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享受爱情的滋润
凉珀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她还是这个样子,不管是心事还是困难,都喜欢一个人藏在心里。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在隔壁。”他走出门外,轻轻将门关上。
床上的李小夭,缓缓合上眼,眼角一滴泪悄然滑落。
翌日清晨,经过昨夜的暴雨袭击,清晨的天尤为的清凉,干净。
一如她的心情,前世她孤独了二十多年,未曾尝过爱情是何滋味,如今她放肆自己去尝一次,相信一次,便足够了。
从今起,全新的李小夭,将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喂,你是谁?怎么会从庄主房里出来的?”李小夭伸着懒腰站在门外,这时从走廊一头,身穿五色彩绣绫裙,眉间一股子英气,看起来像是江湖女儿,只是脾气也有些大。
李小夭扬了扬眉,笑道:“我是他的朋友,昨夜大雨,所以借宿在他房中。”
“你瞎说!”这五彩衣裙的女子一甩她的裙子,指着李小夭骂道。
“此话怎讲?”看她的架势好像跟凉珀很熟悉,可以据她了解,凉珀离开这里整整三年,这女孩的底气从哪儿来的。
五彩衣裙女子,趾高气昂的说道:“因为——庄主从来不近女色,又怎么会留你一个女子在房中过夜。从实招来,你潜进庄主房间想干嘛?”
李小夭突然笑了,笑的这女子不住摸自己的脸,难不成那里自己脸没有洗干净,不由揶揄道:“你……你笑什么!”
“这位姑娘,你家庄主在外三年,什么事情都可能改变的哦。”
这句话让她更加的惊起,她不依不饶的缠着李小夭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庄主在外三年?你到底是谁?”
然在这时,隔壁的房门突然开了,一身银白织锦长袍的凉珀从里面走了出来,以往的他总是一身素装,一点也不像叱咤风云的轻鸿山庄庄主,而如今,他的衣着举手间,一个霸气淋漓的陌生男人,出现在李小夭面前。
仿佛,以前那个云淡风轻的凉珀,只是梦里昙花。
才发现,原来身边的他,一直都是一条温顺之龙攀附在她身边做着一头温顺的小绵羊,焕然一天才发现,他,原来也是如此的惊为天人。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五彩衣裙的女子见他,立刻脸色一红,低头行礼:“彩霖参见庄主。彩霖瞅见她从庄主屋里出来吗,所以,才想问个究竟的……”
“退下。”凉珀甚至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冷声说着。
这样的凉珀,李小夭着实陌生很,一向温柔连个小白兔也不舍伤害的凉珀,也有如此对人凶的一天。
彩霖闻言肩膀一缩,那股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无踪,急忙消失在了走廊处。
李小夭看着消失的彩霖,又望了望凉珀:“你干嘛,人家不过是关心你而已,你干嘛那么凶人家。”
凉珀定定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对她好的女人,只有一个。”温柔眼眸深情缱绻的望着她,她眸光微闪,不去看他的深情。
“便是你,夭儿。”
虽然知道他可能会怎么说,但是他说出口之时,她的心还是轻轻一颤,这一刻,她脑海中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他。
而是……那个狠心和她说分手的,南宫……浩初。
昨夜,她想了很多,很多,昨夜的他在任何方面都表演的很好,她也差一点就相信了,他的容貌、举止、气味、口吻都是如此的想像。
但是,有一点,她隐隐感觉不对,她和南宫浩初的拥抱次数不再少数,那一抱,她明显感觉出他的腰部有些不对劲,虽然胖瘦一样,但是直觉却总是不对。
也是经过一夜冲洗,她变的更加清醒,他如今定时在两难境地,想要推开,保住她的安全。虽然只是推测,但是她李小夭推测向来很准。
“夭儿,若是有一日,南宫浩初伤害你了,我这里便是你永远的安乐之所。凉珀永远那个凉珀,只要你能偶尔想起,就足够了。”凉珀望着她眼中的所思,心中蔓延着一丝苦涩。
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这一刻,她懦弱了,想要推开他不给他希望,但是她却不忍心,去伤害他,伤害一个默默喜欢自己的人。
尤其是在经过伤痛之后,她需要的,是温暖。
飞羽国。
盛大的婚宴,太子册封太子妃的盛典,举国上下无比为这太子的婚事儿高兴欢畅!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终于要纳太子妃了。”向渊看着正在试穿婚袍的南宫浩初,弓手说着。
而南宫浩初俊眉微蹙,虽然一身的喜装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阴沉似海,眸光扫过身后的向渊,他冷声说着:“全部给我退下。”
殿内伺候的下人纷纷退去,到处喜气洋洋的宫殿,一时间变的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告诉我,祠堂供奉的鱼龙佩从哪来的?”字字沉凉如冰,向渊听着心中一阵战栗没有比他更清楚,南宫浩初一向待他如兄弟,对待身边的人也向来都是仁义出发,但是若是狠起来,即使南宫绝也无法与他抗衡。
他才真正是一个未来的国之明君,赏罚分明,刚柔并济。
看起仁义的他早已练就的失去一切也不会心疼,但是在李夭的事情上,是他第一次犹豫不决,第一次动摇心思,为了不致他功败垂成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向渊愿意去做这个恶人。
他缓缓跪在地上,垂首说着:“主子原谅,是向渊自作主张,找李夭姑娘将鱼龙佩拿来回来,若是主子要惩罚,向渊甘愿受之!”
只听一阵刺拉的碎裂声音,只见南宫浩初身上的鲜红喜服被瞬间撕破。
“浩初你冷静下,撕了喜服,三日后成亲典礼怎么办?!要是被你的父皇母后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向渊一下急了,向来稳练似泰山的南宫浩初居然也有失控之时。
他只知道,南宫浩初是真的生气了。
他三两下将喜服撕了干净,冷声说着:“我问你,金令呢?”
向渊头顿时垂的更低,南宫浩初见此,冷声一哼,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双目定定的望着他道:“向渊,我以为你了解我。这个皇权争夺的宫廷中,我只想要保留一份心灵的净土,你却亲手毁了它……怕父皇母后找她麻烦吗?难道我南宫浩初连一个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又如何去保护这个飞羽山河!”
“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最清楚,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以后,我已经没有再去争过任何东西,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想要去保护谁,你却……”
南宫浩初深深叹息一声,紧紧闭上双眼:“滚,滚回你的恶鬼谷去!不要再再出现在我面前!”
向渊垂着头,不敢再发一言,悄悄退了出去。
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做错了,南宫浩初好不容易肯放开心怀去接受一个人,他身为好友兼下属非但没有替他去保护,反而去伤害她……
想起那夜在风雨中孤独悲痛离去的李夭,他或许真的错了,一个瘦弱的女子可以撑起一个盗天阁,定有她的不凡之处,即使让他留在主子身边也不一定是拖累。
可是如今,一切都无法挽回……
南宫浩初紧紧的攥着拳头,这一切怪向渊又怎样,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他又怎会单独行动?
夭儿,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
或许,我永远也无法再去得到你的心,难道,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吗。
马上就是花好月圆中秋节了,李小夭站在天桥上,看着只差一毫就圆满的明月,自古以来,明月载思念,寄说了多少千古忧愁。
萧萧瑟瑟的风,徐徐吹过。
这段日子她一直以男装现身,忙于盗天阁之间,自从凉珀回到了轻鸿山庄,这盗天阁一下子变得手忙脚乱了起来,她不得不回去主持正局。
月圆,一个好节日,也正好,是个某个故人的婚喜之日。
手倚着桥栏,望着天上明月,她任由自己缅怀着。
“夭主!夭主,哎,累死我了,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啊!”采薇气喘吁吁的跑来,扶着桥栏,擦了把汗说着。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李小夭笑看着他,三个中,就他心中最浮躁了。
“……那个,我们手下接了一单生意,先后派出去几匹人,可惜都无功而返了!那边急了,若是再做不到,就要我们履行报价十倍赔偿!”采薇吞了口口水,说道!
“十倍!对方出价多少?”盗天阁规矩,凡事在期限内未达到对方要求偷盗的东西,便以对方出价的十倍赔偿。也正是如此信誉,故而,盗天阁生意才会如此红火!
采薇身子软软的扶着桥栏,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两?”
采薇摇头。
“一万两?!”一万两价格已经算是高价了!
采薇仍然摇头,苦着眉,干脆道:“是万两黄金!十倍赔偿,可是十万两黄金!”
李小夭顿时唏嘘不已,究竟是怎样的大家贵族,居然出手如此阔绰!
“资料图样给我,我亲自去。”她拨弄一下高高扎起的马尾,她倒是要看看,难度究竟有多高。
采薇摇着头:“可是时间不够啊!”
盗阁。
当看到手中的图样时,她顿时一阵疑惑,这东西看起来眼熟也又陌生,而且地址,居然是在飞羽国,皇宫。
“夭主,对方要求的是在月圆夜交货,而时间只剩下三天了,这里离飞羽国,快马也需要十日,时间不够了啊!”采薇扶着额头说着,这下,十万两黄金足以把盗天阁掏空了。
派出去的三波人,分别无功而返,没丢掉性命就算巧的了。
“刚开始接的时候,我寻思着价格丰厚就接了,却没想着……”采薇恨不得撞墙去,这下他的不谨慎可害惨了盗阁。
飞羽国寒冰也已经亲自去试探过,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好了,下次注意点,越是价格高的,越是要考察估量之后再去接。”李小夭将图样用烛火烧毁,起身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