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卡雷兄弟
“开启一扇门，不仅能通向新的地点，还会带来新的思想。”
——《门》
——
“比利·凯恩……”迪恩重复着这个名字，“我记住他了！”
虎爪帮向托普斯帮要人并不难，但既然当年在明面上虎爷并没有让对方给出说法，足以证明这件事还牵扯到很多因素，至少这件事无法通过帮派解决。但如今迪恩知晓了真相，他便要靠自己来让凶手付出代价！
格拉夫看出了迪恩的想法：“如果你想复仇，我可以帮你搜集消息，但仅限于此。”
“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就已经足够了。”迪恩十分感激。
“还是很抱歉这么早吵醒你，”格拉夫再次道歉，“不过既然都起来了，不如一起下楼吃个早点？”
迪恩点点头，欣然前往。
褴衣风帽一楼的餐厅配有一个包间，整个餐厅也仅有此一间，但由于顾客消费水平不高，这个包间基本没被使用过。但没想到今天那儿的门竟然是关着的。
“这包间八百年订不了一次，今天那里面是哪伙人？”格拉夫与拉里扯开话题。
旅店老板耸耸肩：“卡雷兄弟。不知道怎么傍上了黑玫瑰的普洛帮，正在里面庆祝呢。”
格拉夫又与拉里寒暄几句然后回到桌前：“你昨天才刚到这儿，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圣奥科有很多帮派，他们分布在各个城区占山为王；但我们旧科林没有帮派，只有街头混子，卡雷三兄弟就是这种人。他们在这片街区名气不小，现在又当了普洛帮的狗腿子。”说着，格拉夫用下巴指了指包间紧闭的门，“现在就在里边儿庆祝呢。”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包间门从里面被撞开，一位年轻的服务生摔出门外，口中连连道歉。
包间里的怒吼紧随其后：“连杯酒都倒不好，怎么干上这工作的？！”
拉里闻声立即小跑过来：“几位客人，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生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暗色的衣服上打着几块补丁；卡雷兄弟如今有帮派做靠山，三人趾高气扬，咄咄逼人。
拉里挡在双方中间避免冲突恶化：“三位客人请先息怒，不如先和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其中一位卡雷怒气冲天地扯着衣角：“看看！看看！湿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还怎么穿？！”
拉里微微弯腰致歉：“对于您的遭遇，我们万分抱歉，我会赔偿你们的一切损失。”
“她犯的错，我就要她自己负责！”卡雷指向对方身后的服务生，“我不要多，只要一千科朗！”
话音落下，服务生眼中尽显绝望，一千科朗对于她来说已是天价。她还只是名学生，为了维持学校的开销，利用课余时间来这里做临时工，每小时收入二十科朗；一千科朗意味着她要干满五十个小时，而放到现实里，她要干满这五十个小时可能需要一周甚至更多。要把这一周多时间勤工俭学所得的收入全部拱手送人，这种感受对于她这个穷学生来说无疑是心在滴血。
格拉夫用杯底轻敲了一下桌面然后起身走去：“嘿，这里是公共场所，别打扰其他客人好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可是卡雷兄弟！”看上去最年长的卡雷走上前来，“你或许还没听说过我们，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不在乎你们是谁，但你们打扰到我和我的朋友了，为了我们都有一个更好的用餐环境，我觉得我可以来帮忙调解这个矛盾。”说着，格拉夫看了看服务生，然后看向卡雷兄弟，“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如果她能付得起一千科朗，也不会在这打工，给我个面子，一百科朗。”
卡雷三兄弟差点被气晕过去，大卡雷伸出胳膊推搡起来：“狗屁的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别这么激动嘛。”说着，格拉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举到大卡雷眼前晃了晃，卡片上印着一块黑色的盾牌标志，盾牌中央是一朵暗红色的玫瑰。
大卡雷见状急忙伸出双臂硬生生将他的两个兄弟拦回身后：“该死，你怎么会有这个？”
“大哥，那张卡是什么？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那可是黑玫餐厅的会员卡！”大卡雷吼道，“普洛帮最大的资产！餐厅的会员卡你有钱都搞不到！”紧接着他又转向格拉夫，这次眼中满是谄媚，“我们有眼无珠，您别和我们一般计较，今天这事儿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跟这位女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格拉夫缓缓收起卡片：“我知道你们是谁，卡雷兄弟，现在给普洛帮做事，不过，别忘了你们以前是什么样子！”
大卡雷连连点头：“您说得对，是我们狗仗人势！”
格拉夫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准备回到座位，这时服务生从身后叫住了他：“先生，谢谢您！”
格拉夫以微笑回应：“不用谢我，他们也说了是自己不小心，所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格拉夫迈着大步走回餐桌前。
迪恩在座位上听得一清二楚，他惊讶道：“你在普洛帮还有关系？”
格拉夫摆摆手：“托人搞到的。咱是干情报的，人脉还是很多的。”
这时，杰伊穿着拖鞋从二楼走下，她站在楼梯口扫视一圈后走过来在迪恩旁边坐下：“楼下好吵啊，刚才发生什么了？”
“有人吵架，不过已经解决了。”迪恩解释道，“要不要一起吃点早饭？”
杰伊点点头，迪恩举手示意，服务生见状迈着欢快的步子走来：“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虽然是在问他们三个，但很明显话是对格拉夫说的。
格拉夫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杰伊：“这位女士要点餐。”
杰伊随意地翻了翻菜单，最后要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服务生记下后又看似无意地向格拉夫问道：“两位先生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暂时不需要，谢谢。”迪恩看着格拉夫极力躲避的样子有点想笑。
卡雷三兄弟正要离开旅店，走到迪恩三人的桌旁时，大卡雷还不忘谄笑。
卡雷兄弟离开后，杰伊的早餐也被端上餐桌，她先喝了一口牛奶，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决定找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