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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斗转星移

田宁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肿了起来,他的眼皮成了肉眼泡子,一摁就能摁出水来,看上去实在是有碍观瞻。他戴上了深蓝色的墨镜,不过不是原来的牌子,是高档的“暴龙眼镜”。田宁在眼镜的后面眨巴眼睛,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仲芳打进来的。仲方把二十六万凑齐了,马上要送过来。还有,仲方的后爸送给仲方的鸳鸯表,田宁要一并送还。田宁就犯难了,《万虎图》可以,鸳鸯表送给了蔡碟子,怎么张嘴要回来?正在田宁犯难时,仲芳送来一张银行卡,田宁通过电子查询,卡里确实存有二十六万。田宁就窝儿把钱转移了,仲方的银行卡就算废了。过了三天,仲芳来取《万虎图》尽管田宁搂着《万虎图》睡一宿的觉,还是没有做好梦,还是物归了原主。田宁心疼的如同割肉一般,还是忍着疼痛给蔡蝶子打电话。

“蔡主任,为了你幸福的离婚,我是连孩子都舍出来了。”田宁说。

“谈不上幸福,就是一个高兴了得。还有,你舍不出来孩子,你也套不住狼。”蔡碟子回答。

“事已办妥,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取?”田宁问。

蔡碟子给了田宁一个银行卡号,让田宁把钱存在卡上就行。至于出具借款的凭证,蔡碟子是从来不见借款人面的,原因是不好意思,可以在网上银行操作。钱划了过去,蔡碟子高兴着,田宁却是耐着性子等待。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贷款的事儿还是泥牛入海没有消息。田宁熬不下去了,就给蔡碟子打手机。蔡碟子认为电话里说不方便,怕有人从中监听,田宁还是亲自过来为好。因为,蔡碟子是个焦点人物,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一旦捅出篓子,company 肯定让蔡碟子闭嘴,花卉园区贷款的事儿,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蔡碟子撂下电话何尝不急,恨不得一天把事办成,身上的泥巴就会洗干净。蔡碟子拨着手机,就和活人沟通了。

“活人,我是蔡碟子。”蔡碟子自报家门说。

“啊,是弟呀?”

“你是个孩子呀,在呀呀学语呀?”

“啊,弟,唔?”

“活人,你怎么了?”

手机里没有了声音,蔡碟子垂头丧气。只是过了一会儿,蔡碟子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外地的手机号码。蔡碟子想到了是诈骗的电话,是想接又不想接。手机铃声断了,继而又响了起来。蔡碟子接了手机,原来活人身在三亚,刚才在海滨浴场洗海澡,因接了蔡碟子的手机让海水灌了不算,苹果手机也让海水淹了。活人知道蔡碟子肯宁有急事儿,忙颠儿跑到海滩上借了朋友一个手机打过来。

“信用社头寸告急,想法弄点存款。”蔡碟子焦急说。

“蔡主任,你是个信息非常灵通的人士。当下,房地产业三、四线城市全在下滑,况且我们那儿是没有线的城市。我是天天抠着鸡屁股过日子。呀!我约的小妞来了,拜了拜了!”

“操,你个王八蛋!”蔡碟子对着手机大喊。

蔡碟子又给脱人打手机,脱人已把手机转移到小秘书台。蔡碟子实在没有办法,按照语音的提醒请求小秘书台给与支持。蔡碟子静坐会儿,脱人的电话打进来。

“蔡主任吧?我在海南的天涯海角寻梦。”脱人怪声怪气说。

“大白天做个什么梦?”蔡碟子有点火说。

“人,时时刻刻要有梦想,这才是人。”脱人说。

蔡碟子知道,如今有俩钱的人都不说人话了,再这样问下去,说不定唐、宋、元、明、清的祖宗都得跟着来了,那就扯不断了。蔡碟子话锋一转,问到企业存款的事儿。脱人就哭穷,愿意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送给蔡碟子,能卖几个钱算几个钱。谁让房地产不景气,大批的水泥存在库里卖不出去。”

“去你妈的,你去死吧!”蔡碟子掐断电话说。

蔡碟子正在走投无路时,眼前露出一丝的光亮,因为是田宁带着云小芳来了。蔡碟子见到云小芳,掂量着话怎么说才合适,才能化解云小芳心中的怒火。

“蔡主任,你好像年轻了许多?”云小芳很会说话。

“云小姐,这个当然了。这两天XZ的朋友约我去登珠峰,危险是危险点,你敢去不敢去?”蔡碟子说。

“去登山,还是登珠峰,你不怕从珠峰上掉下来摔死?”云小芳说。

“不怕,这辈子不陪云小姐到珠峰上去吃烧烤,是一件憾事。”蔡碟子说。

云小芳苦笑笑咽咽吐沫,这个蔡碟子的脸皮该有多厚,扎一锥子都不会出血。明目张胆地强迫女孩子发生性关系,看起来是稀疏平常的事了。置法律条文而不顾,这是身份与钱扩张的最终结局。云小芳本想给蔡碟子点难堪,但是想到来时田宁的忠告,还就是罢了罢了。

“蔡主任,女孩子大多患有恐高症,我也不列外,那一天险些从楼上摔下去。如果摔下去,你就摊上事了。这件事,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没有到处去卖弄你,你就不要把这件事写在你家的英雄谱上了。”云小芳尖刻说。

“一个大老爷们爱上一个女孩子,假使这辈子爱没有达到顶点,那将是一种多么残酷的事儿,死不瞑目。”蔡碟子谈着感想。

田宁见到云小芳、蔡碟子唇枪舌战,再不阻挡就会失控,忙说出这次的来意。蔡碟子开始收敛,开始应付田宁。蔡碟子不是不想放出这笔贷款,而是迫在眉睫。可是信用社的头寸太紧张,银监部门不允许放款,碰到底线谁也没辙。田宁能够给信用社存款三千万,信用社就可以给花卉园区贷款两千万。

“花卉园区要是有三千万,干什么到信用社贷款?”田宁说。

“花卉园区没有三千万,可以借舟行船。”蔡碟子说。

“田总,蔡主任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他是想让你先存款,然后放给花卉园区贷款,就顺理成章了。”云小芳说。

“云副总,咱们走。”田宁说。

“田总、云副总,咱们到‘梦蝶大酒店’。空着肚子离开,那不是待客之道。”蔡碟子邀请说。

“不晌不午的算了。”田宁说。

田宁、云小芳回到花卉园区,田宁就有了想法。康健说在贷款方面要插上一腿子,看来这一腿子不让他不插是不行了。于是给康健打手机,约康健在“一壶茶楼”见。不等康健回话,他就掐断了电话。田宁开车来到“一壶茶楼”,衣湘竹、康蕊得到康健的指令正在办公室等他,茶都沏好了,田宁喝一口苦森森的。

“什么茶,这样苦?”田宁问。

“快乐的猫博士告诉你,香针、苦丁茶泡的还能不苦。”康蕊说。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一只猫,还是一只快乐的猫博士。”田宁理解歪了说。

“田总,快乐的猫博士是我微信的名字,请你不要张冠李戴。”康蕊说。

“田总,你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茶伺候你吗?”衣湘竹问。

“知道,这是合伙在害我?”田宁说。

“不是的,是因为你心里有火,这是给你泄泻火。”衣湘竹说。

康健来了,田宁不管茶叶苦不苦就把一杯喝光,果然是润心润肺,眼睛也明亮许多。田宁看衣湘竹、康蕊一眼,衣湘竹,康蕊就出去了。田宁端起茶壶给康健倒上一杯,康健正口渴喝了一口,苦的又吐了出来。

“太苦了,什么破茶?”康健问。

“康总,你说蔡碟子是不是再玩咱俩?”田宁问。

“作为信用社主任,密切银企关系还密切不过来,不至于骗咱俩。”康健回应说。

田宁接着谈到信用社的头寸短缺,康健认为完全有可能。要想解决信用社的头寸,上上策是打土豪分田地,最佳的人选该是金宝。这些年来,金宝搞建筑认识不少土豪,就让金宝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