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苹果图标
“我不就是问问嘛,你看你……”寄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衣着靓丽的戚语严从面前走过。
戚语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男人的穿戴,一看就不便宜。寄秋眨巴着眼睛,看着二人。
寄夏的目光也追随着二人的脚步:“语严,这是你男朋友吧?”
戚语严拉着男友朝姐妹俩走来:“这是启文。”她又向男友介绍,“启文,这是我同事寄夏,这是我同事的妹妹,也是我高中的学妹,寄秋。”
姐妹俩笑着点头。
常启文看二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服,便问:“快下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听音乐会?”
寄秋看常启文的眼神亮晶晶的,什么是音乐会,她不知道,只是摇手:“不了,还得上班。”
寄夏笑着凑近戚语严的耳朵:“以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总算让我见到你男朋友了,很不错嘛,彬彬有礼的,挺有风度。”
“你哪天也把周远带来让我见见。”戚语严的一只脚往前迈了小步,靠近寄夏的耳边。
四人站着又说了几句,戚语严同男友一起离开。
“姐啊,你什么时候跟戚语严走近啦?”寄秋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我觉得她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以后也少道听途说。”寄夏说完就进了电梯。
音乐会场里,几千双眼睛注视着沉重的帷幕上方,门口还陆续有人涌进会场。
几分钟后,天鹅绒帷幕慢慢拉开,观众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音乐艺术中。
戚语严握着男友的手,映着五彩变幻的灯光,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面容铭记在心里。
当常启文的目光转过来,与她交汇时,戚语严又立刻把眼神挪开了,她的深情只想让自己一个人知道。
随着音乐会进行到慷慨激昂的顶峰,情人们也忘我的拥吻在一起,语严跟男友也同样。
一个深情的吻过后,语严说:“启文,我其实并不拘泥于形式,你不要那么快就走,可以吗?”
常启文沉思着,最后说了一句:“下次吧,我的公主,我都是为了咱们的未来,现在多坚持一下,这笔单子完成了,咱们就……”
“你跟你的生意过去算了!”戚语严沉着脸,眼睛看向墙角。
常启文见女友生气了,心里过意不去,一把将她的身子扳直:“好啦,我的宝贝公主,女人生气容易长皱纹的,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好吗?”
回到花海绿地城,启文抱起戚语严,用脚把门关上。
花海绿地城的另一套房子里,谢昆鹏脸色晦暗,眼圈发青,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味,踉踉跄跄的迈进房门。
从半开的房门里,幼禾看见丈夫满身酒气的进来。谢昆鹏打了一个嗝,混着饭菜的味道,空气中难闻至极,幼禾捏着鼻子,鄙夷的看着丈夫。
“看什么看?烧热水去,我要洗澡!”谢昆鹏瞟了妻子一眼。
谢昆鹏把身子靠在墙上,他将皮鞋一下子踢掉,光脚直接站在了地板上,地板有点冷,他的身子蜷缩起来。
又一间房门打开,昆鹏妈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喝酒了?幸好你爸不在,要让你爸看到你这副样子,指定骂你!”
“看这脏的,我给你煮个醒酒汤去。”昆鹏妈将儿子扶到沙发上。
“我今天高兴!非常高兴……哈哈哈……”谢昆鹏因为酒精的作用,兴奋的不行,倒在沙发上,笑的滚来滚去。
李幼禾显然不愿意看到丈夫这副醉相,转身回了卧室。
谢昆鹏大步朝幼禾走去,将她从卧室又拉了出来:“禾禾!你…你为什么不管我?”
“有你妈呢。”李幼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无情!”谢昆鹏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又软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手机从他的裤兜滑了出来,掉在地面。
谢昆鹏整个人“嘿嘿”的趴在餐桌上傻笑,根本没注意手机。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烦人!”幼禾蹲下身子,帮丈夫捡起手机。
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谢昆鹏也许忘记输入屏幕锁,明晃晃的一个苹果图标出现在幼禾眼前,发送人是一个卡通小女孩的头像。
又是这个苹果,又是这个卡通小女孩,幼禾紧紧攥着丈夫的手机。
“幼禾,你怀着孕呢,睡觉去吧,这里有我,你不用管了。”厨房传出昆鹏妈的声音。
幼禾木然地走回卧室,脑海中思绪万千,这个苹果图标绝对不是病人家属发的,绝对没那么简单。以往的种种,像过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幼禾心中笃定,丈夫一定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无情的时光一天天流逝,飞速前进的生活,总给表面看似单调的日子,带来新的内容。
李幼禾每天从容不迫地过日子,深夜却经常看着窗户外的路灯发呆,她急匆匆的吃饭,急匆匆的睡觉,更想急匆匆的,赶紧把孩子生下来。
自从怀孕以后,幼禾感受到这个生命在体内的成长,无形中已经与他产生了感情,虽然还没有见面,可她总觉得,宝宝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这天,李幼禾脸色苍白,神情倦怠的靠在沙发上,翻个身都像一匹温顺的马,拉着很多重物爬坡一样艰难。
“今天得产检,你是现在跟我去?还是随后跟咱妈一起去?”谢昆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待妻子的回复。
幼禾眼皮都没抬,语气淡淡的:“我跟咱妈去。”
“好,那我走了。”谢昆鹏得知不用陪妻子产检,兴奋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头应付完妻子幼禾,那头就要去密会情人寄秋。
他每天精神抖擞,工蜂一样忙碌,面对马上要临产的妻子,谢昆鹏尽量表现出一个丈夫应该有的表现。
可这表现有多虚伪,只有李幼禾知道。
谢昆鹏私下经常自鸣得意,得意于轻松拿捏住两个女人。可他不知道,李幼禾早已攥紧了拳头,表面忍气吞声,得过且过,背地里却对他的胡诌瞎编全都不信,甚至有时候还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