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寻找斑斑大作战
二年级的时候，也是一个魁地奇比赛日。科丽安为了进入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把自己缩小躲进查理的文具盒里，罗温前去归还，在休息室门口遇见了比尔，可以说，科丽安第一次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就是比尔带她进去的，神奇的是，那时候他们还没有互相认识。
这次只要由金杰念出口令，科丽安跟在他后面就行了。前面一切都很顺利，两人进入公共休息室，科丽安才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就被一个小红帽发现了。
本来，当科丽安看到是珀西的时候也不怎么在意，大家都是好朋友，可是珀西又开始揪着一些小规则不依不饶，“在课堂外使用魔法是被禁止的！闯入别的公共休息室也被禁止的！”
“我只是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啊。”科丽安挥了挥魔杖，把光给灭了。
“如果我们不遵守规则，那我们会变成什么？”
“Fun！”金杰说。科丽安捂嘴笑。
“你们！”珀西怒气冲冲，“比尔和查理很喜欢你，科丽安，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某个人在我面前违反规则。”
“哦，你不喜欢我吗，珀西？”
“我……我没那么说！”珀西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我们在说违反规则的事！”
金杰悄声对科丽安说，“早该使点美人计了。”
科丽安拿手肘推了一下金杰，问珀西，“珀西，你怎么没有去看比赛呀？”
珀西皱了皱眉头，不高兴话题被岔开，但是他还是告诉科丽安，“我在找斑斑，它不见了。”
“要不要我们帮你找？”科丽安对他眨了眨眼睛。
又费了一番口舌之后，科丽安和珀西算是达成了协议，珀西不再追究科丽安闯入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事，以科丽安帮他寻找斑斑作为交换。就科丽安平常从查理那里听到的来说，这只小老鼠经常乱跑或是失踪，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科丽安自己宿舍的小动物也不怎么安分。不过都答应了，也为了堵住珀西的嘴，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找一找，难道斑斑还能比宝库画像难找不成？她可是真切见过他，知道他的样子呢。
科丽安和金杰商量了一下，科丽安提议金杰在格兰芬多这边再找找，科丽安把糖可爱弄来帮忙，糖可爱被罗温抱去看比赛了，她要先去球场。
“你不会是去球场逃避这一切吧？我们都知道根本没有人想找那只肮脏的小老鼠。”
“嘘。”科丽安看了一眼珀西，“我们都说好了。”
“让他告状，我在这等魔法部把我送到阿兹卡班。”
“你哪天进去了我是不奇怪。”科丽安说，“那我们都去球场？晚点再来找？说不定斑斑自己就回来了。”
金杰点头，“去球场我倒是没意见。”
科丽安转向珀西，要他也一起去球场，“没关系的，糖可爱和丹尼斯也经常不见的，斑斑总会回来的，我们怎么能错过查理的比赛呢？你那个好朋友，奥利弗，是不是也要进魁地奇队了？我们一起去嘛。放心，我答应了你，斑斑要是没有回来，我一定帮你找到它。”
珀西别扭地跟着两人前往球场，路上科丽安对他好言好语地哄着，金杰不太理解地旁观。
他们看到了后面小半场的比赛，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双方有来有回，挺有观赏性，比赛以格兰芬多的胜利告终，250-120。
赛后，科丽安找到罗温和糖可爱，说了要帮珀西找老鼠的事，罗温问科丽安需不需要帮助，但是科丽安看她忙于学习，不想拿这事打扰她，说有珀西自己的哥哥帮忙就行了……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告诉查理，但她准备马上去找他。
唐克斯、图丽普和罗温坐在一起，唐克斯指向格兰芬多的包厢，海格带着牙牙和同学们一起欢呼庆祝，说可以和海格借个狗。
图丽普啧啧摇头，“我们有小糖，要什么狗来找耗子？”
“我感觉牙牙的嗅觉好一些。”唐克斯说。
“打赌吗？”
“等一下！”科丽安连忙打断，“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拿来赌啊？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小心哪天进阿兹卡班。”她看了一眼金杰。
“哦。”金杰反应过来，“我……我押小猫。”
“什么玩意？”科丽安喊道，“谁要去借狗啊？”
“我可以去借。”唐克斯说，“寻找斑斑大作战，耶。”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罗温说。
“生活就是要有这种态度。”金杰说，“虽然这并不能提起我找老鼠的兴趣。”
“我们一起被发现的，反正你跑不了。”
查理是在晚餐时被拉进找老鼠的队伍的，他被分配的伙伴是糖可爱。另外，唐克斯和金杰被派往对方押注的队伍。
牙牙闻过斑斑趴过的垫布，带科丽安和金杰前往禁林方向，科丽安问，“看上去我们要往禁林里走了，还觉得无聊吗？”
“一般般，那边我熟。”金杰说。
“你肯定没我熟。”
金杰并不反驳，“不过和科丽安·海郡一起冒险，到哪去都行。”
“其实我不爱听奉承话。”
“我只是觉得你人很好，很有意思。”
“你也还行。”
“汪呜！”牙牙叫了一声，为自己吸引一点注意，两人继续跟着走。
“为什么斑斑会跑到禁林里来呢？”
“不知道，不意外，不在意。”
牙牙嗅着气味往前走。此时已入夜，加上前头连着两三天下了小雨，给本就幽暗的森林平添了一份潮湿阴冷，微风吹动树叶时还有残留的小雨珠落在两人身上。
“这里又湿又冷的，我有点怀疑牙牙是不是真的闻着气味找到这来的……还是只是他想到这里来玩？”科丽安咕哝着，牙牙忽然对着地面激动地汪汪叫，像是证明自己似的。
“哇哦，快看，牙牙找到了一些脚印！”
“真棒。”金杰拍了拍手。
“真敷衍，至少蹲下来看看吧。”
“老鼠爪印，小而清晰，很明确了。”
“嗯……我们能确定这是斑斑的脚印吗？就算斑斑来过这，然后呢？”
“然后呢？要我们从这么大一片森林里找到一只小老鼠？”金杰反问，“还不如等它自己回去呢。”
“你说的是。我再看看。”科丽安跟着小脚印走了几步，老鼠的脚印在某个地方消失了，后面出现了一些人的脚印。
“奇怪……”科丽安对着变化的脚印呢喃。
“我可不相信珀西·韦斯莱会到这样的地方来。”金杰说。
“嗯。”
“还能看出来，应该就是不久前。”金杰说，“会不会，某个人骑扫帚到了这里，在这个地方捡起来这只老鼠？”
科丽安看向他，“很好的解释，我喜欢你的想法。”
“你的想法呢？”
科丽安摇摇头，“我同意你。”
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过于诡异——老鼠变成了人，或许因为她自己是阿尼马格斯，她可以想到自己变形前后……虽然她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不用在地上走。这一小片地方没有树，所以没有什么落叶，土地光秃些，加上雨洗得潮湿，使其能留下清晰的足迹，但也不是每一寸土地都像这样，禁林里多的是灌木杂草，不然牙牙也不会到这里才找到脚印。
“问题是谁能这么精准地知道那只老鼠在这，然后就在这捡了起来？我也不相信是查理……或许是碰巧……”
另一边，糖可爱带着查理和唐克斯来到了级长盥洗室。
“她知道这里有个级长。”唐克斯说。
“我倒不介意带你进去，就是怕这个点有其他人在。”查理说。
“简单。”唐克斯把脸变成了琪亚拉的样子。
“精彩，你可以多对我炫耀一下这个技能。”
糖可爱在水池下面的排水孔周围找到了一些面包屑。
“面包屑？”
“三明治屑。”
“确实像是老鼠留下的痕迹。”查理说，“斑斑还在这附近吗？”
糖可爱在级长盥洗室里蹿来蹿去，唐克斯和查理一开始还跟着她，后来就只在原地等待了。
“希望不要被发现。”
“她可能会留下猫毛。”
“你提醒我了，等会稍微清理……哦……”糖可爱从水池上方扑到查理怀中，又跳到浴池边去了。
“糖可爱是靠什么在寻找斑斑呢？嗅觉，还是直觉？”
查理挠了挠头，“有没有可能她只是在玩？”
唐克斯说，“你知道开学的时候科丽安在火车上晕倒了，糖可爱第一个跑出去找斯内普，我都奇怪她怎么知道斯内普在的……”
“你确定她知道？”查理转了转眼珠，“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唯一能和她直接交流的人。”
“你说的对，我该直接问她。”唐克斯挑了挑眉，对糖可爱招手，“小糖，过来。”
“喵~”
“喵喵？”
“喵。”
唐克斯对查理点头，“她建议我们去厨房看看。”
“你让我有点疑惑，唐。”
前往厨房的路上，查理突然想通了什么，“是不是三明治屑？一定是有着丰富厨房禁闭经历的人才能看出来。”
“你非要我提醒你上周在佐科的事吗？”
“那件事你也功不可没。”查理说，“你该和我一人半天，对啊，你可以变成我的样子。”
“想的真好。”唐克斯喵了两声，“小糖，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也是，要是你替我在佐科工作，保不准会造成什么更大的混乱，别圣诞节当天又让我坐火车过来打工。”
“你知道就好。”
两人到了厨房，此刻的厨房干净整洁，桌面空空。还有几个小精灵在收拾，不过皮茨不在。
“带猫来厨房是不是不被允许？”查理问。
“事到如今，也不差这一条。”唐克斯拍了拍糖可爱，喵了几声让她去找线索。
糖可爱在桌子下面乱窜，几个在场的小精灵对他们指指点点，唐克斯对他们说，“别激动，我们随便看看就走。”
“我看这里干净得连三明治屑都没有。”
“我可不信厨房会没有三明治屑。”
“等一下，我们是在找一只老鼠对吧？”
“好像是，你弟弟的老鼠。”
“糖可爱跑哪去了？”
“我看看……”
糖可爱喵了一声，查理和唐克斯看到她在前面皮茨的桌子底下，她碰了碰桌脚，两人走近去看，看到一些小冰棱柱。
唐克斯用指尖点了点，“好冰。”
“是冰？”
唐克斯过去问家养小精灵是不是做了什么冰饮料、冰沙，小精灵都摇头。
“唐克斯，过来！”查理蹲在地上敲瓷砖，在某块砖上敲出空声，又敲旁边的砖对比。
“这块好像是空的。”唐克斯说。
“该修补了。”
“那我可不擅长。”唐克斯拿出魔杖，“修补之前先掀开看看。”
唐克斯念了个咒语把皮茨的桌子往前推了一些，再把砖块掀开，里面确实空了一块，有一个方形的凹槽。
“是空的，没有藏老鼠。”
“那你盖回去吧。”
查理念了个咒语把砖块复原，“是个可以藏画像的地方。”
“嗯。”唐克斯也想到了。
图丽普曾在三月的某个夜晚看到瑞克匹克从厨房出来，并认为瑞克匹克和家养小精灵有过对话。之后图丽普邀请唐克斯一起调查，意外发现了藏在女飞行家赛克斯的半身石像下，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当时她们没有在厨房内部找到什么，回想起来，那时候瑞克匹克会不会是在这里寻找诅咒宝库的画像呢？又不得不提起科丽安从禁林宝库得到的小毛衣，每个人都认为那是有关家养小精灵的提示……
查理拍了拍唐克斯，“在想什么？”
“瑞克匹克，家养小精灵，厨房，画像。”唐克斯看向皮茨的桌子，“冰……”
查理用魔杖指向冰，“火焰……”第一反应是用烈火咒，但想到不能烧到桌子，他又重新挥动魔杖，换了个手势，“退敌三尺！”
糖可爱跳开以防被冰溅到，冰棱柱碎开又化成更小的冰棱柱，查理还是用了一个烈火咒才使其融化。
“这不正常。”唐克斯说。
“你是不是想到了第一个诅咒？你去过吗？”查理问。
“没有，但是我应该知道……现在几点？我们或许能在图书馆找到罗温。”
科丽安和金杰在返回的途中被牙牙带路往神奇动物保护区绕了一圈。他们来到上课的饲料棚附近，今夜安静，没有什么动物被留在这里过夜。看上去凯特尔伯恩教授也已经回霍格莫德了。
“或许斑斑在寻找动物伙伴的聚集区。”
“或许牙牙在寻找动物伙伴的聚集区。”
“牙牙发现了脚印，我以为他已经赢得了我们的信任。”科丽安说。
“是的，是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科丽安？”金杰说，“如果斑斑回到了格兰芬多温暖的宿舍，我们怎么知道呢？”
“我觉得还是可以调查一下的。”科丽安说，“尤其是看到那串脚印之后。你不是说乐意违反规则吗？马上就违反宵禁了。”
“海郡小姐，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阿兹卡班见面。”
“那大概是我去探监……那是什么？”科丽安指着饲料棚的桌子下面白色发亮的东西。牙牙也跑过去对着那玩意叫唤。
两人走近，白色的棱柱散发阵阵寒气。
“冰？还没有冷到这个程度吧？”金杰疑惑。
“被诅咒的冰？”
“被诅咒的冰有什么特点吗？”
科丽安对冰块使用了烈火咒和击退咒，很容易融化或粉碎，“不像那个时候，但是……”她对金杰说，“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去看看的地方。”
空寂的走廊从未如此热闹。
宵禁后，两队人马在这里相遇。
“原形立现。”熟悉的咒语，光线从灰暗的墙面溢出，随之出现的是斜向上方不知延伸至何处的阶梯。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消失的阶梯。”查理叹道。
“冰骑士还在那里吗？”唐克斯问。
“谁知道？”科丽安说，“没事谁去那里玩？”
“我想起来一件事。”罗温说，“里面会很冷。”
“我想我们的暖咒都比二年级的时候好多了。”
“能先给我来一个吗？”金杰问，“我已经有点冷了。”
罗温给了金杰一个暖咒，“走吧，我可以在你们后边，负责为你们保暖。”
几人连带猫狗，循阶而上，走了好一会，经过一道大门，又来到一条更暗的燃烧着绿色火炬的宽大走廊，两侧有散乱的冰堆，和科丽安记忆中的一样。
“要不查理，还有杰，你们两个来点灯？”科丽安指派任务，声音带着回响。
“这里真酷。”唐克斯说。
两个男孩刚点亮魔杖，大家才走了几步，糖可爱和牙牙就激动地往前跑，叫也叫不住。所有人都举着荧光闪烁去追，不一会就看到走廊尽头华丽的雪花冰门。幸运的是没有遇到当初挡路的迷雾。
牙牙汪汪直叫，糖可爱嘴里叼着一只老鼠，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张羊皮纸。
“天哪！”
“我的乖乖！”
“梅林的老鼠！”
“是珀西的斑斑。”科丽安对糖可爱招手，让她把斑斑放下来。
罗温捡起那张羊皮纸，“这是什么？地图？”
唐克斯凑过去看，“空白？再翻翻？”
罗温把羊皮纸给唐克斯，她自己又翻了翻，确实只是羊皮纸。
“我以为要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事了。”金杰说，“没想到还在‘寻找斑斑大作战’的故事里。”
“是有点意外。”科丽安摸了摸斑斑，检查了一下，“他少了个指头，是在哪受伤了吗？”
“没事，很久之前就没有了。”查理说，“少根指头也没影响他到处乱跑。”
“很久之前？”
“我记得金妮出生不久斑斑就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的，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哦，斑斑比糖可爱年纪还大呢。”
“寻找斑斑大作战，胜利！”唐克斯说，“那么现在……猫赢还是狗赢？”
“真有精神啊，唐。”罗温拍了拍唐克斯，“一起赢吧，别让牙牙和糖可爱打架。”
最后大家各回各家，查理带着斑斑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比尔和珀西还在那等他们回来，本也在。弄得大家一起折腾一晚上，韦斯莱兄弟不太好意思，除了珀西，没人有多喜欢这只老鼠。比尔和查理不经意表达出这个意思后，顾及珀西，查理解释了一下，“我不是讨厌他。”比尔却直接说：“我讨厌他，在休息室里大摇大摆，好像是都是自己地盘一样……”本说：“我觉得斑斑带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当然，我对一切事情都有不好的感觉也不一定是特别的。”
珀西听到大家这样评价斑斑很生气，“不管人们怎么看他，反正斑斑没有做错什么，在一个黑暗而且闻起来有臭奶酪味的房间里面找到老鼠有什么奇怪的？！”
“那他是怎么开门的呢？”金杰问。
“可能某个人没有关啊！”
某个人……比尔看向了本，本曾经在工艺品室找到过斑斑，这次是冰之宝库。一只耗子，红帽子中的耗子……鸽群中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