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paration and Harmony of Truth and Falsity: The Explanation of Huiyuan's Conception of Consciousness

Zheng Xingzhong

Abstract: There are two kinds of basic consciousness in Huiyuan's Dashengyizhang: Biexiangshi and Gongxiangshi. The former separates truth from falsity, and the latter is the fusion of the truth and falsity. The core of Huiyuan's concept is the truth and falsity. Based on the principle “Tongtiyifen”, Huiyuan argued that the truth and falsity were harmonious. So we can divide the mind into different types of consciousness, and the debates among Buddhism sects were not necessary. Thus, on the basis of the separation and harmony of truth and falsity, Huiyuan created many concepts about consciousness. Through these concepts, Huiyuan absorbed the ideas of various sects, and eliminated factions’ dispute. So Huiyuan's concept about consciousness had typical meaning.

Key Words: Truth and Falsity;　Biexiangshi;　Gongxiangshi;　Huiyuan;　Eight Types of Consciousness

[1] 本文属教育部项目“《大乘义章》研究”（17YJC730009）的阶段性成果。

[2] 郑兴中，1986年生，肇庆学院西江历史文化研究院讲师。

[3] 韩镜清：《净影八识义述》，《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26册，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81年，第381页。

[4] 廖明活对慧远的心识观进行了细致的梳理，并把握到，“慧远以真识一门，为众识门之本，清楚地显示其心识学说，是以真心思想为主导”（《净影慧远思想述要》，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99年，第82页）。刘元琪认为，慧远的立场是本净真识为体的一元论，但在生灭门中，慧远又把真妄融在一起，并主张真妄互熏，这削弱了慧远本净真识为体的立场，由此看出慧远世界观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净影慧远〈大乘义章〉佛学思想研究》，《中国佛教学术论典5》，佛光山文教基金会，2001年，第292页）冯焕珍认为，慧远的心识观可以标示如下：真识心→阿梨耶识→妄识→事识。“如果从其佛学思想的所依体下贯其系统，这实际上不是一个由八识或三识而是由四识（合前六识而言）或九识（分前六识而言）构成的真识心缘起系统，形式上与摄论师的系统更相近。”（《回归本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172页）圣凯法师认为，慧远“以真如依持为基础而将心识三分为真心、妄心、事识而建构其心性论体系”。对于慧远所述“真妄共相识”中阿梨耶识的性质为真妄和合的问题，圣凯法师认为，这是慧远听取昙迁讲授《摄大乘论》并试图吸取其思想时所造成的混杂。（《中国佛教通史》，卷三，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2010年，第402—407页）

[5] 此图参考吉津宜英：《大乘義章八识義研究》，《駒澤大学仏教学部研究紀要》第34号，1976年。

[6]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2，b15。

[7]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2，c19。

[8]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3，b17。

[9] 吉津宜英：《大乘義章八识義研究》。

[10]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吕澂佛学论著选集》，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第2654页。

[11]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一：“大乘不二之宗，析为南北两道。纷纭诤论，凡数百年。率土怀疑，莫有匠決。”（CBETA，T50，no. 2053，p. 225，c18）

[12] 《佛光大辞典》：“法相宗之说，据《成唯识论》卷九载，真如乃远离虚妄分别之法，为人、法二无我之性，相当于三性中之圆成实性。此宗主张一切现象皆从阿赖耶识所生，故真如本身为一超越现象之绝对寂然之体，其自体不会成为现象之法，故说‘真如凝然，不作诸法’。”

[13] 关于“同体义分”，请参看拙文《净影慧远体义观略述》，《佛学研究》第23期，2016年。

[14] 《大乘起信论义疏》卷一，CBETA，T44，no. 1843，p. 178，c26。

[15] 青木隆等：《藏外地论宗文献集成》，韩国CIR出版社，2012年，第222—228页；青木隆等：《藏外地论宗文献集成续集》，2013年，第72、229页。

[16] 《摩诃止观》卷三，CBETA，T46，no. 1911，p. 23，b16-17。

[17] 《大乘起信论义疏》卷一，CBETA，T44，no. 1843，p. 179，c25。

[18] 《大乘义章》卷一，CBETA，T44，no. 1851，p. 473，b16。

[19] 《维摩义记》卷一《佛国品一》，CBETA，T38，no. 1776，p. 429，b29。

[20] 《大般涅槃经义记》卷九《迦叶菩萨品》，CBETA，T37，no. 1764，p. 871，b8。

[21]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28，a22。

[22] 《大乘义章》卷一八，CBETA，T44，no. 1851，p. 828，b4。

[23]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25，a10。

[24]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26，a12。

[25]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0，b13。

[26] 吕澂讲：“南道讲染净缘起是以法性（真如、净识）为依持，故与本有说有关系。”（《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2653页）

[27]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0，a17。

[28] 韩镜清：《净影八识义述》，《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26册，第381页。

[29] 《十地论义疏卷第一·第三》卷一，CBETA，T85，no. 2799，p. 763，c26。

[30] 《维摩义记》卷一《佛国品》，CBETA，T38，no. 1776，p. 433，a28。

[31] 《大日本佛教全书》第122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88页。

[32]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464页。

[33] 《法华玄义释签》卷一八，CBETA，T33，no. 1717，p. 942，c22。

[34] 《大乘义章》卷三，CBETA，T44，no. 1851，p. 530，c16。

[35] 圣凯：《中国佛教通史》卷三，第486页。

[36] 圣凯：《中国佛教通史》卷三，第456—457页。

[37] 《摄大乘论章卷第一》卷一，CBETA，T85，no. 2807，p. 1013，a18。

[38] 《摄大乘论章卷第一》卷一，CBETA，T85，no. 2807，p. 1013，c21。

[39] 圣凯：《中国佛教通史》卷三，第503页。

[40] 《大乘起信论义疏》卷一，CBETA，T44，no. 1843，p. 179，c15。

[41] 《大乘起信论义疏》卷一，CBETA，T44，no. 1843，p. 186，c9。

[42] 冯焕珍：《回归本觉》，第251—252页。

[43] 《大乘起信论义疏》卷一，CBETA，T44，no. 1843，p. 179，c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