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其实本卷主角是企鹅人
鹰隼划破长空，锐利的鹰眸凝视着地面上那个瘦小男人惶恐的双眼。
稻草人畏惧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他扑到野魔藤身上，不顾皮肉被藤蔓上的尖刺扯落，他想要夺回自己的面具。
“够了。”
秦苏解除变身，他没有心思折磨这个看起来可怜实际无比可恨的家伙，如果稻草人还有余力，他会像枪杀乌鸦们一样杀死稻草人，但他现在手无寸铁，他对秦苏毫无威胁，继续动手的话百害而无一利。
要知道现在哥谭活跃的反派里就有一个前任检察官，秦苏可不想把自己送上被告席。
“根据武力降级政策，我不再对你进行暴力行为，请你束手就擒，乔纳森.克莱恩。”
秦苏没有称呼乔纳森为稻草人，而是直呼其名，这让稻草人一下子丧失了反抗意志，他蜷缩着身体，任由秦苏卸除他身上携带的药剂和针筒。
“你得庆幸这里是银行。”秦苏抬头看了一眼监控。
两辆警车姗姗来迟，不，应该是来得刚刚好，秦苏把乔纳森交给了他的同事。
“人质全部安全，倒地的犯人里还有活口，请保持必要的警惕。
我的车在两个街道之后，里面装着五个犯罪者，他们也一并交给你们了。”
没有多余的客套，将后续的处理交予自己的同事，秦苏开始赶往下一个犯罪地点。
今天哥谭的警察很忙。
一声鹰唳惊空遏云，秦苏抬头望去，一个黑点消失在阴霾当中。
企鹅人站在冰山餐厅的最高层，今天的冰山餐厅很安静，因为没人在地震到来前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呸，都怪韦恩家的小子，平白丢了一天的收入。”
看到黑点向自己扑来，企鹅人吐出一个烟圈，将雪茄掐灭后丢进垃圾桶，拿出一瓶香水喷遍全身，他的宠物不喜欢烟味。
白头鹰扑打着翅膀在企鹅人面前的木架落下，发出“咕咕”的声响，那是只有在面对亲近之人才有的叫声。
“好孩子，辛苦你了，你也要离开了吗？”
“咕咕咕咕。”
白头鹰一阵点头，粗略补充了一些水分，随即再次振翅，飞向内陆。
企鹅人目送自己的宠物……不，伙伴的离开，白头鹰不是第一个离开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动物和鸟类总是比人类更先一步预感到灾难的到来，若非有企鹅人的指令，白头鹰在三天前就该离开哥谭了。
企鹅人能够轻易驯服任何鸟类，他尤其喜欢企鹅，因此更加讨厌不属于鸟类却能飞翔的蝙蝠，他利用这些被驯服的鸟为他收集和传递情报，监视着整个哥谭，乃至于美利坚全国。
白头鹰被企鹅人派去盯住稻草人，如今它的折返表明稻草人已经落网，而抓捕他的人，企鹅人不用想也能猜到。
“我外地来的小合作伙伴轻松收拾了稻草人，哈，虽说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科波特瞧不起稻草人，因为他觉得乔纳森.克莱恩就是个软弱的蠢蛋，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因为被欺负被霸凌，选择戴上面具去反抗，没有那个稻草人的面具，他甚至不敢面对拒绝他的女孩。
而从犯罪履历上来看，除了发明了恐惧毒气，稻草人本身就是个有着心理缺陷的疯子，疯子做事不为利益驱动，全凭那混乱的脑子，所以理智的企鹅人讨厌疯子。
“有人说，哥谭属于蝙蝠，有人说，哥谭属于小丑，有人告诉我，哥谭属于他。
那是过去的事了，哥谭现在是无主的，而我肯定。
哥谭的未来属于企鹅。”
企鹅人用雨伞敲打地板，唤来他身材火辣的秘书。
“叫醒底下疲懒的家伙，让他们动起来。”
企鹅人移动又矮又圆的身体，好似企鹅一般行走着，从一开始，企鹅人和稻草人一样，是家族对他的蔑称。
而他将给这个蔑称赋予了全新的含义。
“韦恩家的小子的开幕工作干得不赖，而现在……”
企鹅人打开落地窗，撑开雨伞一跃而下。
“交由科波特家族接管！”
随着企鹅人的指令被传达下去，不止是企鹅帮，整个哥谭的黑社会都活跃了起来，他们拿出从企鹅人低价买来的枪械冲上街头，哥谭警察们根本压制不住。
但这些黑帮没有把枪口对准警察，而是把子弹射向那些趁乱闹事的暴徒。
他们有组织地围剿这些激情犯罪的菜鸟，他们毫不吝啬自己的子弹，他们甚至有意留了活口。
“以企鹅帮的名义，你被逮捕了。”
在罪犯们慌乱又不知所措的眼神中，他们被捆绑后扭送到哥谭警局，天知道戈登看见几十辆车停在警局门口时的心情，他还以为有人要正面攻打哥谭警局，吓得他赶紧从秘密装备库里掏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不止一辆坦克。
警员们都惊呆了，他们认出了那些钢铁怪物，那是贝恩在某次事件被蝙蝠侠击败后收缴的坦克，戈登局长居然昧下来？
噢，真是英明的决定。
但当戈登严阵以待的时候，等来的却是几十车的罪犯。
领头的企鹅帮成员将一封信交给了戈登。
“致迂腐又坚定的戈登：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先不要太开心，这只是开始，科波特家族将向哥谭展现他隐藏至今的丰满羽翼，这原本该成为你的萌荫，现在属于你的小接班人了。
告诉他，【宵小之辈交给科波特，去找我的老师，让他尝一下年轻人的拳头。】”
落款：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印第安山，法尔科内没有看监控里和杀手们战作一团的蝙蝠侠，而是死死盯着最大的一块屏幕，上面是哥谭各处重要街道的实时画面，而几乎所有画面都有企鹅的踪影。
“奥斯瓦尔德，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的眼中满是血丝，一行眼泪划落到嘴边，那是激动的泪水。
“虽然比我预期中要差上一点，但在这超能力怪胎层出不穷的时代，我承认你合格了。”
如同看到学生成才的导师，法尔科内给出了自己的评分，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
“只可惜……”他擦拭掉干涸的泪水，“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过去，法尔科内统领着整个哥谭的地下势力，他是真正的无冕之王，但正因如此，他无法改变哥谭，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地下王国就是导致哥谭堕落的元凶，为了寻求改变，他不得不亲手毁了它。
法尔科内给了当时年轻的企鹅人一个机会，振兴家族的机会，而代价就是企鹅人必须答应他，重整哥谭地下世界，与同样被看中的戈登一起登顶黑白两道，法尔科内认为这样双管齐下，就可以治好哥谭的病。
但十几年过去，等法尔科内回到哥谭，他发现这里变得更加乌烟瘴气，什么小丑，什么双面人，各种疯子和蠢货横行其道，而企鹅人，还是企鹅人。
法尔科内失望了，他开始认为现在的哥谭无可救药，摧毁地下的哥谭还不够，他要摧毁哥谭的根基，一切从头来过。
他放弃了企鹅人，选择了黑面具。
而企鹅人忠实地履行了与法尔科内的承诺，他凭借自己构建的情报网络，与哥谭乃至全美的黑帮建立联系，他们的主人不是企鹅人，但没关系，企鹅人有钱。
法尔科内以为搅黄了一单军火生意就能挫败他。
天真。
老东西跟不上时代啦，就跟秦苏第二章时想的一样，“大规模的军火走私在哥谭其实很常见。”
企鹅人控制着哥谭的军火和情报市场，他就这样暗中积蓄着力量，等待戈登向他寻求合作，而最终他等来了秦苏。
“事情就是这样了，秦苏，虽然很不想承认，科波特比警察更加了解哥谭的黑暗，他做得……比我们还要好，现在街上已经初步恢复了秩序，
以警察的名义，你可以去解决罪魁祸首了，记住，哥谭警局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秦苏看着蝙蝠通讯器上标注的犯罪地点一个个熄灭，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企鹅人下注了，他把宝压在了我身上，呼，肩膀有点酸，得去活动活动了。”
一辆熟悉的跑车停在秦苏面前，车窗降下，夜翼和罗宾向他指了指后座。
“要坐末班车吗，警官。”
“求之不得，义警。”
……
印第安山，韦恩集团的化工制厂就建立在上面，而它法理上的拥有者却只能偷偷翻墙溜进去。
避开监控，蝙蝠侠来到一个根本不在设计图纸上的地下空间，他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一半的印第安山被挖空了。
蝙蝠侠用绳索枪进行索降。
“如果秦苏没有撒谎，传说中的宝可梦拥有神明般的力量，它理应拥有神话中普遍庞大的体型，那就在下面了。”
就像是呼应他的猜测，大地突然开始震动，上方固定的绳爪有了松动的迹象，蝙蝠侠不得不打破玻璃进入建筑内。
而在里面迎接他的是数十个身穿黑衣的杀手。
蝙蝠侠的潜行等级毫无疑问是最高的Max，但很无奈，他的潜行技巧和眼前这帮家伙师出同门。
“刺客联盟的人，雷霄古也掺和进来了吗。”老爷操着沙哑的嗓音淡定询问。
即使被埋伏了一波，蝙蝠侠依旧淡定，这次为了应付另一个宇宙的来客，他准备充分，对付这些刺客联盟的杀手是相当轻松。
刀枪棍棒轮番上阵，蝙蝠侠通通以空手还击，在真正的大师眼中，空手与持械的鸿沟是可以跨越的。
蝙蝠侠丢下一枚烟雾弹，在混合了铅粉的烟雾中，一个个杀手接连被他击倒。
“我就知道，这种层次的对手依赖人数是对付不了你的，布鲁斯。”
蝙蝠侠转过身，神色凝重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男人。
“雷霄古，看到刺客联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达米安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罗宾，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你！蝙蝠侠！”
雷霄古背手而立，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蝙蝠侠的欣赏，他曾数次邀请蝙蝠侠加入刺客联盟，都被蝙蝠侠拒绝了。
“在这个特殊的节点，特殊的位置，我对你发出最后的邀请，”雷霄古将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蝙蝠侠，加入刺客联盟，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蝙蝠侠微微颔首，好像认真考虑了一番：“我当刺客联盟的首领，那你呢？”
“假装犹豫，实际是想通过我的去向刺探情报，这种对目标的高度专注，你是天生的刺客，蝙蝠侠。”
雷霄古活了七百年，怎么会被蝙蝠侠骗过去，他拿出两根峨眉刺。
“你来晚了，蝙蝠侠，哥谭即将不复存在，如果你心里还有达米安，把他交给我。”
蝙蝠侠展开臂铠上的利刃。
“阿福告诉我，擅自替孩子做决定是错误的，你该问下他的想法，我想他会说……”
“不！”
达米安揪住秦苏的衣领：“我不要这么做，蝙蝠侠会送我去寄宿制学校的！”
“寄宿制学校？你是蝙蝠侠的儿子？”秦苏语气轻快地调侃道。
“呃……”达米安视线偏移。
夜翼赶紧帮忙找补：“不，他说的寄宿制学校是个别称，那实际上是少年泰坦——我建立的英雄团队。”
看见夜翼那副神气十足的模样，达米安不屑地扭过头，谁稀罕到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队伍里去，他可是要成为蝙蝠侠的男人。
“那不是挺好的，外出深造哎，出去一趟长点见识呗。”
“我才不要去夜翼开的托儿所玩过家家。”
“罗宾你给我放尊重点，那不是过家家，他们是还未成熟的英雄——你也一样。”
三个男生吵成一团，频道里唯一的女人受不了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蝙蝠侠把控制权交给我了，现在我才是话事人，我不答应你们谁也别想去！”
芭芭拉烦死这帮男人了，在频道里吵架，当她神谕不存在吗？
她这一嗓子下去，整个频道安静了下来，三个男生也意识到了决定权不在他们手上。
“咳，美丽的神谕，”夜翼换了一副甜腻腻的嗓音，“可以高抬你纤细娇柔的手指，帮我一次吗，只要按下一个按钮，我保证让今晚的星星为你一人闪烁。”
秦苏和达米安同时一哆嗦，整个人弹了起来，浑身不得劲。
芭芭拉冷笑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夜翼，我在蝙蝠电脑里找到了一个文件夹，蝙蝠侠特意标注了不给我看，但这个文件又在我的访问权限内。
要不你猜猜，里面是些什么？”
大少听罢冷汗直冒，嘴巴紧紧闭住，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俨然是要装死到底了。
“秦苏的提议风险很大，不过拿来让你执行正好。”
芭芭拉打开另一个通讯频道。
“管家，神谕申请蝙蝠飞行器使用权，目标定位“夜翼”。”
阿尔弗雷德坐镇蝙蝠洞，之前正是他在调整避难工作。
“申请通过，夜翼少爷，请接收。”
蝙蝠飞行器落在秦苏他们头顶，夜翼一咬牙，率先坐到了驾驶座上。
“上来，这次“蝙蝠坠落”计划我来负责！”
“好！”×2
有人背锅达米安就不怕了，他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兴奋。
“冲冲冲！”
“等等我，我还没上……机呢！”
三分钟后，一只蝙蝠冲破印第安山厂房的屋顶，头朝下，以万钧之势一路“坠落”向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