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梧桐中学月考试卷
妈妈说完没多久，爸爸就回到了家里。赵伊柔将饭菜拿到餐桌上，一家人开始一起吃晚饭。晚饭很丰盛，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盘红烧鲳鱼，妈妈告诉赵伊柔：“你爸爸中午特意去海鲜超市买了一条鲳鱼，说是月考结束，犒劳一下宝贝女儿。”赵伊柔兴奋的给爸爸夹了一块鱼肉，爸爸笑着说：“没白疼你，剩下的鱼肉都是你的。”赵伊柔没有客气，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爸爸又给她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赵伊柔埋头吃鱼，一点儿也不客气。晚饭吃完，赵伊柔进了卧室，她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双手托着脸颊，看着渝绾落表演，今夜的月亮很好看，虽然缺了一块，看样子像是被别人咬了一口，但是朦胧的月光像一层精美的薄纱，笼罩在地面上，它很轻，很柔，地面上的生灵也被这份轻柔感染了，少了几份白天的昂扬炽热，这层用皎洁的月光织成的薄纱似乎偏爱渝绾落一些，周围的地面寂静暗淡，只有渝绾落的身上，有一道白色的光泽，赵伊柔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今夜她就待在卧室里不出去，让渝绾落弹一会古筝，让他多担心一会。
夜色越来越浓，渝绾落始终没有等到赵伊柔出现，现在该回家了，他收起古筝，从地摊的包裹里面取出昨晚放进去的纸，将它放在了背后的草坪上。十一月份已经结束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地摊里的货已经全部卖了出去，年少的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笔钱，虽然很少，但是可以支撑起家里一段时间的饭菜开销，能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更重要的是，今天为了赵伊柔，他第一次这么出格，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似乎为一个女孩子尽力而为，不去顾忌什么，是他心里非常愿意的事情，他第一次感觉到，对一个女孩子朦胧的感觉很美好，让他想要坚持下去，呵护好这份心醉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渝绾落照例去往程祁家里，他没有直接坐直达公交，而是先去了赵伊柔家的小区，到了之后，他在赵伊柔家楼下的草坪上找了一下，一张纸片被他捡了起来，纸片上写着“我能加你QQ吗？”这几个字，渝绾落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觉得赵伊柔与自己的距离近了一些，不似以前那般，隔着一条车如流水般的街道，她拿出中性笔，在这张纸片上写上了自己的QQ号，然后将纸片放回原处，去往程祁家里。
今天程冰儿不在家里面，渝绾落没有上一周那么拘束，一进程祁家里面，就将小黑板挪到了客厅里面，只是走到客厅的角落里，看见那个粉色的凳子之后，立刻就想起了程冰儿那副冷淡的表情，他不再继续多想，拿起另个一个凳子，放到小黑板前面。
程祁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张试卷，他将试卷交给渝绾落，告诉他：“今天考试，这三张数学，物理和化学试卷在规定时间内做完。”渝绾落有些郁闷，前天月考结束，今天又要考试，该不会有什么痛苦的事情等着他吧。渝绾落情绪进入了零度以下，程冰儿不再固然很好，可是他不喜欢考试，虽然题目再难他也不怵，可是考试还是会让他感到痛苦，看着手里的试卷，他突然觉得不能将人生期待的太过美好，翻过一座山峰之后，接下面要面对的可能依旧不是坦途。
下午的时候，渝绾落做完三张试卷，将它交给程祁，程祁告诉他：“你的月考试卷已经批阅完了，算你识相，完成了我定下的目标。”渝绾落吐了吐舌头，程祁说到一半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次月考出问题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他没有开心的感觉，考试成绩再好，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反倒是这三张试卷，他很好奇从哪来的，他问程祁：“老师，这三张试卷哪来的？”程祁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觉得这三张试卷难吗？”渝绾落说：“比月考试卷难。”程祁难得不再严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他是老师，习惯了对学生严厉一些，这丝笑容一点也不自然，他说：“有自知之明就行，这三张试卷是梧桐中学的月考试卷，梧桐中学是省里排名前三的高中，比我们学校好太多了，老师想知道在梧桐中学你能排到多少名。”渝绾落这才知道了程祁的心思，脸上没由来的露出几分担忧的表情，如果他的成绩在梧桐中学不算优秀，程祁会不会很失望，程祁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赶紧回家，今天不上课，我要批阅试卷，成绩过几天告诉你。”
程冰儿在市图书馆里面读书，现在快要吃晚饭了，她将借阅的书籍放回书架上，出了图书馆，路过夜市的时候，她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走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上，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停在了梧桐中学门口，今天是星期天，禾倾清不在学校，她还是将一张纸放到了门口的那棵榕树下面，放好之后，她准备离开，却看见梧桐中学门口多了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子拿着手机拍了一下她，这让她有点反感，脸上立刻变得冷若冰霜起来。两个男孩很识趣，立刻离开了，没有继续招惹程冰儿，程冰儿这才收敛起冰冷的表情，转身往家里走去。程冰儿离开后多久，禾倾清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见班级里的同学发了一条QQ，点开这条QQ之后，里面是一张照片，禾倾清一眼就认出来，照片里的女孩子就是程冰儿，他回复了一条消息，问同学：“这是在哪拍的？”同学回复他：“学校门口，这个女孩子下午又来了。”禾倾清双手捂着脸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停顿了片刻之后，他回复同学：“别拍人家，招人家烦。”同学立刻回复了另外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一张纸片，上面写着：“星期天有安排吗？”禾倾清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程冰儿写的，同学紧接着发了一条消息：“禾倾清，我们班同学都知道了。”禾倾清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他甚至能想象到明天在教室里，同学们拿这件事当做玩笑一样调侃时，那副嬉笑的表情，他赶紧回复了一句：“别乱说，我和这个女孩子不熟。”同学不信禾倾清的话，并且告诉他：“悠着点，让女孩子伤心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