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八皇子两岁时。

朝阳宫。

绿娥：“小姐，您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珠珠：“你说呢？”

绿娥：“奴婢觉着不像是真的。大皇子听说平时不爱说话，待下面也和气。再说，他才十三岁，应该不可能吧？”

珠珠：“嗯。那你听说过这句话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一个人的好坏又不能写在脸上，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好呢？也许是装出来的也说不定。还有，十三岁还小吗？平常百姓人家的儿郎可能已经有的都成亲了。咱们皇家虽然晚点，可是该懂的也都懂了。也许大皇子感到新奇想要看看，那也说得过去。”

绿娥：“……那小姐的意思是，大皇子真的做了？”

珠珠：“噗嗤。”

绿娥：“小姐，小姐又逗奴婢。”

珠珠：“嗯，就是逗你玩儿呢。刚才说的都是这件事的碍难处。你家小姐说得，别人也一样说得。你说大皇子好，不会做那样的事，那刚刚还不是又觉得我说的对？”

绿娥：“小姐，奴婢明白了。这样的事儿真的说不清。唉，大皇子好可怜。”

珠珠：“嗯。这就是看的人心。皇上即便是知道不是真的，也始终会在心里结个疙瘩。”

绿娥：“那小姐，皇上会怎么办？会怎么惩治大皇子？”

珠珠：“这就是皇上的事儿了。你家小姐不知道。”

绿娥：“……”

珠珠：“不要害怕。八皇子还小，轮不到他。”

绿娥：“是，小姐。奴婢不怕。”

珠珠：“嗯，怕也没用。”

绿娥：“是，小姐。那奴婢给八皇子做乳羹去了。今儿皇上命人送过来了新的水果，八皇子爱吃得紧。”

珠珠：“嗯，去吧。记着要切的细细的，做的软烂。”

绿娥：“是，小姐，奴婢省得。”

场景转换。

未央宫。

陈皇后：“德妃！这个毒妇！”

郑嬷嬷：“皇后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陈皇后：“……”

郑嬷嬷：“大皇子吓病了，听说躺在床上起不来。太医开的方子也吃了好几副，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见好。”

陈皇后：“没用的东西。”

郑嬷嬷：“……”

陈皇后：“你派了人拿点子滋补的药材过去，让他们好好伺候着。毕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还没死呢，不能让他们欺负了去。”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老奴这就去办。”

陈皇后：“另外，让他不要太过害怕。皇上虽然生气，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万万不可心存怨怼，失了为人子的本分。”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老奴记下了。”

场景转换。

勤政殿，左厢。

景治帝：“那个孽障可好些了？”

周德顺：“回皇上的话，太医说还要再换个方子。”

景治帝：“废物。”

周德顺：“……”

景治帝：“身为皇家子孙，从小礼仪诗书，骑射弓马，受得调教还少了？连这点子头脑都没有，轻易就被人骗了去，这么多年的皇子白当了。”

周德顺：“……”

景治帝：“朝堂后苑，皆为一体。只知道在各个衙门口转悠傻干，一点灵醒儿劲儿都没有。这样还想着那些不该想的，被一个两个妇人支使得团团转，一点主见都没有，不是蠢是什么？”

周德顺：“……”

景治帝：“传朕旨意，让太医院尽快拿出办法医好大皇子。不可懈怠。”

周德顺：“是，皇上。”

景治帝：“去吧。”

周德顺：“皇上，皇上这几天也累着了，奴婢听您有咳音儿，要不要宣张院令过来？”

景治帝：“嗯，还是你了解朕。贤妃也说让朕瞧瞧，不可大意了。宣张院令觐见吧。”

周德顺：“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