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科波特先生，有人要杀你全家！

正午时分，秦苏光明正大地开着警车来到冰山餐厅。

黑面具俱乐部晚上十点才正式开业，冰山餐厅白天也在正常营业，所以秦苏和达米安一致决定先去冰山餐厅。

冰山餐厅，企鹅人旗下产业，兼顾酒吧赌场会所等多样化服务，深受哥谭人民的喜爱，同时也是企鹅人进行地下军火交易、洗钱等非法活动的主要场所。

“科波特先生，他到餐厅门口了。”

秦苏还没下车，行踪就被门卫报给了企鹅人。

冰山餐厅的地下最底层，企鹅人坐在冰块簇拥的真皮沙发上，注视着屏幕上秦苏年轻的面孔。

“打给鲍比，问问最近哥谭警局有什么大行动，他不方便？我能把他捧上队长的位置，就能给他送进阿卡姆，，告诉他，我不想看到戈登突然带队出现在我的餐厅！”

鲍比是企鹅人安插在警局的卧底，上一回失败的军火交易给企鹅人留下了深刻的回忆，他差点就享受到蝙蝠侠的审讯服务了，根据小丑回忆，蝙蝠侠会大概270种审讯技巧，有人问小丑为什么知道，小丑回答，因为他用在自己身上的就这个数。

企鹅人严重怀疑，小丑之所以那么疯，里面肯定有蝙蝠侠的一份功劳。

“听说这个从中心城来的小子很能打，今天从警局保释出来的人里，有差不多一半都是他制服的？”

企鹅人并未见过秦苏，只能从收集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大概的模样。

手下向他禀报：“是的，他还一个人清理了黑面具的据点。”

企鹅人脸色这才郑重起来，黑面具是最近几年崛起的黑帮新秀，势力虽然不及他，但发展速度极快，如今在哥谭也有说话的资格。

知道秦苏能够逼得黑面具主动放弃地盘，企鹅人立刻重视起来。

“去，派几个人盯紧他，底下的活都停一会儿，另外安排人接触，看看能不能发展一下。”

企鹅人很会做生意，在他眼里什么人都可以做交易，包括蝙蝠侠和戈登，他不止一次出卖情报给这两位老对头了，当然，一块钱都没收过，拳头倒是不少。

如果花钱就能省去麻烦，为什么不呢？

秦苏来到冰山餐厅门口，耳朵里传来达米安赌气的声音。

“为什么安排我在外策应，这不就和蝙蝠侠一起时没两样吗。”

秦苏就一句话：“未成年人不得进入酒吧等场所，你看下自己的身高，想想能进得去吗？”

达米安在频道内大声抗议：“我身高137公分，而且还在发育！”

“行了，我进去里面要摘掉耳机，你注意看讯号，记住，你不是我的助手，而是我的后手。”

两名身高一米九的黑人壮汉拦住秦苏，向他索要搜查令。

秦苏两手一摊就是没有：“我不是来工作的，我是来放松的，难道冰山餐厅还有职业歧视吗？”

壮汉看着秦苏身上崭新的蓝色警服，有点拿捏不定主意，这时他收到上级消息。

“老板说让他进去。”

既然是老板的意思，打工人自然就没意见了，直接给秦苏放行，连枪都没要求没收。

他向秦苏鞠躬：“抱歉，是我冒犯了，请进。”

见到门卫突然改变态度，秦苏知道肯定是企鹅人发话了，而既然企鹅人敢让秦苏进去，就说明他有自信秦苏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企鹅人曾经竞选过哥谭最聪明反派，即使在蝙蝠侠眼中，也是相当棘手，因为他总能用合法的方式为自己开脱，只要蝙蝠侠一日不突破底线，企鹅人就能继续自己的黑道皇帝生涯。

进到冰山餐厅，饶是秦苏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内部极尽奢华的装饰给震惊到了，全遮光的建筑设计，即使是白天也丝毫不影响酒吧的氛围，还有无处不在凸显的冰山主题，秦苏还看见了几只企鹅，那是企鹅人养的宠物。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奢靡的部分都在地下，秦苏肯定是没机会体验了，除非他脱下身上这套皮。

“杀人放火金腰带，这句话放在哥谭再合适不过。”秦苏由衷感叹。

在很多超级英雄还被经济问题困扰的时候，反派们已经依靠自己的才能打拼出一番事业。

冰山餐厅的隐藏工作做得很好，估计平时没少被戈登突袭检查过，秦苏一点违法活动都没看见，别说嗑药的了，吸烟都只在吸烟区。

如果秦苏真是来找茬的，他注定无功而返，但可惜他不是。

企鹅人派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兔女郎服务秦苏，一个娇小清纯，一个柳腰翘臀，各有一番风味，处处暗示秦苏，结果秦苏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低头就盯着他那宝可梦导航器pro。

臭女人，别挡着我成为宝可梦大师。

然而绕了一圈，宝可梦雷达依旧没有反应，说明黑面具并不在冰山餐厅里。

不过这也正常，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企鹅人和黑面具又不是G，相反两人还有竞争关系，怎么会帮着藏匿竞争对手。

但蝙蝠侠将冰山餐厅和黑面具俱乐部，这两个地点并列在一起，说明企鹅人身上肯定有和黑面具相关的疑点。

疑点……会和那天凌晨的军火走私有关吗，秦苏想到唯一能将两者串联起来的人，船长爱德华。

他问到肩上隐匿的玛纳霏：（我和你见面那天，有个会操纵水流的大叔，你对他有印象吗？）

玛纳霏托住下巴，在贫乏的记忆中迅速找到了记录，直接将画面传输到秦苏脑中。

绿色的液体占据着视野，突然外面传来水流奔腾的声响，一个地中海将脸贴近玻璃，两颗眼珠死死盯住玛纳霏。

“多么奇妙的生命，我能在你身上听见大海的呼唤。”

（等等玛纳霏，你搞错了，这个人不是爱德华，爱德华是白头发的。）

玛纳霏用两根触角挡住脸颊，然后再张开。

（他就是爱德华，你用水隐身的能力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爱德华用控水魔法扭曲了自己的模样，他的真实相貌是个地中海，不对，他很可能就不是爱德华，有人冒充爱德华，试图从黑面具手中带走玛纳霏，结果被秦苏中途截胡了。

假爱德华抢夺玛纳霏是自我意愿，那企鹅人和这件事就没有关系了，还得从凌晨的军火走私着手，根据利害分析，这场行动对黑面具有什么意义……

诱饵。

这两个字瞬间闪过秦苏的脑海。

他错怪科波特先生了，整个事件里企鹅人扮演的从来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的角色，怪不得秦苏怎么都想不通。

而最厉害的侦探当晚就看穿了幕后黑手的伎俩。

“有人将企鹅人走私军火的消息透露给了戈登，让他吸引火力。”

秦苏转身走向两个一直被冷落的兔女郎，她们精神一振，以为秦苏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终于要暴露真面目了。

秦苏把脸贴近兔女郎的耳朵，呼出热气打在她的耳垂上，让她娇躯一阵发热，正打算趁热打铁，下一秒秦苏说出的话让两人瞬间如坠冰窟。

“帮我告诉科波特先生，有人要杀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