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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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友

很快,稀里糊涂地时间便到了国庆,在张灯结彩的红色世界中,我与她约好去看望我的初中高中同学,在荒凉的大西北,能遇到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同学,我的心总算有那么一些安慰。那是种说不出的慰藉,只要一看她我总是很心安。

大学开始没多久,我就得知她也来兰州上大学,这对我而言也是注的。学业是小事情,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挑战,我更多的挑战来自自己孤寂的心灵,那痛苦与彷徨之刃不停地剜着我的心房,让我痛不欲生,我那可怜的心不停地滴着血,那一地的血腥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只有我自己日日夜夜闻着那可的血腥忍受着西北致命的荒凉。

出发之前,我便与我女友介绍了我的同学,那与我同在一座城的女生。我想她一定很高兴结识我的同学,毕竟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女生。

她叫赵静,人如其名,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文静内敛,话不多,生得人高马大,总喜欢和我比身高,我对此毫不在意,毕竟我们是初中高中同学,关系自然没话说,我和她无话不说。我对她有着某种程度的心理依赖,她自然而然也成了我的亲人,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就是我的亲人。如果自己生了什么心事,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心事一股脑地抖落给她。她一般不说什么话,真是个独一无二的聆听者。

坐了前往白银区的公交车,步行到西北民族大学老校区,坐上前往新校区的校车,我们很快上了前去榆中校区的路。上了车没多久,我掏出兜里的止痛药吃了起来。她一如既往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女生似乎总是靠在男生的肩膀,这或许能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你的头又疼了?要不要紧!”她抬起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我,眼神中带了莫大的关切。

“没事儿,老毛病犯了。偏头痛,没办法。”我忍着头疼低声说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让我愈发地难以忍受。这现在的工业文明给人类带来了巨的进步和便利,却残忍地伤害着我的心脑,好区分我和人类的不同。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她认真地说着,对我的小毛病投入了莫的关切。

“检查过了,什么毛病都没有检查出来。我家族都有偏头的毛病,科学解释不了。吃粒药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这点儿头疼脑热还要不了我的命!死不了,放心。”我毫不在意地说着话,丝毫没有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偏头痛当一回事儿。

“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再看看,希望没事儿!”她又把头搭在我的肩头,双手紧紧地搂着我左边的胳膊。

“没兴趣,我自己的问题自己非常清楚。”我说。

“别这么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希望你健健康的。”她闷着声说,用手玩弄着我的衣角。

“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阎王是带不走我的,你放心就好。”我看着车窗外,陷入自己的惆怅中,往往和关系的人在一起我总会不自觉陷入自己的坏情绪中。看着车窗外的人、车、建筑在不停的抛弃在我身后,我不自觉陷入历史的现实的社会的眼下的困顿之中,我总不能如此虚度时光,我总该在一些事情上拼搏一把,而不是随波逐流,这可不是我真实的自己,我看着窗外暗想。

药物的作用真是了不起,很快我的头疼便在药物的作用下缓解了很多,我渐渐地也轻松了许多。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老友,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窗外的世界也有趣了很多,随着车子不停地往目的地行驶而去,心情也好多了。车里坐满了大学生,我和她也是,车上的情侣也很多,明眼的都能察觉,他们无非就我两一样,肩靠着肩,脸贴着脸,一开始总是那么心动,过不了多久,也会失去兴趣,在痛苦与无聊中来回消磨宝贵的青春。

很快,我两便来到了榆中县城,我万没有料想,我的老友竟然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小地方读大学,换作是我,我可接受不了在这么荒凉的小县城读大学,那兰州本就是一个荒凉之地,读个大学竟然来到这么个小地方,现实不会可怜任何的理想主义,更不会对一个敏感的青年投来一丝丝地关怀,这就是现实,所谓的理想和现实就是如此,我们既要有勇气在现实面前高唱理想之歌,也要心甘情愿地在理想的国度里过着心悦诚服的现实生活。

下了车,她仍旧挽着我的胳膊,迈着轻快的步调,满脸的幸福。我想,她是想在我朋友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自信来,她一向是自信张扬的兰州女生,或许是为了给别人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她一向如此,我也没多想。

赵静早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着,没等我介绍,她便松开我的手走向了我老友,很快便与赵静打成一片,有说有笑,说着女生之间说的话。我也不便插嘴,只是偶尔问上一些幼稚的问题。

我女友也会开心地呛我一句:“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说完,她拉着赵静的手走我前面去了,看着她两的背影,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一个是我的女友,一个是我的蓝颜知己。此刻,她们都陪在我的身边,让我很知足,也很荣幸。我虽没有什么特的女人缘,却总能遇到一些独特的女生,这或许是对自己偏执性格的补偿。我一向不被上天眷顾,此刻却活在莫大的幸福之中。

对此,我也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话。

“你们两吃饭了没有?”赵静看着我的女友问。

“还没吃,我们打算和你一起吃。”女友抢先一步说了话。

“你吃饭了吗?”我问。

“我也没吃,等着你两一起吃。”赵静回了话。

“那我们到外面吃还是?”我走在她两身后问。

“我先带你们两逛逛我们的校园,我们一会儿再吃!你们饿了吗?”赵静问,一脸的羞涩,应付着我女友的话茬儿。

“不饿,我们先去逛逛!”我女友抢着说。

“行呢!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怎么饿!”我在她两身后说着。太阳很热,压根不像十月的样子。

我们在校园转了转,在校园一角的小树林的长椅上坐着聊了很久,我躺在草坪上仰望着西北的天空,时而看看坐在石椅上的两位女士,嘴里说着一些俏皮话。很快饭点也到了,我们索性到了食堂,老家的一位男同学也加入我们聊天的行列,好一个热闹。我来不及向女友介绍老家的男同学,着急着往食堂的卫生间里跑去了。

在上厕所的路上,我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是老家的男同学而与他们几个无话可说,陷入尴尬的境地之中。我匆匆地上了卫生间,便跑回到他们所在的饭桌。没等我回到饭桌,她早已经把自己是我女友的伟大消息告知了每一位在座的男生,与他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友,我那悬着的心也全然地落了地。她终究是她,一个同任何陌生人都能聊得来的女生,她从不缺什么话题,她同任何人都能聊得来,我真是谈了一个女友什么了不得的女友,她自信地介绍着自己,顺便也把我夸耀一番,我虽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却也很享受他给我带的自信和荣耀。

“她叫陈丽媛,是我的……”没等我说完,赵静抢先说了话。

“她早已经把她自己介绍给我们了,你有这样的女友真是厉害,估计也很幸福。你要好好珍惜啊!”说完,赵静笑了笑,她愈发大大咧咧地说笑着,和老家的几个男生攀谈起来,我看着他们几个聊天说话,在一旁喝我的饮料,偶尔插上一句,附和着他们的谈笑。

吃完饭,老家的一帮男生回了宿舍,我两和赵静出了校门溜达了一圈,她们始终形影不离,相互挽着胳膊,相处得非常的和睦融洽,我走在她两身后,生了莫大的感动。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赵静挽着陈的胳膊笑着问。

“刚开学,我就向他表白,很快我们便在一起了。”她转过头看着我,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那个时候特别害羞,都不敢看我的眼睛!”陈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紧紧地抱着赵的胳膊,伴着一阵的哈哈大笑。

“害羞!不存在的。我那是尊重女性,我一向尊重任何人,这是我高贵的品质。”我自豪地说着,也很庆幸自己能和城里的姑娘交往,她似乎成了我的一件宝贵的珠宝,却总爱在陌生人面前显摆自己。这是城里人的自信,也是她独有的魅力,她总是乐于在全世界面前带着我去显摆,好像自己在和一个不得了的男生在交往一般。其实我很普通,全世界和我没什么关系,尽管我那时一直在努力地关心和诠释这个糟糕的世界,这一定程度上让我走进一个可怕的沼泽中,越陷越深,最终迎来的是可怕又可悲的命运。

在一段关系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恋爱中一切都变得轻松浓厚,身旁的所有事物都被爱与被爱赋予意义。很快我们又回到西北民族大学的那片林子中,同样是两个优秀的女生在陪着我度过那个美好的夜晚,我心生感激,却没说什么。

回兰州的校车也该出发了,我和陈排在长长的队伍中,我的老友赵姑娘在一旁目送,我不知她当时作何感想,那时虽然有女朋友陪着,但我还是很舍不得她,她同样是只身一人来到这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大西北,我本以为她的学校也在LZ市,真没料想她会来到LZ市旁边的一个小县城里读大学,她来兰州城区非常的不方便,如果她也在兰州城里,那我与她见面应该是十分方便的,我如是想着。这也是没必要多说的,她能离我这么近,也算是一种幸福。虽隔了一段距离,只要我想叫她,或者她想见我,几个小时是能解决的。看着她送别的背影,我的心里也生了些许的不舒服。我们在初中高中有事没事都会在一起说些心里话,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蓝颜知己。或许我在她心里也有着同样的分量和地位。

看着静挥手道别,我也在车里向她示意,那过去的美好回忆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有无数的追求者,而我却始终和她保持清白要好的关系,这和她绝好的性格是离不开的,她确实是万人迷,有着美好的面容,令人亲近的性格,我听说她有很多追求者,她始终和那些追求者保持理性的距离者让我心生钦佩,她值得伟大的男人托付一生,车很快出发,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却牢牢地刻在我的心头,她真优雅贤淑,真是天底下难得的姑娘。

陈又幸福地把我的胳膊搂在自己的怀里,看得出她很爱我,她精力充沛,在车上不停地说笑着。

“有没有加了赵静的联系方式?”我问。

“肯定的,电话号码,QQ、微信都加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爱她,她性格真好。”陈微笑着说,嘴里还不停地嚼着口香糖,那薄荷的芬芳不停地窜到我的鼻腔中,给我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下午的阳光里,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带着舍不得赵的情愫踏上了回兰州城的路。

车子到了西北民族大学的老校区,太阳早已经下山去了。我叫醒了睡在我怀的陈,我两沿着白银路,在路灯的照耀下往前走着。

夜幕降临,城里的车和人愈发地多了起来,这和我那小小的村子自然是没什么两样的。我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家人通话,我不知他们在老家做些什么,更不知他们在老家想些什么,很快我生了惭愧。我在恋爱中竟然忘了生我养我的父母亲,我早已经把对父母的思念,对故乡的沉重感抛之脑后,我究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辜负者,我把最为要紧的事情在脑海中剔除得一干二净,这真是的罪孽。

“陈,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城里的生活,这让我痛苦,让我愈发地变得焦虑。我还是喜欢山水田园的感觉,我来自西南,我是个典型的南方人。我不怎么喜欢,也不习惯你们北方的一切,这里的环境让我很窒息。我们那儿的树木是真多,一大片一大片绿,不论春夏秋冬都是郁郁葱葱的世界,你们这儿真心让我难受,一片连着一片的荒凉。我想回到南方去,我想在回南方之前去XJ支教,那是我的理想,非做不可。但是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这样我会觉得亏欠。你是一个大城市里的姑娘,我估计你也吃不了这样的苦,我也不愿你跟着我吃这样的苦,我注定要走很多的苦,吃很多的苦,遭很多的罪。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苦而离我远去。”我语重心长地说着,她牵着我的手,我感到一阵的苍凉,那手心的温度也像生了什么冰凉。

“不,我愿意跟着你吃苦,我说过了,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想法,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支持你。我愿意做你身后的女生,你回大理,或者去XJ,我都会跟你一起去。我爱你,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只要是你,我愿意跟着你吃苦,无论吃什么样的苦,我都心甘情愿,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我两沿着白银路往前走去,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那路灯生得好孤单,似乎只有我才能敏锐地察觉到它们的形只影单,尽管它们沿着公路一排一排地耸立着,却没有任何车辆为它们停留片刻,它们虽然为这个世界提供着光亮,却无人问津。

“谢谢你,你每次都依着我,全然不顾自己的一切。你真让我感动!你累了吗?”我关切地问着。

“只要有你在,我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累。”

“我还不知道你,动不动就脚疼。这倒是非常符合你城里姑的事实。我哪怕走上一天的路也是毫无问题的。我们坐公交车回学校吧!”我说。

“再走一会儿,走一会儿再去坐车,时间没那么晚,别急。我不累,你放心吧!”她挽着我的胳膊一副幸福模样。

其实我知道她只是在我面前逞能,我刚说了她吃不得苦的话,她为了在我面前表现出能吃苦的模样而故意说一些坚持步行的话,我知道她的腿无比的娇弱,没有多远她定会腰酸背痛,我见过她喊疼的模样,只是多走了一些路,走了一些平坦的路,要是换成老家的山路,她定坚持不了多久。这平坦的道路都够她受罪的。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的苦,她又迈不开脚去,我们坐了公交车往师大摇了回去,她喜欢抱着我的胳膊,把头深深地埋进我的脖颈里,她一向如此,她真是片刻都不舍得离开我,她渴望占有和接触,这是恋爱中女生的模样。在车里,我能看到她一脸的疲惫,她失去了活力,失去大大咧咧的神情,失去大声说话的气力的兴致。判若两人,她一疲惫就化成一只病猫,躲在我怀里不肯说话。

城市的灯火在在闪烁着,让我麻木,我不知道这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只是路过,不超过四年,我就将离开这里,离开我毫无感觉的城市,这西北的城牢牢地将我困住,我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我在谈恋爱,但这恋爱并没有改变我的性格,也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思想上的提高。

回到了宿舍,我仍是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想看个电影放松下来,看了一会儿,我便陷入自己的迷惘中,我应该专注于自己的学业,而不是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至于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我陷入漫无目的绝望中,我父亲送我来兰州可不是来浪费时间的。

思来想去,我翻开自己的哲学书看了起来。我是该行动起来,成为思想的巨人,成为主宰自己命运的大人物。从此,研究学问,强身健体的心思便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宿舍,酒桌文化还在上演,他们早已经知道我在恋爱中,却早已经没和我说什么话的冲动,我本想用十一黄金周的时间去好好了解兰州的,或许是甘肃的文化,却始终和自己的女友黏在一起,让我脱不开身。

国庆第二天,陈也没有想要回家的心思,她睡觉之前又约好了,要和我去兰州的主城区逛逛。似乎恋爱就是要不停地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好让恋情在陌生的地方生根发芽,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回忆,这终究是不分好坏的事情,所有的恋情不都是如此。

我昨晚睡得很饱,所有的精力都已经恢复,窗外早已经是一片阳光明媚,也是个不错的日子。坐上 131路公交车,我们沿着拥挤的黄河到了白塔山,四处闲逛,不久便到了五泉山公园,头昏脑胀之际又现身城关区。记忆的确抵不过时间,说说笑笑中,我们又坐上了公交车,沿着令人作呕的城市公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培黎广场,拖着两具疲惫不堪的躯体回到了宿舍楼底下,照样是轻轻地吻别,在黑夜中,她拖着自己的背影远去了。我却没有什么恋恋不舍的感觉,我们已经黏在一起好多月,似乎成了老夫老妻的模样。她更多的是在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其实我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谈情说爱这件无聊的小事之上,我似乎更在乎我的兴趣爱好,以及自己必须要做的一些事情之上,我不能老是稀里糊涂地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一整天的时间,我应该去看看书,去健身,去玩弄自己心爱的篮球,我的脑袋像套在一个巨大的袋子中,这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世界。我成了自我折磨的幼稚鬼,慢慢地,我有意地去疏远她,好让自己有什么时间去阅读,去健身。我想拥有雕塑般的身材,拥有睿智的大脑,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思想高度,这才是我该去追求的!

渐渐地,我把时间投入到阅读和篮球运动中,我还专门买了一个篮球去篮球场流汗去,这让我无比的畅快。

她可能是太累,也没说什么和我要去游玩的话,国庆节篮球场上的人非常多,我自觉自己篮球技术高超,拥抱自己的篮球便像国王一般往篮球场跑去。

一去篮球场,总是一副嘻哈的模样,连衣帽,一个红色的鸭舌帽,它们始终套在一起,耳机一插,再来一段嘻哈音乐是必须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之前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当我带上自己的篮球,听着自己的音乐,我彻底把这个糟糕的世界抛之脑后,尽管我仍在这个地球表面思考问题,却把自己的视角拉到宇宙深处的角度去打量这个世界,思考这个世界所面临的问题,我想给世界出一副良药,彻底根治这个生了病的世界。

在篮球场上一顿猛如虎,我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运动了。电话一响,我跑到抛放自己衣物的围网下,果不其然是她。

“你去哪儿了?”她问。

“我在篮球场打篮球!”我有点儿不情愿地回了话。

“一起吃饭吧!你估计还没有吃饭吧?”她随口一问。

“我吃过了,为了来打篮球,我一大早就吃过牛肉面了。”我回答。

“那我过来找你!你一个人去打篮球?怎么不叫我。”她似乎有些失落地说着。

“你又不喜欢打篮球!行吧!你来吧。”我有些不开心,她一个从不运动的女生,不知来篮球场做什么!她本可以自己好好看看书,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老是跟在我的身后,我是一个男人,我需要自己独处的时间,我不想整天让他走在我的身旁,那只会让我尴尬。收了手机,我又拍打起了自己的皮球,我想她来篮球场找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没一会儿工夫,她便穿着我和同款的连衣帽来到了篮球场。她没什么兴致摸一下我手中的篮球,她只是站在篮球场的一角,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皮球,她偶尔帮我捡跑到她跟前的皮球,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早已经站不住了,往围网下坐了下去,眼睛不停地盯着我看。这没法让我不顾她的感受,这一定程度上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要不你先回去,我再打一会儿再回去找你!”我拍打着皮球,看向她问。

“不,我就在这儿等你。”她把双手插进裤兜,蹲坐在篮球场东边绿色的围网下,头上带着她浅灰色的连衣帽,露出一张圆圆的脸,两绺乌黑的长发从两侧的脖颈里伸了出来,紧贴着她的两颊。

“我还要打很长时间的,我每天给自己设定两个小时的运动时间,才一个多小时!”我认真地说着,抬起手将篮球往篮板上投去。

她仍是说着要等我的话,这让我无可奈何,她就想黏在我身边,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我能理解她想黏着我身边的那种感受,那是很爱一个人才会生的感觉。我的心里生了一些不舒服,却没有明说。看着身边的一切球友偶尔把眼光投到我两身上,我心里不是滋味儿。

为了照顾她的感受,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我实在难以忍受球场上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的眼光,搞得我像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女友的男生,只顾着露着膀子玩自己的篮球,我收了篮球,朝她走了过去,她起了身,没说什么话,一脸木讷的样子,好像在等待我的时间里陷入极大的无聊和痛苦之中。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在恋爱中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容易冲动,在冲动劲过后,又容易陷入恐怖的无聊和痛苦之中。这是很容易理解的,青春期的男女大多都是如此。我不例外,我的女友也不例外,或许我们都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拼凑在一起的一对恋人。

“走吧,一起去吃饭。”我头一次对她说要去一起吃饭之类的话,看得出她有点儿小情绪,别人很容易就能发现我的小情绪,我也同样能察觉她的小情绪,她失去笑容的脸很容易就能告诉我,她此刻情绪低落,要么活在自己的的无聊中,要么生了对我的小埋怨。

她起了身,帮我捡起围网下方的衣服,我接过她怀中的衣服,放下篮球穿了起来,弯腰下身捡起了篮球,陪着他走出了校门,往我们经常去的餐馆走了进去。

“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洗完澡再来吃饭!”她低声地说着,似乎在嫌弃我一身的汗臭。我粗声醋气地回了一句:

“吃完了再去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吃完饭再洗澡对身体不好!”她轻声地说着。

“走吧!死不了。吃完饭了再回去洗个澡。”我不悦地说着,抱着我的篮球上了餐厅的二楼,她跟在我的身后,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没一会儿,服务员来了。她看是我们两个,又笑了笑,端着她的茶壶又走了过来。

“要两份米饭,加一份竹笋炒肉!”我坐下餐桌便心直口不出地说着。

服务员笑了笑,礼貌地看着陈说着:

“你要吃什么?”

“我不吃!我吃过了。”陈面无表情地说着,她的脸满是无辜的神情,头上仍是戴着她的连衣帽。

听了她的话,服务员放下茶壶和两个空杯子下了楼。

“你不开心?还是不舒服!”我放下篮球坐了下去。

“没有不开心,我吃过饭了。”她冷冷地说着,把手插进自己的衣兜里,盯着餐桌上的茶壶看着,像一尊不愿说话的雕塑。

“生我气了,我想是这个原因!”我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我有着巨大的心理优势,我从不惯着她,我想在爱情中我们是平等的,没有谁需要刻意去照顾照顾到对方的情绪,在爱情中不带情绪是不可能的。

“没有生你的气,我本来想带你没去过的地方去逛逛,我都计划好了。”她平静地说着,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冒犯到我。

“我们这几天不是到处逛了嘛!其实城市都是一样的,所有的城市都没有什么可看的,高楼大厦,人来车往,汽车尾气,一大帮没事干的人在吃饭购物,无非就是如此。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这城市的人不都是追名逐利,为了点钱拴在城市里。我对这样可提不起任何一点儿兴趣。我宁愿去原始森林里隐居,这问题我早在初中的时候就思考过。”我情不自禁地在她面前透露自己要隐居的想法,这是她第一次听我说如此荒诞的想法,至少我自己也觉得荒诞,却也不怎么荒诞,我紧跟着自己的大脑里的想法,也跟着我的心走,这是没什么错的。哪怕成了一个臆想症患者,也是很不错,这至少能与上帝沟通,平凡的人类让我难以忍受,他们嘴里总是说着一些自以为是的话,那些话总显得那么无知又可怜,但是他们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可的话,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怜的事,这才是最可怜的地方,也是最可悲的地方。真正的可悲是意识不到自己可悲的命运,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可悲,这算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叩问,我对自己的生命要加以理性而深刻地追问,问天问地,更要问自己的灵魂。

“你去深山老林隐居,我都跟着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她平静地说着,这倒让我难以适应,她一向是笑着说话,每说一句话都会用笑容作为句号。

听了她的话,我没作声,我已经习惯了她顺从的话,她似乎为了我把自己变成我不习惯的模样,这是我不喜欢的。在恋爱中,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改变自己的性格,抑或是变成自己的某些习惯,在恋爱中迷失自我,改变自我是十分没必要的,这显得很愚蠢。

“你完全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没必要天天跟着我。”我无奈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试图让她给我一些独处的空间,毕竟我不喜欢天天黏在一起,那只会让我窒息。我不喜欢成天堆在一起,那是弱者的表现,只有天才和疯子才懂得孤独的滋味,并享受孤独带来的智慧。成天嘻嘻哈哈地活着,还不如趁早死去。

不久,服务员笑着端来了饭,我对服务员的笑突然生了反感,服务员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的笑容具有嘲讽的意味。

服务员放下饭,我头一次没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她始终是个平庸的女人,她或许就在这小小的餐馆里打发自己的余生,想到此,我的心淤堵了起来,眼前的女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没什么好说的,吃光了所有的饭,嘴都没擦便起了身。

“你确定自己吃过了!我刚没问,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非常不好意思。我忘性大,免不了会忘记什么。”我冷地说了话,她陷入自己的面无表情中,也起了身跟着我走下了楼。

“那我回去洗个澡,洗完澡我们去逛逛,既然你这么喜欢逛街!”走在天桥上,我对着身后的她说了话。

刹那间,身边的人说笑声显得格外地刺耳,尽管他们说的话和我无关,他们真是可怜,一天天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面目。突然间,那句话又从我的脑海里跑了出来。

“不加以审视的人生不值得度过!”这真是影响我一生的名言,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如何地对我施加了作用,倘若哪天浪费了很多时间在闲话和琐碎的小事之上,我觉得自己在虚度光阴,我在浪费自己的青春,这让我痛苦不堪。我似乎在该死的恋爱中浪费了很多时间,那些时间就是我的命,它们组成了我的命。

“我跟你一起去宿舍,我还没去过你宿舍!”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不怕楼妈发现?你胆子是真大,一天比一天大。你怎么上去?要不你先回宿舍等我一会儿,我洗澡很快的,只需要五分钟。”我们在宿舍楼底的广场上停了下来。

“不,我要去。我想去看看你宿舍。”她噘着嘴嘟囔着,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样,眼睛带着哀伤的请求。

“被抓住了,别怪我!”我说,把抱着的篮球塞给了她。

“你就当刚打完球的男生回宿舍吧!”

她拉了拉自己的连衣帽遮住了额头,准备往男生宿舍楼溜进去。

“大哥!你的长头发能不能收里面!我们宿舍楼没这么长头发的男生。”说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她一意孤行,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只是一味地去做,她的爱一定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她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把两绺披散的长发塞锁骨处藏了起来,抱着篮球跟在我的身后。

“别笑!你以为楼妈分不出男女的笑,正经点儿。你最好低着头进去。”我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她抱着篮球,那篮球在她胸前显得格外的大,她一副非常不熟悉篮球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碰过篮球的女生。

到了门口,我让她先进宿舍门,免得她被楼妈逮住,在我身后解释不清楚。我在门口外看着她低着头溜进了宿舍,叫楼房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我才放心走进了宿舍,往楼妈值班室看了进去,只见楼妈在低头织着毛衣,全然没留意这进进出出的人,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我加快了脚步,追上了的身影。她仍是戴着自己的连衣帽,怀里抱着篮球。看到我跟了上来,她侧着身看了看我,笑出了声。

“赶紧走,我宿舍在四楼。我真是服了你,一会儿让我去女生宿舍,一会儿跑男生宿舍。”我开玩笑地说着,她愈发地笑出了声。

“轻点儿声,你是想让整栋楼的男生都知道你到此一游嘛!”我开心地说着,尽管她刚刚和我生了小情绪,对于她这种大胆的行为,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诧异的,她一向如此。莫名其妙地,我也生了开心。这是她头一次来我宿舍,我像娶回了一个老婆似的。这也是我头一次生了真正的快乐。一个女生不顾及自己的面子,跟着我勇闯男生宿舍。

进了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这让我生了尴尬。要是宿舍里有什么人,我说什么话便可以化解尴尬。若是室友突然回来,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什么都掩饰不了尴尬,我想。

我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床铺,放下篮球要去冲了澡。

“你不需要指给我看,这海报一看就是你的床铺。”说完她激动不已地坐在我床铺下课桌前的凳子上,打量着课桌上的摆放的书籍物品。

“你真的很喜欢哲学啊!这么多哲学书!都是你自己买的!”她惊奇地问着,随手取出一本翻看了起来。

“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我取了自己的毛巾、洗脸盆、洗发水往盆里放去。

“你还有一面镜子!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女生才有镜子。”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照看起自己的样子,镜子里映出她圆圆的脸,她很快摘掉了自己的连衣帽,圆满红润的额头跑到镜面中。

“男生就不能照镜子吗?那是用来剃胡子的。总不能对着墙剃胡子,你想让我割破自己脸!”我胡说八道起来,那就是我用来自我欣赏的镜子,我对自己的五官很满意,它们在镜子中完美地组合在一起,真得对爸妈的好基因心存感激,我不止一次地如是暗想,陶醉在自我的满足中。她鼻梁很低,看着是个没有鼻梁的圆脸女生,对着她的低鼻梁,我是很自信的,她的双眼皮是那么的不分明,这愈发让我的心理优势陡增。

“你们男生宿舍都是这么乱吗?”她好奇地问这,看向玻璃墙边的一堆酒瓶子说着。

“又不是我搞乱的,我不喝酒也不抽烟。你看看我的桌面乱吗?”我面露喜色,沾沾自喜。那会儿我的桌面确实整整齐齐一干二净,那成排的书都带了我的秉性,规规矩矩地排列些,没有丝毫的参差感。

“知道你不喝酒不抽烟!你的挺整的,就是宿舍有点儿乱。”她说着站了起来,往空酒瓶堆走去。

“他们成天喝酒的嘛!这么多酒瓶子。”她看了看酒瓶子,似乎生了不小的震撼。

“没呢!隔三差五地喝点儿!天天喝那不得喝死。”我开着玩笑,端着盆往卫生间转去。

“你们的电视机还能看嘛!我们宿舍的电视机都只能看雪花!”她抬着头看了看天花板横梁下方的电视机说着。

“我们的还能看,好着呢。那我去冲洗一下。你先坐一会儿。”我说着进了卫生间,带上了门。

“你怎么不关门!”她在宿舍里说着,说完显出了我听惯的大笑声。

“我这不是关了嘛!”我大声地说着,卫生间里挤满了我的声音。

“开玩笑呢,我说的是宿舍的门!”说完,传来嘟的一声,她帮我关了宿舍的门。

我接了一盆开水,光着身子把水往头上倒去,好一阵痛快,全身传来一阵阴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齐刷刷成了白色的毛草地,就像秋后枯黄的草坪打上了霜,上头结满了乳白色的小雨点,连成绒绒的一片。那卫生间的白光照在我全身,我习惯性地打着自己的身体,我的胸肌光滑挺拔,我曲了曲自己的左右胳膊,两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呈现出良好的状态,我不自觉交替着手摸了又摸,我一向喜欢肌肉,肌肉对我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储备,也是我作为一个伟大男性所必不可少的特征。我对速度力量的追求不亚于对理性和智慧的偏执。

在倾泻而下的一盆盆冷水面前,我显得英勇而无畏,我喜欢用干净的冷水清洗我高贵的身体,这让我头脑始终保持理性和睿智,这得以耸立在智慧之巅,让我俯瞰眼下的这个世界,用自己独到的视野去审视自己,以及自己所处的社会。

“你在里面叫什么?”她在宿舍里大声地喊着,伴着一阵阵的大笑。

“用冷水冲澡,你来试试。我喜欢尝试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在卫生间大声地喊了几声,随后又把一盆盆的冷水往身上倒去。挤了点洗发水到手心,往头发上抹去,双手快速地胡乱抹擦着,头上的泡泡便生了起来,把头上的泡泡往胳膊肘和胳肢窝处抹去,随即又把一盆冷水往头上倒去,随着一连串的尖叫,真是痛快。尝试新的事物,违反常理,是我的说不上来的新追求,天气越是地冻天寒的,我越享受用冷水洗澡,即使天上下了刀子,也阻挡不了我去篮球场挥汗如雨的实践,这是我和别的男人根本的不同,我有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并将想法付诸实践的为数不多的男人,准确地是为数不多的唯一,我能标榜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思想和紧随其后的行动。

没一会儿,我擦好了身子出了卫生间。她反坐在我的小板凳上上下打量着我。我身穿紫色的球衣,底下配着一条白色的黄色的球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从篮球场回来。我对吃穿没有任何的要求,任何事物能填饱我的肚子,让我果腹,任何衣物都能遮挡我的身体,衣服只是遮羞保暖,其他别无用处。

“看不出来你还有肌肉!”她起了身摸了摸我的肌肉,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露出几分羞涩。

“没听说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大概听过这个道理。一个男人没有肌肉是可笑的,也是不可取的。一个男人没肌肉,和女人有什么区别。男人有肌肉是必须的,不然怎么保护自己爱的女人。”说着我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令我骄傲的肱二头肌在不自觉地缩胀着,彰显着我的男子气息,我俨然成了雄伟的一尊古希腊的雕塑。

说着,我爬上了自己的床铺,看着墙裹起了自己的身子,在床铺上换起了裤子。

“不建议我换个裤子吧!”我故意打趣道,露出一脸的狡黠,也生了几分羞涩,用尴尬的笑缓解突然其来的心生情愫。

“没事,我又看不着,你随意,就当我不存在。”说完她放生笑了出来,看得出她有些激动,心里暗想着什么。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恋爱中无非就那点小事,可以说是水到渠成,想要亲近是无可厚非的,这似乎是本性使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上天既然安排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自然会宽恕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

“把我衣柜里的裤给我拿一下,那条红色的裤子。”我把双手伸进自己的被窝里,对着她说着,这是我头一次差使她为我做什么,关系已经成熟,相互使唤是没什么大不的。在一段不错的关系中,我有使唤她的权利,我也有为她去做什么的义务,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成的,也是经得起考验的,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她走到衣柜跟前,我往下看看不到她的身影。

“看不到红色的裤子啊!这里只有一些球衣。”她在衣柜前说了话,双手翻找着衣柜,衣柜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显得深沉诱人。

“随便给我拿一条上来,不碍事,或许是自己记错了。”我随口一说,在被窝里脱下自己的球裤,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她听了我的话,抱着一条运动裤出现在我的视野中。随后笑了看向我问:

“这一条可以吗?”

“随便找一条的意思是哪一条都可以!扔上来吧。”我说。

“我还是上来给你好了,扔上来不好看。”她狡黠地笑了起来,把裤子放桌面上,弯腰去解自己的鞋带。

“你不需要上来,只需要把裤子扔上来就行。换完裤子我就下来。”我慌了神,加快了说话的语速,还带了些结巴。

“不,我要上来。”她很快踩着自己的鞋子,一把抓起了桌面的裤子爬了上来。

上了床铺,她笑嘻嘻地把抱在胸前的裤子递给了我,并故作镇定地冲我说:

“现在换吧!我已经给你拿上来了。送货上门,还不赶紧感谢我。我是天底下最会疼你的女生,你觉得呢?”说完撑不住假正经的脸,在我跟前失声大笑了起来。

“少贫嘴,赶紧下去。我要换裤子,赶紧换完立刻出发,要是被舍友看到我两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一张嘴是解释不清的,你知道我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我偶尔不要脸。我妈都没看过我换裤子,我是很严肃的,有些东西不值得看,大家都有的东西就失去了看的必要,你懂我意思吧!”我快言快语,给她说了自己的隐忧,我可不想被自己隐隐的焦虑害了紧张,再得个什么心慌病,这是得不偿失的,我是个聪明人。

“不是,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我用自己的人格发誓!但是话说过来,我们两什么关系,欣赏一下呗!”她一边说着,一边笑掉了自己的大牙。

“你正经点儿!赶紧下去,我很快就换完了。别耽误时间,把时间浪费到换裤子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真的是罪过!”我憋着笑意,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毕竟我向来以绅士和哲学家自称,我可不想在一个女生面前失去了绅士的面子,更不能做伤及灵魂的下等事。

“我不下去,我喜欢你的床铺,上头还有很多小猫!你那么喜欢粉色,床单上都是粉色的小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女生的床!没想到你这么细腻,内心估计是个小女生!”说完,自己乐不可支,仿佛更懂了我的一些秘密而变得愈发开心似的。

“别说笑了,这是我父亲给我买的,他随便挑了一个,男人对买东西是最不在行的,就颜色这一点儿上来说。”我一脸羞涩,那粉红色的床单似乎给我蒙了巨大的羞辱,我认真地看了看床单上数不胜数的小粉猫,都是一样的表情,原先我还没有刻意去看自己那粉色的床单,上头的猫更是不怎么留意过,更别说盯着那些猫看,现在仔细一看,竟让我生了厌恶,那些不会呼吸的猫给来招来了巨大的脸红,我突然责备起床单上的那群傻猫,它们有作为猫的权利,但至少换个别的颜色。那些粉色的傻猫在我鄙夷的打量中失去了纯真的味道,它们生错了颜色。我应该拿瓶黑色的墨水给它们换个颜色,最好是黑色。如果是黑色的一群猫,她估计也说不上话,至少不会边说边笑,让我陷入尴尬的脸红中。或许床单是一群黑不溜秋的傻猫,以她的性格也会说上一番,毕竟男不养猫女不养狗,这城里人和乡下人有着同样的顽固,似乎成了城市里的一种现代迷信。不论春夏秋冬,不说城里乡下,无知且无聊的人还是居多,自古都是如此,我能几何!

“退一步说,谁说男的就不能喜欢粉色!女生没有独享粉色的权利。宪法赋予我喜欢蓝天白云,追逐海阔天空的权利。”我打趣地说着,借此缓解我钟爱粉色的尴尬。

“行行行,喜欢就喜欢,别强行解释,越说越说不清楚!你看看你的衣服,红的黄的紫的,都能凑出一道道彩虹。你是个有爱的男生,挺可爱的!我喜欢你所有的喜欢,放心,我就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她笑了笑,把身体往我这边挪了过来。

“不是,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裤子,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说完憋不住笑出了声,她见我一笑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歪着头靠在我肩膀上。我又一次闻到了她头发上的味道,这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直让我心痒痒。

“我就这样,往窗户老去,你换你自己的,我保证什么都不看。”她露出几声窃笑,靠着我的肩膀看向窗户。

“你选择性失明,还什么都不看。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手里的镜子,我物理没那么差,你以为镜子不会反射?”她嘻嘻地闷头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镜子往兜里装去。

“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有你的。好了,我收好了。你放心地换吧!你还蒙着被子,担心什么。”她仍是低头痴笑着,这让我放不下心,鬼知道她突然一时兴起突然拉开我的被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马虎不得,我暗想。我可不愿在将自己的隐私显露无遗,这会让我难以启齿,我是个保守的绅士,却始终在别人面前伸不开拳脚。

迫于无奈,拉高了被你,换起了自己的裤子。手忙脚乱中,我换好了裤子,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说话算话,没有做什么让我反感的事情。

“好了,让我们出发吧!接下来又得去哪里逛街去?”我安心地问着,心头的痒痒也止住了。

“我们先在宿舍里休息一会儿,你也放松放松身体,我们下午再去也不迟。像你说的,其实城里也没什么可玩的,我们索性就在宿舍里休息一会儿。要不我回去拿我电脑,我们坐床上看一会儿电影!”她高兴地说笑着,这真是破天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坐不住的人,竟然提出要在宿舍里消磨时光的想法。

“我有笔记本电脑啊!你要看,自己下去拿就行,不过还没有连着宽带,只能连着手里看。没一会儿手机估计欠费了。”我说着,留心舍友在不经意地回巢,要是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刚好被踏进门的舍友听到,我定丢尽自己所剩无的脸面。

“那我下去拿,连我手机,我流量多得很,用都用不完。”说完,她开心地下了床铺,把头钻进衣柜取我笔记本电脑。

取了笔记本电脑,她踮起脚尖把电脑递了上来,露出一向粉色的圆脸,那红成一片的脸下是被她拉长的红脖子,同样是一片粉色,依稀可见上头紫黑色的血管,似乎要从粉色的脖颈里跳出,往下看去,脖颈下是淡出肉色的锁骨,锁骨下连着她的卫衣,垂下两条紧拉,伸到连衣帽中,这让她的肩膀看上去愈发地圆润平滑,看着还有中蓬松的肉感,让我生了些说不清的亲切感,准确而言是生了想要拥抱的感觉,没一会儿心头一热,身体也跟着升了温度,全身上下涌起一股股荷尔蒙怂恿下的暖流。

“我和你说个事,我们班的那些男生真是无药可救了!”她努力憋着自己的笑,好像要说什么开玩笑的话,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要讲一个冷笑话,结果自己却憋不住。

“你们班的男生怎么了?他们会开飞机吗?有这么神奇!”我板着脸努力地憋着笑,不知什么时候,我又开启自己的冷笑话模式,我一向喜欢幽默,诙谐是个好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获取,那是上帝给我的财富,却也让我承受着幽默背后深沉的孤独,好在我享受孤独,不然年纪轻轻地早已经被辜负杀死。她尽管大大咧咧,却不会说什么幽默的话,只是厚脸皮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罢了。或许这厚脸皮三字不适合她,她对脸皮的薄厚没有任何的想法,无从谈起。

“不是,他们怎么可能会。我说的是别的事情。”她笑了笑,感觉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你们班男生会飞是么!”我打趣着,争着抢着说话,成了宿舍幼稚的稚童。

“当然不是。有一天,我们班的一个男生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借走了,他竟然用来看那个啥!我真是无语。”她说完噗嗤一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脸通红。

“他用来看什么?”我明知故问。

“他用来观看电影!”她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脸红脖子红,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得前仰后翻。

“不是!观看电影很正常啊!有什么可笑的?”我故作镇定,使出了自己插科打诨的本领。女生总是大惊小怪,把一些琐事看得很重,却忘记了真正的大事情。对于生与死这等天大的事情,她们却提不起一丝丝的兴趣,这才是值得一笑的事情。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倒吸了一口气,又急切地吐了出去,又猛地吸了一口,嘟着嘴缓缓地吹了出去,紧接着用笑腔说:

“我说的是那种不正经的,你懂我意思吧。”

“纪录片嘛!挺好看的。我也喜欢看,真的是很有意思,泡一杯茶,边看边想,真是享受。你也喜欢看吗?”我憋着自己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一本正经,这让我嘴角生酸。

“不是纪录片,我说是那种的。怎么可能是纪录片。况且我也不喜欢看纪录片。”她认真地解释着,似乎真的被我带进沟里,她收了自己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打开笔记本电脑要连手机网络,此刻电脑仍在开机中。看着她把笔记本电脑端放在自己的腿上,我不禁又说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看记录片,你喜欢看别的,电影电视剧之类的是么?”我强作镇定,装出一副全然不懂的可怜样,把头凑近她的耳边,往电脑屏幕上看去。

“不是,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借我电脑的那个男生看那种。”她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认真地说着,她的头发散落到她的双肩上,有一些头发知趣地滑落到她的额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时不时用手把头发撩到自己耳后,不一会儿那头发又滑到眼前,她又不厌其烦地撩拨着她的头发,她没有留过刘海,头发时而扎束成马尾,大多都是中分滑两肩,头戴连衣帽,身后一看都是男孩子模样,跟前一看还是女的。她在收头发之际,她左耳朵的耳根处一颗小小的肉痣清晰可见。

“说的那种是哪种?是公开课的视频吗?”说完,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知故问,就是关于那种的。还能有那种,邻国最喜欢拍的那种。这下你彻底懂了吧!”她又笑出了声。

“你的电脑怎么没设置密码!你都不怕别人把你电脑偷走了,你所有的秘密都会泄露出去的。这对你不好,还是小心点儿为好,我帮你设置一个登录密码吧!”她看了看我,又盯着电脑屏幕看去。

“不了不了,我不需要什么该死的密码,那很麻烦,登录的时候还浪费时间,浪费粮食最可耻,浪费生命最可悲!伟大的人是绝不会在设置密码这等事上浪费时间的。你是没看到孔子在川上哭泣的样子,逝者如斯夫啊!”我说,把自己的手搭在她后背上,她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操弄着电脑键盘。

“你不怕别人知道你电脑里的秘密!”她低头说着,我把脸凑近她的耳边,用手捏玩着她的胳膊肉,她胳膊上的肉真多,软软的,摸着特别柔软,不愧是城里姑娘,细皮嫩肉的,没见过她参加什么体育锻炼,怪不得有这么好的一身肉。

“我电脑里又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没必要设置什么登录密码,那是画蛇添足,完全是杞人忧天。设置密码的人定是心里有鬼,怕别人看到什么,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鬼敲门。”我自豪地说着,似乎又找到难得的区分与一般男生的伟大之处。

“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也不会拿你和别人比较,因为你天生就是不一样,毕竟是我的男人。”她说了难得的好话,让我很是满意,如果一个女生很懂你,且想去懂你,走进你的心里,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这样的女生差不到哪儿去,我暗想。如果她只是为了讨好我说了什么恭维的话,试图去改变自己,那得另当别论。

“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网络已经连上了,你喜欢看什么!你有会员吗?”她打开爱奇艺视频软件说了起来,说着回头看看我。

“有啊!我不喜欢看电影,我喜欢看纪录片。当然,你也不需要迁就我,喜欢看什么自己看,我很随意的。当然,最好不要看看什么言情偶像剧,我最讨厌那些小白脸拍的东西,都是什么垃圾。这人间垃圾已经堆积如山了,还要不停制造垃圾,不嫌恶心!你最好看一些有意义的东西,那对你有好处,我们花的时间必须对得上自己的成长,不然就成了娱乐。娱乐至死的时代,但是我想逆流而上,这是我们与别人的不同。”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说出了自己的偏见来。

“你知道吗!他不但自己看,还和他宿舍里的几个室友一起看,我下次再也不借他,真震碎我的三观。”她惊叹着,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和宿舍里的人一起看!他真是懂得分享的男生,挺有爱心的,分享欲很强,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一脸认真,觉得不是大事,无非是迎合了自己的兴趣,也成全了别人的猎奇,月底如此,不值得大说特说,这完全是把自己宝贵的时间耗费到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的陌生人身上。

“我真是服了!我好心借他电脑,他倒好,拿去看有颜色的东西。你们男生都喜欢这样的嘛!”她无心无脑地说着,边说边笑,努力地翻找着什么电影。

“别把我和别人放在一起,这是对我的亵渎!对一个神圣的人进行无端的猜测,是不可原谅的。”我突然假装生了情绪,她口口声声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却在潜意识中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待我和他人的存在,这简直让我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你刚一直在笑,我觉得你是个不会对女友发火的男生,你很善良。”说完,她还在笑着,她确实准确地把握到我的故意,对着我说了一些平时从不说的话。

“确实,我在开玩笑呢。你也别上心里去。你知道,我脾气不怎么好!”我抚摸着她的背,说了轻松的话。她的背很暖,也很厚实,这让我突然想到虎背熊腰这个成语,她并非是个肥胖的姑娘,只是体格生得有些壮实,令我奇怪的是她生了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的手,她那双手很可爱,白皙细腻,我一把就能把她的小手抓紧我的手心,我没见过那么小的手,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来说,确实小了些。看了她的小手在电脑键盘敲打着字眼,我心生好奇,不自觉看了看她的脚,她的脚和她的手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小的不能再小,如果她脱了袜子,定能露出十颗小得可怜又有些滑稽的脚趾头。

“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小,这是遗传吗?”我说着,不自觉笑了起来。心想,她的祖上一定不是干活的人家,都是养尊处优吃白食的家伙,这人不干活就会四肢退化,脑袋不见得发达进化,久而久之,用进废退,生物学上说的很清楚,我生物学得精,这么简单又复杂的道理蕴含着深刻的社会学道理,抑或是人类学的道理。

“我哪知道,估计是遗传吧!”她嘻嘻地笑了起来,专心地搜索着什么电影,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全然成了我的,并不会对我的什么举动而生什么不舒服的情绪,此刻我成了主动的男生,忘记了自己是一方木头的事实,我的手变得勤快且不安分起来,我对自己的殷切没有丝毫的羞怯,我果真还是个大男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用的脑袋思考问题,还是受荷尔蒙的驱使行事。男人终究抵不过自己的本能,这倒不是说我全然丧失了自己的理性,我只是不由自主地想去亲近对自己有好的人,况且她是我的女友,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是我头一次如此毫无距离的接触一个女生,那种接近的感觉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我自己是说不清楚的,那是吃了迷药之后的清醒,是介乎喝酒之后的刚上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大脑中不剩什么理性,一切都在彼此试探中。彼此心知肚明,却不明说什么,总有人要厚着脸皮去做些什么,或说着什么。

“你这手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儿,真是娇生惯养。怪不得没走几步路就哭爹喊娘的。你们城里人真是没什么吃苦的耐力,得全靠着地球人供着你们吃喝。”说完,我用自己的浅笑缓解自己顿生的惭愧,毕竟用语言伤害自的对象不是什么聪明人的做法,我一向自以为是个聪明人,从不犯低级的错误,更不会对自己亲近的恶语相向,除非自己生了什么糊涂,起了什么性子。

“这不干活又不是我的错,总不能让我在小区里种菜吧!”她平静地说着,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她是个心理素质极强的女生,关于这点儿我是有发言权的。她在我这里是百依百顺的乖乖女,一换个异性,她总试图压过对方一头,显出自己的优越感来,这是大城市的年轻人特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夸你生得娇嫩。你没吃过劳动的苦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嘛!跟着我过是要吃苦的,你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毕竟浪迹地球是我的兴趣爱好,行侠仗义是我的天职,拯救苍生是我的善良。”我胡说八道着,全然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一个爱你的人就会迁就你,此刻我已经习惯了被迁就,我像一个土皇帝,掌握了生杀大权。

她操弄了一会儿电脑,似乎心不在焉,不停地换着电影看,一点进去,没看一会儿便退了出来。说笑之间她索性把身体转向了我,把腿盘在我身前,盯着我看,好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虽不是什么绝世美人,那薄薄的嘴唇还是很有诱惑力,她撕开一条口香糖,递给我一片,自己开心地把口香糖往嘴里送去,迫不及待地嚼了起来。从过去几个月的经验来说,她如果给我发口香糖,定是要和我接头接耳,免不了要磨破嘴皮子,搞不好舌头也要一顿操劳,偶尔也会打结,怪不得我的卷舌音没有任何问题。

很快,我们两便在床铺上打闹了起来。你踢我一脚,我掐你一下,我那两条可怜的胳膊遭受了本没必要的罪过,她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掐得我手臂的肌肉生了一阵阵的刺痛,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对我下如此的毒手,我难以想象她爱我爱到丧心病狂的程度。爱一个人不应该是体贴温柔,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温柔的样子,她大概是第一次和一个异性亲近,铆足了劲掐我肌肉。我本以为她会温柔以待,这倒不是让我失望,也毫无伤及到她对的爱,我只是没想到她掐人会如此的疼,我那多年来锻炼生长的肌肉在她看着那纤细无力的小手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你怎么掐人这么疼,你所有的气力都用在我身上了么!真是小看你了。你们女生看着弱弱无力,内心深处藏着千万个大力士。你别那么用力好吧!做个弱女子也没什么不好。”我歇了自己的笑声,认真地说着,一边揉着自己发疼的胳膊,作出一副怕疼的模样,但确实也是怕疼,我的神经异常发达,稍微的疼痛,都能要了我的老命。

“对不起了,我觉得我下手很轻,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她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又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这对她而言很重要,我想很重要。

“我虽然是个男生,你看着我皮糙肉厚,但是从生物学上来说我也是和人类,人类的痛觉都是一样的。”我严肃中带了调拨,心里一阵阵的痛快,我确乎是破天荒地和一个女生在床铺上有说有笑,尽管让自己的胳膊遭受了可怕的疼痛。

没一会儿在互相虐待中渐渐放开了手脚,成了在幼儿园的两个小孩。

在宿舍里,孤男寡女地拳打脚踢,很快我们之间的战斗便迎来了新篇章。一种不可言的气息在宿舍里酝酿而生,逐渐弥漫开去,是荷尔蒙加了幼稚的味道,却带来了无比的欢乐。很快,我们在床铺上彼此扒拉着衣服,其实她没见过我宽阔壮实的胸膛,似乎急于要一睹为快。我对她的一切没那么感兴趣,我是个禁欲主义者,我过了十几年修道士般的生活,也乐在其中,我喜欢苦行僧的生活,我一直以为男女之事是肮脏龌龊的勾当,我对此嗤之以鼻,我不会轻易地在情感中失去自己高贵的灵魂,让自己纯净的身体能受了尘世的玷污。

她一时兴起,不停地扒拉着我的衣服,很快打起了我裤子地主意。我拼命地守护着自己裤腰带的安全,免得露出什么马脚来。那真是见鬼,定会让我失了面子,我那高尚骄傲的魂灵也定会活在耻辱中。

我只好以牙还牙,她也并未乖乖就范,和我一样拼命地守护着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我两生了兴致,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有进有退,有来有往。彼此打闹,自然有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