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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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话

此时祁盏不会说梅渡锦什么,梅渡锦就是一个不识大字,没见过世面的青楼老妇,她当然不知推倒了公主是否会降罪。她不知梅渡锦为何这么恨她。她不想知道,更懒得知道。

“你这泼妇,你可知你推的是谁?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我朝的嫡公主,你这般无理,想是真当自己是道硬菜啊?”祁元大骂。梅渡锦看祁元器宇不凡,身着丝绸,她不认得他腰间的封牌玉佩,但那句“姐姐”她还是听到了。

祁盏摇头,“虚牙,本宫不想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刚说完,风舶与风离胥便进来了。

祁盏一眼也不想看到风离胥,直接请风舶去了落霄洲,留下梅渡锦一人在此发疯。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许苒筠。

“爹爹,我把淳王叫来了,淳王是本宫的弟弟,丽妃的儿子。”祁盏道。

风舶点头,“我是知道的。”

“爹爹若是想纳妾......淳王经常跟着我们几个哥哥去各种场所,什么模样的姑娘都有见过。爹爹是想娶个小姐还是寡夫人,或是风月小姐,都可同淳王讲。只是,娘亲那边......”

“莫要搭理她。”风舶一阵不悦。“我心已定,不会再变了。”祁元道:“那你这老婆子是该管教管教了,这次是姐姐宽厚,就罢了,下次她还敢?”

风舶连连否认。“自是不敢的,臣一会儿便说她错处。”

“曜灵————你出来————”

风离胥在外气势颇大地喊。

祁元起身。“姐姐,我去打发他走?”

“不用。”祁盏摁住他,“想他有话吧。”她顾及这风舶在场,不然她才不去。

留风舶与祁元在屋内,祁盏出去。

“将军,所谓何事?”

“谁让你管教我娘的?我娘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种话。你就算是再金尊玉贵,也不该这么同长辈说话。”风离胥开口就是教训。祁盏道,“那就任她撒泼骂人,抓着毫无干系的人就是一通乱发泄?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吧?只因她是长辈就可为所欲为,那还要什么王法?”

说笑呢,她可是在祁祜、左丘琅烨与宗南初的熏陶下既会阴阳怪气又能吵架,风离胥跟她不讲道理,那不能够。

风离胥当然被她噎住,更是不悦,“你如今倒是话多起来了?我不管,我娘气哭了,你去给我娘赔不是。”

“......”祁盏想笑。

“我自小是我娘吃了很多苦带大的,我见不得我娘受委屈。无论你是多金贵,她都是婆婆。你快去。”风离胥见她不说话,便又说了几句。

祁盏淡淡道:“本宫不去。本宫告诉将军,今日之事,本宫无错。休想让本宫吃了这黄连。将军就算把本宫拖过去,打断本宫的腿让本宫跪下,撬开本宫的嘴拔掉牙齿,本宫也不会说一句错。”

见她如此倔强,风离胥是诧异。“那俺扇你打你,你也不去?”

“你他娘的敢————狗杂种,本王姐姐在你这破府里过的都是这种日子?!”祁元冲出来破口大骂。风舶也出来道:“你怎敢这般同公主讲话?”

祁元疾步过去挡在祁盏身前,“姐姐,他平日就打过你?平日就同你这般讲话?”

“他没打过本宫。”祁盏道。

也快打了吧。

风离胥瞪着祁盏,“你说什么也不去,对么?”

“虚牙,咱们进去吧,这里风大。”

祁元还是不爽快,“风离胥你这个老狗,你算是什么皇家贵婿,其他公主驸马都不能再任重官,只有你还手握兵权,父王重用你,你竟还扬言要打我姐姐……”

“虚牙……”祁盏伸手从后面抱住祁元。“别说了,别说了……”

风舶道:“王爷别吓着若瓷了。”

祁元这才转身柔声安慰,“姐姐,没有吵架,我没想吵架……快些进去吧。”

风离胥看是吓到祁盏了。她面色苍白,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人真是,方才与自己吵架可看不出半分畏惧。

之后数天,风离胥都刻意冷落祁盏。来也不来,祁盏倒是乐得清闲,平日就看看书,管管家,与许苒筠喝茶垂钓小闲聊,也是好不惬意。

“阿胥。或许公主殿下是好心呢。给纳一门妾,倒是也能照顾老爷了。”一棠驾着车对风离胥道。风离胥道:“话虽如此,但她性子太倔,凡事都不肯与我商议,我必得冷落她几日。”他本就心头结郁,今日在朝堂上,祁祜直接进谏让祁祯樾广用寒门子弟,这一下把他欲扶持的张河左冷吟等人给否了。他精心看中的三个位子,转眼都落入了他人之囊。

“阿胥我知道你在烦心。但那是皇上的决意,咱们也无从更改。”一棠道。

风离胥反驳:“你可是知他们想做什么?你就在这里劝慰我宽心。太子是想拉拢些寒门出身的,扶持他们一路上去,他们自然就会站太子与我作对。”紧握拳,风离胥压抑着怒火。

回到了府中,他刚进门,小厮便跑来道:“将军可是回来了,二夫人在正明堂要自缢,被拦了下来,如今正在哭呢......”

风离胥听罢,连忙起步往正明堂去。

正明堂内围满了人,鱼堇堇苏宸兮扯着梅渡锦,她坐地上哭天抢地,风离胥到了唤了一声“娘————”

梅渡锦看风离胥来了,更是无法无天,“儿啊,你爹今日就把那小的领进门儿了,你若是不言语一句,我就死在这里————”

“娘!我爹心意已决,我能怎么说?!”风离胥扶着梅渡锦坐下,四下望了一番,“大夫人呢?”

“殿下在这儿呢。”一棠道。

风离胥转头,他心知祁盏胆子小,这种场面她往后退不足为奇。“曜灵,你过来。我且问你,爹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今日才知道,也是外面人来报本宫才知。”祁盏小声道。风离胥起身看了祁盏衣衫皱了,问道:“娘她扯你了?”

祁盏低头不语。风离胥问一旁挽着她的许苒筠,“苒筠,娘伤着曜灵了?”

“婆母要自缢,公主殿下去拦,她推着了殿下,但无大碍。”许苒筠道。

风离胥别开眼。梅渡锦哭道:“今日他们敢进门,我就敢死了————”

祁盏开口道:“娘亲若是不想见到他们,干脆就让爹爹把小娘安排在将军府别院,这样也不碍着娘亲的眼。”

“别院?别院不是这将军府?”梅渡锦含泪怒瞪着她。祁盏道:“那本宫也毫无办法了,一切还是让将军和爹爹定夺吧。”

梅渡锦一下起身指着祁盏:“如今你倒是淡定,你就敢说,此事跟你毫无关系?我早就听说,这个小贱人是淳王送的,你在这里装什么傻————”她欲上来推祁盏,祁盏去看风离胥,风离胥无半分动弹。许苒筠挡在祁盏身前扶着梅渡锦,“婆母,这次是公爹施压,殿下不得不做,做了不仁,不做不孝,殿下也难行走。”

风离胥道:“苒筠你住口,你这不是跟娘添堵么?”他转而对祁盏道:“曜灵,这件事你莫要再插手了,今后爹娘的事,你少管。”

“爹爹是最最疼爱本宫的,爹爹的事,本宫不能坐视不管。”祁盏回道。风离胥不想此时跟她搅缠吵架,只道:“那娘的事你别管了行么?反正娘也对你有成见,你就别管了。”

祁盏被架在那儿怎么说也不是,道:“那行,是将军说的,今后婆母的事本宫再也不管了。”说罢,她便转身走了。

苏宸兮瞪着她的背影,“阿胥,你瞧瞧这脾气,怎么说是温柔贤良?倒跟个倔驴一样。”

“够了。先把娘扶回去再说。”风离胥过去扶着梅渡锦。

祁盏与许苒筠出来,许苒筠担忧问:“这没事吧?我担心婆母真想不开。”

“姐姐且放心,越是要死要活的,越是不会死。宫里这种我见多了。”祁盏带着许苒筠回了落霄洲。

“蝶月,”祁盏唤来蝶月,“把别院沉香苑给收拾出来。晚上爹爹就带着小娘进来了。咱们去迎一迎。”

蝶月应声退下。

许苒筠随意问祁盏,“若瓷,我还从未问过,公爹纳的是哪家姑娘?”

这一问,祁盏本在斟茶的手顿了一顿。“嗯......是个腹有诗书的......”

【虚牙,你这个姑娘要找个稍微会舞文弄墨糊的,能弄住风舶的就成】

“模样虽不及你我,却也是标致极了......”

【要美,要好看,身形要妖娆,这样才能缠得住人。什么?莫要担心,男人无不肤浅】

“家室倒不是多好,听闻是家道中落,去画舫做过几日苦力......身子是清白的......”

【让她随意杜撰个清白家室就成,反正那种鱼龙混杂的地儿都是瞎说身世骗钱的】

“人倒是贤良老实......”

【当然要有心计了,就找那种最有小聪明的,但大事儿上要没脑子的那种】

“当然,我想爹爹最终看上的是,她心善......”

【要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品嘛,当然不能太好......】

祁盏甜笑,“定是个很好的人呢。”

“听你这么说,我也就信了是个好人。若是能像你这般甜柔心善,就更好了。”许苒筠握住祁盏的手笑道。

话说到了傍晚,祁盏与许苒筠一同去府门口,迎接到了风舶。

“爹爹————”

“若儿————”风舶看到祁盏,眼露一喜。他转身扶出来了一个妖媚玲珑的女子,身着桃红裙子银头饰,颦笑之间透着红绿粉气。

祁盏小声对风舶道:“爹爹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女子是爹爹喜爱的那种风雅之人么?”

“你别看她的样子辣俗,内在可是琴棋诗书都精通的。回来你可跟她切磋切磋。”风舶道。祁盏摇头,“我不要......”

“没事,都算你赢。”

“那好。”

“你呀。”风舶宠溺冲祁盏一笑。“婉娘,来这是我最疼爱的儿媳,也可称作女儿。曜灵公主。”

婉娘连忙跪下磕头,祁盏平了她的身。

“这是阿胥的妾室,苒筠。”

“婉小娘。”许苒筠行礼后,婉娘笑道:“我这来的匆忙,也没给媳妇们备礼物......”

风舶让人拿来些乳酪软糕,“这是若儿喜爱的,我都备了。”

祁盏俏皮福了福身子,“多谢风大人。”

“哎呦。”风舶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许苒筠带着婉娘先行去了沉香苑。

“爹爹,今后住在沉香苑,有什么要的,就尽管来跟若瓷提。”祁盏道。风舶道:“你既然说了,我便是安心。她有什么要的,我都能满足,不用你操心。”

“是。”

风舶又道:“那今日,阿胥可是让你难堪下不来台子了?”

“爹爹......”祁盏一听,语气委屈了起来,“别提了。”

“你且跟爹爹讲,爹爹自去说他。”风舶看祁盏委屈,更是不依不饶。祁盏摆手,“别了,不然将军又该跟我过不去了。爹爹,若瓷在沉香苑放置了棋台,还有一套冰瓷茶具,和一把榆木瑶琴,晚写咱们爷俩再弈一局?”

“成啊。难得你如此有心。”风舶与祁盏进了沉香苑。

祁盏暗笑,这下府里可就热闹了。

入夜,落霄洲早早关上了门。

许苒筠今夜依旧住在落霄洲,她翻着祁盏的书籍,不禁叹道:“若瓷真是腹中有墨。我如今还不识几个字呢。”

“也没什么,读书很辛苦的。我不做官也不做臣,就是随意读读。”祁盏卸了晚妆,坐下与许苒筠对坐。

蝶月此时进来,“殿下,将军......”

可祁盏没听见,“姐姐,这个故事你可看过,我近日在读这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我且在想,这个故事若是渔翁也被蚌夹住,或是被鹬咬住,岂不是三人白白纠缠了。你说呢?”

“哈哈哈,你跟我讲这些,我也不懂。不过你说得倒是有些有趣,若是三种东西相争,那谁也不是赢家,一起死罢了。”许苒筠笑道。

门外一棠望了一眼风离胥。“阿胥,你不进去么?想什么呢?”

风离胥轻摇头,“别————容我细想。没有赢家,一起死......”他轻念叨着。听到祁盏与许苒筠的谈话,他彻底想清了。

屋内祁盏道:“屋外是将军?”

风离胥大声道:“今日就不进来了。”说罢便疾步出去,“一棠,去把竹庆和张河喊来。就去穿林阁。”

祁盏在屋内听说了风离胥离去,抬手喝了一杯茶。“姐姐,多进些软糕,好吃得紧。”

“好,好。”许苒筠继而同她说笑着。

雨过天晴,商贩也出来皆自扫门前雪,打理着杂乱。

一碗茶楼中祁祜一口山楂糕险些没咽下去,“你说什么?纳妾?”

祁盏喝着山楂苹果汤道:“低声些,有人看你呢。”

“不是,若儿,风舶还真纳成了?我上次听你讲,也以为你只是说说,谁知这人还真是不管不顾了。你这婆母是多无趣,竟能把她男人逼成这样。”祁祜觉得有趣。

祁盏道:“哥哥有所不知,我公爹倒也不是多喜欢我那二婆母。”

“是么。只是我想想风离胥的模样,呵呵,就想笑。定是被气得不行了。”祁祜道。“你可知,上次我在朝堂上举荐寒门,被父王允了。可让他气了一番。”他嘴上如此,心却靡宁。风离胥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祁盏道:“想也是,他就是这样,自大自满,若不是顺着他的意思,他定不依不饶。哎,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就不提这个晦气之人了。今日怎么就咱们两人?”

“就咱们两人还不好?许久都不是咱们兄妹独处了。”祁祜吃完,看祁盏也不吃了,便起身两人准备回去。

祁盏挽着祁祜手臂,“我真的好喜欢跟哥哥在一起。若我不用嫁人,我这辈子跟哥哥在这孤城里,也是有趣的。”

“俗话说这皇宫如孤城,但这里其实人很多。人心更是各异。有趣得很。”祁祜叹道。

是啊,若是没把这当煎熬,那就不寂寞了。

“哥哥,”祁盏将帷帽整好,“我去点心铺子买些糕点果子带给府里人,你要买么?”

“要啊,璟谰还说要吃糖糕呢。”祁祜点头。如今也只有他和璟谰相伴在皇城了。

两人进了点心铺子,刚好赶上隔壁新做的一锅煎包出锅,香味四溢。

“哥哥,我要吃煎包。”祁盏道。

“好啊,你吃几个?三个够么?还是买一些带回去?”祁祜问。祁盏想了想,“我自己吃好了,只给苒筠姐姐带,他们应该不喜这种油腻的。”

祁祜边付钱边问:“我未曾问你,你总说这个苒筠跟你交好,她就叫苒筠?”

“姓许啦,许苒筠。”

“??”祁祜听到,追问:“是言午许么?”

“对啊。”

听闻祁祜不禁一笑,“真是。老许家到底欠咱们老祁家什么,是咱们许家人几百年前掘了咱们祁家人祖坟么。烂账是还不完了。”

“哥哥说什么呢?”祁盏瞪着水眸不解。祁祜摸摸她的头,“没什么,只是想起那个了废贵妃。废贵妃也姓许。是唯一一个真心爱父王的。”

祁盏还欲接话,祁祜却不想谈了。给祁盏买了煎包,祁盏托着荷叶边吃便跟着他进点心铺子里称点心。

“对了,我还未问过哥哥选的三个寒门分别是谁?任什么职?”

“一个叫马仁才,任谏议大夫,在南初父亲,宗大人手下;有一个叫赵猜,在税务司,是岑缄手下;还有一个叫上官儒之,在翰林院做学士,在南初手下。三个都是我精心挑选,费了大劲选上的,都是出自寒门,颇有才学的。”祁祜道。

祁盏咬着煎包点头,往祁祜嘴里递了一个。“哥哥既然选了他们,我就希望他们莫要辜负哥哥的好意。”

“不会的。”

话音一落,身后一阵喧豗,不少人高喊:“捉贼啊————捉贼啊————”

祁祜连忙把祁盏挡在身后,祁盏道:“哥哥你快去看看呀————”

出门便看到一道黑影往这边跑,祁祜一个飞身过去想绊住贼人,谁知后面又飞来一道黑影,祁祜心道,竟然还不是一人作案。他伸手便去抓,后面的贼人闪身飞快,祁祜根本抓了个空。他眸子一紧,随即一个翻身硬是要捉住此人,两人一抓一躲,竟斗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祁盏直接把手中的包子丢到了前面的贼人身上,那人被猛地一烫,顿时慢了下来,祁盏拿起一旁伞摊上的雨伞掷了过去,只听一声吃痛惨叫,贼人应声倒地。

“捉贼......”后面财主气喘吁吁跑来,家丁也跟上,捉住贼人,拿走了荷包。“多谢女侠相助......”他见祁盏带着帷帽挡着脸,想是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女侠。

祁盏摆手,“举手之劳。哎,后面还有一个————”

祁祜此时已跟后面的贼人过了十招,他被那人死死桎梏着对方手腕上的大穴。“你的同伙已经被牵制住了,你别负隅顽抗了!”他硬声喝道。

财主连忙上去道:“认错了,认错了,这位少侠是帮我追贼的......”

这下一个尴尬,祁祜连忙拱手赔不是:“谅之谅之,我是看错了,都是我的错,还望少侠别计较......”

那人冷淡地哼了一声。

祁盏透过帷帽薄纱望去,这个人生得一双冰冷眸子,浓眉似画,观色坚毅,硬朗超群,神韵独特。她心道,竟然比父王和哥哥还冷漠几分。

“哥哥你没事吧......”祁盏过去挽住祁祜的手臂。祁祜摆手,问那人,“你没事吧?”

“没。”

财主硬是要让他们去吃饭,祁祜婉拒,“还是快把贼人押送官府吧。”

正说着,方才跟他打斗的少侠便要走。

祁盏上去轻声道:“少侠且留步,你手是受伤了么?”她看到他手背有伤未愈。

那人道:“是我自己弄得,不关别人的事。”

祁祜上去道:“敢问少侠姓名?若有受伤,在下好给你药费————”

突然那人猛地靠近了祁祜,细细端详着他。

祁盏紧张抓着祁祜手臂,“你,你想做什么?”

“你可是姓祁?”

“......”祁祜当然不愿透露姓祁。祁家乃是当今皇室,怎可随意透露。“在下姓......”

“夏侯。”祁盏答道。她冠璟谰姓。

那人错愕,“不是本国人?”

“不是不是————她是说,我姓夏,叫夏侯。”祁祜连忙道。

只见那人愣了一愣,才缓缓道:“你是寻常百姓?不像啊。”

“是,是寻常百姓,家里开书局的。”祁祜信口胡说。那人冷冷道:“愿你此生别往皇城去吧。”他望了一眼一旁戴帷帽的祁盏,“这是你妹妹?”

祁祜点头,“是。”

“跟你长得像么?”

“她更多像母————亲。”

那人眼神怪异,“能让我看看尊容么?”

祁盏抓着祁祜,“哥哥......”

“我妹妹皮肤有疫,不能受光。谅之。”祁祜道。

“哼。你且记住,我姓公孙。”说完,那人便转身走了。

“好生奇怪的人。”祁盏小声咕哝。祁祜望着他的背影道:“他是不是认识父王?”

“啊?”

祁祜不自觉摸摸脸。“他上来就问我是否姓祁......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