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控制神兽的人最后都怎么了？
法尔科内通过监控见证了刺客联盟的失利，他离开哥谭的十几年内游历过许多个国家，出自地下世界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同一股涌动的暗流。
刺客联盟由雷霄古创建，其建立的初衷是集结力量创造出一个美好世界，但700年的时间里，雷霄古多次浸泡拉萨路之泉，池水腐蚀了他的心智，雷霄古的正义逐渐偏移，他认为人类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种族，没有人类的世界才是最美好的世界。
为此他让刺客联盟的成员潜伏于各个国家，企图以刺杀各国首脑的方式击溃整个世界。
法尔科内顺藤摸瓜找到了雷霄古，传说中的“恶魔之首”，也正是了解过雷霄古破而后立的理念，他才决定要颠覆哥谭。
正因如此，法尔科内无比了解刺客联盟的力量，许多影响人类历史的转折点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而蝙蝠侠居然能够击败雷霄古，这让法尔科内一改心中“变装义警”的印象。
“不止是蝙蝠侠，这些孩子也很不错。”
看到秦苏等人一路杀到电梯，即使知道他们是来坏自己大事的，法尔科内也深感欣慰。
他在地下世界扮演的是教父的角色，越是优秀的年轻人他越是喜爱，就像当初的企鹅人，他可谓是企鹅人最初的投资者，如今见到秦苏能跟企鹅人行走在自己安排好的道路上，法尔科内顿时起了惜才之心。
“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罗曼。”
骷髅模样的面具底下传出一声嗤笑，他从不觉得警察里能出什么厉害角色，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黑面具不想得罪这个给予自己一切的男人。
“收归麾下的才是人才，卡麦先生，你想要他们效忠于你吗？我可以做到。”
法尔科内摆手：“我知道轻重缓急，集中你的力量，罗曼你才是我最看重的那个。”
他顿了一下。
“它的精神状态如何。”
黑面具表现得游刃有余：“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催眠后，它的意识陷入长眠，只要等待身体彻底恢复，我随时可以控制它施展伟力，将哥谭重造成你理想中的城市。”
法尔科内听罢眼神火热，他把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望着那赤红的身躯，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日，一颗深红流星坠落于大海，炽热熔岩流溢海面，于是一座岛屿诞生了。
那一日，法尔科内见证了神迹，他也确信，只有神明引发的奇迹才能拯救无可救药的哥谭。
“你是神明赐予哥谭的礼物，今日过后，哥谭将迎来新生！”
“咚咚咚。”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法尔科内的思绪，他用眼神示意，众多黑手党扛着枪守在门口。
“放心吧，先生，大门是特制加固过的，他们没有权限进不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侧方的墙壁那微弱的“滴滴滴”声，随着频率越来越高，终于在一声爆炸后，罗宾跟夜翼破墙而出。
……
20秒的变身时间不长，堪堪够罗宾和夜翼索降到底，而秦苏则由玛纳霏带着飞下来，一个人的重量玛纳霏还承受得住，就是飞不快。
“我们先制定一个计划，待会要怎么做。”
夜翼蹲伏在电梯井底，望向被玛纳霏用水球托举着飘下的秦苏
蝙蝠家族喜欢谋定而后动，这源于蝙蝠侠传下的优良传统，但这次夜翼和罗宾都决定参照秦苏的意见。
“只有你了解……呃，宝可梦这种生物的特性，我听你的。”
达米安从不在陌生的领域和专业人士争论，领袖用不着什么都“略懂”，善用人才是一个合格领袖的基础修养。
秦苏对他俩的配合十分高兴，于是将一些事情告与他们。
“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哥谭大地震的发生不可避，我们要做的只有想办法降低损失，这一点上韦恩集团和哥谭警局已经做了90％的工作，我们只需要保证别出现最坏的情况。”
“至于计划，我是一个警察。”
秦苏凭空取出一把反器材狙击步枪，为了压制哥谭的混乱，戈登可是拿出了许多好东西。
“肯定是优先保证人质的安全啦。”
……
在墙壁装上定向爆破装置后，达米安和夜翼后退至安全距离。
“要不要来个比赛。”达米安抽出双刀。
“赌注是什么？”夜翼语气轻松，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一个人算一分，输的人去修好蝙蝠侠的飞行器，不准别人帮忙。”
“好！”
“Boom！”
墙壁破开的瞬间，两个蝙蝠崽子冲入人群。
达米安熟练地使用双刀将敌人的四肢筋脉切断，这是他从自己的刺杀本能改良而来的技巧，既不容易死人，也可以快速使敌人失去战斗能力。
与之相对的，使用棍棒的夜翼反而比弟弟的手段要暴力许多，为了确保一击必倒以免被重复敌人消耗体力，夜翼每一棍都分量十足。
两人的进度几乎一致，差距永远只有两秒左右。
今天夜翼尤其喜欢攻人下盘，打断了不知道几条腿，打着打着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产生了幻痛。
黑面具手下的黑手党多是被他洗脑的狂热分子，个个悍不畏死，但思维的麻木直接导致反应的迟钝。
虽然达米安和夜翼还没到老爷那种闪避拉满的级别，但洗脑傀儡还伤不到他们，在纷飞的子弹中，两头小蝙蝠灵活躲闪，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力。
法尔科内静静地欣赏着达米安和夜翼的表演，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他看向墙壁上的缺口，那个最期待见面的年轻人还是没有现身。
夜翼给最后一个倒地的男人补了一闷棍：“十！四！是我赢了，罗宾。”
达米安扁着嘴，煞是可爱，不过很快他就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了法尔科内。
“还没结束呢，夜翼，这个人值3分。”
夜翼没有指责达米安修改规则，他舞动长棍拦在黑面具前面。
“罗曼，别去打扰他们好吗，那孩子跟法尔科内有点恩怨。”
黑面具止步，他认出了夜翼的声音：“一代罗宾？哦对，你现在有个新的英雄名，夜翼，哼，哈哈哈。”
骇人的颅骨张开下颚，黑色深邃的嘴中吐出恶毒的话语：“夜翼，你跟我们是一样的，是蝙蝠侠这个精神病人的受害者，改名和背井离乡无法让你逃离蝙蝠的阴影。
你我都知道，方法只有一个……”
黑面具的话语如安静的毒蛇，每一个字都钻进夜翼的心里，撩拨他内心最不愿意面对，又最为渴望之物。
独立，独立于蝙蝠侠之外。
“不，方法有很多，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越他的。”
夜翼以长棍和空手的黑面具战斗，黑面具丝毫不落下风，夜翼并不感到意外，在肉搏能力这一点上，每一个哥谭反派都只恨投入的点数太少。
毕竟蝙蝠侠最喜欢的就是用拳头打招呼和审讯，就算他们本身不能打，多被打上几次也会打了，反正搏斗就是要先学会挨打。
黑面具不屑一笑：“骗骗别人可以了，别连自己都骗，蝙蝠侠有多难缠，有多可恨，有多……伟大，我们这些罪犯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蝙蝠侠老了，你也比不过他，只有死了，彻底的消亡，你才有机会，罗宾！”
在黑面具的叫喊声中，夜翼恍然看见一个橱窗，里面摆放着一件残破的披风，透过玻璃的倒影，他看到了一身红绿色的制服，罗宾的制服，他的制服。
大少伸手想要触摸那面披风，可越是用力伸手，他与披风的距离就越远，因为他在变小，而披风在变大。
直到一阵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他回头看到了一个站在探照灯下的身影，他拼命的往前跑，去追赶，可不管怎么跑，都好像停留在原地。
这时候披风落下，罩住了所有的光芒。
而在现实当中，夜翼瞳孔涣散，自己放下了长棍，任由黑面具用小刀抵住喉咙。
“夜翼，你永远都是个追赶着蝙蝠侠的小跟班，哼……”
就跟我一样。
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一个追逐着布鲁斯.韦恩幻影的人，他想要赢布鲁斯，想赢蝙蝠侠，哪怕为此杀死自己的双亲，他不曾犹豫。
一边的达米安看到了夜翼身处险境，但他却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
法尔科内注意到这一点，这让他很感兴趣：“你不去帮你的同伴吗？”
“我的同伴不需要帮忙，对付一个妄想症患者还需要帮忙，他也就不配做我的同伴。”达米安冷冷注视着法尔科内。
“倒是你，卡麦.法尔科内，我跟你有笔账要算一下。”
“你没有直接跟我动手，我还以为有得谈呢。”
法尔科内歪着身体倒下，看到自己左腿上慢慢浮现的血痕，这个老人哈哈大笑。
“你在宣泄内心的愤怒，年轻人，为什么？”
达米安并不打算掩饰什么：“因为你不该掺和我的家事。”
“如果没有你在地下世界的影响力，刺客联盟不可能轻易扎根哥谭而不被蝙蝠侠发觉，我的外公只能花费时间积蓄力量。”
将刀刃插在地板上，达米安眼神森冷。
“到那时候，我已成长到足够插手他们两个的战斗，我会取代外公，作为一条连接刺客联盟和蝙蝠侠的纽带，我的妈妈能够称心如愿，我的外公可以安享晚年，至于蝙蝠侠……我会接过他的披风。
现在，一切全被给你毁了，不管这次谁输谁赢，蝙蝠侠和雷霄古，一定会有一个离我而去。
法尔科内，罗马人，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法尔科内认真听完罗宾的话，果断摇头：“你不该杀我，你也不能杀我。”
达米安点头：“是的，所以我把刀插在地板上，你欠我一条命，能不能放弃你的计划，我许诺，我可以改变哥谭。”
法尔科内还在摇头：“你不明白，我本来就没想活下去，我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只是在等一个人。”
等科波特，等戈登，也等秦苏，新世界的位置有限，他不愿意占了年轻人的位置。
听见法尔科内说自己生死看淡，达米安脸色阴沉。
另一边，黑面具将小刀交予被洗脑的夜翼手中，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他决定由夜翼亲手结束自己悲哀的一生。
“动手吧，比蝙蝠侠先死，也算超越他了，嘻嘻嘻。”
黑面具发出一阵怪笑，夜翼板着张脸，小刀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眼看夜翼就要自刎，一道刺眼的电光在他后颈炸亮。
电击带来的刺痛感直通大脑，唤醒了夜翼的神智，黑面具暗自叫糟，想要强行杀掉夜翼，结果被夜翼反抓住手腕，锁住关节摔到地上。
“罗曼，我自己长大成人，而你却一点教训都没记住啊，”夜翼若无其事地将小刀丢到一边，“就连稻草人都得定期更新毒气配方，你以为单凭一个能够影响精神的面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破解洗脑的方法非常简单，足够强度的物理刺激，夜翼选择的是电击，他的腰带里永远有一枚定时放电器，就是专门给黑面具准备的。
“罗曼，我给你一个选择，放开这只巨兽的精神控制，想办法安抚它，这可以帮你减免几年刑期。”
黑面具被逗笑了：“夜翼，你以为我不懂法律吗，我的刑期少说也有五百年，我差那十年吗！”
夜翼闻言心底一沉，黑面具不愿意配合，最好的结果是不用期待了，先避免出现最坏的好了。
他把手伸向罗曼的面具。
黑面具也是心狠，见夜翼想要揭下他的面具，不顾生理上的痛楚强行挣脱，即使代价是四肢骨头被折断。
但获得这一瞬间的自由，足够他集中精神唤醒沉睡的巨兽。
夜翼没来得及阻止黑面具，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接下来，会死很多人。
黑面具喊出从巨兽记忆碎片中读取出来的名字。
“苏醒吧，固拉D……”
“咚。”
穿甲弹钻入了黑面具的后脑勺，他的脑瓜整个爆开，也不知这面具是什么材质，子弹从面具的眉心处射出，只留下一个弹孔。
无头尸体倒下，红白之物满溢在面具内，从弹孔处缓缓流出……
墙洞之外，隐身的秦苏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金色弹壳落到地板上不住打转。
没见识就是可怕，利用宝可梦做坏事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秦苏不是君莎小姐，他是警察，美利坚警察，哥谭警察！
“人质危险，已消除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