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淮茹的小算盘

关于今晚这事，贾家上上下下，一致认为就是棒梗偷的鸡。

他们认为棒梗先是偷了许大茂的一只鸡，烤了吃了后尝到甜头，就又潜伏回四合院，想趁众人开全院会的时候把许大茂另外一只鸡也偷了吃了。可因为众人在四合院正院开会，棒梗偷完鸡后发现没办法返回去，情急之下只能选择在许大茂家装睡。

换句话说，贾家上上下下都认为陆远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是，棒梗自己死活不肯承认。

当然，他也没否认，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不知道。

比如现在。

秦淮茹问道：“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说道：“我不知道。”

秦淮茹继续问道：“你这一整天没见人影，都去哪了？”秦淮茹很生气，但还是竭力缓和自己的语气。

棒梗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秦淮茹再次问道：“那你告诉妈，陆家那小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因为回不了正院，所以干脆在许大茂家里装睡？”

棒梗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本就窝火的秦淮茹直接发飙了。

“什么都不肯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棒梗挎着一张脸，“妈，我真的不知道。”

事实上，他说的是真的。

本来端着一份叫花鸡在等两个妹妹过来一起吃，忽然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许大茂家里，身边还放着许大茂家里的鸡。

棒梗都已经怀疑人生了。

你问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已经是第四句“我不知道”了，闻言，秦淮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她从角落里抽出一根宽板藤条，气势汹汹地朝棒梗走来。

“妈，我真不知道。别，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棒梗一边大叫，一边躲到贾张氏肥胖的身躯后。

“把东西给我放下。”贾张氏平静地看着秦淮茹。

“妈......”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冷冷打断，“你要教育孩子，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打孩子，那除非你先把我打死。”

秦淮茹本来就只是一时气头上才想打孩子，被贾张氏这么一拦，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她把藤条丢回角落，然后坐到棒梗身边。

棒梗明显还是有些害怕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往贾张氏身边缩了缩。

秦淮茹把棒梗强行抱到自己身边来，“棒梗乖，妈不打你。刚才妈一时冲动，吓着你了，妈给你道歉。但是呢，你也要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棒梗畏惧地点点头。

秦淮茹继续道：“今天的事情，你有两件事情做错了，知道是哪两件吗？”

棒梗道：“偷许大茂家的鸡。”

秦淮茹点点头，“偷东西是不好的，无论怎样，你都不能偷东西。真要偷，你也只能去偷你傻叔家的东西。没事，反正你傻叔不会在意，你傻叔家的东西，你想怎么偷就怎么偷，谁都不会管你。但是，你不能偷到这院子里的其余人家，知道吗？他们发现后，是会找你算账的，就像今天的许大茂一样。”

“知道了。”棒梗讷讷道。

秦淮茹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做错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吗？”

棒梗微微摇头。

秦淮茹指了指小当和槐花，这才道：“棒梗你是哥哥，槐花和小当是你的妹妹。身为哥哥的，要懂得照顾两个妹妹。如果有什么好吃的，你都要分她们一点，知道吗？”

秦淮茹这是以为棒梗自己一个人把整只叫花鸡都吃了，不给小当和槐花留。

棒梗本想反驳，但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

解释不清楚啊。

你偷了鸡，回来说鸡丢了，自己没吃。鸡怎么丢的？你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干什么了，还是不知道，这谁能信啊？

“知道了，妈。”棒梗无奈道。

秦淮茹用脸摩擦了一下棒梗的脸，“棒梗乖，要听妈妈的话。”

棒梗用力点点头，“妈，你放心，我最听你的话了。”

处理好棒梗的事情后，秦淮茹拿着一口锅向灶台方向走去。

“你这是要干嘛呀？”贾张氏询问道。

秦淮茹没好气道：“让人家傻柱帮咱棒梗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咱可不就得感谢感谢傻柱？傻柱家里有酒，我寻思着给炒倆鸡蛋，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不成！”贾张氏板起一张脸，“你过去说两句好话不就行了吗，至于还要炒什么鸡蛋吗？这鸡蛋留着给咱家棒梗吃，不好吗？给傻柱吃，那不纯浪费了？你真当这个家有金山银山啊，能让你这么造。”

秦淮茹哀求道：“妈，傻柱毕竟里外里赔了七块钱......”

“那是他活该。”贾张氏不屑道：“再说了，他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少这七块钱怎么了？你一个罗锅上山的人，搁这装大方给谁看呢？”

秦淮茹央求道：“妈，话不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对傻柱这人了解得透透的，她非常能拿捏傻柱。

秦淮茹和傻柱能发展成现在这种“饭盒”关系，最开始就是因为她主动帮傻柱收拾房间，洗衣服。傻柱这人好面子，当天就给秦淮茹带了两份大白馒头。

一来二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秦淮茹自认已经看清傻柱，她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带着一份炒鸡蛋去傻柱家关心一下，那傻柱心里对于这“七块钱”的结就会自动解开，秦淮茹欠的那两块钱也自然而然不用还了。不仅如此，备不住傻柱明儿还能给你顺来俩网兜饭盒。

可如果不这么做，那人家傻柱也不是傻子，他自己在心里会算账。账积累得多了，到时候别说带俩网兜饭盒，人家可能连正眼都不带瞧你的。

以一份炒鸡蛋换回两块钱的欠债，无疑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秦淮茹打的就是这么一副如意算盘，不曾想被贾张氏连一份炒鸡蛋都不想给傻柱。

秦淮茹无奈地放下锅，穿好衣服，转身往外走去。

贾张氏又问道：“你又干啥去。”

秦淮茹没好气道：“和人家傻柱说两句感谢的话去，鸡蛋没有，不要钱的话那还能没有吗？”

贾张氏眼见秦淮茹是去找傻柱，而不是找易中海或者许大茂之类的野男人，便也不再阻拦。

傻柱那是一傻的，不会干出什么对不起贾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