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一个月几百块你们玩什么命啊！
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中，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给自己冲了第三杯咖啡迈着疲惫的步伐坐在了那个超酷的蝙蝠电脑前。
在老人家眼前分成二十四个的屏幕中正实时监控着整个哥谭市各个重要地点。
在蝙蝠侠外出夜巡的时候，监控城市这种听起来就很邪恶的事都是阿福帮忙完成的，当然，以前有罗宾的时候，这个活都会交给罗宾来做。
“少爷正在奈何岛打击黑面具的制毒工场，进展顺序。东区银行被暴徒抢劫，算算时间，再规划路线，少爷回来的路上正好能顺手解决他们。
奥迪斯堡区发生了枪战，这个火力密度很厉害呀。
让我看看...”
阿福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喝了口浓香的咖啡将监控放大，几秒之后，老人家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他立刻拨通通讯。
“阿福，我正在忙。”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传来。
但老管家没有理会，而是语气简短的说到：
“梅森·库珀被袭击了，就在戈登的安全屋，他正在逃跑，或许需要支援。”
“？”
老爷诧异的反问到：
“那个安全屋是卢修斯帮他弄的，保密等级很高，怎么会...等等！来的不是黑帮杀手？”
“不是。”
阿福紧盯着屏幕上那些行动迅速的黑衣人，他抿了抿嘴，说：
“少爷，雷宵古的刺客们回到这座城市了。”
“立刻为蝙蝠车规划最佳路线！出动蝙蝠战机支援梅森，把那个年轻人救下来！”
蝙蝠侠那边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阿福立刻在蝙蝠洞里忙碌起来。
另一边，处于交战区的梅森·库珀可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这会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眼前这些杀手不愧是企鹅人的王牌。
他们的战斗素养比那些黑帮分子高到不知道哪去了，说个最直观的例子，梅森哪怕有BUG一样的战斗辅助，用瞄准框加预设弹道的配置也很难打中他们。
这些家伙时时刻刻都处于移动之中。
而玩过FPS游戏的人都知道，打移动靶的难度可比固定靶高多了。
就在这个少有人住的四层公寓里，那些沉默的黑衣人三人一组在快速穿行，就像是在和梅森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但他们的进攻方式非常残暴，遇到阻碍直接爆炸破除。
还有带着夜视仪的枪手在前指引，让梅森的逃跑相当艰难。
好在战斗辅助的游离瞄准框最少能给梅森标注出敌人靠近时的动向，就像是个小雷达一样，这让他在危险的枪战中勉强保持着一点优势。
戈登局长的配枪已经打完了子弹，被梅森当做“暗器”砸出去让眼前冲来的黑衣人矮身躲避。
趁这机会他上前一步转动伞柄弹出格斗矛向前狠狠一戳，颇有些步枪刺杀术的风采。
“成功进行一次近战·处决，格斗技巧分支开启，目前为Lv0.”
被袭击的黑衣人瞪圆了眼睛，大概是没料到这把黑色的雨伞居然还有如此猫腻。
但被刺穿心脏让他瞬间倒地，又被梅森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手中的枪，在这混乱之中也来不及精确瞄准，年轻人抬手打出一梭子子弹将门外的杀手逼退。
他来不及细看提示，冲到窗户边用枪托砸烂玻璃，向下看了一眼。
这是二楼。
摔下去可能会死...
“铛”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丢入房子里，梅森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国骂着抓着窗户框一跃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
房间中爆炸的手雷让刺眼的火光从窗户喷出，带起的冲击力如重拳压在年轻人身上，让他翻滚着砸落在公寓之外的草坪里。
松软的地面让梅森避免了坠落爆头的危险，但从高处摔下让他的腿巨疼。
可能是骨折？
“噗”
梅森抓起之前戈登局长给的蝙蝠侠自用止血剂，朝着自己的腿来了一针。
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让他在数秒后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但四周危机暗藏的黑暗让他不得不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逃跑。
那些企鹅人的杀手已经绕过来了。
前方有几辆车停在路口，在梅森眼前的光幕中，游离的瞄准框已经锁定了十几个敌人，这种十面埋伏的局势让年轻人心头涌起绝望。
但在那些家伙合围之前，熟悉的轰击声就从昏暗的天际响起。
梅森仰头一看，幽灵一样的蝙蝠战机正从空中俯冲下来，高速旋转的机枪不断向地面开火，硬生生将他前方的车辆打爆开为年轻人弄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关键时刻还的是老爷你呀。”
绝处逢生的梅森大喜过望，拄着企鹅人的伞，拖着一把抢来的枪便朝着战技掩护的方向努力跑过去，一边跑向后打出随缘枪法。
他并不知道这战机此时是阿尔弗雷德在远程操纵，但梅森知道蝙蝠战机出现就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机会。
他必须赶在飞机降落前跑到空旷地带搭乘这战机。
在他身后一天中最黑暗的夜色下，蝙蝠战机来回巡游不断的火力覆盖将黑衣人压回公寓之中，身后那天空和地面的交火颇有种前线战场的气势。
但这却是在哥谭的主城区中发生的一幕。
不得不说，黑帮杀手突袭警察的安全屋还得城市中的超级英雄出面救人这件事本身真的很有哥谭特色了。
“我在这里！快来！”
梅森咬着牙忍着疼爬上了一栋二层小楼的屋顶，他这会身上除了腿之外，最少有两个弹孔在流血。
多亏了刚才那一针止血镇痛剂，否则光是痛苦就足以压垮这个年轻人。
但饶是如此，他也已是强弩之末。
和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杀手交战不过七八分钟就已经让梅森精疲力竭，之前暴打黑帮分子后升起的那股小骄傲早已烟消云散。
击败了哥谭食物链最低端的生物真的没什么好骄傲的。
他在黑夜中挥着手，看着蝙蝠战机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掠下来，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此时灰头土脸的年轻人露出了笑容。
但笑容还没散去，三颗从后方黑暗中飞出的火箭弹便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撞向幽灵般的战机。
阿福的操纵技巧着实了得，他让蝙蝠战机一个经典的落叶飘躲开了前两发，但却被最后一发打中尾翼。
在硕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的光芒中，拖着黑烟的蝙蝠战机就如折翼的鸟儿一样斜斜的掠过梅森的头顶，最后撞在了三个街区之外的大广场上成为了黑夜之下燃烧的火炬。
“！”
梅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这一瞬笼罩心头。
居然能打下蝙蝠侠的战机，这肯定已经不是一般的黑帮杀手了！
而自己现在正在被这群疯子追杀，没了战机的火力支援，自己又累又受了伤，他立刻感觉到前途无亮。
“企鹅人的手下马仔也太拼了吧？
我知道他给你们买了保险，给你们待遇还不错，但真的值得为一个被送入监狱的老大做到这一步吗？
每个月那么点钱，你们玩什么命啊！”
梅森骂着在这二层小楼的屋顶趴下身，将手里抢来的枪架在屋檐对准了那些黑衣人到来的方向。
他的腿受了伤，就这么贸然逃跑只是取死之道，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在这里坚守等到蝙蝠侠的神兵天降。
好在拉开了距离，靠着战斗辅助自己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让梅森捂着脸翻滚到一边，刚才那子弹把手中步枪的瞄准镜打碎的同时如刀擦过他的脸颊，差点就爆了头。
“有狙击手！”
这个想法冲入年轻人的心头让他立刻撑起了企鹅人的伞，几乎在同时，第二发子弹打过来狠狠撞在这把武装伞的防弹伞面上。
在梅森的注视中，那尖锐的弹头如匕首一样旋转着在伞面上钻了个空打入了他身旁的地面溅起一溜火花。
企鹅人的伞防御一下小口径子弹还行，但防不住狙击弹！
梅森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哥谭的黑帮杀手这么专业的吗？追杀我一个普通人居然连狙击手都动用了？
梅森快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缠绕在合拢的雨伞上，又把棒球帽顶在伞尖，这是他从影视作品中学来的对付狙击手的办法。
他没有贸然行动。
而是趴在地上拿过了那把被干碎瞄准镜的步枪在屋檐另一边悄悄架了起来。
他不再去关注光幕上不断活动的游离瞄准框，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狙击手的方位。
深吸了一口气后，梅森眯着眼睛将另一手里的伪装道具抬起来，但对面显然没有上当，没有去打那伪装，反而算着距离朝梅森可能趴着的位置连开三枪。
在脑袋边随便的屋檐砖头让年轻人冷汗直流，但在对方开枪的瞬间，一个小小的瞄准框终于跳出在自己眼前。
从距离来推算，这最少有五百米！
他手里的枪是短程冲锋枪，这么远的距离那预设弹道甚至出现了抛射的轨迹，但没关系，梅森调整枪口高度让预设弹道和瞄准框重合。
扣动扳机。
砰。
飞出的子弹带起一抹星点。
没有射击处决的提示，看来没打中。
梅森有点失望。
但情况很快就不允许他继续失望了。他调转枪口对准了下方那些已经冲到这栋楼周围的黑衣人突击手们开始打靶。
而在五百米外那处冒着黑烟的公寓的某个窗户边，一个穿着黑衣人装束的小个子身影皱着眉头。
他看着手里被子弹打裂开的狙击枪的瞄准镜，又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微弱擦伤。
“这种距离上如此精准的射击已经接近‘超级射术’的范畴了，企鹅帮那边的情报有误！那家伙真的只是个17岁的辍学生？”
这小个子对身后侍立的两名黑衣人指挥官说：
“作战目标改变，活捉他！”
几秒之后，压力极大的梅森突然感觉到从周围射来的子弹数量明显减少，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黑衣人杀手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他们现在不打枪了肯定是要把自己活捉回去受刑，企鹅帮肯定没什么三刀六眼的规定，但自己这个叛徒被抓住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得拼命了！”
梅森丢掉打空了子弹的步枪，抓起了企鹅人的武装伞。
他大口的呼吸着，等待第一波黑衣人冲上屋顶的瞬间就开伞冲出来，一口气将伞柄里的子弹全部打空，又在被人围起来的瞬间扭动伞柄让绿色的毒气从伞尖喷出来。
毒气喷射维持了几秒又换成了火焰喷射，让几个黑衣人惨叫着从楼顶坠落，但梅森身上也被砍了好几刀。
他被逼到屋檐角落，用力将武装伞的伞柄扭到底，砰的一声中空尖锐的伞尖弹出，这种距离上直接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心脏。
梅森连站都站都不稳了。
眼前甚至出现了天旋地转的眩晕，眼看着黑衣人们包围过来，他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伞柄狠狠一抽，隐藏起来的杖剑被拔出来。
这将是他最后的反抗。
“嗡”
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从街道另一头响起，在连续撞碎了两堵墙之后，那造型厚重拉风又有蝙蝠装饰的黑色战车如坦克一样冲入交战区。
这正是梅森一直在期待的“神兵天降”！
虽然距离梅森所在的位置还有近千米的距离，但蝙蝠车的入场依然让黑衣人们立刻调整了作战重心。
尤其是那个矮个子指挥官。
他显得尤为激动。
“蝙蝠侠出现了！他是我的！缠住他！”
“蝙蝠侠出现了！”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梅森心头。
年轻人一直绷着的精神在这一瞬骤然放松，而失血过多导致他眼前一黑，就那么抓着杖剑从二层小楼的屋檐坠落下来。
这动作砸下来绝对要被爆头。
不过就在梅森彻底昏迷前，他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怪异面具的脸。
“你好啊，企鹅背叛者。”
那人语气温和的将一支镇静剂扎入梅森脖颈，对摇摇欲坠的年轻人轻声说：
“真是精彩的表演，让我觉得今晚跑一趟非常值得。好了，睡吧，在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之后，你才会意识到将获得一个何等荣耀的机会。
总之，欢迎加入我们。
欢迎加入群星会...”
“放下他！”
好几个黑衣人杀手从四面围上来。
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并不是他们的人。
面对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和黑洞洞的枪口，这个抱着梅森的家伙不屑的冷笑一声，随手一拨，一把金色的剑柄如金鹰展翼的单手剑便跳入手中。
他轻轻一挥。
刺眼的流光从剑身爆发让猝不及防的黑衣人杀手们陷入目盲的逆境，随后便有利刃穿刺躯体的闷响在这暗巷里响起。
不过三四秒的时间便结束了战斗堪称一边倒的屠杀，在还流血的尸体的包围中，扛着昏迷的梅森还贴心的帮他收回武装伞的伞尖与配件，那神秘的家伙快步走到巷子尽头又随手推开了一扇门。
他最后回看了一眼战场。
带着些许贪婪与渴望看着远处那正在蝙蝠车的协助下痛揍刺客联盟杀手的黑色身影，随后又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走入门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