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在中国[3]
Вера КЕТЛИНСКАЯ/著 陈济生/译 董学晟/校
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正式开会之日，苏联《真理报》头版在下方刊登著名女作家参观三峡坝址访问青年勘探人员的《在中国》。
——译者注
有些日子，一天里能留下相当于一年那么丰富的印象，我们三位苏联作家到访中国的32天正是如此。在早晨阳光下与新朋友们告别后，我们满载着对这个新奇国家和人民难以衡量却极其珍贵的鲜明印象、真挚友谊和深深敬意登上北京—莫斯科飞机。对这一巨大又具特色的国家，32天的访问时间太短了。展现在我们面前有数不清的粒粒金沙：极其丰富的人民阅历，古老悠久的文化，和翻天覆地规模变革的开端——我们仅只挨到边，瞄到了，却未能饱看的这片金沙；虽然我对它懂得的还不多，却一往情深地爱上了它。
在中国的每一天都带给我们新东西。我们走过北京、广州、汉口、上海有老式住宅人烟密集的街道，那里色彩缤纷挂满汉字招牌，那里并不整齐的房舍门槛旁大家正常生活，那里串街小贩以铃声和叫喊吆喝招徕顾客。我们参观过彰显帝王权威与至尊的宫殿和园林，现在那儿成了劳动群众和情侣们约会散步游玩的地方。在高墙的阴影下，学生们在准备考试。我们去过一些新房子和不久前刚建成的有绿树成荫街道的工人新村——完全新式的城镇，那里成千上万男女工人首次过上人应有的生活。我们还去过社会主义建设工地和公私合营企业，农业合作社和资本家家庭，和不同方面人们交谈，和孩童们欢聚，研究反映经济文化发展数字，还深切注意远景规划和大的工程项目。
那些色彩亮丽的宫廷寺庙图像令人惊叹，木雕骨刻玉琢大师的作品精细纤巧，古典剧曲的独特美妙，感人至深的绘画与无与伦比的建筑都在我们面前呈现出智慧人民的古老文明。文化上精巧明智，对生活充满热爱，温婉幽默风雅。经过千百年的发展，她以典范形式出现，以至于有时非常美丽而又凝固不动。
在宜昌近郊水稻田畔林间草坪上，民间乐器伴着集体耕作的农民欢唱新歌，兴许是在表达今天的幸福心情。在汉口，汉剧团队根据华南民间传说编演的《阿黑与阿诗玛》，使我们看到了古典曲艺生动的发展：人民真实的生活，农村歌舞，不为陈规所掩饰的青年男女爱情，与邪恶残暴舍命战斗的胜利，这就是令人迷醉推陈出新的戏剧……还有国际儿童节那天，广州孩子们欢快的歌舞！还有北京民族学院团队的文艺演出！还有上海少年宫可爱的儿童绘画展览！我们亲眼见证人民创造出崭新形式，彰显生活中新的欢乐内容，同时关爱地躬亲动手，发展并丰富人民的传统。
不可讳言，我们为所有看到的、听到的惊叹不已。在每座城市，会见过的每个人，生活中的每一现象都吸引我们，激起我们想留下作更深入了解……而时间无情，转瞬即逝，毫不停留。按日程我们从一个省换访又一个省。从潮湿的广州，到了炎热的武汉；继三峡峭壁悬岩之后，又眼见到上海滩外有鲜味的广阔海空；刚从两千多年历史伟大中国长城的卫戍塔楼沐浴沙漠凉风，又来到现代化冶金工业与机械制造基地的东北！
中国，应当从高空观察，才足以感受到她的广阔幅员，才能有多一些的理解。
我们乘坐飞机由北向南，并且局部地由西到东穿越了中国。整个飞行期间我们没有离开舷窗，这是地理、经济、政治三合一的实际课堂。
中国——有许多河流的国家。每个小学生都知道长江、黄河、珠江，一条又一条宽阔的河流。我们决定要瞧一瞧这条称作“中国的忧患”的诡秘黄河，好几次看错了：宽越原野一段又一段按古怪之字形曲折，飞机阴影切断浑浊的黄流，两边几条细窄的灌溉渠线引向绿色麦田黄色包米地，到处能看到有零散分布阳光下如镜般耀眼的水稻田……从上空看到黄河后，转眼出现过一条更大、更壮观的河流，这便是长江了。起源自“世界屋脊”西藏及周近峰峦，汇聚冰雪雨水，吸纳几百条溪河，奔向华东平原，滋润造福那里，每年也带去丰收的喜悦和灾害的威胁。遇上大洪水，有的年份牵延几个月，需要不断地奋力抗洪抢险。多少生命财产成了这些河流奔腾洪水的牺牲品！多少次城乡和丰收在望的农田被淹！退水淤满泥沙的荒原，逼迫人们靠艰辛手工重新清理，垦殖出行列分明的稻麦农田。千年传说漫忆古代灾情，民间歌谣诅咒无情洪水，而千年经验体现在江河沿岸修筑起数千公里的堤防，解放了的人民难道还停留着任自然摆布？中国人民政府在江河防洪方面做了切实的、大规模的工作：1950—1955年组织两千万人修堤筑坝建水库挖渠道！江河变得略为温顺：加高加固的堤防，不得不按人们的需要，沿着水库与渠道规定的范围流动。堤防修高加固了，局部更有混凝土保护，遇到几十年来最大的1954年洪水，全民奋力抗洪赢得空前的胜利。
我们听了这场斗争的历史，笔记本上满是数字和史实，这事已经多次报道过。现在我想讲的是另一件事：驯服江河全部工作的实质，关系到全国有重大意义，它超出了想象力，它带我去三峡……
新中国的抗洪斗争不是像从前那样孤立的，它关系到国家发展工农业、开发能源、促进航运等方面的综合规划。这整个重大综合课题要靠着眼未来的长远眼光、理智的惯性和浩大的规模、出色的智慧加以解决。
所有工作的目的是根本改变国家面貌，创造出富强先进的新中国。
我们苏联人习惯了宏伟的计划和建设成就。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屏气凝神地听取驯服喜怒无常黄河的宏伟规划。40座坝将调理洪水，让流水驱动水轮机叶片给出1100亿kW·h的年发电量，农田灌溉面积增大为七倍并相应增多收成。沿河各梯级修建船闸，可让海船远航直到兰州。
我们携带的地图上还没有“三门峡”的地名，现在是该在地图上黄河南下东拐接受两条支流稍后的地方注出这个地名的时候了。今天那儿河流越过两处岩柱分三股流过。岩柱撑开的汊道名称不那么好听——鬼门、神门，唯一那股“人门”急流，也只有最勇敢最有经验的艄公能够驾引小船航行，多少生命曾被这些门吞没啊。今天的三门峡重新引来关注，不是因为航行有危险，而是设想的勇敢与任务的宏伟：开工建设拥有120万kW装机容量水电站和水库范围达2300km2的大型水利枢纽！已经在建造施工人们的工地，修筑交通道路，工人们和新的施工装备都正来到工地……三门峡工地场面狭窄，工期紧迫（施工人员想抢在1959年洪水到来之前做好主要设施），因此要以现代化的方法建成这座第一流的现代化水利枢纽。鬼门神门如今已消失在水下，人们正建造彰显勇气与毅力的真正的新门。
很想去到三门峡。但更使我向往的是另一个地点，原计划路线所缺的长江三峡，无论如何我都想去。感谢中国朋友的帮助，梦想实现了。在这幸福的一天清晨，我们登上了从武汉机场起飞的货运飞机。看到下边的武汉市，在这里，浩瀚长江和一条小得多的支流汇聚一起，将其隔开为三个区域，即汉口、武昌、汉阳三个大的工业城市，也是重要的铁路枢纽。而让人困惑的是，大量的货物与南来北往的旅客到江边都得停下来，耐心地等摆渡过江。从飞机上可以特别明显地看出，长江宽阔奔腾，在大水的时候城市反倒显得渺小；上百条船舶不规则地在江面游走——上水时像蠕动爬行，顺水时像在飞奔！而在武汉三城中间有横跨大江两岸按等距离排列的多座高大建筑群竖出水面——塔形楼、木料围护和驳船固定在一块儿屹立江中。江流击打缠绕着这些人工创造物，愤愤地从它们两旁流逝。这是在建的武汉长江大桥——长江上第一座大桥！桥墩高贵地耸立在滚滚长江上，比照桥墩轻巧外貌可以想见将来建成后大桥的美观宏伟。
头一天，我们整天在大桥工地，和苏联、中国工程师们交谈。武汉长江大桥，中国人民正在实现多年梦想的心爱工程。历史上，中国曾不止一次提出过需要建过江大桥，有过本国和美国的多种设计方案，而江水深度40m，崎岖的江底和岩面上许多米厚的淤积砂石，使工程设计特别复杂。议论停留于议论。只有新的人民政府能够致力把梦想变成现实。受中国邀请，K.C.西林为首的苏联桥梁建筑师们和中国年轻的专家们一起研究了在这里建过江大桥的所有特点，制定出大桥工程全新的设计。常规的沉箱法、桩基法等建桥墩方法因不适合当地条件（只举一例：沉箱里的工人在当地水深下冒着危险，一个台班只能工作33分钟）未被选用。新方法充满智慧才能，有创意而且简单，它的简单在于一举克服了所有的复杂性。用大型钢筋混凝土管柱，由起重机吊装到江中逐个定位，然后钻开岩石地基使管柱深嵌，就像又长又牢固的混凝土大钉子。在岩面以上再用混凝土把管柱群浇筑成整体桥墩，用建桥人员的话来说，是“整体化”。所有的施工操作都在水上，不受水位影响，在漫长的汛期可连续施工，因而可以压缩工期一年半。这晨要给苏联专家勇于创新和中国领导人信任新方法采取措施迅速组织行动果断决策以应有表扬。1955年7月政府批准了设计，9月展开了工程建设，今年（1956年）6月我们亲眼看到桥梁第一跨金属桁架升空在桥墩间定位，1957年10月第一列火车将会通过大桥。1958年年前夕将开放让货运汽车通行。
长江大桥是许多综合利用伟大河流长江的重大事件之一。外国人知名的扬子江就是中国人所称的长江。
长江发源自青藏高原6km以上群峰的冰雪雨水，流过5200多km（原文如此，译者注）到达上海旁边的中国东海。她汇聚了众多大小支流以大的坡降奔流灌溉红色盆地——四川省，随后顽强穿过新一批高山峡谷，流进中国大平原。最后穿越的峡谷山区就是三峡。
当年第一批阿穆尔共青团员青年建设者们类似发现新大陆那样朝河岸狂奔，兴奋地喊叫“到地啦”！即将被人们的意志梦想和劳动加以改造的地方在没有受到触碰时有它特别的美妙。你像在接触一块粗糙顽石，从它那里，你知道，雕刻大师会创造出艺术精品。你看到所有的：当前的，上万年以前的，同时还猜想出从未显露明天才出现的形象。陶醉于原生态大自然威严的同时又为人的未来成就而自豪的人，美好新社会的人，将会空前地掌握摆脱自然灾害的能力。
宜昌城市不大，江岸很高，有漂亮的石级，宽敞整齐，好像护卫着长江流出三峡。街道两旁种植着有巴掌大叶片的绿树——经过多方考察，我们的翻译小李了解到这就是法国梧桐。和小李同行的还有我这趟行程的专门陪同者技术科学副博士陈济生，他是汉口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的青年工程师。我们一起坐吉普车经过城区去到码头。几分钟后小汽船离岸吃力地上水驶向往后移动着的两边近处的青蓝色山峦。我们汽轮的船名很响亮——“民由”。孔老夫子有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现在不按孔夫子那一套了，人民掌了权啦。船上中间桅杆上挂着两面红旗，一面表彰超额完成运输任务，另一面表彰1954年抗洪抢救了人民和财产……
船过了有居民村落和造纸厂的西坝（洪水时大水能到屋檐），我们进了峡谷，就像进了一条顶上开缝的大管子，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有回响。船机的轰鸣，谈话声音，船舷边的江水汹涌。据说通常这儿多雾给航行增添许多麻烦，而今天运气好，有明亮的阳光，因而能特别感受到高耸山峰在柔和闪亮江流上的浓浓阴影，清楚地从峭壁上看到岩层的弯曲弯化。峡谷进口是一望无尽石灰岩的白色，那儿正在采石装船运往下游工地。整个三峡，江水在石灰岩中穿行，个别地段有花岗岩片麻岩出露。所谓的喀斯特会给未来的工程造成很大困难。它可能把未来水库的水渗漏或引往别处。我被指着看了一处喀斯特洞穴——石龙洞：从江中能清楚地看到它黑色的大嘴，洞穴的尽头隐藏在地下暗处。
沿岸时常出现深窄的有微细水帘的沟谷。不见村庄，但几乎所有能留人的地方都挨着山岩搭起了小茅草房，开凿出通向江边的石阶，岸边石台上有小舟和等待晒干的渔网，而两岸有约1km范围的狭小梯台，任何一缕土地顺着岸坡，手工种着三行甚至一行麦子玉米或蔬菜。这正是中国人民无比的劳动热情和许多世纪形成的吃苦耐劳生活传统！
我们驶过205km三峡的第一小段，名叫“黄猫峡”。那里是未来的大坝待选坝址之一。峡谷窄到200m甚至150m，非常有利于修筑高度达到200m乃至235m的大坝，这可是莫斯科大学主建筑物的高度啊！设计还没有完成，还有不同的方案，但所有的方案这座水利枢纽都会是宏伟而且结构极其有趣的：两岸将布置每台可发电20万～30万kW的水轮机。不，不可思议！我一再查问核对，没相信陈工，也没相信女翻译，数目字搞错了吧？最后，陈同志把数字写到我的笔记本上。是的，87台或者多到近百台。水电站的规模随方案而异，尚未确定，约1800万～2000万kW！记得布拉茨克水电站的出力是320万kW，就是说三峡水电站会有它的6～7倍那么大！
我们继续朝上游行驶，超越过运货的木船。木船走得慢，贴着岸边，船夫紧撑着竹篙顶住岸边岩石行船。那边，能傍着山岩行走的地段，他们下船把挽索套到身上使劲拉船，成了纤夫！江水形成一些乌黑强劲的漩涡，若掉进去，挥手呼救都来不及！三峡河段落差近百米，洪水流速能到4～5m/s。
我们进到峡谷第二小段，诗意的名称——“灯影峡”。陈工指点沿岸形态奇怪的岩石告诉我有关的久远传说，一个比一个有趣。“美人沱”“香溪”（美貌的姑娘在那里洗自己的衣裳）、“兵书宝剑”峭壁、怀念祖师爷的岩坡……
陈说，这里有个拥有好几处可接待木船过夜酒店茶馆的大村庄。1934年连续七天倾盆大雨，山体滑坡，全村落进江里，上千人都在夜里的睡梦中失去生命。
我细看这个伤心的地方，滑坡痕迹长了野草，岩块间盖了几间小房子。
陈说，大坝建成后，水库库面接近山峰，整个峡谷将会落到水下，大汽轮能够直达重庆……流域规划还考虑在重庆以上修建有可出力600万kW水电站的猫儿峡枢纽，在更往上的宜宾还考虑建造出力400万kW水电站……无须惊诧，长江可供开发的水能潜力，是2.2亿kW。
我没有惊诧，已逐渐习惯了从动辄上百万的数字，联想到共产党人无比的勇气和才能，他们改变自然的思想和意志，想到实现所有这些震撼性理想的人民的巨大力量。我们的翻译，文静的李琼珍已完全沉默了，第一次来这儿，第一次听到这样尚在编审的规划，她处于适应这一切的阶段，今天没啥可做。陈在莫斯科完成研究生学业，俄语交谈自如。他亲切平和写实语调讲说的事物多么令人赞叹！
眼下全江有1500人从事水文观测，有许多测量勘探队组。整个准备工作还得1～2年，但第一步的准备可以早点启动，正在开始。抗御灾难性洪水的三峡工程是重点。流域内2.3亿人口受到洪灾威胁——这可占了地球上人口的很大份额。流域内农作物占全国产量的40%，而大米占到全国70%。它不能再忍受年复一年浪涛淹没毁坏一切的肆虐洪灾，电能的利用大有可为！中国南方和东南缺煤，可以在半径1000km的范围内把发的电输送过去。第三个五年计划中这项计划一定会实施。它将会实施。有许多像陈这样的，许多像峡区两岸沿着山岩峭壁吃苦耐劳争取每一缕土地收成的人们。有许多像何鉴荣和常勇那样的地质勘探人员，他们今天认真研究查清峡谷中的所有坡段与江底特征，为的是确保工程建设完美。
他们晚间来到我们的宜昌住处——两个结实的令我亲切的勘探人员，两位共青团员，两位经受新中国教育培养的中国知识青年。
我听了何鉴荣不久前成长为工程师的自述，记起了K.C.西林说过的：“我们不单是建造大桥，我们在办干部培养学校。”中国每项建设都是干部学校。何鉴荣在武汉大桥建设工地学会了驳船水上勘探的技术，学会了领导新一拨人员并教会他们再培养新的队伍。他带出来的所有工作人员目前都成了有经验的师傅；有的来三峡，有的到另一些地方。青年们都在传递自己的经验，着手培养干部。何鉴荣以青年热情谈石龙洞一即将去那里深入探查岩溶。
常勇，23岁，已经到过三门峡和黄河包头附近其他水库工地做过勘探工作，在北京近郊做过首都供水勘探，还在部里参加过勘探计划的编写，现在参加三峡工作。我问他怎么来得及干这么多事？什么时候毕业参加工作啊？原来他只用两年读完大学学业。为响应党和政府号召，大学生们报考了专修速成班，要知道国家的任务太大，干部又太不够用了！难道把学习内容减掉了？非也，只是把公共教育的课程有所压缩，专业课完全保留。只是不间断地学习，甚至星期天也用上，暑假不休息，到黄河工地实习，利用夜间分组学习理论。
“不间断？这很难啊。”我说。
常勇微笑：“是有点难，但这项大水利工程才刚刚开始呀！这就压倒一切。而人民对我们的关系太妙了！有一次去一个老农家问路，他领我们走过他的果园，款待我们尝他的水果，‘晓得你们是勘探队的！’记得吧，就像当年阿力克山德尔·马特罗索夫老爹给苹果那样。”
到晚上我已经习惯了那些动辄以百万计的数字和令人震惊的各样工程，我们4个人平淡地谈论三峡各项宏伟事物，好像勘探设计施工人员对当前工作课题的例行商讨……好像当前这些工作不会把中国生活整个面貌改变得难以辨认！话又说回来，事情也就如此。可以争论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实现那项或另一项宏伟的理想，但中国整个经济状态与生活方式会快速和根本变化是当然不用说的。当人民主宰自己的命运时，不可能出现别的情况。当所有倡议之首的共产党员作为前锋组织者、劳动者，孜孜不倦奋不顾身参与时，不可能出现别的情况。共产党人经受过反抗帝国主义者、反抗旧社会各种挡道势力，有长期严酷英勇斗争的传统。共产党人团结全国人民为社会主义改造开展鼓舞人心劳动。英勇的中国共产党人是人民光辉智慧不屈不挠意志的代表，人民为之自豪！
[1]本文原载于《大江文艺》2008年第4期，收录于本书时略有修改。
[2]名片夹上俄文赠言意为：想一块儿看到三峡之梦成真，56年6月7日，ВераКЕТЛИНСКАЯ。
[3]本文原载于《大江文艺》2015年第3期，收录于本书时略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