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威天龙，借刀杀人
一场鸿门宴没把柏溪杨送上西天，倒是给他助攻成了守护银环满级，还顺带获取开天珠赠与小青。
同时又笼络了一批人心。
洪泊明和丑道人机关算却是这番结果，想必已经吐血了。
柏溪杨还真得“感谢”他们，此“恩德”日后必然得报。
回去的路上，青小曼已经慢慢恢复了元气。
方才她听到柏俊基和柏溪杨的对话，也终于明白小胖基为何这两年一直针对柏溪杨。
当初柏溪杨做太子时，成天带着小胖基吃喝玩乐，柏俊基打心眼里把柏溪杨当老大当靠山。
但没成想，柏溪杨失势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打柏展堂和柏溪杨父子离开柏氏家族后，曾经和这对父子关系密切的人都受到连累。
这其中，柏俊基被认为是柏溪杨最忠心的跟班之一，由此备受冷眼。
小胖基内心除了厌恶权力争斗，也憎恶柏展堂父子为何轻易放弃柏氏家族的权力。
由爱生恨，他将这种不满发泄于柏溪杨，更是特意创办穿湖赛，为的就是要在柏溪杨爱好领域羞辱于他。
实际上，他这种羞辱，也是想激起柏溪杨的斗志。
在他心中，他还是把柏溪杨当老大，希望这位老大最终能王者归来，重新于柏氏家族立足。
若不然，柏俊基也不可能在鸿门宴上为柏溪杨出头，更轻易喊出老大两个字。
“方才小胖基说，曾经和你一起的那些人如今都很惨。柏氏家族真的这么过分？”
柏溪杨叹了口气，帮着青小曼把衣服紧了紧：“哎，财阀家族权力争斗的残酷性越超你的想象。当年爷爷告诉我，若有一日我接替父亲掌管庞大的柏氏帝国，我也不能心软，必须杀伐果断。如今柏氏家族掌门人也只是做他该做的事情罢了。”
为了维系财阀帝国，这些掌门人会不惜一切手段做事。
“所以，洪泊明和洪霓裳父女不惜牺牲这么多人，也是为了洪氏家族？”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肯定是这样。只是，他们为何一定要赤血水晶？小青，这个赤血水晶除了有提升和修复身体能力外，还有其他特别用处吗？”
“赤血水晶并不是上古神物，也就是天灾异变前一百年才于东海凝气而成。出世后也确实引来过腥风血雨。”解说至此，青小曼微微思忖，“东海？开天珠？豹子精？瘟皇阵？”
“有其他问题吗？”
“赤血水晶没其他问题，但我应该猜到那个丑道人是谁了。哼，难怪会用瘟皇阵，原来是申公豹！”
“你是说那个丑道人就是你之前说阻止西岐军的申公豹？”
“是的。开天珠是申公豹法器之一，他身边又有虎豹等妖兽，更是知晓东海而出的赤血水晶，不是他还能是谁。武王伐纣结束后，申公豹被填于东海之眼，封位东海分水将军。若非天灾异变导致天地海洋格局大变，申公豹也不会轻易出来。”
“原来如此！那这个申公豹为何要帮洪氏父女？”
“这个问题我暂且不知。不过瘟皇阵绝对不会轻易摆下，申公豹用如此代价，想必他和洪氏父女必然有重大因果。柏溪杨，这个申公豹极为狡猾，又善于拉拢帮手，今后你要多加小心。”
后四个字出口，青小曼舌头有些打结，还咬到了嘴唇。
她让柏溪杨多加小心，然今日之事，何止是小心就能避免。
不仅仅是申公豹出手了，隔岸观火者更多。
本欲等待着柏溪杨盘问她更多，可一直回到了小楼，青小曼也未闻更多质疑。
她知柏溪杨在履行承诺，青小曼不愿意说，他就不会多问缘由。
只若现在，青小曼内心隐痛。难道她还要对柏溪杨隐瞒真相吗？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加之身心之痛，青小曼起身徐徐施法。
那隐动震得隔壁发颤，待到金光一闪，青小曼于窗户飞出。
踏海浪前行，翻手为云雨，一回身，便是水漫峭壁。
一秃子紧随其后，看水速涨，他立崖下也未慌张。
双手合十转动佛珠，口中念叨：“雕虫小技，班门弄斧。”
遂，佛光四射，仙香寥寥。
瞬息间，水势陡然下降。
“法海，你还有脸跟出来。我以为你找个坑已经把自己埋了。”
“阿弥陀佛，青蛇，我知你心中怨恨为何我没于铁城堡出手助你。”
秦嬴让青蛇寻求楼中人帮助，实则就是指法海。
因为法海和青蛇有莫大因果。
几千年来，法海和青蛇一直形成不死不休又互相成就的局面。
这次铁城堡之行，青蛇本寄望法海能出手。
结果法海不仅没助柏溪杨，更是眼睁睁观望青蛇差点困死。
“哼，臭和尚。你口口声声说跟我同来小楼是护我周全，保你我千年因果。现在全都败露。你只是上天派来监控于我，根本不会管我生死。”
“非也。只因铁城堡一战，我若出手，助得最大者是柏溪杨。所以，不仅仅是我，这里诸人皆袖手旁观。”
“你们都想看着柏溪杨死。甚至于你因为想要柏溪杨死，所以也背弃承诺不愿帮我！”
法海不言语，实则默认！
上天让这些人暂时监控柏溪杨，又不主动出手，乃是避免三百年前镇压杀戾二气不成，又被二气反杀天道的一幕再发生。
只是，天不杀汝，却有其他因果尝试此道。
若柏溪杨真的葬于其他缘由，这笔账就不能算在天道上。
遂，杀戾二气也自当不能和天论得失成败。
申公豹并非领天命摆下瘟皇阵弑杀柏溪杨，若是失败，损的也是申公豹的修为，杀气也不能找天争长短。
但万一成功了呢？
青小曼醒悟了，诸多缘由，皆因柏溪杨。
哪怕是她和法海的几千年因果维系，在设法弑压杀气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笑，可悲。你们诸天神佛满口仁义天道，到头来干的只是借刀杀人的勾当。”
“仁义之道，有大仁大义，也有小仁小义。青蛇，你需明白，小楼之中少有畏惧杀气之人。但世人呢？三百年前，诸天神佛也只是稍损修为，可这世人却十有九折多。天地更为之重塑。若再让杀戾二气横祸诸天，最终祸得是谁？”
“所以你们想牺牲柏溪杨一人，大仁大义于世人！呸，若一开始就这般，为何老头子还骗我，让我安抚杀气，稳住柏溪杨。你们根本都知道杀气不可安抚，只是何时重现罢了。你们一个个冠冕堂皇的说假话，只是掩盖你们无能，虚伪，卑鄙和险恶。当初你口口声声骂我和小白是妖孽，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僧！”
力竭呵斥，青小曼浑身散发弑杀，双目瞪红，口眼中血丝漫下，发丝飞舞。
双手张开生出利爪，卷起海浪直扑向前。
见状不妙，法海身形急退，喝曰：“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嘛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