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界蛇

量子之海内，该隐与布洛妮娅继续向深处前行，迪米特利用神力制作了一层屏障，以代替瓦尔特的屏障，将蛇封印住。他们能感受到伪渴望宝石的位置，那个位置也在量子之海深处。

“该隐。”一个声音响起，该隐不知道是谁，不过他条件反射地认为是迪米特利，“有事吗，迪米特利？”

“我没叫你。”迪米特利果断地给出回复，该隐这才发现，是自己胸前的律者核心在发声。“你是那个……约阿希姆？”

“约阿希姆是我以前的名字，现在我是瓦尔特。”声音的主人正是理之律者核心的前主：瓦尔特•杨。“那，找我有事吗？”

“屏障已经破裂，而我的力量散落在各个世界泡中，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回那些力量，那将成为你对付'蛇'的助力。”

“嗯……听起来还蛮不错的。但是我拒绝！我拥有比你本身更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要追求你的力量？”

瓦尔特无言以对，不过该隐还是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他说：“迪米特利会去帮忙回收你的力量，至于我，会直接向深处进发，我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蛇'有多强。”

该隐和布洛妮娅一路突进到量子之海的最深处，在那里，有一颗巨大的树，还有希儿和一位银发的男人。该隐用光剑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裂缝，然后降落在希儿那边，布洛妮娅也飘到希儿身边，重装小兔的火炮指向那个银发的男人。

“这就是'蛇'？”该隐问瓦尔特，他并不相信一个人能被称为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的样子。”瓦尔特回答，“但他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我在量子之海中感知到的'蛇'。”

“我们又见面了，理之律者，以及他的继承者。”那个男人明显能感受到瓦尔特的存在，这让该隐在心中对他的评价稍微升高了一些。“我本以为你是崩坏的使徒，但在那座迷宫中，我看到了你的过去。你的意志并非伪装。身为律者，你确实在为人类而战。对抗崩坏是我们共同的使命，我无意与你为敌。”

“既然不是敌人，做个交易如何？”该隐觉得这个人并不坏，应该还是可以相处，瓦尔特却急了：“你疯了！他可是'蛇'！你就这样相信他？”

“什么交易？”那个男人似乎也对该隐很感兴趣，他没有做什么事。该隐说：“用天火圣裁交易渴望宝石，一颗律者宝石换一颗律者宝石，我保证你会赚的。”

“不错的交易，那就开始吧。”凯文抬起右手，空间中的能量在他的手中汇聚，化作一颗翠绿的宝石。“那，接好了。”该隐把天火圣裁抛向凯文，凯文也将渴望宝石抛向该隐，两人都接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该隐掏出神血罐，他一打开盖子，里面的神血就延伸出一只小手，手上抓着真正的渴望宝石。

“什么？！”

“渴望宝石有两颗？！”

布洛妮娅和那个男人一起发出惊呼，要知道，除非是像天火圣裁那样把一颗律者宝石分为两块外，是不可能出现两颗一模一样的宝石的。

“我说你会赚吧。”伪渴望宝石变成神血，回归到了神血罐中，该隐盖上盖子，收回神血罐，“对了，交易都完成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该隐，你叫什么？”

“凯文•卡斯兰娜，刚才那个，你怎么做到的？”凯文指的是刚才该隐将渴望宝石融入神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神的存在，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同化律者宝石。

“哎呀哎呀，不用连姓氏也报上吧，那我在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叫该隐•西塞恩。至于刚才那个，很简单，那个宝石本来就是神血化成的，回归本源很正常吧，虽然这也不是它的本源就是啦。”该隐拍了拍神血罐的收纳空间。

“神血？”这对凯文来说是一个很新鲜的概念，他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这个以后慢慢解释，反正解决掉这个世界的危机后，这个世界就要成为人类联合公国的一部分了。到时候，你和亚伯会有很多时间聊这些概念的。”这时，该隐的理之律者核心弹了出来，该隐倒在地上，身上的装甲变回了那身严重毁坏的装甲。

“该死……怎么会……”该隐坚持着站了起来，其实他本不应这么快就透支，但瓦尔特猛烈地反抗着他，再加上钢铁天使的威力太过强大，理之律者的力量以数十倍的速度侵蚀他的身体，才导致他在短时间内迅速透支。

“切，这种感觉真不爽。”该隐拿出了神血罐，“好吧，那我干脆就成为神好了，亚伯……别怪我啊。”他打开盖子，将神血与渴望宝石一同饮下，他又伸手去抓理之律者的核心，但瓦尔特重构了自己的肉身，躲开了他。

“重构了肉身么？算了，没你那块也一样。”该隐的身后跌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那是亚伯，在神血的作用下，他们分开了，成为了两个神。该隐再次换上钢铁天使，这一次，他的装甲是真实的了，因为这是创造之神的创造，神说有，便是真的有。

“呃……这是哪里？”亚伯醒来了，看到了该隐和周围。“啊，也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该隐把过去从亚伯那里夺走的记忆还给亚伯，同时把自己的记忆也共享给了亚伯。“明白了吗？人类可不是个个都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亚伯的力量一下爆发，数百挺歼星炮遮蔽了天空，他站在一挺歼星炮的正下方，眼泪从脸上滴落。

“你疯了吗？快停下！”该隐在地上创造出数百个护盾发生器，但他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挡住亚伯的攻击。正在他绝望之时，一道光芒从半空中显现，那光芒直接将护盾发生器和歼星炮化为乌有，在光芒中，出现大蛇的身影。

“吾只不过是来这里查看情况，居然还能遇见失控的同族。”大蛇降落在亚伯身后，神光稍微暗了一点，可以让该隐直视了，这时迪米特利也来了，他搜集的力量被瓦尔特吸收，不过现在已经没人在意这个了，神王降临所带来的冲击胜过一切。

亚伯的情绪稳定了，大蛇便离开他身后，来到三个神明中间。“初次见面，同族的兄弟们。”祂对三位神明说话，而祂的嘴却没有动，“吾乃大蛇神族的神王，大蛇，汝等愿意回归神族吗？”

“抱歉啊，没人想。”该隐顶着神王的威压回答，其他两个神也表了态，祂们都不想回归神族，因为一个已经离开太久了，另外一个则刚刚成神。

“好吧，不过如果你们想要回归，神界的大门随时敞开。”大蛇说着，径直飘向那颗大树，祂在树前说：“出来吧，这个联合世界的意志。”

一个人从树里出来，凯文熟悉那个人的长相，不禁喊了出来：“苏？！”

“此人与我博弈，在他失败后，我使用了他的相貌。”世界意志平静地说，它又转向大蛇说：“另一个世界的统领者，和我去更高处谈谈吧。”说完，它与大蛇消失了。

“那，还有事么？”该隐伸了个懒腰。

“没什么了，我们该分道扬镳了。”凯文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该隐扯住他说：“回来！你打算怎么离开量子之海？”

“我……”凯文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渴望宝石，而天火圣裁这时也排不上用场了，该隐把亚伯和迪米特利招呼过来，四人手拉手围成一个圈。

“这是？”凯文很疑惑，不过该隐没有回答他，“准备好了吗？”这时地面已经开始崩塌，这里快毁灭了。“三、二、一，传送！”瞬间，四人便已经到了现实世界。

“感激不尽。”凯文又一次想走，但该隐又一次拉住他，“回来！就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我有我的组织。”

“你组织的成员有你强吗？”

凯文被问住了，他组织内的成员哪怕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让我们采取一点你的血如何？”该隐变出一把匕首递给凯文，“我们的技术足以克隆千千万万个和你一样强大的你，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有量产律者核心的能力，也能制造出千千万万个天火圣裁，你觉得这样不会让你事半功倍吗？”

凯文思考了一下，抬起手，挽起了衣袖。“那我就当你同意了。”该隐松开抓住凯文的手，拿出空掉的血罐，一只手用匕首在凯文手上划了个小口，一只手拿着血罐在下面接着流下来的血。

“足够了，不过……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只接了不到四分之一，该隐便盖上了盖子，用神力将凯文的伤治好。亚伯这时突然喊：“糟了！那几个人还没出来！”

“什么？！该死，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那里应该已经崩塌了，只能为他们祈祷了。”虽然该隐想要去救他们，但无奈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凯文向他们告别后，自顾自地走了，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他停下了，“我的组织，名叫世界蛇，以衔尾蛇为徽标。”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天穹市边缘。距离琪亚娜引发的大崩坏爆发至今，时间已经过去四个月了。为了逃避虚空中出现的苍白恶兽，以及随兽潮而引发的死士感染，越来越多的人躲进大城市中寻求片刻喘息。然而灾难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对于天穹市的机甲巡卫而言，这更是艰难的一夜。一支机甲小分队仍坚守在防线上，阻止崩坏兽入侵，但崩坏兽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落入了下风。

这时，他们看见了，夜空中从天而降的四位勇士。莫佐托雷挥舞触手，将一个又一个的崩坏兽抛向天空。经过多日的相处，他们已经彼此熟识，莫佐托雷是唯一存活的旧日支配者，也是那个世界的***-2662，当然，创造这个编号的组织已经被毁灭了，和那个世界一起。

一只巨大的九尾赤狐在天空撕裂那些崩坏兽，然后变成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苏妲己，***-953，除此之外她不愿透露更多信息。

剩余的崩坏兽向下坠落，琪亚娜赶上，使用亚空之矛一击将崩坏兽斩作两截。还有崩坏兽，不过数量已经不多了。这时大衮降落在它们头顶，直接压扁了一个崩坏兽，随后它挥舞大手，将剩下的崩坏兽砸进地里。大衮是深潜者的首领，也是唯一剩下的深潜者，它在原来的世界没有***编号，但它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战斗结束了，他们四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两天后，在天穹市的某处又发生了一场崩坏兽入侵。四人再次出击，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一样，这次的死士似乎更强了，虽然仍然对四人造不成什么威胁。

全部崩坏兽和死士被消灭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琪亚娜冷静地说：“还要继续躲下去吗？出来吧。”

“久疏问候了，琪亚娜小姐。”丽塔从一个废墟后面走出，不灭之刃小队成员也从各处出现，并把四人包围起来。“还是说……我应该称呼您，空之律者？”

“丽塔•洛丝薇瑟，我记得你。本部派来的视察官，不灭之刃的副队长，无论是在神明降临的那一天，还是在等级考试的那天，我们都见过面。”

“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名字。”丽塔的语气还是如此客气，“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我奉主教大人的命令，邀请您返回天命总部。”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琪亚娜的回答理所当然，谁都知道回去的结果是什么。

“您应该明白自己的状态很不稳定。这座无辜的城市就是证明，因为你的存在，这里频繁遭到崩坏兽的袭击。唯一能帮助你的，只有天命。回到实验室接受治疗，就不会有人再因为你而受伤。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我不想重复回答。”

“真是任性。”丽塔说着挥舞着镰刀冲上来，却被大衮一拳打退。

“丽塔，我有问题要问你。”大衮让丽塔无法攻击到琪亚娜，正好这时琪亚娜想要问她个问题，她便在原地站定，洗耳恭听。“你认为抓住我，和阻止这座城市的灾难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抓住你，就是在阻止这座城市的灾难。”丽塔再次发起攻击，依然被大衮拦下。“可惜，想要抓住现在的我并不容易。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是崩坏兽袭击这座城市的原因。天穹市的灾难，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琪亚娜从兜里掏出两个东西扔给丽塔。

“有了这些证据，你就可以亲眼看看神城医药想做什么。还有，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对我来说，阻止灾难比逃跑更重要。”琪亚娜和其余三人从丽塔身旁走过，琪亚娜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没有相信我的立场，但选择的权利，永远在你的手上。”说完，琪亚娜一行人便彻底消失在丽塔的视野中。

他们回到了他们暂时的据点。“大哥哥大姐姐们，欢迎回来。”一个小女孩扑到琪亚娜腿上。这个女孩也不是平凡人，她的名字叫斯黛拉，是在外国长大的日本小孩，***编号134，她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而且是个盲人，不过她的眼睛，印照着不知在何处的星辰。

“真是可爱的孩子，只可惜，她来错了世界。”琪亚娜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走进房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等待着。

不到十几分钟，符华就提醒她可以去看看情况了，于是她和她的朋友们出发了，来到神城医药附近的一栋大楼上。大衮从楼上跳下，将神城医药金字塔型的建筑的屋顶给砸出一个大洞，同时击倒了数个死士，琪亚娜等人从大衮打开的开口进入，消灭了剩余的死士。

“小心一些，这里的空气有些不对劲。”大衮的感知很敏锐，“这东西似乎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没用，恐怕是专门对付你所说的女武神的。”

“对付女武神？难道说……”琪亚娜察觉到了危险，“各位，看来我要留在这里协助她们撤退了，下面的东西……对我很危险，但对你们没事。”

“交给我们吧，你带这些家伙走。”莫佐托雷留下这句话，便和其他两人一起前进了，琪亚娜则留下来协助不灭之刃的成员撤退。

三人一路冲进神城医药的地下深处，看见了被一群怪物围攻的丽塔。大衮直接冲上去，将所有敌人通通砸扁，解救了丽塔。不过怪物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来，莫佐托雷用触手缠起丽塔，向着出口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