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半路换人

张柏生突然发现，客服这次的回复变得流畅许多，不像之前语序错乱纷呈。

但他暂时无法理解后续运行的意思。

从字面意思来理解，似乎像是游戏一样，承担类似客服或者管理的角色。

同时，此刻的客服页面没有了之前的信号干扰效果，整体变得很清澈，带着一股缥缈的感觉，只是‘客’字的颜色变了，变得灰暗暗的，像极了掉线的头像。

他很想再回一个“？”。

只是灰暗的客服也不知道还会不会亮起，再回复些什么。

同时，他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小杜没再过多纠结，已经把手机收起。

接着他把几人的物品分别放入收纳袋，正色看着三人，又换上面无表情的神态：“三位，鉴于几位的情况，按照第三代高压手环说明书，我认为有必要进行预测试。”

什么意思？

三人包括张柏生都有些愣神，不明白这位小杜在说些什么。

紧接着，小杜开始棒读：“说明书第一条，初次佩戴使用手环人，应当先进行一次低档位测试，以防在后续的使用过程中，出现癫痫、头晕、肌肉抽搐、失去意识或其他意外状况。”

三人：……

马上，就见小杜拿出一个类似控制器的小巧装置。

按。

呲呲啦。

突如其来的电击直接就把王墩墩两人刺激得趴下，浑身发抖，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扣着。

此时，张柏生发现他并没有受到应有的电击效果，反而整个人像是突然充满了力量一般，就连之前身体的顿挫感都减轻不少。

只是，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持续了一瞬，结束的那一刹那，他当机立断，鼓足了力气跳了一下，手部也跟着慌乱地抖动。

见此，小杜神情疑惑，王墩墩二人是正常反应，这个张柏生，难道属于身体机能比较好的那种？跳挺高啊，快一米了都。

不过这样的反应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没再多想，小杜收起控制器，指了指前面的正门：“好了，你们三个并排走前面，从那进去，没戴手环的那只胳膊背在后面。”

王墩墩二人痴痴地起身，低声喘息着，拍打尘土的手仍旧不受控地微弱抖动，这段时间下来，两人的心里早已招架不住。

张柏生略微走得靠前，他没去看另外两人，有点歉疚。

毕竟这两人被拘留主要原因好像就是他，现在被电似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自己反倒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异常，我不会越电越强吧……

只是现在还无法探究这其中的奥秘，但他却愈发的激动了，这很可能是一条成长的路线。

其实无论任何行业，到最后都是体力劳动，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穿越到一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身体还不如穿越前，似乎说不过去。

“方哥，麻烦你了，我去送人，你一个人多担待下！”走前，小杜冲着另一个岗亭喊了一句，又看了看旁边的大白狗“白哥，你也过去。”

唔嗯～

大白狗哼唧一声，不情不愿地挪到另一个岗亭边上一瘫。

“放心！”里面也传出一声吆喝。

路上，四人小队缓慢前进，除了小杜不时地指示外均一言不发，张柏生正好仔细观察。

入场是一个大厅，正面一竖巨大的屏风墙，写着‘研究是一种态度’7个大字。

绕道后面，正面是宽大的楼梯，楼梯后面有一间开阔的大厅，看起来像是餐厅，座椅杂乱，有些微声音传出。

楼梯的两侧有两条过道，此刻并未开灯，略显昏暗，远处能看到部分开着的门透出来的光，一块块的，长短不一。

整体看起来像是前世那些上了年月的办事处，显得空旷，肃静。

“左边。”小杜的声音适时传出。

四人向左拐去。

左边的光打出的色块要比右边更少，大多的房门紧闭，只有通道第二间还有尽头那里透着亮。

第二间看着像是个临时的实验室，有个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器械，张柏生叫不上名字，里面的桌台上散乱地摆放了一些常见的试验器械，有些还盛着液体，仿佛有人做到一半中途离开。

一路走下去，除了第二间带着些研究气息外，剩下的看起来颇像是个养老院。

到了倒数第二间，唯二开着房门的一间。

这一间面对过道的墙和人才市场如出一辙，带着污渍的玻璃墙卡在镂空的墙面里，内部的情况一览无余。

约莫30平的房间，能看出是个临时收拾出来的仓库，金属货架全都整齐地挤在一边，有些还带着未撕掉的标签。

从门口向内，散着三排不知道从哪里捞出来的长椅，整体宛如医院的等候室一般，前后稀拉地坐着7个人。

第一排比较窄，像是新添置的。上面坐着一个乞丐打扮的人，佝偻的身躯侧倚在扶手旁，一身皱烂的深色衣衫，头发胡乱拧巴在一起，自由披散，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

第二排稍显宽些，斜叉着，有两人分别坐在两侧；左边的看起来较为年轻，看着比高中生大不了多少，脸上挂着委屈和不满，眉宇间又似有些担忧；右边那位则显得惶恐异常，身体不时地抖着，一张脸朝向另一边垂着，只能看到露出的小臂上有着旧疾。

最后一排虽然最宽，但却被填满了；一边挤着两人似乎互相看不对眼，正生着闷气；而另一边两个人大马金刀地挂在椅背上，一脸的满不在意，翘着的二郎腿时不时晃一下。

7个人形态各异，倒都有一个共同点，手腕上串着手环。

都是犯事的，或者说都是被临时拘留在这儿的。

“进去自己找地方等着，别搞小动作。”小杜的声音从张柏生三人身后传来。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都将目光聚集过来，看得人发怵。

三人六眼对视了稍许，王墩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了张柏生一眼，拉着李舒淇默默坐到了第二排中间，两个人靠着，低眉顺目，手攥在了一起。

张柏生想让两人先选，这地方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自在，处处透露着压抑，每一个人都看着不太正常。

留下的空位就剩下第一排，乞丐边上。

嘁！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货架旁响起，最后一排站起一人，一脸揶揄地看着门口的小杜。

“我说杜小哥，我们这快到点儿了吧，你们毛都没审出来，是不是能让哥俩先撤了呀，啊？”

“不行，规定如此。”

“规定？”说话的人挑了挑眉，指着外面，“规定有说我俩审到半路换人？咋地？这受审就没个先来后到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张柏生这才发现就在这间房的正对面，同样的玻璃墙，但却没有窗户的房间。

整体比他们在的这间小了一些。

顶上挂着一个吊灯，聚拢的光线打亮了房间的中心，一张宽大的金属桌子横在当中，对面，正对着张柏生他们的是一位中年人，神色慌乱。

另一边，只能看到背影，坐着一男一女，旁边站着一人，三人均是一身的执勤服。

从背影来看，坐着的男子应该是方才独自离开的路通。

只是，对面的房间此刻正陷入莫名的寂静中，审讯遇到了瓶颈。

两边的房间似乎都遇到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