
在家闲着的时候，还要与妹妹一起帮着家里人在地里干些农活。倒也是那么惬意，至少不用去多想。而杜华东却在整个暑假里闷闷不乐。母亲问他也不说。
转眼就到了立秋，高三·五班的教室里到处洋溢快要窒息的气氛。夏末秋初的气温依然保持着炎热的味道，丝毫没有随着立秋的到来而减弱。头顶上的吊扇还是呜呜地转个不停，驱赶那闷热的空气。
瘦弱的数学老师，拿着尺子在黑板上画出不同形状的图案。滔滔不绝地解讲着其中的方法和验算步骤，粉笔灰在风扇吹出的凉风下到处漫飞。同学们在草稿纸上不停地演算，大家脸色凝重地盯着黑板上的老师。
白发苍苍的老教师一副叹息的样子。蹲着伛偻的身子，不耐其烦地讲解如何更好的解答。明亮的教室可以看清他斑白的鬓角。
教室内偶尔有几只飞来飞去的蚊子，发出嗡嗡的声音。教室里老师上课的声和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一起弥漫着浓浓的学习气氛中。
高三的生活是压抑的，可是他们想通过高考成绩来改变自己将来的命运...
张凤梅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女孩，什么都影响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有通过努力才能实现美好的明天，她是这样默默的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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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就是美【选节】
炎热的夏季就要远去，操场上一群女生较多的班级正上着体育课。
在墙角的一旁，几只悠闲的杜鹃在树枝上买弄着歌喉。桂花树下五位穿着短裤的男孩正起劲地玩着篮球。
怕烈日酷晒而不爱运动的女生们，早已躲在树下谈论着生活中乏味的话题。酷热的夏季即将离去，但四周还是密漫着丝丝的热气。
这时，一位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已大步迈向操场中央，等待着大家的集合...
早在操场上等待老师清点人数的白衣女生，不停地呼唤着若无其事的他。自从那件事后，注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疏远了，他俩再也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杜华东有点恨张凤梅，在自己的眼中她还是美丽动人的，每次看到她在同学们中露出微笑时，她又将自己刚强的心渐渐地融化。就好像怀里的小熊又怎能忍心伤害。
可自己从没想过那些伤人的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
或许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吧！毕竟他俩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她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自己。
他不懂她为何要如此的回避自己，哪怕像普通朋友样静静地坐下来谈谈他也愿意。
自从昨晚看完她托人捎来纸条后，就像一盆冰凉的水浇在自己的头上冷的彻骨。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曾经的他无数次默默契许，只有自己和她是那么地般配。可是自己不懂，她为什么要那样？？
......
张凤梅在大家眼中是位刻苦的好学生，高三的最后学期，她只有拼命地读书来回报贫穷的家以及对她好的老师。
她不知道杜华东为什么要那么张扬，更不明白原本开朗的他突然间就不再理自己了。
还是昨晚的话伤害了他。可是不这样说她又怎能安心读书，自己准备怎么高考。“朋友”与“恋人”对于一位女学生来说，又怎能分清呢？？
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自己又高兴不起来。回想起以前，他俩一起在教室里欢天喜地谈论外出的梦想；一起探讨人生的情景时，现在想起来她又感到很好笑。
只是这一切都因异校男友的来信，让她不知所措。他们只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可这些话自己又不忍心对他说出口。
由于他的不懂和冲动，让大家在平常生活中又多了些话题。
也许考验她的爱情，会在大家的闲话与议论中实现吧。而自己却知道，鱼和鹰的爱情是永远沒有结果的..
老师向大家训斥了几句，就叫张凤梅带领大家做起了体操。偶尔杜华东的不意之举，会在她眼中停留许久。
但张凤梅害怕杜华东会察觉到什么？不得已偷偷地注视着他，希望他能见谅自己的无奈。
可他却是个近视眼，见她躲避的眼神自己也不知所措。顿时心里有一种离开这里的冲动，就连空气也会让他变得更加地烦燥。
他不想去理会那些流言和蜚语，更不用去争论孰是孰非。索性自己埋着头做着她教得体操。
体操训练后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向操场四周散去。空荡荡的操场上瞬间又闪耀起五个顽皮的身影。他们在夏日的阳光下运球投篮，挥洒着十八岁的青春。
女同学们有的跑到大树下乘凉。掏出手机带上耳机，陶醉在流行音乐中；也有的跑到操场外的小卖部去闲闲逛逛。
而她却知道人生的目标是什么？在炎热的烈日下，她坚定不移地向着教学楼走去..
操场上只留下五位穿着短裤的少年，还在烈日下传球、投蓝，他们面带喜悅期盼！！
......
时光入逝，转间秋季的时候又到了...
随着高考越来越近，教室里只有堆积如山的资料，让人感觉到中学生的职责是什么。他们要紧跟着考试的步伐，毫不松懈地进行到高三会考的结束。
这一年，杜华东顾不上别人的猜忌。更不屑于追求自己的糗事还在班里流传。同学们都说他荒唐可笑，明明知道张凤梅有男朋友还不顾后果地追求。
他恨那个疯传谣言的人。为什么不顾形象的诋毁自己。看着她托短发女带来的回信，自己更加的忿忿不平。
可是静静地想，杜华东觉得又算了。这半年来自己觉得很累。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又无法大声说：我爱你。明明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却假装丝毫没把她放在心里...
或许杜华东还是爱她的，只不过在张凤梅眼中看不到他脸上异样的神情，自己在老师和同学们眼中一直是个桀骜不驯的男生。
数学老师叫杜华东上讲台上做题，自己也不屑于顾；语文老师几次抓到自己学生在课堂上睡觉，让杜华东滚出去，也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最后，老K把自己的学生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沟通了一番。
杜华东才觉得越来越不尊重老师。他决心要行动起来合理安排好时间，规划自己的人生目标。
不管是上下课张凤梅都在埋头学习。对与自己而言；早日摆脱这里的痛苦，才能迎接她最美好的生活。张凤梅是这样期待着、盼望着...
每次张凤梅偷偷瞟向从门口进来的杜华东，一股寒冷的目光就钻进自己的胸口。那一种火辣辣的痛瞬间在身上游走。
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呢？我俩只是朋友关系，现在既成这样连朋友也没有做成。呵呵！！
有时候，张凤梅嘲笑自己起来。一场闹剧的收场就是两败俱伤；相爱的年纪变成相恨，为什么那么大的世界却要与他相遇？此刻的她们却要用曾经的美好来换取现在的痛苦。
每晚张凤梅都会失眠，于是独自一人在这月色朦胧的窗前发呆。偷偷地流着无声的泪水，对着月亮独自感叹一番。她多么想回到以前啊！至少现在不用活得这么痛苦...
以前的日子真的过得那么快，而幸福快乐的日子又是那么短暂。想着想着痛，就讯速地侵蚀着身体里的每个血管和细胞。当痛的累了就只剩下麻木和残忍。
张凤梅不屑于解释什么。没有必要再为这件事而烦恼，只有从读书中才能真正的实现自己多年来的梦想。
在外人看来张凤梅还是大家眼里的好学生，姐妹中开心的小花朵。只是这朵饱满的毒蕊的花瓣，随着误解在这麻木的神经中开花发芽。
慢慢地吞噬、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