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文说到,小哑巴到处的收夜香。
收完之后,拉到城外给人家往地里扬。
到最后剩个底了,发现桶里面有着八个人头。
八个,这就有意思了。
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咱还得往回倒。
前文说过,事情发生在清朝咸丰年间,咸丰皇帝是一个深受诟病的皇帝。
当时的清朝啊,很惨,用内忧外患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内有天平天国起义,外有西方列强对中华大地虎视眈眈。
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之后,朝廷已经穷的连军队的军饷都发不出来了。
咸丰刚即位的时候,最惨的时候户部存银只有二十多万两,面对着当时近乎于死局的场面,咸丰皇帝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对国外进口的鸦片收取洋药税,也就是现在的关税,这也就是变相的承认鸦片合法化了。
咸丰是这么想的,因为当时禁烟行动已经惨遭失败,洋人大量往中国进口鸦片,与其看着洋人从中赚走白花花的银子,还不如掺上一脚,获取一些利益。
他这掺上一脚,可苦了百姓了。
以前烟馆虽说是违法的,但是因为都是洋人开的,官府不敢管,也管不了。
但是清朝人开烟馆官府还是敢管的。
所以烟馆的数量总是维持在一定的数量。
可是洋药税一经实行,意味着卖大烟合法了。
所以中华大地上的大烟馆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断的冒出来。
在离李掌柜酒缸不远的一个胡同,有这么一个烟馆。
那个年代烟馆很普及,很多的瘾君子天天就腻在那,一进去烟雾缭绕,屋里都搭着土炕,上面躺着一个个骨瘦嶙峋的人。
要知道大烟的成瘾性是很大的。
无数原来挺富裕的家庭,就因为家里有人抽大烟,把几代人的积蓄都换成了大烟。
而且家里只要有一个人抽大烟,一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那些人烟瘾一上来,就算卖儿卖女,我也要拿钱去抽上一口。
所以奉劝各位,毒品这东西,绝对不能沾,特别是现在的毒品,那都是高科技提纯的,几乎戒不掉,所以各位在这方面千万不能含糊。
多少人沾染毒品的初衷都是,哎呀,我这有钱没事干,做点什么呢,我测试一下我钢铁般的意志吧,然后就沾上毒品了。
所以说这东西绝对不能沾。
这个烟馆掌柜的姓白,叫什么没人知道,都叫他白掌柜。
今天这白掌柜正躺在门口躺椅上喝茶呢,来一人。
这人穿的破破烂烂,双眼无神,到了白掌柜的面前扑通一下就跪在那了。
白掌柜拿眼瞟了一下,来人是一个老主顾,姓陈,叫陈大。
呦,陈大,这是干嘛啊,大中午怎么行此大礼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身没动,还是躺在躺椅上,拿着手里的紫砂壶喝了一口茶。
陈大跪在地上,用膝盖往前走,到了躺椅的跟前,磕头如捣蒜一般。
白大爷,我实在是受不了,您就赏我一口吧。
陈大啊,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说我待你怎么样。
白老板,您待我是天高地厚之恩啊。
对啊,我待你有如亲兄亲弟一般。
但你就不够意思了,老兄我这是开烟馆,做买卖的,不是做善堂的,你说你有时囊中羞涩,我也不是说不能赊给你,但也不能总这样啊,我的福寿膏也是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啊。
那时候烟馆管大烟叫福寿膏。
白大爷,我这实在是没钱了,我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今天没您这口烟,我就得死啊。
说着又在哪磕头,额头都磕青了。
白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心想,不如就拿他来办件事吧。
说着坐起来,起身将陈大扶起。
哎呀,快起来,这地上多凉啊。
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陈大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掌柜左右看了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烟馆后面的一个小屋子,白掌柜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给陈大看。
里面是一小块褐色的烟土。
这个给你。说着把手里的这个小包给了陈大。
陈大拿着烟土手都抖了,放在鼻子下一闻,嗯。
您这是。
给你的。
哎呀,谢谢白大爷。
说着又要跪。
白掌柜扶着他没让他跪。
我这不是白给你,你得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在我这胡同,西边不远,前些天开了个烟馆。
嗯,怎么着。
白掌柜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
你去帮我把那掌柜的杀了。
听到白掌柜让自己去杀人,陈大心里是一哆嗦,杀人,这...。
白掌柜看陈大唯唯诺诺,就又给他加了把火。
白掌柜身后有个柜子,上面挂着个小铜锁,拿出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又拿出一个纸包,这个纸包足有那么二两。
把柜子又锁上了,转身把纸包给陈大看。
你看,这块足够你抽上两月有余。
陈大原本是不敢的,但是这大烟瘾上来了。
行,我干。
白掌柜闻听笑逐颜开。
转身把那大包的烟土又锁了起来。
陈兄,这边请。这回叫陈兄了。
领着陈大来到了抽大烟的屋子,招呼伙计。
来来来,给陈大爷点烟炮儿。
说着时间来到了晚上,听桥楼上鼓打三更,现在钟点说,晚上十一点钟。
陈大怀里揣着尖刀就来到了白掌柜让他去的那个烟馆。
这种小烟馆,晚上是不开门的,一般天黑就闭店了。
陈大来到这,啪啪啪一砸门,里面有人说话。
谁啊,大晚上的,闭店了。
陈大左右看看,没人。
您行行好,我这想来一口,受不了了,您卖我一口,我抽完就走。
哎呀,这大晚上的。
那你可抽完就走啊。
听脚步声,里面的人来到了门口。
陈大他这辈子没杀过人,在家杀个鸡都算见血了。
但到了这份上,他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啊。
陈大把这刀拎在手里,只见这往里刚开个缝,一刀就扎了进去。
他没想到,里面这位是个练家子。
这个烟馆的掌柜的姓王,叫什么也没人知道。
以前是做镖师的,就是现在的快递。
不过那时候的送快递可没有现在太平。
自我们新中国建立之后,国家出兵大力的剿匪,才有了现在的太平日子,那建国之前,中国历朝历代,全国各地匪患不断啊。
你出门,在荒郊野外,你走着走着,路边蹦出两个蒙面的,拿着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卖路财,嘴敢蹦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这是真事啊,荒山野岭杀个人,官府来了也没法查啊。
真碰上这种事,各位,哪怕是现在,出去碰上劫道的。
记住,要钱给钱,要车给车,要手机,啪就扔给他,别为了身外之物让自己丢了性命。
总之以保留自己生命为第一位。
话说回来,这王掌柜以前当镖师,保着货物或者什么人,到处的行走,你没点本事行吗。
一身的好本领啊,后来赚了些钱,开了个烟馆,就不做那刀口舔血的营生了。
其实里面这王掌柜也留着心眼呢,他开的是烟馆,知道那些烟鬼们为了抽口大烟啥事都能干出来,所以开门的时候就侧着身,躲着呢。
一见这刀进来,一把就把这手腕子拽住了,往后一使劲,就把陈大拽进了这屋里。
陈大这身子骨抽大烟都抽废了,那弄得过这王掌柜。
两下就被王掌柜按在了地上。
王掌柜咬着牙,骑在了陈大身上,陈大面朝下趴在地上。
好小子,抢到我这来了。
大爷您饶命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饶命?刚刚你拿刀刺我的时候想没想饶我的命啊。
这王掌柜越想越气,把刚刚掉在旁边的尖刀拿起来了。
陈大看王掌柜把刀拿起来了,吓的是魂飞魄散。
您饶命,是别人让我来的。
别人让你来的?
对对对,是白掌柜让我来的。
王掌柜一听是白掌柜让他来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坐在陈大的身上,解自己那腰巾子,把陈大双手反绑。
绑结结实实的,起身来到门口,左右观瞧,没人。
把门关上,插好了。
转身拿油灯,点着之后,拿着油灯来到了陈大跟前。
陈大吓坏了,半瘫在墙角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王掌柜拿个凳子坐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大。
说吧,他怎么让你来杀我的。
陈大看着王掌柜膀大腰圆,又居高临下,这种压迫感太强了。
心说,我说了兴许留条命,现在他把我弄死都破不了案,我如果喊来人,是我半夜拿着刀来杀他的,闹到官府我也没好果子吃,左右权衡之后,就把之前白掌柜和他说的,让他怎么怎么着都说了。
说白掌柜之前给他那一小包大烟还在怀里揣着。
王掌柜伸手从他怀里把那小包烟土拿出来之后一看。
心说这小子没骗我,因为陈大拿眼一打就知道是抽大烟的,穿的破破烂烂,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如果真是他自己犯烟瘾了,要来杀我抢烟,肯定是山穷水尽,无烟可抽,但他这还有一点呢。
王掌柜想到这怒发冲冠,心说姓白的,我不惹你你到来惹我,今天幸好我留个心眼,不然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王掌柜越想越气,站起来抬脚朝陈大这胸口,蹚,就踹了一脚,要知道他这膀大腰圆的汉子,又练过武,还在气头上,陈大身子骨这抽烟已经把身体抽废了,瘦的和猴一样。
一脚下去,陈大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亡。
王掌柜看陈大被自己一脚踹死,有些慌乱,但也没有太慌乱。
俯身下去解开陈大的衣服,看到胸口有个鞋印,心说坏了。
其实那个时候,死个烟鬼很正常,抽大烟本来就损耗身子骨,而且烟鬼们有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想着拿钱抽两口,大多数都营养不良,有的在街上打个盹,就死那了,官府也不管,拉出去就扔在乱坟岗了。
但他这不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杀的,在京城杀人,那可不是小事。
王掌柜心说,这可怎么办,思来想去,有办法了。
从后屋拿出一床被褥来,把陈大的上半身裹在里面,把旁边的尖刀拿起来,在被褥下面开始切人头,怕渗血到地上。
三下两下,把陈大的头切下来了,王掌柜把腔子裹在被褥里,打开门左瞧右瞧没人,趁着天黑,扛着这被褥就出去了。
离这胡同不远,有口枯井,王掌柜把陈大这腔子和被褥一起就扔在了这口枯井里。
这就是锔匠去扔张三的死尸时看到的尸首,是陈大的。
王掌柜回到烟馆来,因为有被褥裹着,地上并没有很多血。
有一点血是刚刚陈大被踢胸口时吐出来的。
王掌柜取了些水,把地上的血冲了一下,又弄点煤灰垫了垫。
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痕迹。
手里提着这人头,开门就奔白掌柜的烟馆。
白掌柜在烟馆等的挺急的,这么半天没回来呢。
陈大是从他这走的,刀也是他给拿的。
而且两家烟馆离的也不远,早该回来了。
白掌柜在这越嘀咕越觉得不对。
这小子是不是拿了我的烟土跑了。
心说我得去瞧瞧。
想到这,起身开门要往出走。
白掌柜一开门,正碰到王掌柜提着人头站在门外。
王掌柜本想的是,扔在白掌柜的烟馆门口,一来是吓唬吓唬他,二来是给他找点麻烦。
人头在门口被人看到报官,白掌柜脱不了干系,肯定要花钱了事。
可没想到,拿着人头到门口刚要扔,白掌柜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
白掌柜借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了王掌柜手里提着的人头,不用问,这是陈大的。
白掌柜吓得刚要张嘴叫,王掌柜练家子,眼疾手快。
我去你的吧,说着将手里陈大的人头朝白掌柜砸了过去。
他这练武的汉子,浑身的力气。
再说那脑袋,陈大身子骨再怎么瘦,脑袋也是脑袋啊。
这一下就砸在了白掌柜的头上,咕咚就一下就把人砸躺下了。
也没声了。
王掌柜的又四下看了一下,没人。
快步走上前去,进了烟馆,关上大门,再低头一看白掌柜,没声了。
伸手探了探鼻息,没气了,被一脑袋砸死了。
王掌柜心说,这怎么办呢,两条人命,杀我的和雇主都被我杀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掌柜的尸体和陈大的尸体一样,切去人头,腔子也扔到了枯井里。
这就是酒缸掌柜去看的时候发现井里的第三具尸体。
等王掌柜把白掌柜的腔子也扔在枯井里之后,回来处理这两个人头。
到了白掌柜烟馆门口,左右看看没人,迈步进屋。
他刚一进屋,就听见后屋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呢。
听脚步声,往前屋走呢。
这人是谁呢。
白掌柜的媳妇。
这主睡觉死,刚才前屋又打架又切人头楞没醒。
这是起夜上厕所,正好到前屋看看。
王掌柜心说,你不出来我都不知道后屋还有人。
算你倒霉,你男人都死了,你就跟她去吧。
想到这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后屋门口,白掌柜媳妇刚一到前屋,就被王掌柜按地上了。
手抓着后脑的头发。
咣咣咣,就往地上磕。
磕了几下,没动静了。
一探鼻息,死了。
心说,我这次好好检查一下吧。
前屋后屋就开始转。
没别人了,就这两口子。
王掌柜看了看地上这死尸。
拿起刀,又把这白掌柜媳妇的人头切下来了。
扛着腔子又扔在枯井里了。
这就是酒缸掌柜和锔匠一起去时候看到的第四具死尸。
王掌柜就扔陈大死尸的时候看了一眼井里。
之后都没看,扔里就走了。
不知道有人和他一起抛尸呢。
王掌柜扔完他杀的第三个死尸,又回到了白掌柜这烟馆。
还有三颗人头没处理呢。
到了烟馆门口,左右看看。
没人。
推门进去,这脚先进来,脑袋还瞅着身后,在身后关门。
转过头来,只见眼前一黑。
耳边听闻,呜一声。
就感觉右边一股劲风,就奔自己脑袋过来了。
王掌柜身手是真了得,练家子啊,反应也快。
抬手就挡,只觉得砰的一声,小臂是钻心的疼痛。
随后抬起一脚,就奔右前方踢了过去。
要说这练武的人啊,他是有肌肉记忆的。
把武术的招式融会贯通,变成自己的本能反应。
别人一拳过来,身体本能的就知道怎么挡,怎么躲,怎么反击。
这王掌柜就是,刚一进屋就感觉有人拿着东西要打自己。
本能的就抬手挡了一下,然后估计那个人大概在什么位置,一脚就踹了过去。
说的挺多,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
王掌柜低头一看,有个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
眼见这人没有行动能力了,王掌柜低头看自己这胳膊。
把袖子往上一撸,眼看着胳膊就肿起来了,动一动钻心的疼。
心说这是骨头断了。
气的自己咬牙切齿啊,心说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晚上碰上这么多事。
迈步来到了打他这人跟前。
要说打王掌柜这人是谁呢。
酒缸掌柜他小舅子。
这小子白天和他姐夫吵完架之后越想越来气。
心说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其实这都不挨着,谁对他不仁不义了。
但他一个抽大烟的,为了抽口大烟爹妈都能卖。
你不让我抽大烟就是我的仇人。
这人三观心态都扭曲了。
半夜就来到了这酒缸。
他想的是,进屋偷点东西。
反正你们两个都要走了,能捞点捞点。
结果他来的巧,正巧酒缸掌柜晚上出去扔张三放在酒缸里那人头去了。
一看锁着门呢,心说正好,不在家。
因为如果在家应该是在里面插着门,而不是在外面锁门。
他掏出个簪子,把锁打开之后就进了这酒缸屋里。
到这里还要给各位科普一下。
在古代,锁的构造基本上都很简单。
虽说也有那构造精密,防盗性能好的锁。
但是普通人家用不起。
看电视里拿个簪子就能开锁也不是完全虚构的。
再说这小子为了抽口大烟弄点钱,那各种入狱小技巧会的也不少。
话分两头。
前文说过那张三,把人头扔酒缸里那主。
把人头扔酒缸里后正碰到姐夫小舅子吵架,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没走远,就在旁边不远的胡同口等着看戏。
就等着酒缸里嗷一声,然后官府的人来了给酒缸掌柜锁上带走。
结果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到酒缸里出事。
但他也没敢过去,亏着心呢。
就回家了。
回家越琢磨越觉得这事越奇怪。
天黑之后就出去了,直奔酒缸。
他想的是,我敲门,让他给我开门。
我就说家里有朋友来了,买点酒菜。
顺带进去看看。
这两人是脚前脚后,酒缸掌柜他小舅子刚进去。
正在柜台找钱呢。
听外面脚步声音。
就慌了,你记住,这个当贼的人,永远是心虚的。
心说这是我姐夫回来了。
这可怎么办。
正好柜台下面的格子里放着一根得有三尺长两寸粗一木棍。
这是酒缸掌柜放那的,为了预防有人打架闹事。
真碰着点什么事不至于手里没个家伙。
这主把这棍子抄起来了。
就躲在了门后。
张三到了门口,刚一拍门。
门是往里开的。
一拍,开了个缝。
心说怎么大晚上还不插门。
正好,屋里没亮,应该是睡觉呢。
我偷摸进去看看,不惊动他。
看人头是不是还在酒缸里面泡着。
但是张三没马上进去。
为啥呢,怕刚才拍那一下把掌柜的惊醒。
心思等会,看掌柜的出来不。
这会着实是把掌柜的小舅子吓坏了。
你想啊,他进来偷东西,主人回来了。
然后就站门口不动了。
紧张的都不行了。
过了有这么两分钟。
张三心说应该是没醒。
伸手轻轻的推开门。
迈步进屋。
他刚往这屋里一进。
掌柜小舅子可在门后躲着呢。
抡这棍子。
啪的一下就打后脑勺上了。
张三应声倒地。
掌柜小舅子把人翻过来。
借着月光一看。
嗯?这也不是我姐夫啊。
一探鼻息,没气了。
这可怎么办。
心说我的赶紧走。
但是这个死尸怎么办。
左右观瞧,看到那酒缸了。
连拉带拽,把张三的尸首就扔在了酒缸里。
这就是为什么张三尸体在酒缸里。
这主把张三的尸体扔在酒缸里之后。
把刚才行凶的木棍,又放回柜台里。
出了屋,把锁又锁上之后,走了。
出了酒缸之后,心说我得回家。
就往家走。
好巧不巧,他回家正好路过白掌柜的烟馆。
看里面还亮着灯。
心说我进去抽一口,正好刚才在柜台里翻出点钱。
嗯,走。
想着来这抽一口。
就来到了白掌柜这烟馆。
推门就进,去大烟馆没有说敲门的。
刚一进屋,嚯!!
满地的鲜血。
刚刚王掌柜切陈大人头时候是垫着被褥的,怕滴他那屋血。
在这就没事了,又不是自己家。
满地的鲜血啊。
地上还放着三颗人头。
陈大,白掌柜和他媳妇的。
看着地上的鲜血人头。
心说这是被灭门了。
而且看这情况凶手是跑了。
正好,烟馆什么最多。
烟土啊。
原本他看到这场面是很害怕的,但是一想到烟土。
什么都不怕了,就这么大瘾。
前后屋找,最后在后屋抽屉里找到一大包烟土。
这是原本白掌柜要给陈大的。
把烟土揣在怀里,想着我得走了。
这让别人发现了,我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刚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看有没有人。
正巧见到王掌柜回来了。
这小子左看右看,把旁边一木头凳子拿起来了。
刚把这凳子抄起来,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怎么的呢,这凳子腿有木刺,刚才一拿扎了一手。
但现在也找不到别的家伙了,就强忍着疼痛拿着这凳子。
王掌柜一进屋,抡圆了把木头凳子往王掌柜头上砸了过去。
可没想到王掌柜是个练家子。
伸手把凳子挡住了,接下来一脚把他踹倒地上了。
这小子蜷缩在地上,疼的都不行了。
不知道谁受过这种伤,腹部遭到重击。
那种疼痛感,你喊都喊不出来。
不像别的部位受伤的,哎呀,疼死我了。
这主就是,倒在地上蜷缩着,两个手捂着这肚子。
汗如雨下。
王掌柜气的牙根都痒痒,刚才前后屋都看遍了,没人了。
这又蹦出一个来,还给了我一下子。
王掌柜走了两步,到了酒缸掌柜小舅子这跟前。
你谁阿。
这主缓过来些了,但还是疼的大气都不敢出。
声音很虚弱。
大爷...您饶命...。
豁!王掌柜一听这饶命俩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那陈大就是,要杀自己。
被自己擒住之后就说的饶命。
这主也是。
饶命,饶命。
我饶你二大爷。
抬脚,照着这小子这脸,蹚蹚蹚。
跺了得有十多下。
陈大刚才就是一脚被踹死的。
虽说陈大身子骨弱,那也不代表王掌柜脚下没力气。
这主脸上被跺的血肉模糊。
脖子都被踩断了。
伸手探了探鼻息,没气了。
见这主没气了,王掌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晚上可把他累坏了,杀了四个。
又是切脑袋又是抛尸,虽说他练武的汉子,也着实累的够呛。
看着地上的三个脑袋。
王掌柜心说,我把这脑袋拿出去处理了得了。
刚才右臂受伤了,这个尸体肯定弄不了。
出去我就不回来了。
再回来兴许又出别的事。
这屋我进来三次杀三个,太不吉利了。
喘了一会,站起身,拿着刀,开始切酒缸掌柜小舅子的人头。
来到门口,看看四下无人,拿着四颗人头出了烟馆。
走之前拿白掌柜屋里的锁把门锁上了。
看了看左手提着的这四颗人头,心说我扔那去呢。
走了两步,看到有人家门口放着那装夜香的桶了。
心说我给他扔这里吧。
但是呢,这夜香桶比较小,只能装下一个。
放两个里面的夜香就溢出来了。
就多走了几家,总算把这四个人头安排好了。
完事了,王掌柜回到自己的烟馆。
把身上沾血的衣服脱下来,放在火盆里烧了。
又照了照镜子,看脸上身上有没有血。
最后拿出一小块烟土吃了。
为了镇痛。
鸦片最早就是被用于止痛和麻醉用途。
他这手臂刚刚被打了一下,现在肿的都不行了。
也疼的不行,这回来之后赶紧处理自己这胳膊。
前文说过,王掌柜以前行走江湖做镖师。
不但有一身的武艺,处理一些外伤也是有经验的。
找到淤血的地方,拿针扎了一下,要放出胳膊里的淤血。
然后找两块竹板夹在胳膊上,然后缠上布条固定住。
半天,总算把胳膊上的伤处理完了。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应该没留下什么线索。
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刚刚吃了块大烟,那东西麻醉神经。
他往夜香桶里扔的那四个人头,正好属于小哑巴的管辖范围。
所以这四颗也进了小哑巴那个大桶里。
前文说了,小哑巴看到大木桶里有八颗人头。
都快吓尿了,连滚带爬往城里跑。
到了城里直奔县衙门。
找外面那差人,比划了老半天。
知道了,这是出了人命了。
大老爷派了五个差人带着仵作就去了。
仵作就是现在的法医啊。
到了城外,来到了小哑巴扬粪这。
这仵作姓赵,他先过去。
一手拿棍,一手拿着这袖口捂着鼻子。
不捂着不行啊,味太大了。
来到木桶这边这,拿根棍伸进去巴拉这几颗人头。
边扒拉边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