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魁地奇赛前
除了模拟考之外，科丽安还有一件更近在眼前的大事——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第二场比赛，对阵赫奇帕奇，将于下个周六进行。瑞克匹克打算在这场比赛后的一周恢复集训，科丽安没什么意见。
今年拉文克劳魁地奇队有三位OWLS考生：科丽安、斯凯和安德烈，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如果算上他们的军师墨菲·麦克纳利那就又多了一位。奥莱恩认为当然要算上，墨菲绝对是魁地奇队的一员，奥莱恩当队长的三年里，球队里有过五位追球手、四位击球手、两位守门员、三位找球手，墨菲·麦克纳利一直都在。
在对阵赫奇帕奇的两天前，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在休息室开会，聆听军师的比赛策略。墨菲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在第一轮比赛后，拉文克劳以330分暂列第一，高出第二名的格兰芬多70分，高赫奇帕奇210分，而垫底的斯莱特林仅有40分。
然而在第二轮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之后，情况有了很大变化。那是二月底的一个周六，下着小雨，比赛很长，很多学生都没有完整观看比赛，那个周末科丽安的大脑封闭术课程也因为这场比赛改到了星期天。金色飞贼借着雨丝晃了找球手们的眼睛，将比赛时间拖长是一个方面。斯莱特林的击球手艾瑞卡在雨中仍然斗志昂扬，力敌千钧，几乎整场比赛盯着格兰芬多找球手查理·韦斯莱干扰——虽然这延长了追球手得分的时间，但最后没有改变比赛结果，而且更拉大了两队的分差，最终结果是470对170。
“格兰芬多目前720分，我们要拿到400分才能超过他们。所以，科丽安，即使你可以，也不要在比赛前期就抓到金色飞贼。最好是在我们上了150分之后再动手，或至少要100分，在这之前你要做的是配合豆豆干扰庞特（赫奇帕奇找球手），我和奥莱恩的一致意见是，在这场比赛中埃凯内主要干扰对方的追球手，豆豆主要干扰对方的找球手，当然，开局阶段还是一如既往，你们可以先一起盯着对方的追球手，我们通常都能很快建立起一些优势，然后你们再侧重各自的分工。我们基本能确定周六是个阴天，微风，不是最适合抓飞贼的天气，所以是一个不错的天气。亨利，你只要配合好奥莱恩和斯凯，和每一场一样，对于追球手我没有什么好布置的，你们会赢毫无疑问，我一直为你们骄傲。”
“我是压根不提呀，麦克纳利。”安德烈说。
“你只要出现就行了。”豆豆咯咯笑。
亨利说，“反正我们一般不给对方什么射门机会。”
“亨利，赫奇帕奇没有那么弱。”奥莱恩说，“保持谦逊。”
“只要你别被艾希礼·马赛的身材迷了眼就好说。”斯凯说。
“噢，斯凯，我还不如看科丽安呢，是不是？”奥莱恩笑眯眯地回。
“别cue我。”科丽安说。
“你非常重要。”奥莱恩对安德烈说，“麦克纳利会统计你和琪亚拉·罗伯斯卡的救球率，我们以这个数值算你个人的输赢。”
“我就知道。”
“我收到了好几份想要竞争守门员这个位置的申请。”奥莱恩说，“我相信目前你还是最优选择，安德烈。”
“说实话，最近OWLS是蛮让人焦虑的，如果有好的替补你们放我出去也不错。”
“闭嘴。”斯凯说。
“谢谢您的认可，大球星。”安德烈说，“不过我是认真的。”
“我也……”科丽安想附和的话被斯凯死盯回去了，她改口说，“我是想问那个150分……我当然希望能快点抓住飞贼，如果看见了，特别是如果我们俩都看见了，不去抓它很难受的。但我以为时机还要再晚一点……”
豆豆点头，“是啊，我们要400分才能追上格兰芬多。”
“要是下点雨也不错。”埃凯内说，“470呀，啧啧。”
“这是我正打算说明的，我们来算算，是的，格兰芬多在对阵斯莱特林的比赛中拿到了470分，这是一个在校魁地奇杯中相当高的分数。在我们顺利拿到金色飞贼的情况下，我们需要32个进球才能达到这个分数，或者25个进球追平格兰芬多的总分，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强于斯莱特林，并且罗伯斯卡是一位优秀的守门员，我们进25个球的时间还不一定会快于格兰芬多，好处是阴天通常比雨天容易进球。同样的，飞贼也会更容易被看见，我相信科丽安你能快于庞特，但庞特不一定会慢过我们进25个球的时间，即使在击球手的干扰下。我们很难在这一场比赛中就超过格兰芬多，所以很大概率我们需要依靠最后一场比赛直接胜过格兰芬多。鉴于现在已有的分差，如果最后一场对格兰芬多的比赛我们没有抓到飞贼，我们仅有3%的概率靠追球手的得分超过他们，所以，要赢得魁地奇杯，这两场比赛都要抓到金色飞贼。”
科丽安捏着手指小声咕哝，“有3%这么高吗？”
“我提前做这样的假设，在最后的比赛中，科丽安比查理先抓到飞贼，我们就比对方多150分，请注意，由于我们拥有不败的追球手，如果不是开场十分钟内就结束比赛，我们一定不止比对方多150分，所以，我们在本场比赛中只要拿到250，就能在最后超过格兰芬多。最近十场比赛的胜者平均得分在320左右，我认为只要正常打，我们最后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的综合实力确实是最强的。”
豆豆问，“赫奇帕奇还有希望吗？反正斯莱特林在第一场40分之后就不可能了。”
“我们的目标是三场全胜，豆豆。”斯凯说，“只要我们三场全胜，根本不用算，其他人不重要。”
“斯凯说的没错。”墨菲说，“赫奇帕奇在第一场比赛中得分不高，如果我们在23%的概率下输给赫奇帕奇，也就是科丽安输给庞特……”
科丽安又小声咕哝，“有23%这么高吗？”
“我们与赫奇帕奇的分差一定也小于150，这还不能让赫奇帕奇填平之前与我们的差距，此时我们最大的对手还是格兰芬多。所以，此次我们拿到魁地奇杯的关键在于最后一场比赛，即使我们输给赫奇帕奇，在与格兰芬多的比赛中仍然有机会翻盘——只不过更加困难，等真的落入那种情况再计算也不迟。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我们，还想最终超过我们的话，恐怕得赢斯莱特林至少700分了。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0.2%？”科丽安插话。
墨菲说：“差不多。”
“我就知道你那个百分比一直是瞎说的。”科丽安说。
“科丽安，你同样拥有准确的直觉。”奥莱恩说，“我对你非常有信心，你比庞特快，我们击球手也更强，但你要注意对方的小动作，费什（赫奇帕奇击球手）经常追身击打。”
“没错，费什和温斯的特点是配合默契，他们更倾向于一起针对一个目标，不和对方的击球手硬碰而是两人配合牢控一个游走球，他们盯上你的时候要小心，科丽安。”
“我都被砸习惯了，随便啦。”科丽安满不在乎，“反正我估计我大半场就是跟着庞特，其实没必要盯着我。”
“还有一点。”墨菲还没有说完，“我们可以注意到，在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中，艾瑞卡·瑞斯几乎以一己之力拖延着比赛进程，我想她同样知道这不能改变比赛结果，这会让他们的分差拉大——他们最后恰好打出了一个斯莱特林抓到飞贼也无法获胜的比分，然而无论如何，斯莱特林的分数也确实增加了，他们在第一场也就是对我们的比赛中实在是输得太难看了，他们需要更多进球。接下来，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很大可能他们将依靠最后对阵赫奇帕奇的结果直接确定最终的排名是第三还是第四。赫奇帕奇一定也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也需要更多的进球来增加自己的底气，他们也不会希望比赛很快结束。”
“如果他们想拼胜场呢？”埃凯内问，“就是在我们拖时间进球的情况下他们专注于用飞贼尽快结束比赛。毕竟对斯莱特林他们机会还是很大的。”
“你是小看我吗，埃凯内？”科丽安开口。
“不是，我就是想听麦克纳利说话。”
“假设赫奇帕奇选择这种策略，他们可能以一个低分赢过我们，这样他们也依旧难以超过格兰芬多，不过这样一来从争第三变成了拼第二，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值得一试。但他们想要得第二名还得寄希望于我们输给格兰芬多，甚至在我们输给格兰芬多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一定能够超过我们的分数。请注意，第一名的球队压轴上场，格兰芬多目前第一，最后一场又是和我们打，我们是唯一有可能在这一轮超过他们的队伍，最后两场比赛的赛程可以说已经确定，我们的比赛一定在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之后。我们完全可以根据他们的比赛结果调整策略——但那大概率不必要。”墨菲看向科丽安，“庞特不是那种专注于尽快抓住飞贼就能抓住的找球手，而且他要面对的是科丽安。如果最后一场比赛斯莱特林的多赛特（斯莱特林找球手）回归，庞特也没有很大优势，如果我是赫奇帕奇，我会选择让追球手线尽量发挥，毕竟赫奇帕奇的追球手都还不错，他们还有罗伯斯卡。”
“好了。”奥莱恩拍手，做出总结，然后是加油鼓劲的话——这通常要一段时间。
斯凯如今也习惯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走神，等她回神时突然发现主题从鸡汤话变成了找球手。
爱丽丝·希尔在这学期开学后就表达了想要重回球队的意愿，近一个月她也和球队一起训练了。这段时间科丽安很忙，奥莱恩提过直接让爱丽丝打找球手，其他队员对于爱丽丝也是认可的，但是她本人觉得训练不够，还想再等等。科丽安不太理解爱丽丝更愿意等着和查理PK而不是先和庞特练手，不过还是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后续爱丽丝愿意回来打找球手，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这样科丽安可以回到追球手的位置和我们轮替。”后面一句奥莱恩是对斯凯和亨利说的。
“我也觉得追球手更适合我一点。”科丽安说。
“为什么？”埃凯内问，“你很灵敏，适合找球。”
“你看过她打追球手吗？”斯凯问。
“看过，是很棒，我是说，科丽安找球也很棒。”埃凯内说。
“那你有没有发现我找球的时候比追球的时候更容易被砸？”
科丽安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哦，可能，因为我看你追球的时候也挺常被砸的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埃凯内说。
豆豆附和，“你别说，她坐观众席上都被砸过。”
在这次魁地奇会议结束后，斯凯本来想和科丽安一起去吃晚餐，但是被奥莱恩阻拦，理由是不要打扰情侣约会，科丽安和比尔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两个三年级结伴走了，豆豆也有男朋友，安德烈帮墨菲推轮椅，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大厅，斯凯刚要答应，看了一眼奥莱恩，“我和奥莱恩一起，你们先走吧。”
然后斯凯向奥莱恩提出再要一点上次他解释流言时给的魔药，因为她按照他的意思让科丽安去约会了。
“你觉得这公平吗？”奥莱恩问。
“我想要。”
奥莱恩笑了，但是拒绝，“那时是解释，现在给你对科丽安不公平……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能变成我的。”
“我要变成你干什么？”斯凯脱口而出，但稍稍设想一下之后好像也可以玩一下，又对奥莱恩伸手。
“我当然不会随身带着，等会过来拿好了。”奥莱恩说。
“行。”
两人结伴去大厅用餐，路上他们继续聊比赛，提到赫奇帕奇的追球手艾希礼·马赛时，奥莱恩突然问，“你觉得她身材很好？”
“不如科丽安。”斯凯说，“但也不错，她的穿衣风格挺吸引眼球的。”
“你知道，斯凯，复方汤剂只需要几根那个人的头发。”
斯凯沉默了一会，看他，“变态。”
“我……”奥莱恩失笑，“你不能这样说一个好心为你复习魔药学的队长。”
“那个……”斯凯凑近他问，“能不能我自己加头发？”
“不行。”
如果罗温不在，科丽安和比尔用餐时都是和他一起坐在格兰芬多这边，因为她不能接受被自己学院那么多熟人盯着，不过总是在一个大厅里，所以在餐桌上他们不会过于亲昵。
比尔送了科丽安一条金色飞贼的手链，科丽安非常喜欢，认为寓意极佳，立即让比尔帮她戴上了。
“我想，不好等到你们打格兰芬多再送给你。”比尔说。
“这样正好，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场打找球手呢。”科丽安接着和比尔说了爱丽丝可能回来的事。“我真的好喜欢这个，这个飞贼太可爱了。”科丽安越看越喜欢，“我本来不戴首饰的，但我想每天戴这个了。你知道，我生日的时候奥莱恩送给我一条手链……”
科丽安看到比尔的笑容瞬间变淡，住了话，扑哧一笑，伸手去扶他的嘴角，“你现在真的很会嫉妒喔。”
“我不是……”比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否认下去，捏了捏科丽安的手，接上她刚才的话，“那条手链……”
咔嚓——闪光——烟雾——图丽普·卡拉苏。
“什么玩意？”科丽安把烟拍走，指着图丽普，“你在干什么？”
“很显然，拍照。”图丽普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抽出一张照片甩了甩，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拍照技术，然后给这对情侣看——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
“啊！”科丽安不好意思，捂着脑袋，明明一直以来都很注意，今天这一不小心就被她抓住了，要是罗温在就好了。
比尔倒是大方点头，“不错，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不行。”图丽普说，揣进兜里，“不过等我登出来你们就能看见了。”
“什么？登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啊？”科丽安摸了一下图丽普的照相机。
“我奶奶给我的生日礼物。”图丽普说，“你不记得我的报纸了？”
“你生日不是还有几天吗？”
“我奶奶提前寄过来了啊，后天好拍你们比赛。”
“你什么报纸？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现在办报纸？你不要准备考试哦？”
“科丽安·海郡，你到这个时候还敢这么和我说话？”图丽普歪嘴一笑，抱住相机，“第一期，校花科丽安·海郡在礼堂大庭广众之下与格兰芬多男友亲热……”
“啊——你，你能不能小声点？”
“我连名字也不能有吗？”比尔问。
“你不要配合她，比尔！”
“哈哈哈……”图丽普抱着相机走了，“科丽安·海郡，小心哦。”
“我的噩梦终于来了吗？”科丽安喃喃。
“好吧，我还能在哪里吻你呢？”
“嘘。”
“那继续说……手链的事？”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科丽安戳了戳盘子里的千层面，看到手上的金色飞贼，还是可爱的，“奥莱恩那个手链我给糖可爱戴了几天就收起来了，她戴上那个跟玛丽猫似的，其实我是希望她在外面玩的时候跑得轻松一点……像这个，我平常戴，比赛的时候就不戴了，要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