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年初一 衙门开审(下)
“大胆椿礼,还不如实招来!!!当年椿意母女受害的事,是不是你指示的!!”玉玲呵斥!这下终于真相大白了,不过椿意的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呢?,
“大人,我知道!!”椿礼没有反应,倒是趴在地上的祥桃开了口,大大小小做过的丑事全都说了出来,就是没有提到椿意的死。
“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禾怀站起来,眼如铜铃,做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找出杀他母亲的真凶。
“奴婢只听主子提过要椿意死,但没见主子找人动手,那天,主子心情不好去找椿意出气,到屋子里时,她就已经死了,后来看到边上的药碗才想着嫁祸给禾大人,就急忙让胡丽胡李去去杀禾大人·······”祥桃知道的全都招了,再也问不出什么。
禾怀走到椿礼面前,胡丽兄妹说没有杀自己母亲,祥桃也说椿礼没有害自己母亲。可是,这个女人一直嫉妒母亲···不肯能,她不信母亲的死和椿礼没关系!“你若如实招了,看在祖上的面子,我可以留你一命。”
看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椿礼死灰的脸又有了血气,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绕了一大圈,你以为是我杀了椿意?哈哈哈,我那妹妹从小就聪明,处处比我强。这又如何?呵呵,该是我的还是我的!我是长女,家主的位置就应该是我的!!她那个病就是报应。哈哈,你觉得我会杀她?错!大错特错!!我巴不得她多活几年,留着慢慢折磨,看她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最解我的心头之恨!!”
“啪~”禾怀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反手又是一下。
椿礼被打后,癫狂的带着枷锁就去撞她!“人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你的药害死的她!!哈哈哈,是你、就是你,杀死了你母亲!哈哈哈!!”
“禾大人自重!!”玉玲意示周莹将禾怀拦到一边。
“椿礼做的事祥桃已经交代清楚,还请玉大人好好宣判。”禾怀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蓬莱赶紧上前扶住主子,刚才主子起来时,腿就有些不对劲,所以他站到主子身边,让她有个支撑。
“椿祈玫,你诬陷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你们官官相护,我要告到皇上面前去!!!”椿礼的声音就在耳后。出了衙门,冷风吹到脸上,禾怀眼睛一阵刺痛,窝在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来,母亲啊~
椿礼的话让她清醒,是的,看着母亲残喘苟活,才是椿礼最大报复,她不会下杀手的,但是那药母亲天天喝,不会有问题的,母亲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雁落云本想初一无事,也去山上祈福凑个热闹,等起床已经过了辰时,洗漱又花了些时间,要走时商韦又拦着他们,非要吃过汤圆才准走,正真出了家门再坐马车赶到上山去,估计都过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所以两人去城门口雇匹快马。
路过衙门时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好奇也跑去看了一下,才到门口就听到萧如在说什么,挤到边上一看椿礼、祥桃跪在一边,玉大人穿着官服坐在堂上,禾怀也坐在旁边,雁落云看了祈钰一眼,握住他的手就一直看下去。
椿祈钰看禾怀被人扶着,不自觉的就跟在后面,正好看到蓬莱身子一歪,跨步上前扶了一下。蓬莱转过头看见是雁娘子他们,谢字硬是压了回去。
“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椿祈钰问,那天她不肯跟自己走是为了这个?以身试险也是为了对付椿礼?
禾怀转过脸,没了泪水的眼睛红肿着:“算是个私事,只是绕了一圈也没查出是谁了杀母亲···”
听了这话,再看她红肿的双眼,想到母亲,他的眼睛也红了。
雁落云听了全程,都没人承认,想着祈钰的母亲卧床多年,于是对他们说,“你母亲卧床多年,也许是时候到了···其实死了也是解脱,省的还要受椿礼的羞辱!”
禾怀从未想过母亲是自然死亡,她是靠着报仇的意念走到现在。此刻雁落云的话让她寻到另一个出口,她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也许真的是这样,“雁娘子,谢谢。”这句话是真心诚意的。“事情结了,我也要回去了。”
雁落云听了,心中高兴,但椿祈钰心中却泛起涟漪。“你,什么时候走?”
“月底吧,还有件事没结束···”
“这样啊···”两人互相看着。
蓬莱叹了口气,“主子回去吧,起风了。”
“是啊,起风了。”禾怀说着由他扶着上了一边候着的马车。
椿祈钰跟着走了两步,“你的腿,没事吧?”
蓬莱看了身边的主子,禾怀摇摇头,于是放下布帘,车夫驾着马车就走了。
“主子,我瞧雁夫人对您的误会好像是解了,你为何不·····”
禾怀隔着布料在腿上扎了几针,缓解疼痛,“他是真心喜欢雁娘子,雁娘子对他也极好、可我接下做的事......我们之间,不可能和好了··”
看着闭上眼前休息的主子,蓬莱替她盖上薄被,主子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走得到现在的位置,可即使为自己做一件事都要绕这么大的圈,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能与亲相聚,真是太苦太苦了。
祈福自然没有再去,雁落云跟着椿祈钰在街上游荡,最后到了海边,还好是正午,海风没那么凌冽。
“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椿祈钰舒展了双臂生了个懒腰。“吹吹海风,看看海浪,什么烦恼好像都能被他们带。”方才雁落云的话也进了他的心中。
雁落云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儿,我虽然说了要把她当成陌生人,可是刚才看她那样,才明白,一切还是放不下。见她来时的风光不开心,见她受伤不开心,见她惩治了椿礼,好像也不开心,但是刚才你话,让我对母亲的死有了新的想法,心中好像舒出一口气,但对她,还是····不知如何是好。”他主动说起心中话,接着转过身把雁落云搂入怀里,替她挡住海风,双手附到她脸上,捂着冻红的脸。
“我那些话,只是猜测。”雁落云不好意地说。“刚才事情都清楚的,禾怀的离开不是自愿,能活成现在这样,她一定也付出很多。如今惩治了椿礼,算为当年的事画上句号了,我觉得对你、对她都是件好事,不如就从现在重新开始,就像我一样,管他以前什么样呢,我只知道,我现在活的很好,很开心。我就想这样和你开开心心的走下去,何必拘泥过去了的事,人总是要向前看才对!况且她也要离开了,若你心中有结不如乘早解开,等人走了,你放下了。我觉得。你会后悔的,是吧?”
雁落云不喜欢禾怀,单纯因为祈钰的原因,她明白祈钰对禾怀的复杂感情。如今,当年的误会澄清,他们毕竟是唯一的至亲,若祈钰真的放下,自己也希望他们相认,那样,婚约的事,禾怀是不是会不再插手了呢?她这样幻想。
椿祈钰听她这么说,加上心里也想早些放开,瞬间释怀,“嗯,对啊,小妻主说什么都对!”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看他如此,雁落云也替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