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严复的生平与思想

对于严复的生平与思想，学界有非常多的研究，这些著作已经清楚地刻画了严复一生的种种事迹。[1]在此我将依靠这些研究成果，并加上一些自己的看法，描写严复的生活与他翻译《群己权界论》一书的思想背景，同时也观察他一生思想的重要变化。

我特别注意的问题是严复在将西方学说翻译为中文，并向国内读者解释之时，他是“发现”（余英时语）一些与固有价值不同的新价值，还是把固有价值投射到洋人的说法之上？他所肯定的西方观念是西方的“真相”，还是“中国旧观念的现代化装”？[2]换言之，严复的思想与传统文化有何种的连续性与非连续性？今日研究严复思想的学者几乎都强调其中的非连续性，可是详细地分析严复的想法之后，会发现连续性的方面也很明显。我们如果能够深入了解严复思想与传统的连续性，将有助于认识严复在译介弥尔自由思想时所遭遇到的各种困难。

严复的生平与思想可以约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854年出生至1894年的甲午战争。第二阶段是1894甲午战争至1912年民国肇建，为严复致力于著述与翻译的主要时刻。第三阶段为严复的晚年，自1912年民国成立至1921年严复去世。

注释：

[1]有关严复生平与思想，中文方面可参考周振甫，《严复思想述评》，台北：台湾中华书局，1987；王栻，《严复传》，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陈越光、陈小雅编著，《搖篮与墓地：严复的思想与道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高惠群、乌传袞，《翻译家严复传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欧阳哲生，《严复评传》，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4；张志建，《严复学术思想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1995，本书附有“研究严复主要书目和论文索引”；此外牛仰山、孙鸿霓所编《严复研究资料》，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990，亦有详细的“严复研究资料目录索引”。近年来的一些研究则可参考福州市纪念严复诞辰140周年活动筹备组编，《严复诞辰140周年纪念活动专辑》，福州，1994，与福建省严复研究会编，《93年严复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995；以及王中江，《严复》，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7。英文方面代表著作则是Benjamin I. Schwartz, In Search of Wealth and Power: Yen Fu and the West。

[2]余英时，《钱穆与中国文化》，页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