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江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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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整件事情都错了,她是在错的时间找错了人。我是错在把自己的定位太高。当我与香结合之时,总是想尽办法去包容她所有的不足与缺憾。与香也从不吵架,总是相互忍让一下。邻居们总是问我们为什么那么好时,香自豪的说:哥哥惯着我呗!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那不过是受到丽的教训而有所改变而己。同人不同命,同车不同路呀!

吃罢了晚饭,丽娘俩在西屋里说着话:我也不便打扰,想必定有许多帖己的话要说。是要有点开销了,便到同学家借了二百块钱。

“那件事儿怎么处理了?”小秋(同学的爱人)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这也是她第一次问及此事。

“不知道,那老太婆来了也没啥作用,到是添烦。”我无精打采的说。

“小丽人到是不错,只怨岁数小没有什么主意。那天她过来唠嗑时说,最担心的就怕你顶不住。想想她也怪可怜,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连个说真心话儿的都没有。”

“但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早将事情合盘托出能有现在的尴尬吗?”我同学愤愤不平的说。

“废话,她说了四儿能要吗?女人都是命苦。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那是能耐,女人稍有点出格便成了不洁。都是封建理念的束缚才让这男尊女卑的毒瘤得以延续。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真的让妇女解放了吗?还不是大男子主义在做祟。小四儿这回你可要挺住啊!千万别辜负了人家对你的一片痴心?”

看着天边的彩霞渐渐的消退。山村又恢复了静谧与安详,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家。

丽一把抱住了我:“你去那了?急死我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啦!”

“你妈来了,总不能太寒酸了,这不在卖店借了二百块钱。你自己惦量着买点什么吧?”我冷漠的说着。

“你去吧?明天再给我爸拍个电报,报个平安吧?你的脸色这么差,又生气了。”她依偎着我娇里娇气的说:“我妈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她都挑理了。说从进屋到现在你都没叫她声妈。你可别说漏了,我告诉她房子是咱家的;你还是开煤矿的呢!”

“你不能现实一点吗?为什么总是撒谎。”我气呼呼的说。

“善意的谎言,怕啥她住两天就走了让她宽宽心呗!四哥快上炕睡觉吧?我想…哈哈。”她贱嘻嘻的说着,伸手抚摸着我的身体。

“别闹了,都这样了你那来的闲心还扯蛋呢?”我厌烦的说着。

“不吗?你不喜欢我了,看你生气的样子。来吧!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一种报负性的冲动感让我象恶魔一样凶狠的扑了过去。

来到了咋子,这是个老矿区小镇。江北住宅区还好,整齐干净。靠山的一面是医院与几幢住宅楼,靠近江边是煤矿办公楼与俱乐部。江南就比较脏乱了,一条马路被上山拉煤的卡车长年累月地碾压已经破碎的高低不平。一阵风吹过满是黑黑的煤灰。小时候经常到这里蹲巿场,现在想想有些可笑,那时的目的只是为了中午能下顿饭店。更可笑的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儿上山薅蔢蔢丁卖,五分钱一斤。一背筐卖个块八毛的,完事了一人买根冰棍再步行回来。可那时有动力,人活的更加充实。

我到了邮局一问,拍个电报要二毛钱一个字。太贵了,要写母女己到,平安要一块二。仔细斟酌了半天写到:母到安,花了六毛钱解决了问题。到巿场买了几条青鱼、肉、黄瓜与干豆付。我亲手做了四个菜,老太太做的酥饼。算是迟到的接风吧?三舅也从大镜沟赶了过来。他身上生了个疥疮,听说老太太有密方。妈妈便将他叫了过来,看能否治疗。老太太信誓旦旦的保证药到病除。

中午在饭桌上我勉强的叫了声妈。给她乐的合不拢嘴:“四呀!小丽比小几岁,凡事你都让着她点,我们离的远,别叫我牵肠挂肚的。听说你开的煤井,千万要小心。说实在的我不赞成干这种活,吃阳间饭,干阴间活。钱多少都无所谓,只要人能平安比什么都强。以后要是有什么机会,还是干点别的,也省得让人担心。看你们这家庭也是过日子的人家我就放心了。小丽你也省点心,好好的跟你婆婆学点家务。以后有了孩子总不能叫人家伺候你一辈子。过几天你爸打完了除草济就会来看你,他想你都快疯了。听说找到了你,乐得一宿没睡,唠唠叨叨个没完。唉!想当初也是一时犯了糊涂,寻思着给她找个富足一点的人家。能够开开心心的过着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二小子结婚时拉了点饥荒,也是财迷心窍。可当初她也没怎么反对,谁知竟是这个样子。这回你是自己作主自由恋爱,在出现什么差错我也不落埋怨。儿女养多了就是罪,遇到一个不省心的就要了命。”她唠唠叨叨的半天,一句钱的事儿也没提。母亲克意的说了几句也被她给搪塞了过去。

岳母走了,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事情又回到了起点,到让人更加的烦忧。从车站回来以是十点多了,只有夜晚才是安静的港湾。甚至诅咒太阳永远都不要光明。突然有种鼹鼠的感觉,尽情的享受着黑暗所带来的安逸。小丽己进入了梦乡,看她安睡的样子,即爱又恨。少女的谎言让我无从信起,那怕只有一时的清静,也会让人有着奢望。轻轻的点上一只烟,在无奈之中苟活着。丽的一只手终于抓住了我的身体,迷迷糊糊帖进了我的怀里。

“看你无精打彩的样子,是不是让你那漂亮的媳妇儿给祸害完了。”工友们戏弄的开着玩笑。

“瞎说什么,我们都分房睡了,她正在养胎呢?”我无力的辩白着,也没什么兴趣跟他们逗笑。

“四老板,都是过来人就别掩饰了。”他们不依不侥的说,接着就是一顿的大笑。

“以后叫我老四就行了,千万别老板、老板的叫,我很反感的。”

他们与我的岁数基本相仿,却有两个已有了孩子。另一个却是因彩礼的问题在不停的忙碌着。白天去市里卖猪头肉,晚上再来上班。二十四五却象三十多岁似的,有时他总是报怨着,却依然如顾的工作着。又是那可恶的彩礼,坑害了多少人哪!

在井口虽然对家的挂念,但也少去了许多的烦恼。耳不听心不烦吗?

丽哭丧着脸说:“丁把咱们给告了,说我以结婚为铒骗取钱财。说你是诱惑人妻、拐骗妇女。怎么办呢?这是河口法庭的传票,要是不去便以防碍司法罪给予拘留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要听他瞎咧咧,你也不用去。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法院也是只走走形式例行问询而己。”我耐心的解释着,可心里也没有底。只是让她安点心,不用那么慌张就是了。

“可姐姐说非去不可,她与大嫂明天陪我去。”

“也行,走走法律程序也好。别忘了顺便问一下咱们要想登记是否属于重婚。”

“想想都愁死人了,我妈来了一趟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四哥咱俩走吧?那怕是近点也行。咱妈说:回老家你认为哪?”丽祈盼的看着我。

“竟瞎扯,去干什么?他能找到这来,就能找到那去。这才隔多远呀!怎么丢人不够,还要丢到老家去呀!再说了去干什么?要地没地,要活没活的喝西北风呀?”

“咱妈说,可以养点鸡鸭猪,也能开点小片荒种。”

“那什么时候能得利,暂时的生活怎么办?要饭去,虽然亲戚多,真正富裕的又有谁呢?可供你一饥,管不了百饱。我那也不去,到要看看瘸子能耍什么花样。”

“唉!四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就不能活泛点。人掿活,树掿死。那里的水土不养人,偏偏要在一个地方靠死吗?”

“好了睡觉吧?明天用不用我去?”

“姐说不用。”她无精打彩的说。

“丽,我总心神不定的,你说这是怎么啦!”

“不知道,四哥听妈说你有个大伯在合肥。咱去那里行不行?”

“不行,合肥的农村人都去外地打工。咱去干什么,别指望人家会帮你。他们是科技工作者,咱能干什么。”

“要不回德惠吧?”

“不去,我实在看不惯你母亲那势力的样子。再说去干什么?种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