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年初一 衙门开审(中)
“玉大人!这么热闹,我也来瞧一瞧呢!”禾怀穿过人群来到大堂之上,朝着椿礼嫣然一笑:“椿老板好久不见啊。”玉玲命人搬了椅子让她坐在一旁,蓬莱跟着站在后面。
“你!你!!不是······”椿礼看到她惊恐万分!胡李不是说事办成了吗!!!况且喜壹家的店小二也说,那包下一层楼的客人,好像主子出了大事都匆忙离去了。这,这椿礼吓得大冬天里直冒汗,祥桃看了一眼来人,心想这下真是完了。
“禾大人,下官正在审案,并不是什么热闹事。”主角可是姗姗来迟啊。
“我这里也有件事可能和堂下之人有些关系,您一起审审吧!”
“禾大人抬举!下官必当尽力所为!”好戏才开始,玉玲想,禾怀是要把椿礼整死啊。
“前些日子,我半夜被人掳走,还好手下办事的人机灵,将绑匪抓住,这一看巧了!,是十年前撸我的那伙人。”说到这禾怀故意看着椿礼顿了一下,“更巧的是,这两次都是同一人指使,唉,玉大人你说这人傻不傻,这么些年过去了害人的手段都没变。”
玉玲除了配合也是真心觉得椿礼太傻。“这人确实够傻,同样的错还要犯两次。禾大人可问出幕后之人啊!”
“就是她啊!”玉手一直,这一刻终于来了,无论是替母亲还是自己,椿礼,终究要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本来以为就是造假账本的事,现在又扯出当年椿家内宅的私事,看热闹这下更热闹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不要血口喷人,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的!!”椿礼也想明白了,他是中圈套了。不过账本是假,但是税钱一分没少,这个玉玲也拿她没办法。至于椿祈玫说的,呵呵,就算那两兄妹真被抓了,口说无凭,唯一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就是胡丽模仿祥桃签字的那个当票,干脆把事情全推祥桃身上来个死不认账,说到底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
“这是他们的供词,已经签字画押。玉大人过目,再把萧如带上来。”
萧如跛着腿,脸上还有未散的淤青。这都是胡李做的,她给了一百两才把那瘟神送走!后来禾怀又找过来说要她个证人,已经被耍一次,她不想参与,但禾怀又说,胡李兄妹两人已被椿礼灭口,下一个就是她,本来还不相信,可想想这些日子确实没见到那两个人,再加上店门口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萧如越想心里越慌。后来一天半夜起来如厕,看见府里几个黑影,顿时吓得半死,主动去找了禾怀。
玉玲看了证词,上面写了兄妹两人受椿礼指示绑架禾怀的事,前因后果都写了清楚。最后是胡丽的名字还有手印。这事和萧如又有什么关系,玉玲不解指着萧如,“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禾怀轻柔了下右腿,黑眸假寐,扯出一抹冷笑,“我得了证词就放松警惕,岂料当晚,那兄妹就被人灭口,只能请萧老板来做个证了。”
“血口喷人!胡李二十七那天还来找我的!你去问问椿府门房,是不是看着他出去的!!随便写个东西就想陷害我,椿祈玫你个贱人,别以为当了官就能为所欲为了!”椿礼撒泼样的骂起来
“大胆!大堂之上由你胡言乱语!再吵,笞刑伺候!”玉玲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又问萧如:“堂下萧如,你来做何证?”
萧如把那当票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我和椿老板吃过饭。没两天胡李就来了,砸了凳子,还把我也打了一顿,让我别再找椿老板的麻烦,还说惹了椿老板连椿祈。。。不,是禾大人他们都敢绑!后来拿了一百两才将他送走”
玉玲听完萧如的话又看了眼禾怀,这前后都是她设计好的,真是环环相扣!不过她放走那兄妹两人的事倒想看她怎么解释。“这样看来,他们兄妹两人确实是受了椿礼的指示。不过,禾大人,他们两兄妹如今遇害,可少了最直接的证据,您未免太粗心大意了吧!”
“所以我才找了萧如过来作证。我抓了胡丽兄妹本是想引蛇出洞,确认幕后黑手。于是当天就放了那男的,他出去后直接去了椿府到晚上才回来,还说椿礼会来找我私谈此事。哪晓得晚上,关押那两人的屋子不知怎么来许多毒蛇,等我的人拿了雄黄将蛇驱走,两人已被硬生生的被咬死,尸体肿的都不成人形,玉大人已经收了她们的房子财产,现在却提出这样的问题,果然严谨十分啊。不如现在我派人带您去埋尸体的地方,挖出来给您亲自瞧瞧。”禾怀没等玉玲回答继续说到:“说到底我也再椿家呆了十二年,看在祖上的面子这事本就想着私下解决的,可是椿礼一再逼我,现在闹到公堂之上我也丢面子,玉大人何必让我难堪呢!”
禾怀这一说又给椿礼加了两条人命,玉玲也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是想让禾怀为难下的,这下要变成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她在禾家能从个芝麻小官能到进殿面圣的地步,果然不可小觑。于是连连说,“禾大人千万别误会,下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放屁,玉大人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胡李他们被抓起来,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大人!!。”看着竭斯底里的椿礼。
禾怀将眼里的恨意隐去,给她一刀太过痛快,就是要这样慢慢的把她逼到绝境,呵呵,让她背负一生的血债与骂名,即使这样也弥补不了自己一家人所失去的!现在,是时候开始欣赏椿礼绝望的脸了。
蓬莱拿出一手绢,里面包着一张血迹斑斑的银票“玉大人,是在胡李身上搜到的,这上面是椿家的私章。而且银票上被人抹了能吸引毒蛇的药汁。”
祥桃看着那银票被传到玉大人手里,手心的汗更加湿重,她小心的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主子,那日,主子让胡李他们去杀禾怀,她说“死人最能保守秘密。”,而且一千两的银子好歹也是椿家一个酒楼一季的营额,他那么轻易的就给胡李了,奴才的命在她们眼本来就是草木,祥桃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玉玲看看银票:“一千两?这么多银子,胡李帮你做了什么事,你给他这么多钱。”
这银票怎么会在他们手上,胡李一项视财如命的,难道真的死了?椿礼大喊“银票是假的,那个章我早就不用了,这是陷害。”
“是不是假的去你屋里一搜便知。”禾怀跟着说
那银票上盖的是不用的旧章,椿礼本来就是打算先把胡李骗走的。一千两银子哪能这么轻易给他,后面只等胡李发现再来,这是杀害朝廷官员的事,他一定不敢闹大,到时候再给点小钱,甚至不给都可以把人打发走。旧章还在书房里放着,椿礼百口莫辩,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肥硕的身子气的直抖环顾四周,看来今天这劫自己是躲不过去,直至看到祥桃,“是她!是祥桃”
祥桃被她指的一惊“主子·····”
“你这该死奴才,是不是偷了我不用的刻章,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说着椿礼爬到祥桃身边低语。“祥桃,这事你背下来,我一定好好对你家人”说完一个巴掌打过去:“那当票也是你签的,你瞒着我做了多少好事!偷主子家的东西了,打着我的名号在外作恶!大人,都是这狗奴才做的!!大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啊大人”
椿礼那一巴掌用了全力,祥桃的脸立刻肿起来,她还想继续去打,一定要打到那奴才不能说话,衙差立刻把她拉了回来,玉玲也命人给她戴上枷锁
“主子,他们真是你杀的的吗?”祥桃捂着半边脸,口齿不清的问。
“放屁,我没杀人!”椿礼说的是实话,可是在众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狡辩之词:“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还不快点认罪!!!”
“大人,东西查过了。”一衙差从外面回来,“钱大夫说,这簪子看起来是玉石,其实只有表面过着玉石粉,里面是有硫磺粉和丹红粉,长久带着身子必有损伤”
钱大夫是雁北城有名的大夫,其母曾是宫里御医,所以她的话不会有假。
“那玉簪?”椿礼看着衙役手上的东西,那是是胡李拿过来的,她和禾祥桃看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就随意放在院子里。这怎么也被找出来了?
“这寒酸的东西,你肯定也不记得了,那是母亲接管椿家的时候你送的,可怜我母亲当你真心为她高兴,卧病在床那几年都一直带着,要不是那日给母亲喂药时不慎碰到地上碎了,这个秘密真要跟着母亲一起入土为安了。也怪我当年自负,拿着它与你对峙,你一不做二不休杀我灭口!好在我命不该绝···”这话当然是禾怀事先想好的
“不可能,我就没送过东西给椿意!!那东西,明明是胡李从你尸体上搜来的!!”话一出口,椿礼就呆掉了,双眼死死盯着那半截玉簪不再动一下:“你框我!!!”
目的达到,禾怀冷眼看着颓然跪着的人,“你确实送过母亲一只玉簪,不过这只是我送你。硫磺粉对人身体不好,可却是驱虫好物,椿家毒物太多了,椿礼啊,这份礼你可还满意。”
“啊!我要杀你!你们一家都该死,都该死!!”椿礼挣扎嘶吼着,丑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