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12］看，好多宝贝！
白日的往生堡，依然是车水马龙的繁荣盛景。集市看着不大，就只有几条条商业主干道，清川二人在里面转悠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出城的路。
两个飞跃至城楼，意图通过跳下城楼向城外的河流飞去，却发现上了这最外沿的城楼，一向外使法力，双脚就像被粘在了上面，完全用不上力。
清川默默发功几次，发现依然无效，“这是道特殊结界，不是用一般的修真法术布成，运用的是超强力量的邪术。”
“我们去问问堡里百姓？”说着，云落便跃下城楼，拉住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问，“大嫂，请问下出往生堡的路怎么走？”
妇女看了看她，云落吓得差点将胳膊一甩。
因为她发现这人眼中的眼瞳漆黑一片，竟然没有焦炬！
她在看她的同时，又像是没在看她，听了她的提问，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神秘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云落放开她，再捉住路边的另一个少年男子的人，看向他的双眼，发现他的眼中也没有焦炬；她一连拉了无数的路人，都发现了这同一情况。
“上仙，我有点起鸡皮疙瘩了。”云落傻了，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看着那一个个双眼没有焦炬的人。为什么前些天来没有发现，她回想下，那天很累看到这富足的沙漠城邦很兴奋，没有注意到那些人各自忙活，根本没有看向他们。
“他们可能不是人，就算是人也是提线木偶式的人。”清川沉重地说道。
……
“我没说错吧。你们出不了这往生堡的。”这时，天宝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的长鞭绑于腰间，面孔冷峻。
“你们想要什么？”云落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你们还没听明白吗，羽奴妹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你们留下来，陪她。”
“可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啊。”云落说着，心里腹诽：真是莫明其妙，为什么要陪她，看上去那么古怪的人，虽然长得很可爱，就像是一个可爱的魔鬼。
“陪羽奴妹妹也是正事。”
“如果我们不想陪呢？”
“那会很痛苦。”
“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痛苦法，看你的鞭子有多结实。” 云落的怒意也被激起，她在心中默念口诀，做好与天宝大战的准备。
不料天宝只是充满藐视的淡然望了他们一眼，“无知！”遂走了。
“喂！”云落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唤她，她不理会，兀自离开。
她想追上去，被清川拉住，“不急，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她回头看着清川俊朗从容的脸，着急的情绪立刻平缓了许多，倩然一笑。
……
只有见过这一幕的人，才会相信，原来骷髅也是有表情的。因为没有肌肉组织，它们的表情通过扭曲的形状来体现。
幽幽的月光斜晖，幽暗的庞大地宫里，一簇耀眼刺目的火光浮于半空之中，那是身穿鲜红轻纱的羽奴，一身赤红，眼晴赤红、双唇赤红，与这赤红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脸与双手几近透明的雪白。
她将双手合于胸前，中指和无名指微微蜷曲，做出一个特别的手势，口里低声的念念有词，声不可闻。
随着咒语的念动，她眼里的赤红愈加强烈，两股血红的火光，从双眼迸射出来，交汇形成一团汇大的火球，火球在地宫里密密站立的骷髅间上下来回跳跃，所过之处的骷髅骨节咯吱咯吱响，脖子、胸腔以巨大的扭典变形姿势向前向后扭去，胳膊360度的自动往后拧……伴随着骨节的扭曲，所有的骷髅发出奇特的、声热浩大的哀吼。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入往生，解万忧。”
火球飞跃，羽奴双目闭合，她浮于半空中的身躯里在月光里时隐时现。
当火球迅速扩散，所有的骷髅被燃烧的奇特火焰包围，发出痛苦的呻吟，羽奴的脸上赫然两张面孔交汇，一张是鸡皮鹤发的老妪的脸，一张是清灵俊秀的少女面孔。
……
天色破晓，月亮渐渐隐去。
羽奴从半空中轻轻飘落之地，回复橙褐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少女的面孔更显娇嫩，
痛苦的骷髅们终于平静地倒落在地，接着从他们身上，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无焦炬的人影，轻飘飘地立起来，一个接一个，从地宫口的圆拱形朱色大门里飘了出去，一出了门立在无忧堡的街上，脸上都平静祥和。
地宫内无声无息，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
庄严的白塔高耸入云，默默地立于往生城堡后方，像是一座寂静无声的怪兽，看护着这座住满了无焦炬眼晴之人的怪堡。
清川与云落悄然来到白塔前，近看才发现白塔正门前上方，有朱漆绘刻的“往生塔”三个大字。在塔前不远处还竖立了一块黑漆碑，上写“禁地！”
黑底白字，异常醒目。
“这种禁地的标识，明明是引诱人前来探寻。”云落好笑地望着这个警示牌。
“小心，这里邪气有点重。”清川在一旁提醒她。
“别忘了，我也是个小兔精，何曾怕过什么邪。”云落不以为意地做了个鬼脸。
两人小心翼翼推开了玄色大门，进入塔内。两人的双脚刚一着地，背后的大门倏地自动合上，眼前的景像，令两人都看呆了。
……
门关上后，两个人像踏进了一个神秘的异域空间，双脚悬空，天地间一片澄碧，无比开阔。天即是地，地即是天，分不清天地的界限。
不一会，眼前的“天地”似乎在晃动，瞬间变了场景，他们来到一个如皇宫般华丽的大殿，处处金碧辉煌，珠玉金银堆砌、几丈高的珊瑚、白玉酒杯、巧夺天工的金丝绢袍随处皆是。
清川两人小心地往前走，云落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哧笑，“这些幻术太小儿科了，是我以前常爱玩的把戏，对付凡人用的吧。”
“注意不要碰触到它们。”清川提醒，云落耸耸肩，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突然发现不知觉中，他们竟进入了塔的另一层。在这一层里，看到了许多修真人氏所了解的宝物。
“上仙，看，好多宝贝！避水珠额，还有腾云果，还有那个降棠草吃了可以在修炼的时候增加修为呢！”云落兴奋地。
“不要碰触它们！”清川还是那一句。
云落咧咧嘴，不再说话。
第三层的宝物越来越多，也更加珍稀，连失传很久的远古神器，这里都有。见清川一直不为所动，云落便跟着他，眼观鼻、鼻观心，一直往前、实际上已经在往塔顶走。
不知道来到了第几层，他们发现这一层有些特别。
这里没有任何诱人的宝物，只有一条横在眼前的大河，河流湍急，水面漆黑如墨，看不出来有多深，河上有条通往对岸的独木拱桥，桥身非常狭窄，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云落和清川对望一眼，然后她说，“上仙，我先去探路吧！”
“你不怕危险？要不我先过？”
“有上仙在，我不怕！”云落嘻嘻一笑，快速行至桥上。
她一刚踏上桥，清川便看到她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云落！”他也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