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搅动海水混起来
达米安躲在冰山餐厅外，看见秦苏完好无损地走出，表情略显失望，那代表他们选择了一个错误地点。
蝙蝠侠随时可能行动，他必须赶在蝙蝠侠之前解决这起事件。
秦苏赶去与达米安汇合，看见他脸上的失望，向他招手：“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坏消息是黑面具不在冰山餐厅，也不在他开的俱乐部里，好消息是企鹅人和我们暂时是一伙的了，他提供了一个情报。
幕后黑手就在印第安山。”
达米安眉头微皱，他对这个地名有印象：“印第安山？这是韦恩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的所在地。”
达米安自认为蝙蝠侠的唯一继承人，曾自顾自地插手了韦恩集团的管理，浏览了当前季度财报和旗下公司的名单，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他牢牢记住了上面的内容。
这在达米安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他有权利也有义务管好韦恩集团，维持稳定甚至更进一步，更可怕的是，年仅十二的他真有这样的能力，只能说不愧是蝙蝠家族的人。
秦苏打了个响指：“你知道地方就行，上车，给我指路。”
达米安坐上副驾驶，秦苏给他拉上安全带，达米安表情略显蛋疼：“堂而皇之地开着警车找上门，真的不会打草惊蛇吗？”
“我是警察，不光明正大怎么行，”秦苏指了指肩上的警徽，笑道：“而且这样更好，差不多到地方我会放你下去，我过去跟他们扯皮，你偷偷溜进去。
注意，万一暴露了别跟他们纠缠，事不可为就跑路。”
警察的身份让秦苏多有不便，作为明面上吸引注意力的诱饵却很适合。
秦苏驾驶警车来到沿海公路，隐身的玛纳霏紧贴车窗，呆呆看着窗外的大海，一种名为“思念”的感情透过心灵感应传到秦苏内心。
他神情稍缓，降下后排车窗，清爽的海风顿时充盈整个车内。
这是玛纳霏首次直观地感受到DC宇宙的海风，它抓紧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头顶的触角随风摆动。
“玛纳~~”
玛纳霏情不自禁发出舒服的鸣叫声，达米安瞬间警觉。
“我听到奇怪的声响。”
秦苏赶忙帮着掩饰：“大概是风吧。”
达米安神色越发凝重：“不对，越来越近了！”
“玛纳！”
这次玛纳霏的叫声无比急促，秦苏也收到了它的警告——有东西从海水底下冲上来了。
没等秦苏把车速降下来，三米高的海浪突然拍上陆地，一路向警车袭来，秦苏用眼角余光瞥见海浪当中游动着黑影。
“我们下车，别被堵死了。”
达米安表现出刺客该有的决绝，用肘部砸碎玻璃，直接跳了下去。
“小心，海水里有敌人。”
秦苏如法炮制，离开警车的瞬间就被水浸没，抽出洞爷湖就开始剑舞，直接连开二段。
一个黑影趁机游到秦苏身后，手中长枪刺出，却迟迟未曾闻到渴求的鲜血滋味。
秦苏抓住长枪枪头，以蛮力止住枪尖的刺入，左手迅速居合。
啪啪啪！
三枪全部命中头部，瞬间血液弥漫，黑影居然还未死去，张开血盆大口向秦苏扑去，秦苏只能又补上一刀，黑影被贯穿喉咙才停止动弹。
这时候海水褪去，秦苏抹掉脸上残留的鲜血，这才看清袭击者的模样。
似人非人，似鱼非鱼，手脚指间都长有蹼，皮肤光滑，全身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两只硕大的眼睛和咧到后脑勺的嘴巴占据了脸部的90％面积。
秦苏那三枪都打在头顶的鳞片上了，硬是没打穿，只打瘪了一块。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达米安同样解决了一只，他从尸体嘴里拔下飞镖，发现飞镖上已经被咬出了几个孔洞。
“牙齿连金属都能咬穿……”
达米安不安地按住喉咙，其实不止是要害，这种咬合力，人类身体任何一处挨上一下都顶不住。
哗啦哗啦，海水褪去后，一个个怪物站了出来，数量足足有十八个之多。
达米安快速向秦苏后退：“我们先撤吧，这些怪物不好对付。”
秦苏低着头，眼神阴翳：“要走你先走吧，这些海沟族是冲着我来的。”
“海沟族？”达米安闻言愣住。
海沟族无视了秦苏和达米安，将一处空地重重围住，只有秦苏知道，那里并不是只有空气，隐身的玛纳霏就在那。
“玛纳！”
（这些怪物好吓人，我好害怕！）
恐惧的情绪充盈了玛纳霏的脑海，也连带着让秦苏品味到了几分，手脚冰凉。
他扭转手腕，洞爷湖转动，秦苏首次开启三段剑舞。
“给我从她身边滚开，你们这帮丑逼！”
以蛮横的姿态撞进海沟族的包围圈中，秦苏一刀抽飞了一只，这下坚硬的鳞片也保护不了他们，因为洞爷湖没有刃，这一下也不是砍，而是砸，打的是钝器伤害。
鳞片和血液横飞，这一下造成的伤害非常可观，但却无法立即杀死这帮没有理智的家伙，非但如此，血腥味进一步激发了他们的凶性，丢下手中的武器，用最原始的爪子扑向秦苏。
秦苏头都没转，举起格洛克清空弹匣，愤怒并没有让秦苏丧失理智，相反，他现在前所未有地冷静，每一颗子弹都精准穿过海沟族硕大的眼球，没入他们光滑的大脑。
十七，十六，十五！
以接近神射的水准，秦苏用枪瞬间解决掉了三个海沟族，可依然不够，更多的野兽靠近到他身前，秦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咻咻。
两枚飞镖插进离秦苏最近的海沟族眼球内，疼痛造成攻击偏移，秦苏顺利躲开了这一击。
达米安抄出断刃用脚踢飞一个，两人背靠背站到一块。
秦苏将手枪丢下，没子弹了：“不是让你走吗。”
达米安冷着脸：“我自己的决定，用不着你管。”
这下被包围的人又多了一个，瞄了一眼到身后并不高大的达米安，秦苏嘴角勾起。
“蝙蝠侠，你有什么办法吗？”
“老戈登，很简单啊。”
达米安冲了上去，隐藏在年幼身体下的刺客本能被彻底激发，手持只剩1/3的断刃，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敌人身上刻画出血红的花朵。
如果说达米安是技巧登峰造极，秦苏这边就是力大砖飞，拿着洞爷湖当棒球棍使，打的全是钝器伤害。
但纵然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数量上的差距无法抹平，而且论纯肉体力量，三段剑舞的秦苏也就强过这些海沟族一头，恢复力更是远远不如。
“早知道就多带些杀伤性武器来了！”
达米安从腰带上取下两枚烟雾弹砸下，企图混烟抹脖子，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后方爬来的敌人。
海沟族战士瞪着没有焦点的眼睛，一手抓向达米安后心，这时一根长棍劈落，敲在他较为柔软的后脑位置，一下将其击晕。
达米安这才通过翻涌的烟雾察觉到身后有人。
“你没有做好情报工作啊，罗宾。”
“迪……夜翼！”
身穿蓝黑色制服的大少将偷袭的海沟族踩在脚下，用长棍架住另一只的爪子。
“海沟族看似眼睛很大，实际上只能在黑暗中视物，他们更多的是通过嗅觉和特定频段的声波来判断猎物所在的位置，不要使用烟雾弹，遮蔽视野对他们毫无意义，得用这个。”
夜翼从腰带摘下一颗震撼弹。
“都给我闭眼。”
震撼弹炸开，达米安和夜翼用披风挡住强光，秦苏用洞爷湖遮挡双眼，一阵爆鸣过后，所有人的听觉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损伤。
海沟族的反应比他们就要强烈多了，一个个在地上扑腾，就像离了水的鱼。
（趁现在，玛纳霏！）
秦苏在内心呼喊着玛纳霏，玛纳霏立刻向秦苏飞去。
海沟族恢复的速度远比他们预计地要快，一个全身穿着甲胄的海沟族高举手中武器，一张魔法编织的大网将玛纳霏罩住。
折射魔法破掉，玛纳霏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两颗大眼睛不停地流下泪水。
“玛纳霏！”秦苏顾不得用心声呼唤。
那穿着甲胄的海沟族明显不像他的同族那般无脑，拖着玛纳霏就往海里钻去。
一旦入了海里，秦苏再想救回玛纳霏那就是痴人说梦。
只可惜玛纳霏不擅长战斗，否则以她至少30级的战力，至少能够拖延片刻……秦苏猛地瞪大双眼。
“玛纳霏，使用超音波！”
超音波，玛纳霏16级时自动习得的招式，从身体发出特殊的声波，可以使敌人陷入混乱。
对于借助声波索敌的海沟族，用宝可梦的术语，就是“四倍克制”，困住玛纳霏的魔法网瞬间解除了，像是小队长的海沟族一头栽进水中。
其余留在岸上的海沟族纷纷把武器挥向自己的同族，而且是只攻不防那种，顷刻间死伤殆尽。
“玛纳！”
（秦苏！）
玛纳霏扑进秦苏怀里，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
“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秦苏安慰着玛纳霏，神情无比凝重。
超音波的威力有些太大了，这和玛纳霏不擅长战斗的设定不符，让秦苏非常不安。
纵使击退了来袭的海沟族，秦苏心中的寒意却未曾褪去。
遥远的海平面上，维科手持金色权杖，注视着那小小的蓝色生灵。
“亚特兰蒂斯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