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9.初建圈子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家里只有罗飞和张伟在客厅看电视，罗飞笑着问我：“凤凰，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你们昨晚睡着没？”

“我们都没睡觉，聊到快五点了沙发盖着毯子迷糊了一会，我们刚吃好早餐，小马是正宗回族他自己回家吃了。张伟给你准备了早餐，啧啧！我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那么贴心过。”戏谑着我的罗飞又一脸坏笑的样子，今天还是浅色破洞牛仔裤休闲鞋体恤衫，看着很养眼也精神啊。

张伟把早餐端桌子上，是一碗小锅鲜肉卷粉，没有放辣椒味道蛮鲜美。“好吃呢，张伟，真的好吃，都赶上我表姨家的手艺了。”

我那有血缘关系的表姨在靖城一中门口开了一家米线馆，一中处于市中心最繁华大街上。八张小矮桌子旧旧的，十来个工人忙碌不停，一天可以卖出1至2吨米线，店里从早到晚都是排队的。一斤米线一般可以分成三份小碗或者两份大碗，售价比别人家的贵1-2毛/碗，小账不可细算啊，一天的现金流得多少，近二十年来的生意红红火火就没淡季的时候。一提起表姨家米线馆，远近闻名啊。

从罗飞家出来后，张伟陪着我又跑了三个市场，我习惯了经常各家逛逛，看看有没有机会淘到特别的新款，顺便了解一下市场行情。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淘到一款新面料男西装。记得第一批西装标价980的款那款最低以880成交后断货，第一位顾客说当时在隔壁邻市看到一套还不如我们的质地要2000多元，我说是厂家直供的价格才如此低，顾客高高兴兴地离开后成我们的忠实客户了，给我们带来很多客人。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确实是厂家直供的西装，少了中间环境直接到我手中当然成本低，我们售价相对低中间利润度却很高啊，后来我一直在找适合的西装推新款。这次在市场外围的一个小棚子里找到纯属意外，里面很多淡雅的颜色：浅灰、深灰、淡紫、淡蓝、淡绿等，一问价格90元/套，我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定齐了所有颜色所有尺寸样板。勤奋是需要付出时间心血和体力脑力，做个有心人一定没错，同等质量下产品成本最重要，这个是我进服装的初步心得。

傍晚，我和张伟踏上了回靖城的归途。运输公司的那趟大巴车司机外号胖子，胖子和我笑笑我们无需买票的。张伟把我送到市场就去了他妈妈那里，原来张伟妈妈开了家餐厅，他说自己考了个三级厨师证，难怪厨艺不错啊。

这次张伟还告诉我他爸爸是做建筑的，做得不错很少在靖城。张伟家离我外婆家不太远，算起来都是老一辈都是老街坊。他说父母都知道我妈妈，我妈结婚以前是靖城剧团的演员，我们两家父母的年龄都差不多，张伟说我外婆家情况他们都熟悉的。哦，原来如此啊。

新西装定价398元/套，免费挑裤脚边熨烫好方便了顾客，果然一挂板效果奇好。原本我们店女顾客比较多，现在多了一批时尚的年轻男青年追捧。西装又成爆款了，到了中午以后基本上妈妈和我手上停不下来，妈妈根据顾客身高量好烫平，我忙着挑着裤脚边。小凤收钱爸爸打包和招呼顾客，小凤有了自己的小朋友，她偶尔在店里玩玩帮忙。市场有家服装店老板娘是罗平人，大部分时间是她妹妹守店铺，大家干脆叫她小罗平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妹妹和小罗平至今还交好着，距离再远也没有断了她们小朋友之间的情谊。

做服装产品对路销售好资金周转会很快，我们口袋里现金很快就多起来了，爸妈心情很好就更不灌输我了。我基本上不会管钱，除了发货拿走必要的现金，只有每天晚上出去玩口袋才装几百元。

很快同乐歌舞厅的鼓手小华成了顾客，歌舞厅经理阿昆的女朋友也是我家的忠实顾客了。阿昆从部队退伍后回到靖城一家公司工作，日子很清闲他晚上就应邀去歌舞厅做了经理。阿昆他们家在市场大门口开了个宾馆生意蛮好的，少爷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我们女顾客很多，自己都叫不出名字，平时路上见面脸熟彼此会点头问候。在市场后免后联防大队和派出所，我们店门口经常会有一群帅气的制服男经过，也就是脸熟的关系相互点头微笑。

周末部队里经常有人到城区来逛街采购，从一个浙江顾客开始我们店渐渐成了靖城部队浙江老乡的一个据点，没多久爸爸妈妈有了一群老乡朋友。爸爸妈妈天生好客，妈妈会炒三五小菜招待他们爸爸和他们喝点小酒。军人天性豪爽，聊着说着就对了眼，爸爸也确实有几分才华，在这个偏远的地方遇到浙江老乡真是一份惊喜。很多军官都来店里做客了，浙江的江苏的甘肃的等都混合聚集了，我们一家人也经常应邀去部队做客，有小诸葛有爱珍嫂子天华大哥一批人，至今我们一家人都念叨起小诸葛和天华大哥他们几个人。

生意好纳税及时市场工商的工作人员态度也很好，爸爸妈妈日常很客气就广结了善缘，终于淡化了过去的种种不如意。偶尔我还是向往着去大学读书，王洋和张伟说起过我不上大学太可惜了，要不去他们学校做学妹，自费也行啊。张伟说他有钱了就送我去读书，为此我很感激，更觉得彼此距离近了很多。

有一天，我去小霞那边坐坐，小霞问我：“你和张伟在谈恋爱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谈恋爱，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他在我们家乡好像不喜欢我，张伟一直对我很好，就是没那种喜欢。”说着我不由自主有点哀伤走神。

“你知道张伟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运输公司的职员，他们姐弟四个人他排行老二，城里人，他说爸妈都做生意。小皮鞋很可爱啊我们经常一起玩，张伟他姐蛮漂亮的。”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他们家在我们靖城很有名，你不知道啊？”小霞奇怪地看着我说。“他爸爸早先年做包工头，现在在外面做建筑做得很好。他妈有名的泼辣，青松羊肉馆隔壁那个大餐厅他们家开的，姐姐妹妹是我们城里两朵花，性格象她妈妈非常泼辣。

张伟就别提了，靖城的花花公子之一。小皮鞋打架非常厉害的，一般人不敢惹，他姐夫和社会上的人关心很近。我们是好朋友，担心你不知道才这样和你说。”

“啊？有吗？他姐姐很文气嘛，他姐夫家我去过一次，他们打麻将我不动就没停留一会。回头我问问张伟去。”

小霞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小霞，我真的没喜欢张伟，只是我在这里没有多的朋友，他和你两个是我最初的朋友。他说我是她女朋友，我也没刻意反驳什么。”小霞点点头说明白了。

生意稳定后爸爸妈妈没有拘着我，都会鼓励我多出去和朋友们玩玩，我渐渐变得开朗了。

有一天，小华来找我了说：“凤凰你普通话说得很好长得也漂亮，去我们歌舞厅做个主持人吧。事情不多在吧台坐着喝喝茶听听歌，老板都是大哥在昆明不回来，阿昆说了算，他和我说了这个事情让我来问问你。”

“我？行吗？”我乐呵呵地当玩笑话。

“我是认真说的，凤凰你真的让我们好有感觉，这个是阿昆提出来的。”小华对一脸狐疑的我说。“晚上三个小时第一个月薪水600元，偶尔有事情你吭气可以不用去也不扣你钱，第二个月加钱。”

“我和我爸妈说一下，看看能否答应。”阿华再三保证不用陪跳舞，不用喝酒不需要应酬，就是有个主持人说话热闹点。我对爸爸妈妈说了一下情况，爸爸说在市场门口就几步路没关系的去吧，妈妈说小华是她原单位的后辈，他们领导都是熟悉的老同事，想去就去吧。

傍晚我去张伟姐姐店里说了情况，当天晚上换了咖啡红短上衣，到膝盖上面的黑色小蓬蓬裙，胸口别了一朵黑色胸花，打了点粉底特地去买了一支艳丽的口红上班去了。从店里走到歌舞厅门口五分钟路程，难怪爸妈那么放心我了。

心里没一点忐忑，没任何经验，我就当在学校文艺演出当报幕员，一开始内容简单直白。小华在当乐队鼓手正舞台忙碌着，阿昆在吧台和我坐着指导我如何改进，很快我就上手了。

阿昆一直陪着我坐卡座里，聊聊自己聊聊生活，我开玩笑说：“阿昆，我这哪里是来工作啊？

纯粹就是让我免费吃喝玩乐来了。”

阿昆说我声音好听形象也好，大家关系那么好了叫别人做也是做，不如自己姐妹来可以兼职赚钱还可以一起玩多好。自此，我也把阿昆小华划入自己的好朋友圈子。偶尔，张伟来我们舞厅玩了，他说我工作的地方担心影响我，偶尔我下班以后就送我回家，那时候爸妈基本都休息了。

阿昆的朋友比较多，他们从部队退伍或者转业的同城战友好几个我全部都认识了，大家不都称呼我为凤凰，靖城还是江湖人称小浙江。

我到靖城的时候去过大舅新家一次，大舅一家三口搬去了别墅区，大舅的店生意很红火，他积累了几年后花了不到十万元买了一栋面积带院子的别墅。大舅妈的姐夫一个在烟草企业做领导，一个在银行做高管，姐妹三个人相约做了邻居。大舅妈说话细声细气的比较瘦，非常孝顺，家里老老小小都很喜欢。表弟小康三岁了，笑起来会有两个小酒窝，周末外婆会带着小康来玩，家里的一枚开心果。

阿昆最铁的哥们和我同姓叫程伍，一开始大家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他非要我叫他五哥，明明家里排行老幺就想过哥哥瘾。我也不打算驳阿昆的面子，脆脆地叫了一声：“五哥。”后来才知道，我这一叫真的没叫错，遇到困难五哥曾经很仗义为我去奔波。

小华认识的女孩子偏多，他经常抽空会和我说舞池里某个女人的故事和传闻以及他自己了解的情况。还有个别的女孩子非常喜欢他，经常来歌舞厅捧场，原来那时候也是有粉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