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猜猜企鹅人我是照着谁写的
“维科，你了解海沟族的习性吗？”
“吾王，为何有此一问？”
亚瑟对自己的老师十分敬重，维科是教导他成为海王的人，没有他亚瑟是走不到今天的。
“是我在陆上的朋友，你知道的维科，正义联盟，蝙蝠侠告诉我有一伙海沟族有目标地袭击了哥谭的某个人，是你传授了我关于亚特兰蒂斯的知识，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信息。”
“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吾王，就连亚特兰蒂斯人对它们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被封印在海洋深处。”
亚瑟有些苦恼，他向来在联盟把海洋自诩为自己的专业领域，结果蝙蝠侠问个事情都无法回答。
“好吧，如果连维科你都无法帮我解答，也许我得去找湄拉了，她总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有时候我怀疑她比我更有资格接任海王。”
维科谦卑道：“不，吾王亚瑟，在我眼中你才是最伟大的王。”
“行了维科，现在我弟弟奥姆才是海王，要拍马屁就拍他的吧，谢了。”
通讯结束，维科收敛起脸上的敬意，将通讯器丢入海水当中。
伴随着气泡一起升腾的，是一抹鲜红，维科四周的海面瞬间被染成血色。
金色的魔法能量凝聚成权杖落入维科手中，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为了吾王亚瑟重登王座，为了亚特兰蒂斯文明存续，我将不惜任何代价，哪怕要背叛你，吾王。”
一双双白色的眼睛在海面之下亮起，海风中飘散着鲜血的味道，那种气味让它们无比兴奋。
他举起手中金色权杖。
“安静，野兽们，还不到你们上场的时候，耐心点，奥姆王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
……
时间回到现在，哥谭人民正在进行避难，千万人级别的避难在美利坚历史上都没几回，因此引来了各大城市媒体的关注。
“各位，这场由韦恩集团预测的地质灾害使得千万哥谭市民离开了他们的家，我原本预测的是这不可能，人们不可能乖乖听话，现在看来我错了。”
星球日报的记者露易丝在哥谭直击现场，了解露易丝的人都清楚，一定是她主动申请过去的——可能还没得到批准。
“人们都在听从指挥分批次进入避难所，甚至没有人插队，虽然有刻板印象的嫌疑，但我还是想说，天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犯罪之都哥谭吗？
难道是韦恩集团对哥谭的控制比我想象中还要深？露易丝告诫观看的各位，务必警惕资本！”
似是注意到这边的直播，一个又矮又胖的老绅士挤进了镜头，按下雨伞上的按钮，一个弹簧拳头不准痕迹地将前方的老人击打在地。
“噢，老先生你没事吧，让我扶你起来，莱斯利，过来把老先生送到紧急医疗所去。”
企鹅人喊来手下将一脸懵的老人送走，他这一通大呼小叫，成功引起了露易丝的注意。
“那是哥谭的黑帮头目之一，企鹅人！传说中蝙蝠侠的劲敌，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碍于企鹅人的体型，露易丝不得不弯腰询问：“科波特先生，我看到你和你的手下在救助伤员，你不是黑帮首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企鹅……哦不，谦逊知礼的科波特先生向露易丝脱帽致敬，犹如一个传统的英伦绅士：“很敬佩敢于深入现场的露易丝小姐，对于你提出的问题，其实我一直有在做这样的工作，只是被人刻意抹黑成黑道头目的角色。”
他狭长的眼角流下泪水：“我从小就因身体缺陷被人冷嘲热讽，小时候他们叫我“企鹅人”，又矮又胖，现在他们还叫我“企鹅人”，说我坏事做尽，他们是同一批人，他们想要我屈服。
而我永不止步。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里如果有比较懂哥谭历史的，可能会知晓科波特这个姓氏背后的含义，这个城市可是我的先祖创建的，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见露易丝露出怀疑的目光，科波特话锋一转，终于是抛出了点干货。
“其实这次避难行动是我和韦恩家族一同发起的，毕竟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嘛，你注意到街上没人趁火打劫了吗？
那多亏了我跟戈登局长，我们配合无间，趁机整顿哥谭治安……”
露易丝算是听明白了，企鹅人这又是打同情牌，又把韦恩集团和哥谭警局和自己绑定在一块，俨然是要洗白上岸的节奏啊。
她赶紧试图转移话题，目光游离，突然露易丝眼前一亮，她拉过摄像头：“快看，那是海王，传说他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让我们去采访他！”
露易丝带着摄影师跑去海边找海王去了，企鹅人也不生气，反正在场的媒体又不止星球日报一家，他有的是钱营销，但露易丝这个女人很特殊，她与超人有着特别的关系，所以他才会过来抢镜头。
企鹅人望着印第安山的方向：“哥谭的基本盘我帮你控制住了，可别让我失望啊，蝙蝠侠。”
一滴雨水落在鹰钩鼻上，企鹅人抬头望天，眉头微皱：“我记得今天天气预报说是大晴天啊……”
海王站在海岸上，注视着没有一丝波纹的海洋，他感到浓烈的不安，海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风平浪静，那代表有人干涉了这片海域。
一个麦克风递到嘴边，亚瑟认出了露易丝，没办法，谁让超人太过耀眼，连带着他的身边人亚瑟都印象深刻。
“鱼儿正在争先恐后地逃离整个东北沿海，有某种力量正在酝酿，记者，请你和其他人一起赶紧离开这里吧。”
记者侠怎么会被亚瑟两三句话说动，越是危险她就越是来劲。
“危险？是地震引发的海啸吗？我听说动物总能比人类先感知到灾难的到来，你是要以海王的神力上演一场“摩西分海”吗？”
在大海的王者面前，露易丝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而亚瑟脸色越发凝重，他抓住三叉戟：“大海的王者不是我，而是我的弟弟……他来了！”
源于同样的血脉，亚瑟感应到了他的弟弟，奥姆……以及一支军队的到来。
全副武装的亚特兰蒂斯人在奥姆身后列阵，肃然无声。
“弟弟，你把军队调教的很好。”
亚瑟和弟弟说话时没有放下三叉戟。
奥姆戴着只露出嘴部的头盔，亮红色的眼罩让他看起来无比邪恶，但奥姆的说话的语气出人意料地柔和。
“不，哥哥，他们一直都那么优秀，令行禁止。”
亚瑟笑了：“我在任时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露易丝嗅到了火药味。
“呃，海王？不是我想打扰你们兄弟的聚会，但他带来的“朋友”是不是有点多，今天是亚特兰蒂斯的什么节日吗？”她希望如此。
奥姆昂起头，轻蔑地望着露易丝：“亚瑟，我的哥哥，你不是和湄拉在一起吗，这个不知礼仪的吸气种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在陆地上的侍女？”
亚特兰蒂斯人向来认为人类是邪恶的种族，因此态度十分恶劣，这种认识是刻在他们文化当中的，唯有生活在人类社会的亚瑟不一样。
“她是我的朋友，不说这个，奥姆，你来哥谭干什么？”
奥姆轻笑出声：“哥哥，你对你的王国缺乏掌控，人类向亚特兰蒂斯发射了一枚导弹，数个我的子民因此死去，我来向你确认是否知情。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他们对自己的国王毫无谦恭之心。”
奥姆的失望跟愤怒消散了许多，攻击不是哥哥的授意，这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我带来亚特兰蒂斯最强大的力量，让我来帮你平叛吧，哥哥。”
亚瑟能听出弟弟奥姆的情真意切，他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以入侵的方式，好吧，这很符合亚特兰蒂斯的风格。
“听着弟弟，我不是他们的国王，那枚导弹是个意外，以我对陆地国家的了解，如果他们真要对亚特兰蒂斯动手，那绝对是一步到位，不轰成平地不罢休。
所以我才会和你一起制定了那个计划，【亚特兰蒂斯作战计划】。”
正义联盟还未组建之前，亚瑟对人类的态度远不同于现在，为了防止陆地人类的进攻，他和奥姆一起写下了这个计划。
“我记得这些，哥哥，我正准备启用它，在知会过你之后。”
亚瑟抱住了他的兄弟：“不，弟弟，听我的，你先退回去，那份计划已经过时，不再适用了。”
奥姆借助头盔的扫描系统读取了露易丝和摄影师吉米的数据：“可这些吸气种明明很脆弱，你瞧。”
一股水流将露易丝卷入其中，她慌乱地挥舞双手。
“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夺走她的性命。”
亚瑟消失在奥姆面前，他钻入水流将露易丝救出，确认并无大碍后长出一口气，他严肃地看着奥姆：
“弟弟，我刚才救了你一命。”
奥姆不知所云。
“人类虽然很脆弱，但也有强大的个体。”
一个身穿红蓝制服的男人降落在亚瑟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了露易丝，感受到那冰凉的肌肤，他的眼睛泛起红光。
“亚瑟，这是你的家事，还是外交纠纷？”
“超人……”亚瑟挡在奥姆面前，“别，奥姆没有进攻的打算。”
大超并没有真的生气：“我希望你能处理好。”
奥姆对超人对待自己哥哥的态度非常不满：“注意你的言辞，还有，不准俯视我！”
超人看到亚瑟脸上的哀求，咽下准备吐出的冰冻气息，降落到地面。
见气氛有所缓和，亚瑟继续劝说自己的兄弟离开。
远处的一栋高楼上，维科注视着这一幕，他摇头：“吾王亚瑟，外交固然是一个王者该有的本领，但这个时候你需要的，应该是这个。”
维科高举权杖。
“不用再压抑自己了，海沟族们，释放你们的天性！”
同一时刻，载着企鹅人去往避难所的专车突然急停。
坐在后排的企鹅人险些磕掉门牙，还好他的鹰钩鼻够长，能够作为缓冲，不过痛是真的痛。
“给我一个不把你沉海的理由。”企鹅人揉着自己的鼻子，睁开半只眼睛。
砰！
车窗破开，一只布满鱼鳞的爪子伸了进来，抓住司机的脑袋把他拖了出去，企鹅人看到那可怜的家伙瞬间被撕成五块分而食之。
“好吧，这个理由足够了。”
企鹅人用雨伞挑开车门，一点不见肥胖的笨重，身手无比灵活，这多亏了和蝙蝠侠的对练。
“和蝙蝠侠比你们还是差远了。”
企鹅人下蹲一个低身位躲过挥来的利爪，他打开了自己的雨伞，一个绳网从伞头发射出去，罩住一头海沟族。
重新收拢雨伞，企鹅人一炮轰向被困的海沟族，将它打了个对穿。
吹了吹伞尖，企鹅人踢了下海沟族稀巴烂的脑袋。
“我知道纽约下水道住着鳄鱼的都市传说，但从未想到哥谭下水道还有鱼人。”
他看向路面被掀开的井盖，这些鱼人怪物应该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嘎啦啦”
一阵模糊不清的吼叫从管道口传出，肯定了企鹅人的猜测，很快，又有三只海沟族爬了出来。
看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海沟族，企鹅人拉扯嘴角：“呃，我知道一个鳄鱼人，他也住在下水道，你们认识他吗，我和他是朋友……”
“嘎嘎啦啦！”
“哒哒哒哒！”
这回企鹅人切换成了机关枪模式，子弹把这些疯狂的怪物撕成肉屑，企鹅人很轻松地消灭了它们。
但他脸色无比难看。
企鹅人确信自己能在这次事件中牟利，前提是哥谭还存在，哥谭人还在，虽然还不知道数量，但如果让这些嗜血怪物冲进避难所，死的可就不止几百人了。
这不符合企鹅人的计划，除非他收手，那样他就将失去已压下的所有筹码。
“哥谭下水道四通八达，其中一些近代修建的甚至被作为避难通道——该死！企鹅帮所有人给我听着，下井！”
不同于之前利用中小帮派互相消耗，企鹅人这回调动的是亲信。
他选择梭哈。
蝙蝠侠！你每次都会赢，这次，也一定要是啊！
海岸边，超人第一时间听见了海沟族的叫声，把露易丝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亚瑟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他也能看到哥谭内燃起的火焰。
“奥姆，你果然有事瞒着我，那些怪物，你让海沟族去杀戮平民，趁我被你拖住的时候！”
闪电在金色的鱼鳞甲上跃动，亚瑟向奥姆怒吼，他品尝到了背叛的苦涩。
这回轮到奥姆委屈了，他明明准备看在哥哥的份上吞下这口气，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还没迈腿就飞来一口黑锅，谁忍得住啊！
“我不知道你说的海沟族是什么，我是海王奥姆，我堂堂正正，亚瑟，你怀疑我，那就来吧，用敌人的血来重塑我们的信任。”
一道闪电击落，分成两岔落到亚瑟和奥姆的三叉戟上。
“是时候背水一战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