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子会谈

圣诞假期过后，莱克蒂把温蒂和艾伦送回了公爵府。

“晚上好，小家伙们。你们在南顿玩得一定开心吧。”看到二人的马车，艾伯特就让侍女长做好了准备。刚进门，只见侍女长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是的，圣诞老人还给了我礼物。”温蒂拿出了她收到的礼物，那是一套日本工匠制作的套娃，她一直拿在手边。艾伦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伊森，公爵大人吩咐你回来后去一下公爵大人的书房。”侍女长又看向艾伦，说道。

“诶？”温蒂似乎比艾伦还要惊奇，不觉有些不安“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谢谢您的通知，我马上就去见公爵大人。”艾伦一凝眉，答应道。

艾伦将行李扔进地下室的房间后，很快出现在公爵的书房门口。

“请进。”

还未等敲门，公爵已经在门内叫他了。

艾伦还有些疑虑，然而他十分镇定，还是开了门。

“大人，您找我？”

室内有些暗，窗帘大半遮住了窗子。公爵坐在书桌前，前面一批文件。可以看出，他现在并不清闲。

“你跟那位小姐去了南顿……”他停了笔，看向艾伦，犀利的眼神中隐隐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雾气，“觉得那位小姐怎么样？”

“……生活在阳光里。”艾伦直视着那道目光，丝毫不胆怯，“看不到霉菌和阴影。”

“那……南顿呢？”

“民风淳朴。对于简单的人来说，自是天堂。”

“对于你来说呢？”公爵支起了胳膊，双手交叉，遮住了半张脸。

“愚昧、虚荣、混乱。”艾伦脸色一沉，“还有……安于现状。”

“你就是那种看不到阳光的人。”

“拜您所赐。”

公爵审视着面前的少年，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那么是南顿……丝毫没有让你满意的事物吗？”

“也并不全是。”

艾伦眼里闪过一丝与阴沉情绪不和同的光，眼神有片刻的躲闪。公爵敏锐地捕捉到了，终于松口气般地一笑。这一微妙的面容变化让艾伦有些莫名其妙。应该说，他一开始叫他来，问的这些问题，都在他意料之外。

“明年，会让你去约克里。”公爵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瓦塞夫还会给你写推荐信。”

“您这是认可我了？”说这话时，艾伦的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嘲讽。

“这我暂时不会回答。”公爵说道。

“您……有什么要求？”

“用你的眼睛，看看那小姐眼里的天堂。”公爵说得很模糊，“还有，学些有用的东西。你上一次的行为，还是幼稚浅薄了。”

艾伦一皱眉。他知道公爵说的是他突然失踪，去因萨吉赛考察情况，以及用起义者的枪，杀了一个地方混混的事。他没想着逃过卡文迪公爵的眼睛，但他没想到公爵直到现在才追究。

“为什么杀那个警察？”卡文迪公爵问道，“那个人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为这种事坐牢，可会成为一生的污点。我……不希望卡文迪府会培养出这种目光短浅的人。”

见艾伦没有回答，卡文迪公爵皱了皱眉。

“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少花心思。”

“您说这话，小心让人以为您是一个对子辈严苛的‘称职’父亲。”

看到艾伦压抑情绪，那如同地狱来的阴森的眼神，卡文迪公爵也不觉打了个寒战。

“出去吧。”良久，卡文迪公爵才压低声音，说道。

艾伦没有行礼，就这样出了书房。卡文迪公爵按了按太阳穴，心里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这么安排，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