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杀神白起
海风卷起的大浪击打在峭壁之上，暴雨又致，似乎最近经常上演这样的气象。
这一夜，柏溪杨根本没有休息。
赤血水晶对身体的提升让他的视听觉得到了陡升，他知道青小曼飞了出去。
若是从前，他也懒得出去一探究竟。
可今晚，在法海和青蛇斗法时，柏溪杨已经驻足于洼地处，且隐隐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凌波步伐助柏溪杨进退飞速，加之斗法者注意力不在这边，可让柏溪杨观之安稳。
观察良久，终见法海占据了上风。
青蛇身上有伤，且战且退。
然法海也并未乘胜追击，一道佛光打过，法海收手立于海浪之上。
在青蛇愤怒注视下，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福就消失不见。
忍着身体的疼痛，青小曼踉踉跄跄回到了崖壁下的一方平台上。
双掌撑地跪于地上，青蛇大口喘气，夹杂着汗于血水从身体慢慢流下。
滴答滴答，那是……
“小青哭了！”
柏溪杨的心仿佛被刀子割了一下，不再观望，快步向前。
比之更快的还有一个身影，与他同步，洛宓竟也落于平台之上。
方才那一幕，洛宓并未观全，可她心忧柏溪杨遂也紧步尾随。
事到如今，即便柏溪杨不问，有些事情确实也该说清了。
更何况青小曼已经体验到了背弃，她不再相信那些神佛。
三人即刻远离小楼，行至一密林处，青小曼伸手放置柏溪杨心口，感知对方的心跳。
“他们说，杀气越是复苏，你就会越冷血无情，你的心也会变得越发冰凉。”
“到底什么是杀气？我进入的黑渊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虽不清楚你说的黑渊是何物，但我猜想，那应该是杀神炼化的自我空间。这种空间只能是杀气和杀气重生之体才能进入。”
“杀神？谁是杀神？”见青小曼和洛宓都看向自己，柏溪杨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是杀神？我这人一向爱护花花草草草，和小动物们和谐相处，哪来那么多打打杀杀。”
“你确实也可以说不是杀神。准确来说，你只是杀气重生的宿主。真正的杀神，乃是白起。”
“啊！白起？”柏溪杨瞠目结舌，面目惊叹，“那个，我不认识他啊！看来这又是天灾异变前的人物了。”
“白起乃是当年替秦国征战杀伐的名将，他为杀神，还有一绰号为人屠，意为死在他手上的人过百万。”
“杀了这么多人！难怪叫杀神！但这个杀神为何要不断复苏杀气？难不成就没办法平息杀气？”
“一百多万的怨气凝结而成的杀气，又岂是轻易可以抹去。但他所杀为征战所为，其目的也为以战止战，算不得为孽。也因此，白起被秦王刺死后，本因被封杀神归位。然问题就出在这一百多万的怨气上。”
杀神还没就位，漫天怨气便让天庭感知动荡。
更有仙神凑请玉帝，白起孽账太多，不可为神位，为平息怨气，更应震慑杀神。
地府也应当年被白起坑杀的四十万游魂野鬼震天哭嚎自灭焚烧而面临危机。
不得已，玉帝只能削夺杀神之位。
遂，天地一直有杀神一说，却从没有杀神神位，皆是因白起。
本来白起神位被夺已然不悦，玉帝又担心杀神身上的杀气太重，若没有神位约束于他，将来势必闹出天地动荡，便又设法设计于白起。
加之后来杨戬和齐天大圣接连大闹天宫，玉帝忌惮白起把火又撒在天庭，便依了几位仙家之意。
采用先发制人策略，玉帝联合西方佛门以无上法力用灭杀山压住白起。
至此千年，白起杀气被震慑。天地也无杀神杀气之说。
“那为何杀气又重现人间？”
“皆是因世间之人所为。”
“世间之人？”柏溪杨不解，“难不成世间之人还能把杀神放出来？”
“此事需要细说。”
诸天诸神之战后，各路仙家佛门神族签订契约。各仙家佛门神族隐去，不问世间之事。不干涉人族兴衰，这是诸天铁律。
自此千年，没了天仙神佛的涉足，人族自我发展也依然突飞猛进。
但是人族从诞生之日起就有互相残杀，甚至自我灭绝的传统。
那一千年，人族科技发展带给人族便利的同时，也给人族带来了太多毁天灭地的武器。
伴随着战争，病毒，污染，人类恶意的自我改造等等行径，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生命。
当初白起杀气是因为人屠所凝结。然，这一千年，因为种种失去生命的数以亿计，这人屠之称也不能压在白起身上了。
人屠封印是灭杀山镇住白起的关键之一。若他人屠封印消去，灭杀山也就不稳了。
自从那时起，白起杀气便开始复苏。赤血水晶也是从那时开始凝结。
白起肉身暂时掀不起灭杀山，可他的杀气寻找宿主，于一位叫做徐明轩之人身上唤醒。
天庭感知到杀气存在，便立刻设法镇压。
但这杀气不同于寻常，越是镇杀越是强大，且杀气对天地怨恨增多，杀神气息也更为恐怖。
诸天神佛合力也难压几千年积愤的杀气，更恰此刻，戾气同时重生。
杀戾二气毁天灭地，硬是让天地人道重塑，这也是所谓天灾异变的由来。
“那最后杀气如何消失了？”
青小曼摇头：“杀气从未消失，只是暂时被打回灭杀山下，直到下一次重生宿主，也就是于你体内唤醒。现在你知道小楼里的为何接连来了那些家伙吧？那些家伙包括我都极为忌惮你生气，是因为一旦你获得任何负面情绪，又或者感知到危险，杀气便会更快复苏提升。”
也就是说，小楼里的那些家伙不会对柏溪杨不利，因为他们不会主动伤害柏溪杨，以免杀气陡然爆棚。
他们甚至会偶尔协助柏溪杨，让这位杀神复苏体心情好点。
当然，这些人的来到也是为杀神真正回归做准备，一旦柏溪杨失控，他们便会联手绞杀。
事到如今，柏溪杨总算不被蒙在鼓里了。
小青是安抚者，剩余诸人是暂时的看客，除非柏溪杨失控，他们才显出手段。
柏溪杨长叹一口气：“杀神再现，必然天崩地裂，人间惨剧。难不成这就是我的宿命？”
见两女人不语，他又摇摇头：“不，我不相信我会变成毁天灭地大魔王的模样。”
“对，溪杨哥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当初的明轩哥哥也绝非众仙佛口中的大魔头，他是迫不得已。他甚至会牺牲自己成全世人。”洛宓轻拭泪线，“洛宓发过誓，我也不会再背叛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