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論後漢三國禄賜及賜人民

讀史者率言兩漢之世，黄金多於後世。其實後漢與先漢不同，先漢之世，賞賜多用黄金。後漢則僅建武五年，賜竇融璽書，賜黄金二百斤。《融傳》載王莽時漢兵長驅入關，王邑薦融，拜波水將軍，賜金千斤。是時光武以融爲涼州牧，所賜反裁及莽時五之一。朱祐破延岑，賜黄金三十斤。肅宗即位，諸貴人當徙居南宫，明德馬后各賜白越三千端，雜帛二千匹，黄金十斤。太后崩，肅宗所生母賈氏策書加貴人，御府奉雜帛二萬匹，大司農黄金千斤，錢二千萬。建和二年，桓帝加元服，賜河間、渤海二王黄金各百斤，彭城諸國王各五十斤。公主、大將軍、三公、特進、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將、大夫、郎、吏、從官四姓及梁鄧小侯、諸夫人以下帛各有差。朱儁爲交趾刺史，定梁龍之亂，賜黄金五十斤而已。餘賜皆用錢穀布帛。《三國魏志·文帝紀注》引《魏書》：延康元年二月辛亥，賜諸侯王將相以下，大將粟萬斛，帛千匹，金銀各有差等。黄初三年，黄龍見鄴西漳水，其時中山恭王兖爲北海王，上書贊頌。詔賜黄金十斤。齊王芳嘉平五年，賜刺費褘之郭修子銀千鉼，絹千匹。《蜀志·張飛傳》：益州既平，賜諸葛亮、法正、飛及關羽金各五百斤，銀千斤，錢五千萬，錦千匹。《吴志·吕蒙傳》：破關羽，賜錢一億，黄金五百斤。諸葛恪東興之捷，賜金一百斤，繒布各萬匹。餘亦多以錢穀布帛。蓋金銀以聚而見其多，散而見其少。每經一次喪亂，府藏金銀，必散之民間，不易復聚也。

士大夫禄賜，經制可考者：《續漢書·百官志》百官受奉例：大將軍三公奉月三百五十斛，中二千石奉月百八十斛，二千石奉月百二十斛，比二千石奉月百斛，千石奉月八十斛，六百石奉月七十斛，比六百石奉月五十斛，四百石奉月四十五斛，比四百石奉月四十斛，三百石奉月四十斛，比三百石奉月三十七斛，二百石奉月三十斛，比二百石奉月二十七斛，一百石奉月十六斛，斗食奉月十一斛，佐史奉月八斛：凡諸受奉者皆半錢半穀。《注》引荀綽《百官表注》曰：“漢延平中，二千石奉錢九千，米七十二斛，真二千石月錢六千五百，米三十六斛，比二千石月錢五千，米三十四斛，千石月錢四千，米三十斛，六百石月錢三千五百，米二十一斛，四百石月錢二千五百，米十五斛，三百石月錢二千，米十二斛，二百石月錢一千，米九斛，百石月錢八百，米四斛八斗。”《禮儀志》：“立春，遣使者賫束帛以賜文官。”《注》引《漢官名秩》曰：“賜司徒司空帛四十匹，九卿十五匹。”又引《古今注》曰：“建武八年立春，賜公十五匹，卿十匹。”又引《漢官名秩》述臘賜之制曰：“大將軍三公臘賜錢各三十萬，特侯十五萬，卿十萬，校尉五萬，尚書丞郎各萬五千，千石六百石各七千，侍御史謁者議郎尚書令五千，郎官蘭臺令史三千，中黄門羽林虎賁士二人共三千。”《何敞傳注》述臘賜之制則曰：“大將軍三公錢各二十萬，特進侯十五萬，卿十萬，校尉五萬，尚書三萬，侍中將大夫各二萬，千石六百石各七千，虎賁羽林郎二人共三千：以爲祀門户直。見《漢官儀》也。”《百官志注》引蔡質《漢儀》曰：“侍郎遷縣令，詔書賜錢三萬。”《光武十王傳》曰：“自中興至和帝時，皇子始封薨者，皆賻錢三千萬，布三萬匹。嗣王薨，賻錢千萬，布萬匹。”《章帝八王傳》曰：“自永初以後，戎、狄叛亂，國用不足。始封王薨，減賻錢爲千萬，布萬匹。嗣王薨，五百萬，布五千匹。”《羊續傳》云：“舊典，二千石卒官賻百萬。”布帛賈難審知。穀，漢世斛石相近，斗食歲百三十二斛，佐史歲九十六斛，不足農夫一家五口之入。百石歲百九十二斛。如前所計，農家歲得百八十斛，可足衣食社閭嘗新疾病死喪之費。然居城市者，所費不能無稍多，則下吏之禄頗薄。大將軍三公歲奉四千二百斛，當農夫二十八家之入。一家五口，足食百四十人。

後漢特賜，宗室最厚。東平憲王永平五年上疏歸職，加賜錢五千萬，布十萬匹。六年，帝幸魯，征蒼，從還京師。明年，皇大后崩，既葬，蒼乃歸國，特賜布二十五萬匹。十五年，行幸東平，賜錢千五百萬，布四萬匹。建初元年，地震，蒼上便宜。報書，賜錢五百萬。六年，求朝，特賜裝錢千五百萬。其餘諸王悉千萬。及歸，車駕祖送，賜錢布以億萬計。薨，賜錢前後一億，布九萬匹。阜陵質王延，建初中以逆謀貶爲侯。章和元年，復爲王，加賜錢千萬，布萬匹。中山簡王焉之薨，以竇太后爲東海出，而焉與東海恭王强同母，加賻錢一億。又《明德馬皇后紀》：“廣平、巨鹿、樂成王車騎樸素，無金銀之飾。帝以白太后，太后即賜錢各五百萬。”

其賞賜羣臣，唯軍功爲稍褒，餘則穀罕逾千斛，錢罕及百萬者。吴漢平蜀，振旅，還至宛，詔令過家上冢，賜穀二萬斛。馮緄平荆州，詔書賜錢一億。度尚破朱蓋、胡蘭，賜錢百萬。張綱定廣陵之亂而卒，拜子贖爲侍郎，賜錢百萬。陳球斬朱蓋，段熲破太山、琅邪賊，皆賜錢五十萬。張奂督幽、并、涼三州，三州清定，論功當封。奂不事宦官，故賞不行，惟賜錢二十萬。董卓以六郡良家子爲羽林郎，從中郎將張奂爲軍司馬，共擊漢陽叛羌，破之，拜郎中，賜縑九千匹。《後漢書》、《三國志》本傳同。其死事者：温序爲隗囂别將苟宇所拘劫，伏劍死，賻穀千斛，縑五百匹。馬賢及二子皆戰殁，賜布三千匹，穀三千斛。《西羌傳》。九真太守兒式戰死，賜錢六十萬。《南蠻傳》。

開國之初，割據之國來降者，竇融賜金二百斤，已見前。盧芳降，賜繒二萬匹。

《明帝紀》：永平六年，王雒山出寶鼎，賜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章帝紀》：建初七年，飲酎高廟，禘祭光武皇帝、孝明皇帝，賜公錢四十萬，卿半之。此爲國有慶典行賞者。

以勤勞而賜者：《韓棱傳》：竇氏敗，棱典其事，深竟黨與，數月不休沐。棱時爲尚書令。帝以爲憂國忘家，賜布三百匹。《文苑傳》：黄香出爲東郡太守，復留爲尚書令，賜錢三十萬。

以清廉賜者：祭彤在遼東幾二十年，衣無兼副。永平十二年，徵爲太僕。顯宗既嘉其功，又美彤清約，拜日，賜錢百萬，馬三匹，衣被刀劍，下至居室什物，大小無不悉備。此亦以軍功，非但以清廉也。《張堪傳》：“帝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漢，仁以惠下，威能討姦。前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摺轅車，布被囊而已。’帝聞，良久嘆息，方征堪，會病卒。帝深悼惜之。下詔褒揚，賜帛百匹。”《賈逵傳》：“逵母嘗有疾。帝欲加賜，以校書例多，特以錢二十萬，使潁陽侯馬防與之。謂防曰：‘賈逵母病，此子無人事於外，屢空，則從孤竹之子於首陽山矣。'”則純以清廉被賜者也。

以循良賜者：祭彤遷襄賁令，政清，增秩一等，賜縑百匹。《循良傳》：衛颯爲桂陽太守，征還。光武欲以爲少府，會颯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陽太守歸家，須後詔書。居二歲，載病詣闕自陳困篤，乃收印綬，賜錢十萬。《南蠻傳》：武陵太守李進，在郡九年，得其情和。梁太后臨朝，賜錢二十萬。《酷吏傳》：樊曄，永平中，顯宗追思曄在天水時政能，以爲後人莫之及，詔賜家錢百萬。此則恩及其身後者已。

湖陽公主奴殺人，董宣治之。光武初欲箠殺之，後乃賜錢三十萬。《酷吏傳》。而明帝時，館陶公主爲子求郎，不許，賜錢千萬。强項令冒死以存國法，不如婦人一言，如何不令志士氣短也。光武解畧陽圍，置酒高會，賜來歙妻縑千匹。歙守畧陽誠有功，然不曰賜歙而曰賜其妻，則知此非軍賞也。樊宏卒，子儵嗣。儵弟及從昆弟七人賜錢合五千萬。元和三年，肅宗北巡，過真定，會諸郭，賜粟萬斛，錢五十萬。知漢於姻戚亦至厚。

以諫諍及啓沃賜者：光武時，郅惲上書諫獵，賜布百匹。又賈逵條奏《左氏》大義長於二傳者，賜布五百匹。桓榮以説《尚書》，賜錢十萬。劉毅上《漢德論》、《憲論》，賜錢三萬，拜議郎。《鍾離意傳》：顯宗即位徵爲尚書。時交阯太守張恢，坐臧千金徵，遂伏法，以資物簿入大司農，詔班賜羣臣。意得珠璣，悉以委地，而不拜賜。帝嗟嘆，更以庫錢三十萬賜意。此雖非直諫，亦以口舌蒙賞者也。

以隱逸廉退賜者：鄭均不應辟舉。建初六年，公車特徵，再遷尚書。後以病乞骸骨，拜議郎，告歸，因稱疾篤。時前安邑令毛義，比徵辭病。元和元年，詔告廬江太守東平相，賜穀各千斛。見《均傳》，亦見劉平等《傳》首。淳于恭不應辟舉，隱黔陬山數十年。建初元年，肅宗下詔美恭素行，告郡賜帛二十匹，遣詣公車，除爲議郎。後遷侍中騎都尉，卒官，亦賜穀千斛。江革爲諫議大夫，病歸，詔齊相，縣以見穀千斛賜巨孝。及卒，詔復賜穀千斛。劉般以束脩至行，建武十九年，賜錢百萬，繒二百匹。索盧放，建武末徵不起，光武使人輿之，見於南宫雲臺，賜穀二千斛，遣歸。樊英拜五官中郎將，數日，稱疾篤。詔以爲光禄大夫，賜告歸，令所在送穀千斛。《方術傳》。周黨，建武中徵爲議郎，以病去職。復被徵，著短布單衣穀皮綃頭，待見尚書。及引見，伏而不謁，自陳願守所志；許之，賜帛四十匹。時博士范升奏毁黨。詔曰：“自古明王聖主，必有不賓之士。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大原周黨，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夫隱逸之士，其行誠高，然此乃鄉黨所宜矜式；政事則當食功，不當以虚名濫廪禄也。且虚譽隆洽之士，往往非行之至者；行之至者，必其悃愊無華，名不出於鄉里者也。本欲以砥厲廉隅，或反至崇奬虚僞，故風聲所樹，不可以不慎。

以忠義見賜者：永初二年，劇賊畢豪等入平原界，縣令劉雄討之，戰敗。賊執雄，以矛刺之。小吏所輔，以身代雄。賜錢二十萬。又肅宗賜朱勃子穀二千斛，亦以其能終於伏波也。

免官時賜者：韋彪爲大鴻臚，策免，令中臧府賜錢二十萬。劉愷以司徒致仕，加賜錢三十萬。第五倫罷司空，加賜錢五十萬。鄧彪、張酺以大尉乞骸骨，皆賜錢三十萬。

賜裝錢者：張酺以侍中虎賁中郎將出爲東郡太守，意不自得，上疏辭，詔賜裝錢三十萬；才及建初中東平王裝錢五十之一耳。太守與國王尊等，此何理也。

諸王賻典已見前。安帝永初四年，新野君薨，賻錢三千萬，布三萬匹。《皇后紀》及《安帝紀注》引《東觀記》同。桓帝母孝崇匽皇后。崩，賻錢四千萬，布四萬匹。楚王英母許太后薨，賜錢五百萬。樊宏卒，賻錢千萬，布萬匹。鄧弘卒，遺言悉以常服，不得用錦衣玉篋。太后追思弘意，不加贈位衣服，但賜錢千萬，布萬匹。梁商薨，賜錢二百萬，布三千匹；皇后錢五百萬，布萬匹。其非宗戚，則錢無滿百萬者。宋弘爲大中大夫卒，賜錢十萬。郭賀以河南尹卒，賜車一乘，錢四十萬。韋彪卒，賜錢二十萬，布百匹，穀三千斛。承宫以侍中祭酒卒，肅宗賜以冢地。妻上書乞歸葬鄉里，復賜錢三十萬。杜詩爲南陽太守徵，會病卒。司隸校尉鮑永上書，言詩貧困無田宅，喪無所歸，詔使治喪郡邸，賻絹千匹。劉愷以太尉乞骸骨卒家，賜錢五十萬，布萬匹。鍾離意以尚書僕射卒，賜錢二十萬。宋均欲以爲司徒而病篤，賜錢三十萬。周榮爲山陽太守，以老病乞身，卒於家，詔特賜錢二十萬。周舉以光禄大夫卒，加賜錢十萬。戴憑以侍中領虎賁中郎將卒，賜錢二十萬。其楊震，順帝即位，賜錢百萬，孫賜薨於司空，賜錢三百萬，布五百匹，則爲罕見之舉。馮焕以怨者詐作璽書死獄中，玄菟太守姚光則被殺，見《馮緄傳》。僅各賜錢十萬而已。歐陽歙以臧罪死獄中，歙掾陳元上書追訟之，乃賻縑三千匹，蓋其獄亦實冤。

張綱言：“文明二帝，中官常侍，不過數人。近幸賞賜，裁滿數金。”然桓帝時，單超、徐瑾、具瑗賜錢各千五百萬，左悺、唐衡各千三百萬。雖曰謀誅外戚有功，亦已侈矣。然猶曰誅外戚有功也。左雄乞歲以千萬給奉阿母，而罷山陽君之封，則尤爲無名矣。竇武之誅，朱瑀賜錢五千萬，而桓榮玄孫典，獻帝即位，三公奏其前與何進謀誅閹宦，僅賜錢二十萬。

賜人民者：穀以十斛帛以十匹爲最多。後漢之世，屢有賜鰥寡孤獨篤癃貧不能自存者穀之事。明帝永平十二年、十七年、十八年，章帝即位，和帝永元三年十二年，殤帝立爲太子，安帝元初元年五年，

建光元年，

延光元年，皆三斛。光武建武三十年，明帝永平三年，章帝建初三年四年，元和元年，和帝永元八年，順帝永建元年，鴻嘉元年，永和二年，行幸長安所過。桓帝建和元年皆五斛，建武三十一年六斛。惟明帝即位時十斛。順帝永建四年則賜帛人一匹。又有加賜貞婦者：安帝元初元年帛人一匹，五年穀十斛。延光元年，順帝永建元年，桓帝建和元年，皆三匹。此外惟桓帝延熹二年，至自長安，賜長安民粟人十斛，園陵人五斛，行所過縣三斛而已。以偏災賜者：和帝永元十三年，安帝延光元年，桓帝永康元年，皆人三斛。永壽元年二斛。養老者：順帝陽嘉二年，賜民年八十已上米人一斛，肉二十斤，酒五斗；九十以上，加賜帛人二匹，絮三斤。桓帝建和二年，加元服，賜年八十已上米酒肉；九十已上，加帛二匹，綿三斤。賜孕婦者：章帝元和二年詔曰：“令云：人有産子者，復勿算三歲。今諸懷妊者，賜胎養穀人三斛，復其夫勿算一歲，著爲令。”又有以祥瑞賜者：章帝二年五月，以比有鳳皇黄龍鸞鳥等瑞，賜天下高年鰥寡孤獨帛人一匹，令天下大酺五日。賜洛陽人當酺者布户一匹，城外三户共一匹，賜博士員弟子見在大學者布人三匹。九月，詔鳳皇龍所見亭部，先見者賜帛人二十匹，近者三匹，太守三十匹，令長十五匹，丞尉半之。和帝永元三年，賜京師民酺，布兩户共一匹。十二年，賜博士員弟子在大學者布人三匹。安帝延光三年，濟南上言鳳皇集臺縣丞霍收舍樹上，賜臺長帛五十匹，丞三十匹，尉半之，吏卒人三匹。

小吏之賜：明帝永平十五年，賜天下郎從官，二十歲已上帛百匹，十歲已上二十匹，十歲已下十匹。官府吏五匹，書佐小吏三匹。十八年，賜郎從官視事十歲已上者帛十匹。章帝元和二年，耕於定陶，詔賜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一匹。衛颯征還引見，賜食於前，從吏二人，亦不過賜冠幘錢人五千而已。

人民以移徙賜者：前漢景帝五年，募民徙陽陵，賜錢二十萬。武帝建元三年，賜徙茂陵户錢二十萬。昭帝始元四年，徙三輔富人雲陵，賜錢户十萬。後漢明帝永平元年，募士卒戍隴右，賜錢人三萬；五年，發遣邊人在内郡者，賜裝錢人二萬；九年，詔郡國死罪囚減罪，與妻子詣五原、朔方，佔著所在，死者賜皆妻父若男同産一人復終身；其妻無父兄獨有母者，賜其母錢六萬，又復其口算。

三國時賞賜可考者：魏文帝賜北海王，先主賜諸葛亮、法正、張飛、關羽；孫權賜吕蒙金已見前。文帝將篡位，黄龍見譙，召見殷登，賜穀三百斛。本紀《注》引《魏書》。南陽郡山賊擾攘，欲劫質太守東里衮。功曹應余，獨身捍衮，遂免於難。余顛沛殞斃。太祖賜穀千斛。《高貴鄉公紀》甘露三年《注》引《楚國先賢傳》。陳留王景元元年，賜司馬文王錢千萬。帛萬匹。固讓乃止。文帝遣鬷弘使公孫康，賜車牛絹百匹。見《公孫度傳注》引《魏名臣奏議》。袁涣卒，太祖賜穀二千斛。一教以大倉穀千斛賜郎中令之家，一教以垣下穀千斛與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大倉穀者官法也，以垣下穀者親舊也。”脂習見，太祖問其居處，以新移徙，賜穀百斛。《王修傳注》引《魏畧》。劉放稱疾免，賜錢百萬。本傳《注》引《張資别傳》。邯鄲淳作投壺賦千餘言，奏之。文帝以爲工，賜帛千匹。《王粲傳注》引《魏畧》。孫禮與全琮戰芍陂，賜絹七百匹。滿寵以不治産業，家無餘財，賜田十頃，穀五百斛，錢二十萬。徐邈身後，嘉平六年，與胡廣、田豫并賜家穀二千斛，錢三十萬。吴士燮子廞爲質，病卒，妻寡居，詔所在月給奉米，賜錢四十萬。吕蒙禽黄祖將陳就，賜錢千萬。甘寧以健兒百餘人入曹公營，賜絹千匹。本傳《注》引《江表傳》。朱據典軍吏劉助發吕壹罪，賞百萬。又蜀後主降後，晉封爲安樂公，賜絹萬匹。譙周卒，賜錢十五萬。《本傳注》引《晉陽秋》。孫皓降晉，賜號歸命侯，歲給穀五千斛，錢五十萬，絹五百匹，綿五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