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英雄救美

这天，在胡记铁器行前堂，正在举行“胡记铜锁鉴品会”，当地名流、外地客商、龙水五金同行等纷纷前来观赏。

王管家拿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木盒子走出来，放在台上的桌上，随后胡大器走上台，说：“各位商界同仁，今天我胡记铁器行举办铜锁鉴品会，感谢大家前来捧场。我胡记铁器行是祖传家业，手艺也是世代相传，感谢各位同仁的关照，胡记铁器行所生产的菜刀、剪子、镰刀、铁锁、犁铧等销往各地，深受用户好评。现在，我们又研发出一种新产品，那就是铜锁，铜锁的优点是不生锈，不易被撬开，美观又耐用等。下面请大家鉴品一下这新研制的铜锁吧。”

王管家大声喊道：“揭红！开盒！”

两个作坊工人小心翼翼地揭开红绸，打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金灿灿的铜锁，大家一阵高呼，鼓掌表示祝贺。

随后，王管家又从屋里拿来一些铜锁来，分发给大家观赏。一个外地客商看了后，他连声叫好道：“太好了，胡掌柜，我是上海商人，这种不生锈的铜锁，在上海肯定会受欢迎的，我第一个订货。”

胡大器叫王管家拿酒来，说：“好，成交，干杯！”

那位客商与胡大器碰杯后喝下，说：“一言为定，马上就签约。”

躲在最后面的周万通，他也拿起铜锁看了看，他大声说：“请问胡掌柜，你这到底是铁器坊还是铜器作坊，铁器坊就应该生产铁器，怎么搞起铜器来了，你这不是有违行业规矩么？”

胡大器笑了说：“我这是铁器行呀，有谁规定产品不能创新？我们龙水铁器经过上千年的发展，现在龙水的铁器不是从原来单一的几种，发展到几十个品种了么？再说，不管铁锁还是铜锁，都是锁，只要好用，不生锈，这才是锁中之锁，上品。”

其他一些同行也赞同胡大器这观点，纷纷说：“就是，生产铁器就是要创新，胡记铁器行的这一研发，为我们做出了创新的榜样。”

“我看胡掌柜真不愧是世代相传的手艺人，前几年弄出了木匠用的锯子、斧头，现在又研制出铜锁，敬佩呀！”

周万通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想转身走，胡有成走上去，说：“周掌柜，要不过去坐会，你今天能来，真是难得。”

陈可可也站在他身边，周万通话题一转说：“陈姑娘，你怎么来了？”

陈可可说：“周掌柜，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看看胡掌柜这铜锁，真是稀奇的玩意，你觉得呢？”

周万通笑了说：“陈姑娘，有空去我家里玩，我儿子周白明还常常念叨你，再怎么说你们俩也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

陈可可说：“周掌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周公子现在县衙当差，吃皇粮，民女哪有这福分，高攀不起。”

周万通说：“陈姑娘，你言重了，再怎么说我和你爹陈镖头也有些交情，我周家的铁器多半是你们镖局押运的。”

陈可可笑了说：“镖局的事是我爹在管，与我无关。”

胡有成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拉着陈可可走开，说：“可可，你跟他废什么话呀，周万通也和他儿子周白明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陈可可说：“胡少爷，话也不能这样说，我知道你们和周家因为铁器有矛盾，你也要我帮你一起恨他呀？”

胡有成说：“不是这个意思。可可，那这么说来，你喜欢周白明了？”

陈可可笑了说：“喜不喜欢是另外一回事，说真的，周白明的所作所为是让人讨厌，我想他也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这时，黄天霸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大家纷纷躲开，他那一帮手下人手里拿着刀，把这里的人通通赶了出去，胡有成走过去，大声问道：“黄爷，你这是干啥？”

黄天霸冷笑一说：“今天你们胡家搞得这么热闹，也不请我黄天霸，看来你也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龙水镇这地盘是谁的？”

胡有成一听气就来了，他握紧拳头，就想打黄天霸，胡大器忙走过来，赶忙叫道：“有成，不得无理，既然黄爷来了，就请黄爷上坐。”

黄天霸走了上去，他拿起铜锁看了看，说：“这玩意是什么呀，像金子一样，给孩子玩的玩意吧？”

王管家说：“黄爷，这是铜锁，是我们胡记铁器行才研制出的新产品。”

黄天霸大声说：“我知道是铜锁，就凭你这个也能锁得住门？”

黄天霸“啪”的一声扔在地上，说：“你这铜锁是新产品，骗谁不成，还敢拿来骗我黄天霸，我看这个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哄孩子的玩意。”

胡大器知道黄天霸是有意来闹事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他还是压住怒火道：“黄爷，你别动怒，这确实是铜锁。”

黄天霸怒了说：“胡大器，你以为以前有天龙帮撑腰，就不把我黄天霸放在眼里，告诉你，天龙帮被我打败，现在不但码头归我了，整个龙水这地盘也是我说了算吧，你别不识好歹。”

胡有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随手抓起一根木棍，就给黄天霸打去，黄天霸的手下一齐冲上来就打，看到胡有成动手了，站在旁边的家丁也跟着一起对付黄天霸的人。

胡大器眼看事情闹大了，但他也无法控制局面了，他急得不知怎么办，王管家赶忙扶着他躲进里屋。

胡有成和家丁们与黄天霸的人从屋里打到外面，黄天霸大声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一直站着没动手的陈可可，再也忍不住了，她也冲到胡有成身边帮胡有成，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很快他们只能边打边跑。

这时，突然一个蒙面人手拿一把剑杀过来，这人武功高强，没几下就把黄天霸的人打得晕头转向，最后他冲到黄天霸身边，几招就把黄天霸打倒在地，他并不杀他，只说：“滚！”

黄天霸见状带着他的人跑走了。

这时，陈可可认出了那蒙面人，她叫道：“师父，怎么是你？”

那人没理她，一个飞身跑走了。

又是三月三，正是龙水镇龙王庙的庙会节。一大早胡翠娥来到堂屋，说：“爹，今天是庙会节，我去玩了。”

胡大器看了看打扮得十分漂亮的胡翠娥，说：“你整天就知道玩，叫铁山陪你去。”

胡翠娥走过去，摇了摇胡大器的肩，撒娇地说：“爹，你陪我去嘛，人家那些闺女都是娘陪着去，我娘去世得早，只有爹你陪我去了。”

胡大器说：“我今天还有事要办走不开，我放铁山一天假，叫他陪你去好了，你这下高兴了吧？”

胡翠娥走开，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要他陪我，我自己去。”

说罢，胡翠娥叫上丫环春凤就走了出去，胡大器笑了说：“这孩子，还真是犟脾气。”

但胡大器还是不放心，他叫来王管家说：“王管家，你去叫铁山今天陪小姐去赶庙会，也好有个照应。”

王管家说：“好，我这就去。”

陪翠娥去赶庙会是李铁山巴不得的事，自从他来到胡家跟师父学手艺以来，与翠娥朝夕相处，他心里喜欢上了翠娥，但因为她是大小姐，他只是一个学徒，总觉得有这份心却没这个胆提出来。或许胡大器察觉到了什么，他似乎有意在促成他们，凡翠娥去哪儿，他总是安排李铁山陪她。

李铁山知道翠娥已出门了，他快步去追上她，说：“小姐，你怎么不等我，你一个人去赶庙会，那儿人多嘈杂，万一出个啥事怎么办？”

胡翠娥仍往前走，说：“铁山哥，我没有这么娇气吧，谁要你来陪我的？”

李铁山说：“是师父呀，怎么我来你不高兴？”

胡翠娥说：“爹也是，我说了不要人来陪，他怎么还是叫你来了？不过也好，有你陪我，高兴。”

今天龙水镇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商人香客、农女工匠、市民艺人比肩接踵，项背相望。他们往龙水镇外的龙王庙走去。很快就到龙王庙了，那庙外空地上，五面大旗飘扬，各种民间杂耍表演十分精彩，斗鸡、耍猴、杂技，形形色色，丰富多彩。

胡翠娥很爱玩，每一个民间表演摊前，她都要挤去看看，丫环春凤紧紧跟着她，李铁山也紧跟其后，他把保护好翠娥当成首要任务，玩是次要的。

看了好一阵，他们去到庙里，在一尊菩萨面前烧香叩拜，李铁山问道：“小姐，我来你家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你娘？”

胡翠娥说：“我娘在我出生后就去世了，我对我娘一点印象都没有。”

丫环春凤说：“小姐，你比我好，你还有爹，我爹娘都没有了。”

胡翠娥笑了说：“春凤，你还有我这个姐姐，我会保护好你的。”

春凤笑了说：“是的，小姐。”

这时，玉龙镇铁料铺孙掌柜女儿如意走上前来，叫道：“铁山，你也在这儿？”

李铁山回头看见是如意，她今天也打扮得很漂亮，他走过去问道：“如意姑娘，你也来赶庙会呀？”

如意笑了说：“这么热闹的庙会，我怎么会不来呢？”

胡翠娥和丫环走了过来，看着如意姑娘，虽然李铁山从没向她表白过，但能感觉到铁山心里有她，她看到如意对铁山这么热情，有些吃醋地问道：“铁山哥，她是？”

李铁山说：“她叫如意，是玉龙玉丰铁料铺孙掌柜的女儿，从小我们一起玩到大的。”

如意看了看他身边的胡翠娥和丫环，一看就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不敢问，只是看着李铁山。

李铁山笑了说：“她叫胡翠娥，是胡记铁器行掌柜我师父的女儿。”

如意笑了笑，知趣地走开了。

在庙里逛了好一阵，他们走出庙正殿。去到外面的空坝上，李铁山买了一个转轮，递给胡翠娥说：“小姐，这个好玩，送给你。”

胡翠娥高兴地接过转轮，他轻轻一摇，不但转得快，而且还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时，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救命声，李铁山闻声看过去，只见几个小混混正围着如意嬉笑，为首的人说：“姑娘，你喊啥呀，只是叫你陪我玩玩而已。”

李铁山见是如意在喊救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拉着如意的手，他大声说：“你们干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么？”

那为首的狂笑道：“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你小子还不快滚开，小心你的狗命。”

另几个混混也围上来，他们手里拿着刀，气势汹汹地对着李铁山。这时，胡翠娥也走过来，她大声喊道：“铁山哥，你小心。”

那为首的混混一下就认出了胡翠娥，他笑道：“又是她，那天在煤市上让她跑了，今天绝不能再让她跑掉。”

李铁山也认出了这伙人就是那天在煤市上闹事的地痞流氓，他气一下就来了，飞身就与这几个人打起来，那为首的没想到李铁山还有武功，看他非等闲之辈，就说：“识相的快滚开，别多管闲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胡翠娥大声叫道：“铁山哥，快走，他们这么多人，你打不过他们的。”

李铁山看了看被吓到的如意，他决不会见死不救，他不由分说，又一个飞腿打倒其中一个，他大声说：“如意，快走。”

如意想走，却又被那个混混拦住，他笑道：“凡我们大爷看上的，没一个跑得掉，你想走，没门。”

李铁山一咬牙，转身夺下其中一个混混手中的刀，又与他们打起来，尽管他使出了全身力气，但因他们人多还是被打倒在地，他大声喊道：“翠娥，你们快走，别管我。”

胡翠娥见李铁山被打倒了，她和丫环赶忙转身就走，又一个混混想去追她，她在丫环的搀扶下，还是跑进了人群中。

这时，胡有成来了，他冲上去，没几下就把那几个混混打开，拉起李铁山，他看了看被混混用刀挟持着的如意，他吃惊了，问道：“如意，是你？”

如意见胡有成来，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大声叫道：“胡少爷，救命。”

胡有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十分气愤，他飞身将几个混混打倒在地，再冲过去一个箭步跳到为首混混的背后，狠狠一拳将其打倒在地，他一把拉过如意，还想再给那人一拳将他打死，那人却转身带着几个人跑走了。

胡有成看了看他们说：“好，没事了，铁山，你就陪如意姑娘玩会吧。”

这时，胡翠娥和丫环走来，他看见李铁山对如意那么亲切，她有些不高兴了，她走过去，大声说：“铁山哥，你陪我去前面的殿里烧一炷香。”

李铁山说：“小姐，你刚才烧了，怎么还要烧呀？”

胡翠娥坚持说：“刚才烧了，难道就不能再烧么？我还要去烧，你得陪我去。”

李铁山不放心如意，但也不能不听翠娥的，正在左右为难时，孙掌柜和下人走了过来，如意走过去说：“爹，你怎么来了？”

孙掌柜走过去拉着如意说：“刚才有人来报信说你出事了，我们才及时赶来。”

如意说：“多亏铁山和胡少爷相救，才没事了。”

孙掌柜走过去说：“多谢你们两位救了小女，容当后报，告辞！”

在孙掌柜他们走后，李铁山仍站在那里，胡有成说：“铁山，你快陪翠娥去烧香吧。”

李铁山这才想起，他走过去说：“小姐，走，我陪你去殿里烧香。”

胡翠娥仍在生气，说：“不烧了，回家。”

胡有成看见翠娥和李铁山一路上打打闹闹走去正殿了，他笑了一下，懒得再管他们了，那伙地痞流氓已被打跑了，肯定没事了，他转身就走了。

他在外面的人群找了找，怎么没看见陈可可呢？每年三月三的庙会节，陈可可都会来龙王庙赶庙会，今天怎么没来，她又去了哪儿？

正当胡有成往回走，想去大顺镖局看个究竟时，陈可可却匆匆地赶来了，她见到胡有成急切地问道：“胡少爷，我刚才听说你出事了，又与那帮地痞流氓打起来了，怎么这消息是假的？”

胡有成笑了说：“可可，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呀？”

陈可可说：“这龙水镇多大一点地方，再说你胡少爷是什么人，在龙水镇上谁不认得你？”

胡有成说：“哟，我还真成大家关注的人了。可可，你是来帮我的吧？”

陈可可说：“当然，我怕你真出点啥事就麻烦了。所以，我就赶来了，没想到你还好好的。”

胡有成说：“我难道好好的不好么？可可，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几个毛贼我还打不过，那我胡有成还怎么在龙水混？”

陈可可说：“你看你，一看就是公子哥的样子，没一句正经的话。你快告诉我，到底出啥事了？”

胡有成说：“是玉龙镇玉丰铁料铺孙掌柜的女儿如意姑娘，被几个地痞流氓调戏，我是为了救她才和那几个坏人打起来的。”

陈可可有点不高兴了，说：“如意姑娘长得漂亮吧？”

胡有成笑了说：“当然长得漂亮，不然会惹来坏人调戏？”

陈可可更不高兴了，说：“胡少爷，你真是一个花花公子呀，就连玉龙镇这么远的姑娘你也认识。”

胡有成听出了陈可可话里的醋意，他说：“我只和如意姑娘见过两面，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和李铁山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先是李铁山在救她，李铁山没武功，他怎么救得了她呢，所以我就出手帮忙救了，这个你也不高兴呀？”

陈可可说：“你也是英雄救美，令她感动吧？”

胡有成有点急了，说：“可可，你怎么了，跟你说了半天你也不明白。今天是我爹安排李铁山陪翠娥来赶庙会，在李铁山和坏人打起来时，那其中一个人认出了翠娥就是那天在煤市上跑走的，就把翠娥围起来……你说，我还不出手么？”

陈可可听明白了，她笑了说：“好了，我明白了，你是为救翠娥才出手的。”

胡有成说：“是呀，但也救了如意姑娘，你吃醋了？”

陈可可转过头去，既高兴又害羞地说：“我凭啥吃你的醋？走，陪我去看看。”

这时，周白明带着县衙差役来了，他走去陈可可面前说：“可可，你来赶庙会，我陪你进去烧香吧？今天呀，可以求得一生平安。”

陈可可有点不想理他，说：“我自己去烧香。周公子，你今天是来赶庙会还是办公差？”

周白明说：“我是来办公差。”

胡有成走过去说：“周白明，你来晚了，架早已打过了，那伙调戏民女的坏人已被我打跑了，你还来办什么公差？”

周白明一听，就生气了说：“胡有成，本来我不想提起这事，这打架闹事的事已过了就算了。没想到你还主动说了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进大牢，原来是你在这儿打架闹事。”

胡有成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走过去伸出双手来，说：“那你抓呀，抓呀，告诉你，你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周白明大声说：“在我这儿不需要理由，明白么？”

陈可可赶忙走过来，拉开胡有成说：“胡少爷，你这是干啥呀，人家周公子是来办公差的，他哪有时间和你闲扯。”

可胡有成哪里听她的，他又走去周白明身边，说：“周白明，我知道你就看我不顺眼，总想把我抓进县衙大牢，可你抓得进去么？”

周白明被胡有成这一激，他挥手，那几个差役围上来，眼看事情就要闹大了，陈可可赶忙走上去，说：“周公子，你不是说今天是庙会，得进去烧香拜佛么？走，那你陪我进去烧香吧，也好求得一生平安。”

周白明看了一下陈可可，心想以前一直对他凶巴巴的她，今天却主动对他示好，他气就消了一半，他挥了挥手说：“胡有成，我过来再和你算账，识相的给我早点滚蛋。”

说罢，周白明跟着陈可可向庙里正殿走去。

胡有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他们走远后，他觉得不对，陈可可怎么可能会喜欢周白明，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陈可可说：“可可，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喜欢他，他这人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周白明说：“胡有成，你听着，可可喜欢谁是她的事，你管得着么？”

胡有成不管这么多，拉着陈可可就走，周白明大声说：“可可，你这是……告诉你，你早晚会是我周白明的人。”

胡有成哪管周白明说什么，他们仍往外走。

众差役见状赶紧去追，周白明挡住他们，示意别追了，说：“别追了，胡有成早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们走。”

随后，周白明带着差役走进了庙里，庙里庙外依旧人山人海。

胡有成和陈可可来到龙水镇外的河边，河水清清，在三月的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这时，一艘满载货物的货船沿河行驶上来。胡有成说：“可可，你看那船，是不是你们镖局押送的货船？”

陈可可看了看，因为河很宽，又隔得远，她没有看清楚是谁的船，她说：“有点像，听我爹说，他这次去泸州接一批货，估计该到了。”

哪知，船刚行驶过来，从对岸上跳下几个持刀的蒙面劫匪，从河里游过去爬上船，就与船上的人打起来，劫匪越来越多，船被逼近了岸，众劫匪跳上船去。

这时，陈可可看见了是她爹的身影，他正持刀与劫匪打杀着，她说：“不好，是我爹押运的船被劫。”

胡有成一看，果真是陈镖头带着兄弟与劫匪搏斗，他们从上面桥上绕过去，跳上船就帮着镖头他们与劫匪打起来，陈镖头边打边说：“可可，你们怎么来了？”

陈可可说：“爹，我们来帮你。”

毕竟有陈镖头亲自押运的这批货物很重要，镖局的人在陈镖头的带领下，奋力保护船上的货物，劫匪最终被打得落荒而逃。

胡有成说：“陈镖头，这是哪里的劫匪，都抢到家门口来了？”

陈镖头气愤地说：“十有八九是黄天霸，看来他们今天不是真正来劫货的，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陈可可听后，大怒道：“爹，这黄天霸也欺人太甚了，他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们下手？”

陈镖头说：“黄天霸才抢得了码头，是想让我们镖局以后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