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鹤儿,你这提几箱行李是打算出多久差啊?”
“刘姨,爸妈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旅游了,让他们别担心昂?”南昉鹤挑了挑媚眼
“行,打小你也被惯着养大,你养父母都没亏待你,这撒娇真是一套一套的了”刘姨嗔怪道,随手拿起抹布擦了起来。
南昉鹤走到门口,回头滞留许久,看着这个呆了这么久的家,照顾自己这么久的刘姨,这回走还真的指不定何时回来,心里怪舍不得的,在泪水打落的前一秒,她不吭声地离开了。
这次还真不是出差,也并非旅行,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次寻找答案的过程。
从上海这种大城市飞向怀谷的偏僻地,大半个中国的路,让她在飞机上睡了个饱觉,在乘务员的提醒下,她才惺忪着睡眼,缓缓拉下行李,几个个阶梯顺下,不料却落了个空,摔了个脸朝地。
顷刻,周围的黄土在旋风间被卷起,是黄棕一片的屏障,看上去是遭了蜂灾似的,一粒一块地覆盖在她的衣裤,鼻息,“啊秋”南昉鹤擤了擤鼻子,浑了一手土,顾不上那么多,她赶忙爬起来,拍了拍身子,本想找找镜子看看自己的狼狈样,正准备犯尴尬症时,四顾周围发现空无一人,“也对,也对,谁会来着找罪受呢,也就我这个怨种了”。
偏僻的乡村最烦人的除了没网,就是交通不方便了,顺着定位,南昉鹤“惊喜”地发现根本没有司机,再...再看看路程,“到鹿家馆要...”她咽了咽口水“我去!要十公里,这不是要先废我双腿吗?!我大小姐哪走过这么长的路。”
她一委屈就下意识想哭,但这似乎并没有人看她表演,这里有更洪亮的蝉鸣,更撕裂的风吹叶动,更渗人的狼嚎,自然的麻瓜自然欣赏不了她的演出,在财阀家的盗面千金自然会假意的演出,可动人的背后,无人心疼也是种虚无。
她值得庆幸,这天太阳不烈,风里都是凉意,赶在天黑之前,她拖着数个行李和自己的半条贵命,赶到了鹿家馆。
鹿家馆有很久的历史,她很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住在过此处,外面是绿意浓浓,桃花醉人,嗅得到土的香,酒的烈,一路鹅卵石铺满前路,她抹了抹唇,狼的嗥鸣让雪白的月染上荼黄,眸子染满了火光,是锋利的剑,带着回忆,带着恨意,带着迫切,赶上了“血路”。
“老板吗,订一周的201房,晚点送点果子和酒过来,越浓越烈越好,不然差评哦~”她露出了片刻的假笑,不及对方回应,早消失在空旷的大厅里。
“啊...小姐,你好像还没出示证件呢...”他面颊绯红,自言自语着,身边是淡淡的海盐柠檬香水味,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