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压抑的气氛
虽然心里带着疑问。
不过看到是郝鹏程的电话。
王暄稍稍紧张了起来。
电话号码是郝鹏程的没错，可打电话的人不一定是他本人。
王暄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信自己的话远离车子，也不知道郝鹏程是否逃过了一劫，他多少有些忐忑地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夜深人静的声音显得孤寂空洞。
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喂，请问，是王暄吗？”
是郝鹏程的声音，他还活着。
王暄不由得一喜:“郝叔叔，是我，听到您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人还活着就好，至少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少许，似乎被王暄的话语无形之中波动了某根弦。
“王暄，你是十五年前QZ市的那个孩子吗？”郝鹏程开口问道，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王暄激动道:“是我，郝叔叔，您想起来了？”
“孩子，谢谢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郝鹏程说出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王暄在黑夜之中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这种报恩的感觉挺暖心，自己总算结了一宗心愿。
“郝叔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王暄，当年要不是您好心帮助我们父子二人，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王暄真情流露地说道。
十五年前的事历历在目。
‘还好你们送得急时，若是再晚上十几分钟，这个孩子恐怕就没救了。’这是十五年前医生的原话。
十几分钟。
足以夺取一个孩子脆弱的生命。
恰恰是郝鹏程给了王暄这十几分钟的余留，是善良的人将他从死神手中又拉了回来。
电话里那头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种下什么样的善，就结出什么样的善果。
“孩子，你最近方便吗？我想见见你。”
郝鹏程表明了来意，经历白天那件事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心里后怕的同时，也生出无数疑虑。
他想当面见见王暄，有些东西在电话里说不明白，更何况是这么诡异的事。
“郝叔叔，我最近工作比较忙，公司不好请假，等我一有时间了，就立刻与父亲亲自过去看望您。”王暄委婉拒绝，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向郝鹏程解释自己预知未来这件事，直言相告显然不太可能。
关于朋友圈的诡异变异，王暄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事情没有彻底清除之前，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自己的身边最亲的人。
郝鹏程也没有强求，回答道:“没关系，工作要紧，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不好意思。”
“郝叔叔您快别这么说，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接到您的来电，我真的很高兴。”王暄发自肺腑表述，两人简单又聊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时隔十五年之久，彼此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可以聊。
挂断电话后，王暄下意识翻看了一下朋友圈，带着目的性寻找二叔发的那条。
果不其然，二叔那条有关郝鹏程被砸成稀巴烂的朋友圈消失了，宛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王暄缓缓躺下身子，双手枕着头沉思起来，心情有些沉重，他又一次改变了‘历史’，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或者对未来产生什么蝴蝶效应，这些都有待考证。
王暄很清楚，他看似只挽救了郝鹏程一人，其实冥冥之中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其中涉及最深的无疑是郝鹏程的亲朋好友，只要郝鹏程活着，他就能影响周边的人和事，间接性延续了这种‘改变’。
想着想着，王暄睡着了。
……
而另一头。
京都，X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郝鹏程独自静静坐了许久，思考一番后，他按下了身前专属座机上的通话键。
“李秘书，进来一下。”
办公室外，正趴在工作台上打盹的李红瞬间一激灵，按下一线通话键道:“好的董事长，我马上过去。”
郝鹏程总共配有三个秘书与助理，一个责任外，一个主管内，李红是第三个，算是贴身秘书，必要时她两样都会管，有时乃至是董事长的生活安排也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郝鹏程之所以会选李红，一是因为李红年轻能干，二是因为她做事细心，几乎达到滴水不漏且从不拖泥带水的地步，并且有着一定的决断能力。
李红来到郝鹏程门前，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今天是她工作量最大的一天，平时这个点郝鹏程早就下班回家了。
推门而入，李红努力保持着精神状态，开口道:“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联系一下张秘书与梁助理，替我安排一下飞往QZ市的行程。”郝鹏程看着李红说道，他已经通过王暄的手机号调查了一些王暄的基本信息，虽然这样做心里过意不去，可他还是让人调查了，并做了相关保密工作。
李红闻言有所不解，知道老板出行的目的是她们作为秘书工作者的首要任务，于是问道:“董事长，您去QZ市是有什么事吗？”
“去见一个故人，顺便视察一下QZ市的几家子公司。”郝鹏程直言不讳。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去安排。”李红转身准备，并没有多问，她只需要知道行程的任务足矣。
……
时间来到凌晨。
王暄起床时已经是早上07:50，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便是一声‘遭了’，他要迟到了。
“艹，忘了设置闹铃了。”
由于手机是新买的，买来便逢双休日，故而王暄忘了调置手机闹钟。
他翻身弹起，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光速洗漱一番，打开冰箱拿了盒纯牛奶与一个干面包就冲出房门，急急忙忙下楼，一边整理着装一边啃着面包打车。
好不容易赶到公司，已经是08:25了，迟到25分钟，扣款两百五。
王暄先是前往打卡处签到打卡，继而赶往自己的办公厅。
走进办公厅的那一刻，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了办公大厅中压抑的气氛。
同事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一个个宛若犯了错的孩子，不同往日那般有说有笑，他甚至隐约间听到了女孩子偷偷抽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