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储秀宫，小花园。
珠珠：“姐姐这里真是打理得好。您看看，这花开得多好，花团锦簇的，红白相间，高低错落，多少好。再配上姐姐这样美的人才，那真是相得益彰，人比花娇哪！”
闵贵妃：“妹妹谬赞了。妹妹喝茶。”
珠珠：“谢谢姐姐。姐姐，妹妹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姐姐能不能答应？”
闵贵妃：“妹妹先讲。”
珠珠：“好。那妹妹就斗胆提一提了。我想着这么美的风景，我是喜欢得紧，正是应该画下来每日里欣赏才是。可惜妹妹我才疏学浅，只是粗通笔墨，不像姐姐这样画的一手好画。就想着求姐姐纡尊降贵给妹妹画一幅，不知道姐姐肯不肯？”
闵贵妃：“……”
宫女甲：“贵人说笑了，我们娘娘是什么身份上的人，怎么可能像那些个穷酸画师一样随便就给人提笔作画呢？若是真那样做了，别说是有失皇家体统，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答应的！贵人也算是知书达理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家小姐，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轻重呢？以后还请贵人慎言为是！”
珠珠：“嘤嘤……”
闵贵妃：“一派胡言乱语。本娘娘和程贵人赏花闲话，哪里就轮到你一个奴婢随便插话说嘴了？还不退下。”
宫女甲：“娘娘恕罪。”
珠珠：“……嘤嘤，姐姐快别训斥她，她说的对。都是妹妹的错，妹妹不该让姐姐画的。妹妹真是太不晓事了，即便是知道姐姐有琴画双绝的美名，那也不该求姐姐随意提笔为妹妹作画。这样的书林佳话，合该是姐姐和皇上一起才是正理。都是妹妹的错，嘤嘤，姐姐不要怪我。”
闵贵妃：“妹妹快别哭了。妹妹身子单薄，不堪劳累，不如今儿就先回去休憩一下，可好？”
珠珠：“嘤嘤，姐姐说的是。都是妹妹的错，打扰了姐姐赏花的雅兴。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闵贵妃：“妹妹客气了。”
场景转换。
储秀宫宫门甬道。
周德顺：“皇上，真的不用奴婢通报贵妃娘娘来迎驾吗？”
景治帝：“不用。”
周德顺：“是，奴婢多嘴了。皇上走这里，那边有一块砖看着像是松动了，可别硌着皇上的脚。”
景治帝：“聒噪。”
周德顺：“皇上恕罪。”
几十米外。
绿娥：“小姐，皇上马上就过来了。”
珠珠：“嘤嘤，嗯。”
绿娥：“小姐，您快别难过了，您的妆都哭花了。您就是要哭，再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珠珠：“一会儿再哭就假了，这会儿情绪正好。”
绿娥：“是，小姐说的是。”
珠珠：“嘤嘤……”
绿娥：“……”
道路延续。
景治帝：“小顺子，你去前面看看，朕怎么听着好像有人在哭。”
周德顺：“是，奴婢这就去看。”
须臾返回。
周德顺：“回禀皇上，是一个自称程贵人的，还带着一个宫女。”
景治帝：“程贵人？过去看看。”
周德顺：“是，皇上。”
珠珠和绿娥拜伏于地：“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景治帝：“程贵人？抬起头来。”
珠珠：“是，皇上。”
景治帝：“看着是有些眼熟。什么时候进的宫？”
珠珠：“回皇上，四年前。”
景治帝：“为何在此啼哭？是知道朕今天要来，一直等在这里，想要跟朕说闵贵妃让你受委屈了？”
珠珠：“皇上！皇上可冤死臣妾了。嘤嘤，臣妾，臣妾要是早知道皇上要来，那就正应该好好装扮起来才是。皇上万金之躯，雄才伟略，又岂是臣妾一个小小女子可以随意算计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臣妾真有此想法，也不该是在贵妃娘娘眼前才是。皇上明察！嘤嘤……”
景治帝：“……倒是生了一张巧嘴。”
珠珠：“臣妾惶恐，惹皇上不高兴了。”
景治帝：“退下吧。”
珠珠：“是。”
场景转换。
栖霞宫，后殿。
绿娥：“小姐，您不害怕吗？”
珠珠：“怕什么？”
绿娥：“皇上啊，皇上一说话，奴婢全身都麻了。”
珠珠：“嗯，你怕是对的。”
绿娥：“……”
珠珠：“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以后注意。”
绿娥：“是，小姐。以后奴婢再不敢了。”
珠珠：“嗯。”
绿娥：“小姐，您要休息了吗？”
珠珠：“不用。前些天我让你绣的屏风可绣好了？”
绿娥：“小姐恕罪，奴婢还没绣好。”
珠珠：“那就拿一个以前绣好的小物件过来，我们去正殿拜见何妃娘娘。”
绿娥：“是。”
场景转换。
栖霞宫，正殿。
何妃：“妹妹快坐。听雨上茶。”
听雨：“见过贵人。”
珠珠：“快快免礼。”
何妃：“妹妹可是大好了？看着妹妹这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姐姐也真是替妹妹高兴。”
珠珠：“多谢姐姐关心。这一年多里，也多亏姐姐的照拂，妹妹才能大好。这份恩情，妹妹真是感激不尽。这是妹妹平时闲来绣的一个小荷包，简陋粗鄙，权当送给姐姐当个玩儿物，万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何妃：“妹妹快别这么说，咱们姐妹都是一处住着，互相帮衬都是应该的。快让我瞧瞧，哎，还真是好看。我竟不知道妹妹手竟然这样巧的，看看，这枝桃花绣的多少好！可是比姐姐强多了。”
珠珠：“姐姐真是谬赞了，妹妹真是汗颜。”
何妃：“妹妹也忒谦了些，这是不好意思了？看，小脸儿都红了。”
珠珠：“嗯，姐姐……”
场景转换。
储秀宫，小花园。
景治帝：“爱妃这花瓣画得好，用色浓淡相宜，技法灵动娴熟，确实不愧才貌双全的美誉。”
闵贵妃：“谢皇上。皇上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景治帝：“爱妃不必过谦。画的好就是好，朕从不乱夸人。”
闵贵妃：“谢皇上。”
景治帝：“爱妃也歇一歇，陪朕坐会儿。”
闵贵妃：“是。”
景治帝：“爱妃刚才在和程贵人赏花闲话？”
闵贵妃：“回皇上，是。最近程贵人常来臣妾这里闲坐，今天正好也来了。”
景治帝：“嗯。”
闵贵妃：“皇上可是看见程贵人了？”
景治帝：“嗯。”
闵贵妃：“程贵人常年生病，这几天也才大好，可巧儿就碰见皇上了，可见也是一个有福之人。”
景治帝：“嗯，她有福，朕更是有福，能得爱妃这样的如花美人儿陪伴，哈哈。”
闵贵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