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扎根千年的药方 有别人不知道的力量
昏暗的灯光下，数不清的玻璃器具中，各种颜色的液体在冒着各种气泡，蒸腾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永不停止的奇妙乐章。
这里是维克多的炼金实验室，从建成到现在，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维克多在自己的家乡做的最后一场炼金实验：升格者阵列，就是在这实验室里完成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维克多的实验室也跟随着一起穿越了过来，并以更高的维度形式存在于维克多的神格之中。
现实世界中的材料可以随意收进这里，在这里研制出的各种炼金药剂也可以随时拿到现实世界使用。
实验室包括一座三米高，长宽二十米的主大厅，一座同样大小的仓库，和一间舒适的小休息室。
实验室的大门原本是通往花园的，但现在，它通往的是一个神奇的位面，一个维克多暂时还无法理解的未知位面。
严格来讲，升格者阵列是成功的，现在的维克多已经不能算作是人，而是拥有人类外形的神。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曾经的维克多虽然依靠炼金术活了数千年，却无法永葆青春，在发动升格者阵列之前已是风中残烛，发须全无，全身的肌肤比腊肉都新鲜不了多少。
而现在，他却是一幅三十岁的壮年模样，体能和精力都在巅峰状态。
恐怕，今后的万亿年，他都是这个身体状态。
而副作用，是令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及几千年积攒起来的力量因为无法与神格兼容而被剥离了出去，封印在一个实验室门外的未知位面中。
但，维克多最重要的力量，还是保留了下来。
那就是知识。
特别是炼金方面的知识。
炼金是介于科学和魔法之间的迷之知识，在这个世界有一门类似的知识，名为化学，在维克多的理解中，那是失去了魔力和想象力的炼金，因此永远无法创造神奇。
但是。
化学这一门学科虽然无法创造神奇，却创造了很多维克多的家乡都不曾有的精密器械和标准。
烧杯、试管、酒精灯、温度计、电子秤、时钟，一件件刻着精确刻度的度量器具，对维克多提升实验的精准性提供了大大的帮助。
要知道，在家乡，他只能凭经验和眼力来判断火候，靠日照判断时间。
此外，还有神奇的元素周期表、结构化学体系，都令维克多受益良多。
还有方便的储藏设备，比如冰箱。
哦，冰箱可真是个好东西，在家乡，维克多的宫殿建造在熔岩之上，要弄一座冰窖可要费老大的劲。
而在这里，他只需要打开冰箱门，门的另一边就仿佛是另一个冰雪世界。
在这个世界，维克多第二喜欢的电器就是冰箱，仅次于电话机，电话机也是个神奇的东西，当然，要是能做成无线的就更好了。
‘咕咕咕咕...’
随着面前烧杯中的金棘草药液渐渐冒起沸腾的气泡，维克多赶紧拿起滴管，一边在心中计算着时间，一边精准的将鼠尾草汁滴入烧杯。
药剂在七十五度沸腾，却会挥发掉最好的效果，所以一定要不断滴入冷的鼠尾草汁，另其永远保持在将沸未沸的那个瞬间。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炼金学，但一级炼金药剂所需的各种原材料大部分都可以在市面上或者荒郊野外找到，不存在的维克多也设法找到了替代品。
至于更高级炼金术的材料。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一滴鼠尾草汁在烧杯中化开，神奇发生了。
烧杯中粘稠的绿色液体突然变得清澈见底，以至于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会以为烧杯中根本没有东西。
很好。
维克多又依次将事先秤好的50克金、30克银和12克锡倒入烧杯，每一样材料都在里面瞬间化开，没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紧接着，是老鼠的肝脏、蝎子的尾刺、和麋鹿的生殖器...
按说接下来应该用枯叶草碎块，但，这个世界没有这种植物。
没关系，维克多找到了替代品。
将香烟揉碎放进清水里等待三个小时，再把清水和杂质过滤掉，剩下的就是尼古丁沉淀。
焦黑，剧毒，和枯叶草有相同的功效。
将事先准备好的尼古丁沉淀加入烧杯后，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用魔力来创造神奇。
维克多掏出小刀，轻轻化开自己的手指。
随着十二滴神格之血滴入烧杯，烧杯内清澈的液体突然化作血色的龙卷，熔岩般的浮沫冲上表面又被新的浮沫撞入杯底。
连续十二个周期后，所有的红又再次化作透明。
就这样，一瓶上好的傀儡药剂，完成了。
维克多没有任何停滞，立刻用隔热夹夹起烧杯，往身后的试验台走去。
上一秒的傀儡药剂和这一秒的傀儡药剂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傀儡药剂，要验证最佳效果，必须争分夺秒。
试验台上，静静躺着两个小拇指盖大小的身体组织，分别是霞天使的上皮组织和翅膀。
刚从德里克音像店里弄来的。
其实如果维克多愿意的话，可以非常平静简单的杀死霞天使，他故意将场面制造的那么混乱，就是为了有借口取下霞天使的一部分组织，回来做实验。
维克多小心翼翼的将傀儡液滴在霞天使的上皮组织上。
下一瞬，那焦黑的小肉块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曾经死透了的它竟像有呼吸一般不断的收缩膨胀。
更神奇的是，它不断向维克多的方向蠕动，尾部一高一低，仿佛在跪拜一般。
看着这一切，维克多露出满意的笑容。
非常完美。
不，由于其中有维克多的神格之血，所以这傀儡药剂比维克多数千年炼金生涯中制作的任何一份傀儡药剂都要更加完美。
按说接下来应该弄一只完整的霞天使，甚至活体霞天使来做实验了。
说实话，这并不容易。
要活捉霞天使本身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更困难的是不能让警察或者调查员或者教团发现维克多私藏活体霞天使。
那可是重罪，连赏金猎人都逃不了的重罪。
要说这个世界维克多最讨厌什么电器，就是满大街遍布的监控摄像头。
就在这时。
‘叮铃铃铃铃。’
现实世界中，有人在按门铃。
维克多不禁皱了皱眉。
思绪突然被打断是一件令维克多非常恼怒的事情，不管按门铃的是谁，维克多已经在心里开始讨厌他了。
而门铃，还一直在响。
维克多叹口气，先将霞天使和傀儡药剂收进冰箱里，睁眼回到现实世界，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和手套，用水稍稍打湿头发，显得自己刚刚在洗澡的样子。
然后才开门。
门外，站着卢修斯.艾比戴尔，刚刚光顾过德里克音像店的一级魂契者。
“嗯？这不是卢修斯大人吗？”维克多将厌恶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表面笑意盈盈，甚至带着点献媚。
卢修斯对维克多认出自己丝毫不奇怪，这个时代的魂契者就像二战时的战争英雄，每一个都家喻户晓。
那献媚的笑容就更是习以为常了。
“大人，您...有事找我？”
“有。”
“那快请进。”
维克多让出门口，卢修斯立刻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客厅，径直坐在沙发主位上。
“喝什么？咖啡？汽水？哦，我这还有一盒来自泉州的上好茶叶。”
“那就茶吧。”
“好的。”
趁维克多烧水沏茶的时间，卢修斯细细打量着周围。
随意摆放的家具，褪色破损的地毯，正对面还有一台14寸的彩色电视和一台录像机。
电视的上方，还有一个微微歪向右边的标靶，靶心的位置满是小孔，周围则干干净净。
与这边的简陋形成鲜明对比，沙发后的书架上，数百本保存完好的藏书分门别类整齐排列。
《浮士德》、《荷马史诗》、《哈姆雷特》、《神曲》...
《牛津魂契大全》、《遭遇天使自救二十一条》、《觉醒，是一种习惯》...
书架显然被定期整理，上面看不到一丝尘埃，显示出它的主人对知识的尊重。
卢修斯一边观察着，一边在心中盘算，这个维克多到底适不适合。
一小阵后，维克多端着茶盘和点心来到卢修斯对面。
“来，请务必试试。”
卢修斯拿起茶杯闻了闻，稍稍抿了一口便放下，也不客套的赞赏半句。
维克多却丝毫不介意：“那么，有什么事情，我能够为您效劳的？”
看维克多这么主动，卢修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但并没有立刻进入主题。
“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我...”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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