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精神灵阵
“所以就有了心中有曲，每一步都踩在谱上的说法是吧。”
尽管这句话有些虚无缥缈，但却极为符合惊鸿舞的特性。
曹蛮重复了一边女人的话，并没有嘲讽的意思，更多的是认可。
女人不再说话，看着陈惊鸿沉浸在惊鸿舞的世界中舞动，眼里却流露着一抹淡淡的失望。
这一遍，终究还是没能达到让她满意的程度，终究还是没能跳出真正的惊鸿舞的那种韵味。
很快，一舞跳毕的陈惊鸿如轻盈的精灵跳了过来，“老师，这一遍怎么样？”
女人拿起毛巾为陈惊鸿擦拭着脸上的汗液，脸上却笑着摇头，“有进步，但还是差了一点儿，差了一点儿韵味。”
尽管陈惊鸿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跳的怎么样，但在听到自己老师的评价后仍然有些低落。
“我能感觉到差了什么，但就是无法做到。”
已经跳了十三年惊鸿舞的陈惊鸿早已对惊鸿舞的每一个脚步，每一个肢体动作，甚至是神情都清晰的如同刻在自己的血液中。
所以自己究竟跳的怎么样，差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陈惊鸿转头看向曹蛮，“曹蛮同学，你可以再召唤一遍流星雨吗？那天晚会的流星雨让我感受到了那种若隐若无的感觉。”
曹蛮也很想满足陈惊鸿，但是他不能，毕竟这事儿虽然对自己来说很简单，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却不一样，上一次有禹大校方帮忙发声辟谣，这一次要是再来一次，谁来把自己摘出去？
到时候自己不得被抓起来研究？
到时候就不是自己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了，而是被这个世界挖掘自己的秘密了。
所以曹蛮不得不拒绝惊鸿仙子的请求。
“我也很想再为你来一场流星雨，但是因为上一次的原因，被学校领导批评了，我也向校领导保证不会再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了……”
这下似乎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场面。
叫你来帮忙练惊鸿舞就是要你召唤流星雨的，结果你不召唤，那要你来有什么用？
所以曹蛮的拒绝让陈惊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曹蛮自有他的办法。
“不过你最正确的就是选择了我，我刚刚也答应了你的老师，只要你需要帮助，我就尽力帮你，所以就算我不能召唤流星雨，也可以有办法让你身临其境。”
“什么办法？”
有些失落的陈惊鸿在听到曹蛮的话后眼中瞬间迸发出光芒。
“实不相瞒，我曾经学过精神催眠法，可以让你在一种催眠的状态下再一次看见和感受到流星雨！”
说是精神催眠法，其实只是想让陈惊鸿和她的老师更容易理解，而曹蛮的真正做法是在陈惊鸿的精神世界中刻下一座精神灵阵！
这座精神灵阵，可以让陈惊鸿通过自己的意念召唤出自己想要看到的场景，从而让自己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精神灵阵，也叫幻阵。
只不过这种精神灵阵比一般的幻阵更加高级，幻阵是被动的，而这种精神灵阵是可以主动触发的。
当然，这种精神灵阵的消耗也要远远大于普通的灵阵，尤其是对于精神力的消耗，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让刻阵者精神崩塌。
如果不是因为惊鸿仙子和她老师对惊鸿舞的执著，他绝不会冒这个险！
然而陈惊鸿的老师在听到曹蛮的话后却眉头一皱，面带防备的神色看着曹蛮，“你说的这种精神催眠法是国外的催眠师的催眠术？”
“当然不是，我学的可是我们国家自己独有的精神催眠法！”
曹蛮看出了陈惊鸿老师的担忧，毕竟关于国外催眠师出现过的一些不好的负面新闻可不少，陈惊鸿又这么年轻漂亮……
陈惊鸿老师的担忧是正常的，不担忧反而还让曹蛮觉得她到底是不是陈惊鸿的亲老师！
所以曹蛮耐心的解释道：“国外的催眠术是让人中术后按照施术者的意愿做事，而我学的精神催眠法却不一样，施术者和中术者在完成精神催眠法之后没有任何的牵连，当陈同学被我成功精神催眠后，她可以完全自主的控制自己的精神，让自己决定是否进入催眠状态，而不会被我活着其他任何人影响。”
陈惊鸿的老师依旧半信半疑。
不过陈惊鸿已经站了起来，“我相信你！请给我精神催眠吧！”
“惊鸿！”
女人轻喝一声。
陈惊鸿转过头，神情哀伤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只要能让老师看到完美的惊鸿舞，什么苦我都吃，什么累我都受，什么危险我都愿意尝试！”
看着陈惊鸿这样的模样，女人同样心底触动，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执念，让这个女孩陪着自己跳了十三年的惊鸿舞，或许自己确实自私，但如果没有执念，又算什么完整的人生呢。
“如果一定要催眠的话先给我催眠，我要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能让你给惊鸿催眠。”
女人的话倒是让曹蛮对她好感增加了不少，如果她只是一个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而不顾陈惊鸿安慰的老师的话，曹蛮反倒不是那么愿意冒这个险。
不过即便女人愿意先为陈惊鸿做实验，曹蛮却并不答应。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这种精神催眠法太消耗精神力了，不止是消耗中术者的精神力，更加消耗施术者的精神力，以我目前的精神力，短时间内只能给一个人施展精神催眠法。”
“那要多久才能施展第二次呢？”
“至少要一年。”
一年当然不会要一年，只是曹蛮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自己冒两次险，而且有一次还是没用的实验，所以特意把时间线拉长。
诶，你如果相信我，那我们就可以开始催眠了，如果不相信，那没办法，我也不能因为你这事儿让自己为难。
女人沉默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可能支持不了她等到明年了。
但要她就这么让自己心爱的学生冒这个险，她更不愿意。
然而陈惊鸿却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