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今日天公作美，赵义和他几个狗腿都没有来上课，而他昨天展现的强大的打架能力也让其他人对他多了几分敬畏，免去他许多麻烦。
只是昨天那个想要道德绑架他的男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直到看到赵义等人没来这才好些，但周延寿依旧能看到他眼底的恨。
有意思……不去恨校园暴力的始作俑者，却有胆量恨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人。
“雅兰，帮我到楼下买杯咖啡。”
李雅叫来凌雅兰，从粉色的钱夹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
凌雅兰放下手中的钢笔，笑意盈盈地说了句好，接过钱便往楼下去了。
周延寿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无其事地跟了出去。
而就在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翻看杂志的时候，一杯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不过我不是说要打包的吗？”
她头也不抬。
“因为这杯咖啡是我请你的。”
周延寿同样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她对面，喝了一口，觉得这钱花的有些心疼，看来得找个来钱的路子了。
凌雅兰看到他之后，脸上果然流露出了慌乱，起身就准备离开，结果被周延寿拦下。
“别急啊，你的咖啡还没好，这节课间是半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嗯，喝口咖啡，不必紧张。”
凌雅兰无奈地只能坐下：“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凑巧碰上的。”
她撇撇嘴，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样子。
周延寿好奇地问道：“李雅今天不舒服吗？怎么让你跑那么远帮她买咖啡？”
凌雅兰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被她很好地遮掩了下来，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调笑地说：“差不多吧。怎么？看上我们班的班花了？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啊。”
周延寿浅笑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出现她希望的局促。
“我刚刚问过服务员了，冰美式。”
凌雅兰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低下头，双手交叉在一起。
“经常这样吗？”
“还记得黎光明吗？”
她的语气有些冰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烟消云散。
“那些个二世祖都是一丘之貉，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学生，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佣人、奴仆和乐子而已。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提前感受到了社会的残酷罢了。”
“我不像黎光明那么傻，有钱不赚……况且比起赵义，李雅对我倒是仁慈许多。”
说到仁慈的时候，她嘴角重新带上有些嘲讽的笑。
她从钱包里摸出钞票和纸币，一字排开在桌子上。
“一杯咖啡78块，帮她跑腿之后找来的钱就都是我的了。122块，我妈在餐馆端上一天的盘子不过也就这么多。你刚刚还问我经常这样吗？我倒希望天天都能被她呼来喝去，至少有钱赚。”
她似乎有些口干，猛地喝了一口咖啡，温暖的口感让她鼻头突然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
“原来78块的咖啡是这个味道……说实话，比起2块一袋的速溶咖啡也没什么两样吗……”
“不过怎么是热的啊？”
“你这几天不舒服，还是别喝冰的了。”
周延寿说道。
凌雅兰表情一滞：“你是怎么知道……”
周延寿：“路过你抽屉时看见里面黑色袋子了。”
凌雅兰听完“哦”了一声，贝齿将咖啡吸管咬到变形。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各怀心事。
“昨天你说教室有……”
周延寿试探着凌雅兰的反应，果然她立刻抬起了头。
“为什么你没听我的，赶快离开这个班级，离开这个学校，不然来不及了。”
“我需要个理由。”
“你不相信我说的，林芊雅说的你总相信吧！”
她可能觉得自己声调太高，连忙压低了下来，好在四周没人注意。
“林芊雅？”
凌雅兰冷笑了两声：“别装傻了，你现在坐的位置不就是芊雅之前的座位吗？”
“可是，李雅说那位置之前没有人……”
“她当然会这么说，因为林芊雅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大家的禁忌了。就连你，难道不是为她而来的吗？”
“周延寿！”
周延寿皱了皱眉：“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为什么我一说我叫周延寿的时候，大家的反应那么奇怪呢？”
凌雅兰眼神飘忽：“那是自然。因为——”
“没人会想到你是真实存在的！”
周延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声音有些沙哑：“什么叫我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些跟林芊雅又有什么关系？”
凌雅兰说道：“看来你也不知情啊。芊雅，既是大家口中的魔女，同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劝你不要再和她有什么牵连了，她真的是个魔女，让人不寒而栗的魔女！”
周延寿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发昏，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凌雅兰说的话也开始变得空灵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了最后一句：“如果你想要继续查下去的话，去老教学楼的琴房吧……当然你得保证能活着走出来。”
说完，凌雅兰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到前台带走了给李雅带的冰美式。
而周延寿刚要站起来，忽然就瘫倒在了沙发上，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转。
他扶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招。
跟着凌雅兰来咖啡店是自己临时起意，咖啡也一直是在自己手里拿着的……
难道是神秘侧的力量？
可是是谁呢？
凌雅兰？
有可能，但没有理由。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一个早上已经过去了。过一会儿，学生们应该都要下课了。
因为坐在角落里，就连服务员都没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当他突然起身时，还被他吓了一跳。
他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才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出。
来到食堂，果然看到了华萌阳。
“不是说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来学校了吗？”
无视其他男生嫉妒到要吃人的目光，他淡定地坐在她对面，切了块肉塞自己嘴里。
“切，你在教我做事啊？话说你今天早上去哪儿了，我去找你，你都不在。我还以为你被赵义他们缠住了呢？”
“赵义他们，我还没放在眼里。早上是其他事儿耽误了。”
“什么事儿？”
“不能说。”
“神神秘秘的，不说算了。”
华萌阳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叉子在蔬菜沙拉里戳来戳去，仿佛是要在周延寿身上戳好几个洞一样。
“对了，你知道老教学楼的琴房在哪儿吗？”
周延寿除了三年十二班的同学以外，在华阳高中也只认识华萌阳了。
“老教学楼的琴房？你问这个干吗？那个地方有些邪性，你最好别去。”
华萌阳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