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金之乱世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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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货船被劫

今天,胡大器刚起床,他来到堂屋,下人给他泡上一碗茶来,他喝了一口。王管家走进来说:“老爷,作坊里没煤了,你得赶紧派人去买呀。”

胡大器说:“我们作坊以前是玉龙的挑夫直接送煤来,最近他们怎么不送来了,是你们银子给少了?我早说过,银子一定要给足,再怎么说也不能亏了下力人。”

王管家说:“不是,我是一切按老爷的吩咐付的银子,可不知为啥最近挑夫没送煤来了。”

胡大器说:“现在只能去街上买点回来用,这作坊没煤炭还怎么打铁,你去安排吧。”

王管家说:“那我就叫铁山去街上买。”

王管家走去后院作坊,对李铁山说:“铁山,老爷叫你去街市上买些煤回来。”

李铁山放下手中的活,说:“好,我这就去。”

李铁山刚走到门口,胡翠娥碰见了他,问道:“铁山哥,你这是去哪儿?”

李铁山看了看胡翠娥,整天闲着无事的她,打扮得十分漂亮,更是不知道怎么玩似的,他说:“我去外面街上的煤市上去买些煤回来,作坊没煤了。”

胡翠娥说:“正好,我也想去街上玩玩,我就和你一起去买煤吧。”

李铁山急了,说:“小姐,那怎么行呢?我这是去办事,不是去玩。”

胡翠娥生气了说:“怎么,你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李铁山说:“不是,小姐,那不是好玩的地方,那是煤市,啥人都有,再说全是些苦力挑夫,你一个大小姐,你去真的不适合。”

胡翠娥说:“你不要我去,我就偏要去,走吧。”

李铁山说:“你真要去呀?那好,你去叫上丫环春凤和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人照顾。”

胡翠娥说:“哎,铁山哥,你这是啥意思呀,我没有这么娇气吧。再说,有你我还叫她干嘛,她这时还在忙着洗衣服呢。”

李铁山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胡翠娥去到街上,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各种店铺也都开门迎客,尤其是一些早点店铺里,前来吃早点的人进进出出。街上也有一骑马赶路的人,还有马车时不时从身边经过。

李铁山总是护着胡翠娥说:“小心,走边上,别被马车碰着了。”

胡翠娥又往边上走点,笑了说:“铁山哥,我又不是三岁小陔了,我没事的。”

走了好一阵,他们来到桥头煤市,那些挑夫挑着煤来到这里卖,沿街摆放着一挑一挑的煤,买煤的人也很多,他们看煤谈价,十分热闹。

李铁山说:“小姐,这里人多嘈杂,煤又黑又脏易弄脏衣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胡翠娥说:“不,我就要和你一起买煤,我就要让你看看,我也会买煤的。”

李铁山笑了说:“小姐,这些事哪里能劳驾你呢?你是大小姐,你就好好玩吧。”

李铁山拿胡翠娥没办法,送她回去她也不走,只能让她跟着了,他便去买煤,挑夫们纷纷说:“掌柜,买我的煤吧,我这煤黑黝黝的,很好烧,而且越烧火越旺。”

李铁山看了好多挑煤,谈好价格后,叫他们直接挑到一边,等会一起送去胡记铁器行。

这时,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拿着刀棍冲过来,驱赶这些卖煤的挑夫,为首的大声吼道:“你们知道不,这儿不准卖煤了,谁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挑夫说:“我们一直都在这儿卖,怎么现在不准卖了,那我们又去哪儿卖?”

为首的给挑夫一棍子,说:“早就给你们说过,你们的煤得去卖给那边铁通会铺子,你们还敢挑来这儿卖,是不想要命了吧?”

又一个挑夫说:“铁通会也太坑人了,只拿市上一半的钱,我们每天从玉龙山上走几十里路辛辛苦苦挑下来,却只出这么点钱收购去,再高价卖出,还要不要人活呀?”

这一伙人便冲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阵打,众人不服也出手帮忙,便与那伙人打起来。他们手里拿着刀棍,这些挑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有的挑着煤跑走,有的也被打伤在地。

李铁山也顾不上买煤了,他一直护着胡翠娥,在混乱的人群中,胡翠娥也被吓着了,她差点摔倒在一个手拿砍刀的人面前,那人坏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美人来卖煤,看你细皮嫩肉的,干这卖煤的活多累,不如跟了大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李铁山赶忙推开那人说:“你胡说,我家小姐怎么可能来卖煤呢,你滚开。”

李铁山扶起胡翠娥,却被那匪徒用刀挡着,他大笑一声说:“你算老几,还敢在这儿管老子的事,小心你的狗命,滚开。来,美人,我牵你,来呀。”

胡翠娥缩回手,大骂道:“无耻。”

然后,她赶忙起身,想走开却被匪徒挡着,狂笑道:“今天,你遇到我了,就这么走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李铁山大怒,他握紧拳头,正想出手时,胡有成突然出现,一拳就把匪徒打倒在地,说:“铁山,你快带翠娥走。”

李铁山说:“那你呢?”

胡有成说:“快走,我没事,这几个匪徒还不是我的对手。”

这时,一伙匪徒围上来,胡有成奋力猛打,李铁山见状拉着胡翠娥跑走了。

胡有成夺下其中一个匪徒手中的刀,便与那伙人边打边跑,匪徒也仍紧追不舍,胡有成只能又一阵还击。

这时,陈可可蒙着面一个箭步冲过来,与胡有成合力,没几下就把这伙匪徒打得东倒西歪。胡有成把刀举起正要向倒在地上那为首的匪徒砍去时,陈可可赶忙挡住说:“别杀他,我们走。”

胡有成说:“滚,以后还敢欺侮卖煤的人,老子会要了你的命。”

那一伙匪徒从地上爬起来跑走了,陈可可拿下面罩,胡有成一看吃惊了说:“可可,怎么是你?”

陈可可笑了说:“胡少爷,你怎么惹上这帮人了,你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来头?”

胡有成十分生气地说:“他们调戏我妹妹,我管他们什么来头?”

陈可可说:“这些人是龙水镇上的地痞流氓,他们依仗教堂里的洋人,欺行霸市,调戏民女,无恶不作。”

胡有成说:“我早就看不惯这伙人了,不准挑夫在市上卖煤,强迫挑夫把煤卖到他们的铺子,大秤买进小秤卖出,还只出半价收购。”

陈可可看了看胡有成,问道:“胡少爷,你伤着没有?”

胡有成说:“他这几个小毛贼,还能伤到我么,只差一点我就把他们全杀光。”

陈可可说:“哎,翠娥来这里干啥?”

胡有成说:“她整天就是贪玩,今天是跟着铁山来这里买煤的。”

陈可可说:“煤买到了么?”

胡有成叹息一声说:“你看今天这阵势,还能买到煤么?”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来到龙水镇外的尼姑庵门前,陈可可说:“胡少爷,既然我们来到这尼姑庵了,不如进去抽个签。”

胡有成问道:“可可,好好的,抽什么签呀?”

陈可可笑了说:“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尼姑庵里十分清静,香烟袅袅,里面传出声声木鱼声。他们走了进去,陈可可先去到正在念经的妙空师太身前,十分亲热地说:“师太,我来看你了。”

妙空师太放下木鱼起身,双手合十,道:“施主,你还好么,你爹还好么?”

陈可可似乎见了妙空师太非常高兴的样子,她说:“我很好,我爹也很好。”

然后,陈可可转身在菩萨前跪下叩拜后,起身过来抽签。妙空师父问道:“请问施主,你是求平安还是求姻缘?”

陈可可看了看胡有成,说:“师太,我求姻缘,你看如何?”

她抽了那缸里的签,递交给师太,师太看了,说:“鸳鸯签,是上上签。”

胡有成听后走过来说:“可可,你是为谁抽的这签呀?”

陈可可笑了说:“为我呀。”

胡有成说:“不是,我是说你心中的那人是谁?”

陈可可看了他一下,笑了说:“不告诉你。”

说罢,大步跑走了。

李铁山去买煤没买到,胡翠娥还差点被羞辱,胡大器知道了这事,大声地说:“翠娥,我叫你没事别乱跑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下差点出事了,要不是你哥及时赶到,不知会弄出个啥事来?”

胡翠娥也似乎很委屈,她说:“我就是想去煤市上看看,哪知会遇到那伙地痞流氓,这也能怪我么?”

胡大器仍怒气未消,说:“不怪你怪谁,你好好待在家里不好么?要不是你添乱,铁山还不把煤买回来了么?”

李铁山赶忙说:“师父,这事不怪小姐,是我没办好。”

胡大器说:“要不是你们护着她,她能有这么大胆么?以后,就好好在家里待着。”

“知道了。”胡翠娥回到屋里去了。

胡大器说:“铁山,有成回来了么?”

李铁山也很着急地说:“少爷还没回来,我们跑走时,见他正被一伙匪徒追打,是不是少爷遭到……”

说罢,李铁山转身说:“师父,我得去救少爷,祸是我惹的,不能连累了少爷。”

胡大器大声说:“铁山,你别去,你又不会武功,你去了救得了他么,这事你别管了,我另想办法。”

李铁山问道:“师父,那煤的事?”

胡大器说:“煤的事过会再说,我得想办法去把有成救回来再说。”

这时,胡有成走了进来,大声地说:“我还要谁救呀?爹,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胡大器笑了,问道:“有成,你没受伤吧?一伙匪徒追杀你,你是怎么脱身的?”

胡有成说:“我是什么人,在龙水镇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那几个小毛贼还打得过我?”

胡翠娥走过来,高兴地说:“哥,你别吹了,先前看你那样子,还真让我担心死了。”

胡有成说:“翠娥,今天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别在爹面前又说是我惹的祸,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出手的。”

李铁山赶忙说:“少爷,这不怪小姐,是我没有照看好她。”

胡翠娥说:“不怪他,怪我。”

胡有成看了看他们,笑了说:“铁山,我知道你对翠娥好,但总得讲点道理,凡事不能老是护着她。”

胡大器说:“好了,有成平安回来当然好,但他今天得罪了这帮地痞流氓,他们背后的靠山可是教堂里的洋人,你们以后出门要小心点,说不定他们会随时来报复的。”

胡有成大声说:“他们来报复,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我胡有成怕过谁了?”

胡大器说:“有成,你别处处逞能,在龙水镇上,有天龙帮,黄天霸,还有教堂掌控的铁通会等,你算老几?你听着,你没事也好好在家里待着,别到处去惹事。”

胡有成赶忙说:“你们看看,今天这事是翠娥惹的,现在爹又赖在我头上了。好了,我懒得说了,去休息了。”

胡有成走后,胡大器说:“你们也去休息,今天这事总算摆平了。”

这时,胡有成又回过头说:“其实呀,我一个人哪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多亏了陈可可及时赶到,有她的帮忙我才跑走的。”

胡大器听后,大声说:“你呀,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还要人家来救你,你丢人不?”

胡有成走了进去,胡大器坐在木椅上,喝了口茶,也算消消气。这时,王管家走了进来,说:“老爷,陈镖头来了。”

胡大器说:“快请。”

陈镖头走了进来,胡大器热情相迎,说:“陈镖头,请坐。”

陈镖头没坐,急切地说:“胡掌柜,我镖局的人来报,你的那批押往上海的铁器,今天刚装船起运时,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了。”

胡大器一听,十分吃惊地问道:“我那批运往上海的铁器被劫,就在龙水码头?”

陈镖头说:“是的,得马上赶去,查看一下情况,争取把被劫的铁器找回来。”

胡大器说:“那有劳陈镖头了。”

陈镖头说:“我顺便路过,就前来给你说一声,告辞。”

胡有成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声喊道:“陈镖头,我和你一起去。”

胡大器说:“有成,你又去添什么乱?快回来。”

可胡有成哪里听得进胡大器的话,他跟着陈镖头向龙水码头走去。在他们赶到龙水码头时,镖局的人正在奋力抵抗,却难抵众多劫匪,而且看得出劫匪是有备而来,人多下手狠,镖局的兄弟有的被砍伤,但他们仍拼尽全力,作最后的搏斗。

陈镖头和胡有成冲了过去,他们一对十地与劫匪打起来,胡有成冲去被一群劫匪围在中间的陈可可身后,一边保护陈可可一边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就是一阵乱砍。

陈可可说:“有成,小心。”

一个劫匪从背后飞刀过来,陈可可一个飞身推开胡有成,胡有成回头就是一刀,将那劫匪砍死。

陈镖头更是武功高强,他几乎一刀一个,没几下就打倒一片,他冲过去又去救被几个劫匪追杀的镖局兄弟。那人见陈镖头来了,似乎看到了希望,他说:“镖头,你终于来了。”

陈镖头说:“小心,飞刀。”

他头一歪又躲过了飞刀,他又一个飞腿,将那人打倒在地。虽然镖局在陈镖头的安排下又及时赶来了一些兄弟,但还是难抵众多劫匪。

陈镖头见这阵势,知道今天这劫匪是非要把这铁器劫走,是下了决心,如果再这样打下去,镖局的兄弟可能伤亡更大,还是先保存实力再说。他下令道:“边打边撤。”

谁知,又一伙蒙面人冲过来,对着劫匪就是一阵乱打乱砍,陈镖头见状,命令镖局的兄弟又转身杀过去,与支援他们的蒙面人一起与劫匪搏斗,终于把那伙劫匪打跑。

陈镖头亲自跑去船上,查看船上的铁器还没被运走,他叹了口气说:“铁器终于保住了,马上开船押运上海,省得夜长梦多。”

那押运这船的马叔说:“镖头,押运这货物的镖局兄弟有的被打伤,是不是休整两天再起运?”

陈镖头说:“打伤了的兄弟马上回去养伤,我重新安排人去。”

陈镖头临时安排了一些兄弟后,他来到岸上,那蒙面帮他们的人已走了,他问道:“有成,刚才帮我们的是谁?”

胡有成说:“我以为是你叫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陈镖头说:“他们帮了我们,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是一句感谢人家的话也没说,我们以后怎么报答人家?”

周万通来到四海帮找黄天霸,黄天霸坐在前堂椅子上,两边站着几个手下,显出了他的霸气。

周万通大声说:“黄爷,你是怎么搞的,你答应过我,一定要劫走胡家这批铁器,结果呢,他的铁器不是照样运走了么?”

黄天霸走了下来,他对身边的手下说:“你们下去。”

几个手下退下后,他笑着说:“周掌柜,你别急嘛,为了劫走胡家这批铁器,我动用了大量兄弟,好多兄弟被打伤,还被打死两人,我的损失谁来付?”

周万通仍在气头上,他仍大声说:“黄爷,你抢码头我是按你吩咐让我儿子帮了你,现在码头在你手上,可你仍让胡家的铁器顺利运走,不知是你无能或是有意帮胡家,你这次让他的铁器顺利运往上海,那他以后在上海的生意还能不做大,这样对我们周家的生意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黄天霸也有气,他说:“周掌柜,抢码头你是帮了我,但这次劫胡家的铁器我的损失也大。要说,我的码头就是为所有人装运货物的,越多人来装船卸货,我的收入才越高,胡家也是一个大客户,他一年运进运出的货物也不少,按理说这样的大客户不知会给我带来多少银子。我是个讲义气的人,为了你周家,我却安排大量兄弟冒充劫匪去劫他的铁器,也得罪胡家,我值得么?”

周万通听黄天霸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黄爷,那胡家这批铁器就这么让他顺利运走了?”

黄天霸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我黄天霸答应你的事,我就一定要办到。”

周万通将一张银票放在黄天霸桌上,说:“黄爷,我知道你这次劫胡家的铁器,伤了不少兄弟,这些银子你拿去给他们治伤,事后必有重谢!”

黄天霸说:“周掌柜,这个我收下了,这事你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周万通仍不得其解,他问道:“现在运货的船起码已到泸州了,你还怎么劫下这批铁器?”

黄天霸说:“我早已派人送信去内江,请求那里的兄弟协助,将这批铁器劫下,这事保证办好。”

周万通听后笑了说:“有劳黄爷了,我告辞了。”

周万通回到家里,仍不放心,觉得黄天霸现在夺得码头了,似乎有些高高在上,有点过河拆桥,对他也没以前那么客气了,他说:“黄天霸,你也不看看,我周万通是好糊弄的人么?”

这时,李管家走了进来,说:“老爷,我们发往上海的铁器被退回来了,说我们这批菜刀不合格。”

周万通听后,有些生气道:“怎么能这样,我们生产的菜刀是上好的产品,怎么说我们的不合格,是不是胡大器做了什么手脚?”

李管家说:“可能不会吧,与我们联系的那家上海客商,好像与胡家没什么联系吧。”

周万通去到后院的作坊把工头叫过来说:“你这批菜刀是怎么搞的,人家上海客商说不合格,给我们退回来了。”

工头吃惊地说:“老爷,我们这全是按标准生产的,这技术也是老爷您亲手教的。”

周万通走过去,认真看了看刚生产出来的菜刀,他说:“生产菜刀,要观其形,听其声,眼快手准,淬火要恰到好处,明白么?”

工头说:“老爷的话,我是始终牢记在心,在生产铁器时也是这样做的。”

周万通看了好一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也不知道是哪儿没弄好,更不知是哪里不合格。这时,他拿起一把菜刀掂了掂,觉得重量不够,他一下明白了,他大声问道:“你说,生产这批菜刀的铁料是哪里来的?”

工头说:“老爷,是李管家那天从玉龙买回的铁料呀。”

周万通听后,便起身走去到前堂,叫来李管家,他把随手带来的两把菜刀递给李管家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呀,他说:“老爷,这菜刀怎么了?”

周万通说:“这批菜刀就是用这铁料生产出来的。”

李管家还是没明白老爷说的什么,他说:“我看这菜刀生产得很好,怎么会不合格呢?”

周万通说:“你掂一下,是不是比以往的菜刀轻许多?”

李管家这下明白了,他吃惊地说:“难道是这批铁料有问题?”

周万通说:“这批铁料是你那天去玉龙镇上高价买回来的,居然还是不合格铁料,这下我们损失更大了。”

李管家不相信,他赶忙说:“不可能,那些铁料是我亲自验过的,肯定是合格铁料。”

说罢,李管家去到库房,翻看着这些铁料,他发现那天买回的铁料仍放在那里没动,这下明白了,他赶忙跑回去说:“老爷,这批菜刀不是我那天在玉龙镇买回的铁料生产的,我那天从玉龙买回的铁料仍放在库房里,丝毫未动。”

周万通问道:“那你说这批铁料是从哪里来的?”

李管家说:“老爷,你忘了,就是上次我们作坊没铁料了,你叫我安排人去镇上铁市上买,我有事走不开,我安排工头刘大壮去买的。”

周万通大怒道:“快去给我把刘大壮叫来。”

李管家去到后院作坊把刘大壮叫了过来,刘大壮说:“老爷,你叫我?”

周万通大声问道:“你老实说,上次李管家叫你去镇上铁市上买铁料,你是去哪儿买的?”

刘大壮想了想说:“那天,由于作坊等着铁料用,我便去镇上的铁料铺买的,怎么了,老爷?”

周万通说:“你去铁料铺买的,我看你就是去废铁市场买的废料吧?”

刘大壮见周万通如此生气,他也被吓着了,他仍说:“老爷,我真是去铁料铺买的。”

李管家在旁边也大声吼道:“你还不如实招来,那就只能家法伺候。”

刘大壮赶忙跪下,大声说:“老爷,我说过多次了,我确实是在镇上铁料铺买的。”

李管家指着他说:“你还不承认,我来说吧,你去废旧铁市上买次品铁料,回来说是在铁料铺买的铁料,以次充好,从中私吞银两,对吧?”

刘大壮觉得很委屈,他说:“老爷,这铁料我确实是在龙水铁通会的铁料铺里买的,望老爷明察。”

这时,胡有成走了进来,他说:“周掌柜,你的菜刀不合格总不能就怪罪人家工头吧,你这样做是不是会让给你干活的人寒心?那天刘工头确实是在龙水镇上铁通会的铁料铺里买的,我亲眼看见,不但我可以作证,陈镖头的女儿陈可可也在场看到的,她也可以作证。”

周万通说:“胡有成,你也管得太宽了吧,这是我们周家的事,关你啥事?再说,你整天油嘴滑舌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胡有成说:“好,信也罢不信也罢,是你的事。”

周万通对着刘大壮说:“你起来吧。”

刘大壮起来了,周万通这才想起胡有成是胡掌柜的儿子,他吃惊地问道:“胡有成,你来干什么?”

胡有成笑了说:“周掌柜,你这儿又不是金銮宝殿,我怎么不能来呀?”

周万通说:“那你来,有何事?”

胡有成把一张请柬放在他桌上,说:“周掌柜,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后天我们胡记铁器行举办铜锁鉴品会,请你一定参加哟,好看看我们胡家新弄出的铜锁是个啥玩意,让你开开眼界吧。”

周万通听后,他有些生气地说:“你家研发的铜锁,关我周家啥事。”

胡有成说:“请柬我已送到了,来不来是你的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