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怎么说？与唱衰者过招

当费班克和莫里斯回到战略规划公司，告诉同事们西涅的工作邀请时，他们得到的反响并不热烈。一位高级合伙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班克还记得当时那个人对他说：“你怎么能这样做？要加盟信诺（Cigna）？！”费班克不得不说明他并不是为保险提供商才离开战略规划公司的。“不，不，我说的是西涅。”费班克解释。合伙人接着问：“那是什么？你要接管那个地方吗？”费班克答道：“不，不，是信用卡业务，我只是想……”合伙人打断了他的话，充满疑惑地问：“管理信用卡部？”

没有人看到费班克和莫里斯能看到的东西——机会。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就像在开倒车。

唱衰的还不只是他们原来的同事，两人在西涅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排斥。如前所述，费班克和莫里斯接受西涅这份工作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对信用卡部的战略、营销和信息技术方面有完全领导权。西涅的人对这些要求大惑不解。一位高管对费班克说：“真有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是系统专家呢！”费班克答道：“我不是，莫里斯也不是。除在商学院上过几节课外，我们对技术的了解并不多。不过，我们清楚自己想从技术中得到什么。我们相信，技术将成为我们信息化战略的中枢神经系统。我们需要技术人员、分析师和营销人员坐到一起，共同开发战略和系统，所以需要让他们都归我领导。”

“除在商学院上过几节课外，我们对技术的了解并不多。不过，我们清楚自己想从技术中得到什么。我们相信，技术将成为我们信息化战略的中枢神经系统。”

那时，运维（DevOps）概念和“打破部门间条块分割”的做法距离主流实践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大多数公司和银行的工作方式，都像典型的20世纪80年代电影《辣身舞》（Dirty Dancing）展示的那样。演员帕特里克·斯威兹（Patrick Swayze）在片中扮演的舞蹈教练约翰尼·卡斯尔（Johnny Castle）对女主角的几句警告至今令人记忆犹新：“这是我的舞蹈空间，那是你的舞蹈空间。我不进你的，你也不能进我的。”每个人都必须待在自己的地盘，绝不能越雷池半步。但是，费班克和莫里斯清楚，约翰尼和女主角在凯勒曼山区的夏日狂欢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