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炼气士
所谓“炼气士”,是与“武道”截然不同的修行路线,也被称为术士;按尚小贤的理解就是法师。
两者的修行路线虽然不同,但是境界划分却是通用的。
炼气士同样也要经过锻体、凝气和炼魄三个境界,区别在于武道重于锻体,炼气士则重于凝气;而且炼气士在前三境所耗费的修炼资源,更是远非武道修行者能比。
无论哪条修行路线,即便侥幸突破炼魄境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因为炼魄境只是开始,之后还有五个大境十五个小境在等着,其修行难度可谓翻倍增加,七境之后更是一步一天堑。
这五大境由低到高依次是:上灵、盘神、鸣玉、至玄、天圣。
祖洲道统千万年,能修到第八境,也就是天圣境者,掰着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修到天圣境初期,便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大神通,而天圣境初期与天圣巅峰更是天壤之别。这个级别的强者,不是一宗之首,便是隐世高人。
当然了,这世间总有一些大能之士(非人牲口)能够超越前人的极限,于是便有了第九境:极真。
关于极真境的修行者,别说是世间凡人,就是顶级修行者都知之甚少;世人只能凭借地摊野史、话本演义去凭空想象。
大安帝室中就有两位极真境修者。
……
尚小贤嘴上吐槽手下却没闲着,既然对方在远程战斗上有优势,那自己就必须靠到近处来发挥自己的特长,于是尚小贤凭着灵活敏捷的身形很快就贴了上去,对着玄衫老者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拳打、脚踢、肘击、膝撞,尚小贤仗着自己拳重腿快,展开了雨点般的攻势,分毫不给这老者凝聚灵力的机会。这老者十之七八是半路修行,而且炼气士虽然输出爆炸,但是体质单薄,百里文川就是例子,这才用自己还算高明的体术来压制对方。
很快,尚小贤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这老者身手甚是稀松,被他一套组合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老者心中又气又怒,他确实是成年之后才有机会踏入修行之路的,再加上限于天赋,下了二十多年的苦功夫终于成为了上灵境炼气士。平时只要是稍微炫耀一下自己的术法,就能把对手给吓破了胆,可是今天的对手却格外狡猾,凭借快速的拳脚连击就让他无法搬运灵力,道法也就发挥不出来。
尚小贤打得兴起,手下的动作也越发流畅,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之后,下意识的接了一个过肩摔,他打算先把老者的骨头摔散架了再说。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差还是这老者的运气好,尚小贤这一记过肩摔竟把老者给摔到了一个胖大的男人身上,所以老者非但是没有受伤,反而和他拉开了距离。
对面的老者片刻后就站了起来,他衣衫零乱,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掉了下来,看上去甚是狼狈,他也不说话;马上双腿叉开一个大马步,接着双手抱球重新开始凝聚灵力,瞬间周围又是热浪逼人。
“嚯嚯,大事不妙!”尚小贤顾不得其他,立刻猛扑上去。
老者的嘴角却掀起了一丝冷笑,他刚刚已经领教了尚小贤体术的厉害,便搬运灵力形成气墙,尚小贤若故技重施,绝对是自讨苦吃。
然而下一刻老者的脸就僵住了,尚小贤急忙冲两步后忽然将身体后仰,最后竟然从老者叉开的马步下边滑过,瞬间就到了老者身后。
老者心里顿时就是一寒,尚小贤所用的这一招,哪怕是在武者之中都奉为不耻,是最最下作的几招之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仪表一才的年轻人会自降身份用这么下作的招式。
然而对尚小贤来说,打架就是打架,精华在于打倒别人、不被别人打倒而已,至于用什么样的招式并不重要,那些什么面子什么骄傲对他来说更是狗屁。从老者胯下穿过之后,尚小贤将两手的食中二指骈在一处,连头都不回就往肩膀上边的位置轻轻一戳,接着就是老者的一声惨叫。
哪怕武道中专门修习金钟罩这类功夫的高手,都无法顾及到菊花这种地方,更何况是这半路出家、年纪已大的半调子炼气士?
于是这位上灵境修为炼气士,被尚小贤这冒险的一击给摆平了。
“哎漂亮,黑狗钻裆加反手**,尚小哥,你这一手真是太牛逼了。”
郑梦雄这傻鸟还没醒酒,竟然把尚小贤用的阴招给报出来了,顿时惹的周围一阵哄堂大笑。
尚小贤并没在意,百里文川却在一边寒声斥道:“若非是你,兄长又何需如此?还不闭上你的臭嘴!”
郑梦雄立刻闭了嘴,突然楼梯上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原来楼下那一百多号小伙子被惊动,赶了上来。
乔山、百里文川等四人已将老者的另外三个徒弟打败,那边仅有紫晴那暴力小妞一人战力完整,她眼见安宁村这边人多势众,继续打下去绝不会有好处,只得咬着牙搀起老者从窗户跳下,恨恨离去。
尚小贤四外看了一眼,见这层过半的地方凳倒桌翻,片片狼籍,当即把腰间的钱袋解下扔在桌上,然后摆手示意众人离开;乔山走在最后,还把剩下的半坛酒拎走。
眼见一场好戏落幕,酒客们也一哄而散,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兴致更加高昂,评价起刚刚这场来,连酒水都加了一轮。
到了这个时候,鹤冰峰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老者双目如电,显然修为不凡,少者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尚小贤……果然不同凡响……”鹤冰峰微笑道:“看来乡野中也是有人才的。”
身边的老者不答,但是默认了。
“嗯,倒是我小看他了……”
鹤冰峰一脸微笑,又道:“福叔,对安宁村的调查需立刻展开,尤其是这个尚小贤,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鹤冰峰身后的老者答应一声,立刻失去了踪影。
那年轻人向窗外望了一眼,然后道:“鹤公子,要下雨了。”
鹤冰峰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中偶尔亮起的闪电,喃喃的道:“是啊,要下雨了,今年可真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