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怎么脸红了啊,不过刚刚的姐姐确实挺好看的,嗯……比起我们,她的美更像我看神话书里的狐妖,是吧哥哥?”妹妹鹿湘琪在一旁边敲着酒杯打趣道。
“小小年纪尽知道胡说,碰见陌生人这反应不挺正常的嘛”鹿鸣舟轻咳了一声,语调放轻了些“还...还有,别老是敲杯子,要是被她抓到,我们俩都少不了一顿骂”。
“知道啦,哥哥,那个姐姐不是说要果子和酒吗?人家贵客可等不急,快去!”鹿湘琪笑出了排锋利的虎牙,闪着碎光。
“懂了,快去睡吧昂,时候不早了”,鹿鸣舟准备好托盘,小心放上特产的高粱酒和鲜果,摆出了象征吉祥的图案,走到了201门口。喉结顺着玻璃杯上的光滚落,他正了正衣袖,轻轻按下了门铃。
“是waiter吗?我来给你开门!”暖色的光洒向眼角,眼幕间,她一袭红唇,肤色白到锋利,纯素的T恤,随着曲线而下,是光洁的腿,鹿鸣舟别开眼,喉间更加滚烫,未品烈酒,如经百盏般,红透了脸颊。
“不用换鞋啊,直接进。”南昉鹤的媚眼打过,虽然未见其正脸,却早就看出这个waiter的害羞和无措了,跟以往酒局上的纨绔子弟似乎并无二致?
“你要的东西放着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心放下饮品,准备转身离开,背后却穿了戏谑的笑声,带有尖利,带有暧昧,“弟弟,天不晚啊,留下来陪姐姐喝一个呗,夜长寂寞冷啊”她蜷缩在暖光下,像只温驯的白兔,有像带刺的刺猬。
“别了吧”
“不行!”
“这样真的不好”
“为什么不好?”
“可是我……”
“我什么我,陪姐喝个爽快点的,回头给你个五星好评。”
“真的?一言为定?”鹿鸣舟嘴角微微扬起了笑意,南昉鹤自然捕捉到这一点,“那是当然,my dear”
身边有素白的床,头顶有微黄的光,空气里都是迷人的海盐柠檬味,知道鹿鸣舟终于抬起头,乌黑的刘海打下,一双桃花眼更加撩人,挺立的鼻,嫩红的唇,在逆光下更加白亮,柔和的目光略过,翘起的唇间,乖得不像话。
南昉鹤内心略过了波澜,好像还是忘不掉小时候的他,真的是他吗?她摇了摇头,转身莞尔一笑,开了一瓶高粱。
顿刻,高粱味盘旋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又暖又香,“来,干了这一杯,呸!干了这一瓶,不醉不归啊兄弟!我先干了!”一股股浓稠的高粱顺着胸腔而下,在胃里炸开了花,南昉鹤咳得面颊止不住地潮红,“咳...咳,你快喝啊,是不是不...不敢?”
随着轻微的咕嘟声,更干脆的酒水快快落肚,鹿鸣舟看向对面,她的眼早就弯成月牙,卧蚕闪烁,愈加明显。“和以前一样的不行啊这酒量”他低声轻嘲,带着丝笑意,像三月的风。
“你……你说谁呢,我可不是一杯倒,我把……把这箱喝了都不会醉,我...我有任务在身,我,我怎么会轻易……”扑通一声,南昉鹤躺倒在沙发上,嘴里还低估的当时的豪言壮语。
“真的倔啊你,干嘛逞能,嗯?”鹿鸣舟看向她的醉面,目光愈加柔和,但又像披着羊皮的狼,想把她吞没。他抓了抓头发,再看向那一丝不挂的吹牛大王,咬了咬牙,还是把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咬了颗山楂,格外酸,他格外爱吃,因为总能勾起些回忆,想起些重要的人,注定的人。
收好狼藉,回到大厅早就是半夜,宏大的真皮沙发间坐着他的母亲,似乎等了很久,眉间微皱,却不败没人风骨。
“坐”她拍了拍身侧地位置
“诶,好”
“今天是不是见到南昉鹤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怎么会……”
“骗谁也骗不过我!鹿鸣舟!你怎么不长点心眼,还敢跟她有往来啊!你爸的死你不清楚吗?”
“别说了!”鹿鸣舟目光陡然锋利,“我说过我不会相信的。”
“她果然会骗,她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着吧,鹿鸣舟,有你好果子吃的。”李思隅缓缓坐起,悄然离开,端庄大方,似乎不留一丝落魄和争吵后的尴尬。
“怎么会”他默默地想“不过……她说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