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戏台吃瓜
“南尊，别忘了，除了凰渊帝尊，没人可以决定我的生死！”
白宫寒提出凰渊，尝试威胁南御。
她把僵硬的脊背艰难地挺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奈何，她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恐惧，喉咙里隐隐约约的微颤声，让她的威胁，在南御看来，反而是可笑居多。
为何你这么傻？
在南御的心底深处，始终对白宫寒保有一丝仁慈。
“……”
白宫寒见南御没有说话，于白宫寒看来，这无疑给了白宫寒勇气。她把南御的沉默，当做，南御忌惮着凰渊。
于是，她决定再给南御施压
“就算是紫凰，也得给凰渊三分薄面吧。”
白宫寒或许知道自己临死不远，竟有勇气，提出紫凰，甚至将紫凰与凰渊相比较。
她见南御的眸光不似开始那么强硬，眼神似乎有点柔和
“你说呢？”
她嘴角慢慢扬起，眼里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南御师兄。”
她直接叫出了南御的名字，她在赌，赌南御回念及曾经的那份同门之情。
“……”
白宫寒并没有注意到，南御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所见的目光柔和，不过是南御看着她的戏谑之意。
但，南御并没有打断白宫寒
发丝凌乱，血衣狼狈，白宫寒倔强地挺起瘦削的身子，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局，注定是场她死的局。
“你不过是护法而已，你难道还想和帝尊对抗吗！”
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还不以为然，白宫寒，你已经毁了，南御给白宫寒这一点点的时间，他想知道，在如此局势下，她是否有半分悔意。
然而……南御在心底苦笑。
“……”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木沥，白芍，浑元，佩服地看向白宫寒，一向胆小怕事的木沥，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悄悄地瞟了一眼南御。
“……”
他最大的耐性，以前是宠着这个师妹，过了这么久，在她背叛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南御脸上不动声色，一言不发。
众人不见南御发声，不敢移动，都在下面等着，心里着实为白宫寒捏了一把汗。
许久，他终于再次开口
“说完了吗？”
懒懒地嗓音，慵懒的语调与白宫寒刚才的犀利腔调形成鲜明对比。
谁又猜得到，那张皮囊之下，他心中对白宫寒曾有过半点可惜。
“白宫寒，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白宫寒瞳孔微缩，面容却再次恢复平静，直视南御。
“什么意思？”
白宫寒刚开始以为南御被自己的话语有所打动，但是，南御这句话，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另一边，陷入了短暂的讨论
“不知道这南尊怎么想的。”
浑元见南御似乎没有要杀掉白宫寒的想法，淡淡地开口，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无趣得紧。”
似乎上清的动荡，与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无关。
“你们觉得呢？”
白芍看了眼浑元，收回了目光，细致的观察南御接下来的动作，她也很好奇，南御这么大动干戈的现身是为了什么，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眼中一亮。
“难道，传言是真的。”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回想起最近那些传言陷入沉思。
由于白芍声音太小，浑元没听清，准备再问一遍
不仅是白芍心里迷惑，浑元心里，同样觉得，南御肯现身，并不简单。
“你刚刚说什么？”
白宫寒公然挑起门派之争，明目张胆针对上清的，按照对南御以前在古战场上的描述，如果，不杀这闹事的人，显然，不是他做事风格。
白芍没听清浑元地提问，她跟着自己的思维，嘴里说出她脑子里的想法。
“千百年来，无论是上清，还是其余各门派之争，他一直都是，充耳不闻，熟视无睹，从不插手。”
更有甚者，直接以为，南御是上清故意编造出的人物，为的，就是震慑他派。
白芍脑子里，慢慢将事情串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南御。
这时，木沥直接来一句
“既然他已经插手了，他为何不早些动手。”
浑元再次指出这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南御，上清大弟子，偏偏让上清损失如此惨重，弟子死伤众多，才出来动手？
“这是为何？”
“……”
“……”
木沥也疑惑，那南御现在现身干嘛？就为杀白宫寒？
他若想杀白宫寒，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别人根本怀疑不到他身上好吗？
木沥越想越不对，在心里不停嘀咕。
于是压低着声音，又开始准备悄悄地问浑元，但看见浑元也一脸不解的样子，想了想，结果，到嘴的话，一下就变成
“问你，还不如我自己想！”
浑元回了木沥一个眼神，与浑元相比，木沥的眼神里是对南御的隐隐恐惧，却还夹藏着喜悦，他远不如浑元和白芍冷静。
浑元与白芍二人，将恐惧死死压在眼底，眼里更多的是一种静观其变。
“那你自个儿想，谁稀罕告诉你？”
“……”
白芍听这两人对话，像门中小弟子拌嘴一样，脸上一脸的鄙夷。
正当木沥准备开口时，白芍比他抢先一步说道
“他消失了这么久，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明摆着吗？”
白芍朝着白宫寒那个方向使眼色，接着开口
“前段时间，有传言说，梓尊被白宫寒算计，已经，陨灭。”
“那天天上的落星，是梓尊？！”
木沥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想起前几日天空突然划过的落星，当时他还在想，是哪个上仙又遭了暗算，不幸陨灭，毕竟，在天灵这种仙阶之上的神界，总有些人为了快速升阶，而采取截杀上仙的方式。
这种方式，帝尊并没有明令禁止，所以，有些人，肆无忌惮。
“小点声，你是生怕南尊听不到吗？”
浑元皱着眉头，看不惯木沥一惊一乍的样子，完全没有掌门人的那种稳重。
那个传闻，他实际上也听过，若有所思地说
“我以为那传言是假的。”
木沥想起近来的传言，脑中浮现出那名女子的模样
“我看啊，八九不离死，知道上一次的那个女使者吗？”
浑元不留痕迹地脑袋凑到木沥那边，聚精会神的听。
“我知道那个，是六界的魔尊，因为她长得确实漂亮，我特地看了好几眼。”
白芍笑了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猜到木沥会这样说。
“那人叫漓岚，她的消息在天灵并没有传开，但是，在下面的六界，可是已经传疯了。”
“漓岚？”
浑元和木沥几乎同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二人不自在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将头又撇开
二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然后继续问白芍，心照不宣的认为，白芍知道的好像不少
“什么消息？”
白芍干脆地道出近期六界对漓岚死的传言
“闭关修炼，偷炼禁术，结果，爆体而亡，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爆体而亡？葬身火海？”
浑元听到那女子这么死去，不敢相信地重复白芍刚才的话，那么漂亮的女子，偷炼禁术？
心中生出不忍，可惜了，那是一副好皮囊啊。
白芍见浑元那惋惜的神色，猜到浑元心中的想法，继续说下去
“而且，那魔尊，似乎很受魔界之人爱戴。至今，魔界还不允许有任何喜庆之事，据说，持续的时间还挺长的。”
浑元他以前怀疑过传言的真假，但，如今看白芍这神色，加上白芍平时不会乱传谣言，浑元心中确定，那女子，很可能，已死。
木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这样吗？”
但没想到，漓岚死得这么惨，他从心底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多次反问白芍
“你怎么知道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浑元还抱着一点，这消息是假的希望，望向白芍。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灵近期还有个传言。”
白芍看着那两人，并没有理会二人的质疑，顷刻间，眼神里流露一丝同情
“梓尊与下界女子，暗通款曲。”
闻言，浑元周身氛围都变了，一股冷气向四周散开。
“白芍，你可知你这些话要是被泽宇上尊听到，或者传入帝尊，南尊耳中，会是怎样的下场？”
浑元觉得白芍越说越离谱，好心提醒白芍
但，白芍丝毫不将浑元的话放心上，反而反驳浑元
“天现异象，梓尊消失，魔界女尊陨灭，流言四起，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白芍冷哼一声，觉得浑元因为自己不敢相信事实，而故意阻挡别人相信，这种人白芍最是不屑，不理会浑元，自己继续说下去
“南尊，梓尊，与白宫寒曾师出同门，三人之前，感情甚好！”
“但后来，南尊消失不见，只见梓尊与白宫寒。而那时，正是那漓岚到天灵后的不久，到如今，南尊再次现身，与白宫寒，不死不休，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木沥还是不解，小声问道
“南尊杀白宫寒，不是因为白宫寒挑衅上清吗？”
白芍见木沥还不懂，于是将话说得更明白，
“你见他之前，亲自处理过挑衅上清的人吗？他上次大开杀戒，是什么时候？那是在古战场，帝尊与凰渊对抗，争夺帝尊之位啊！”
“照你这么说，南尊他在等杀白宫寒的机会？”
浑元抬头，盯着白芍的眼睛，想找出什么破绽，再次试探到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要绕这么大一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玩意儿。”
白芍不客气地将浑元怼了回去，然后想了想，添加道
“或许，能让他忌惮的，是因为帝尊？”
白芍耸耸肩，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因为后面的事她几乎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