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学期开始了
这已经是科丽安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了，适应起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周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朋友，她在学业上又一向轻松，可第一天上课就让她感受到了独属于五年级和OWLS考试的压力。
“五年级了，同学们，你们都知道你们将要面对什么。在草药学来说，虽然你们的课程时间减少了，但是作业方面我是绝对不会放松的。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六号温室将在课余时间对你们开放，如果有人想要温习植物的习性，或是练习怎么照料它们……”第一节课上斯普劳特难得的站在木桌后讲了一大段话，难得的摆出几本厚厚的书，不过，这能否吓到这群油滑的五年级学生还不好说，“如果你们想在OWLS考试中得到A，甚至E以上的成绩，你们至少得把这些书的三分之二记下来。”
“这么简单？”罗温一时激动地喊了出来，又迅速捂上嘴。
斯凯若有所思，“P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巴迪雅小声对佩妮说，“六号温室，你想不想弄点药材出来？”
之后的变形课，麦格教授的恐吓话术比起斯普劳特教授当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一节课迟迟没有进入正题，科丽安本想好好炫耀一下假期里练习的交换术，这会却听得只犯困，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倒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但还是让麦格教授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我期待每个学生都为OWLS考试拼搏一次，当然，对于你们之中的一些学生，通过考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在这种情况下，海郡小姐……”
“是，教授。”科丽安立即打起精神。
“你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OWLS？呃……尽量做到最好……”
“每一门都拿到O，是我对你的期待。”
“是，我尽量。”科丽安认真点头，心里为这句话感到得意。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目标……”
午餐时图丽普抱怨，“OWLS，OWLS，他们就没什么别的可说了？谁会在开学第一天就奋发图强，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我好了，先走了。”罗温飞快地吃好，抱着书跑了。
“当然，除了罗温·肯纳。”图丽普补充，“我真是佩服她，在这个时候还要多选一门课。”
“以罗温的如尼文水平，没有必要上课。”巴迪雅说，“不过她想多考一门。”
“我觉得啊……”科丽安说，“就是刚开学才认真，过两个星期学累了，就可以开始玩乐了。”
“哎，你什么时候去厨房关禁闭啊？”图丽普掰开一块三明治，“到时候是不是你给我们做这个？”
科丽安顿了顿，“真是，谁要和你说话？”她咬着三明治站起来，“我也去图书馆了。”
“真的假的？”图丽普看向巴迪雅。
巴迪雅微笑着没有说话。
下午是魔药课，斯内普同样提了OWLS，“今年之后，我们跟有些人将不得不说再见了，因为我只挑选在OWLS考试中最优秀的学生进入我的魔药班……”
他说这话的时候，斯凯满脸笑意。
“但是在那愉快的告别时刻到来之前，我们还需要再坚持一年……”
斯凯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正巧看到她表情变化的科丽安忍不住“噗嗤”一声。
“有什么问题，海郡？”
“我……”科丽安语塞，“没有。”又小声补充道，“我想我是不会那么快和您说再见的。”
“是吗？”斯内普挑了挑眉，“那期待你的表现了。”
然后就是按照要求制作魔药，这从来难不倒科丽安。
梅鲁拉还是坐在科丽安相邻的桌边，像这五年来大多数魔药课一样。或许是她们都成长了吧，新的一年，言语上的针锋相对少了很多。罗温说，开学第一天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是这样，管他呢，科丽安向来是和平主义者，只要梅鲁拉不来打扰她，她一般不会主动招惹梅鲁拉。
经历了充实的开学第一天之后，晚上一回到公共休息室，科丽安就倒在沙发里，“要是每个星期都能只上一天课就放周末多好。”
“想的美。”图丽普倒在科丽安对面的沙发上。
“想想都不行吗？”科丽安说，“你晚上干什么？”
科丽安在和罗温去图书馆还是和斯凯去练飞行之间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先回来躺一躺。
“写作业。”
“哦，天。”科丽安捂脸，“你是谁啊？被夺魂了吗？”
“然后明天和唐去霍格莫德。”图丽普摇摇头，“黄油啤酒，啧啧，好久没喝了，再去佐科买点东西。”
“可恶。”科丽安软声骂，“我明天中午要去厨房关禁闭。”
“好运。”
“嗯……”科丽安点头，“仔细想想，应该能吃到一些好吃的吧。”
“不愧是你，科丽安·海郡。”图丽普注意到向科丽安靠近的身影，对她示意，“奥莱恩·埃默里。”
奥莱恩坐在科丽安沙发的扶手上，“集训从下周再开始怎么样？”
“太好了，我确实需要一个周末来缓解一下开学的疲惫。”科丽安说，拉了拉他的袖子，“而且我明天要去厨房。”
“你不是要一直去厨房吗？”
“哼，反正，第一个周末先让我缓缓嘛。”
“嗯，这周不集训。祝你好运。”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离开。
科丽安拉住他，“那个……问你一下，虽然我其实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再确认一下，你的OWLS成绩全是O对不对？”
“是。”
“你……去年好像也没有多么沉迷学习嘛。”
奥莱恩点头，“平常心即可。”
“我知道，但是每个教授都那什么……就是……”科丽安摆了摆手，忽然看到图丽普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那个发箍，笑得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们，“你在干什么？”
图丽普一派自然地对奥莱恩介绍，“魁地奇队应援发箍。”
“不错。”
“什么不错啊？”科丽安尖声抗议。
“如果把斯凯加上去会更好一点。”奥莱恩若有所思地点头。
科丽安眨眨眼，“嗯，我也是这么说的。”
“噫……”图丽普顿感无趣，把发箍收了起来。
……
第二天上午十点，科丽安准时来到厨房，家养小精灵们已经在为午餐忙碌了，两边的桌台忙着切菜，墙边的大锅已经生起火来，小精灵拿着大勺在锅里搅着，还有准备碗碟的……哦，那个穿着黄色卫衣和牛仔裤的黑发男生不是金杰吗？他也在这，真不错，她没有在这时和金杰打招呼，继续慢悠悠地往里走，她的目标非常好找，这里的头儿，皮茨，他穿着一件有代表霍格沃茨的“H”图标的灰色背心，站在厨房中央靠里的一张木桌上指挥工作。
“你好，皮茨，我来关禁闭。”科丽安和他打招呼，她之前和皮茨没怎么说过话，最多就是来寻找食物时问过好。
“你是科丽安·海郡。”皮茨讲起话来粗声粗气，和一般的家养小精灵不太一样。
“是的。”
“会做三明治吗？”
如果是最简单的那种，当然没问题，也有一些更复杂的三明治，科丽安犹豫了片刻，“会吧？”
“那这就是你的工作了。”皮茨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面包，蔬菜和火腿。
科丽安点头，“好的。”
她走向皮茨指的地方，拿起一块面包放在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出开始工作的样子了，正想和旁边的金杰打个招呼，一个“嗨”还没说完，就被皮茨吼了，“禁止交谈。”
金杰对她挑了挑眉，熟练地做起三明治来，科丽安抿了抿嘴，学着他的样子把番茄，生菜和火腿铺在面包上，她尽量铺的整齐，再盖一片面包，然后切开，在盘子上摆好，推向桌子中间，小精灵再端去摆在合适的位置。
没什么难的，科丽安这么想着，还有点有趣，她小声自语，“或许我可以放三片火腿，抹两倍的番茄酱，等会自己吃了这盘三明治。”
“禁止交谈。”皮茨再次粗声粗气地警告科丽安。
“我自言自语都不行吗……”科丽安不说话了，闷头做三明治，做好两三个之后，又开始四处张望，当然，她也没有放下手上的工作——看来今天中午有牛排，她有点想尝试煎那个，或许能在这段时间学会做更多菜，不过那种大锅或许和外婆家的用起来不一样，炖菜是不是只要把材料倒进去然后一直搅就好了？
“科丽安·海郡，不要东张西望，专心工作！”
科丽安咬了咬牙，轻哼一声，“是，先生。”
在又做了五十个三明治之后，她恍惚地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一瞬间觉得这项工作有趣。
“我们要做多少三明治？”她问皮茨。
“把这些材料用完。”
“他们吃的掉这么多吗？”科丽安摊手，也不多说了。
等一切终于结束，科丽安与金杰的禁闭都在皮茨的认可下结束，她拿起桌上的三明治（为自己做的特制版）就咬了起来。
离开厨房之前，科丽安拉着金杰聊了一会，趁便解决了午餐，他们看着小精灵把食物在四张长桌上摆好，皮茨一个响指，食物瞬间清空——被送到楼上大厅了。
“真厉害。”科丽安点头，看金杰见怪不怪的样子，应该是见过很多次了。
“心态不错呀。”金杰说。
“为什么这么说？”吃饱喝足的科丽安说，“我觉得这里还好。”
“嗯……真的吗？”金杰怀疑的眯了眯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好吧，你倒不像那些家里有家养小精灵的大小姐大少爷。”
“我家现在确实没有家养小精灵了……”科丽安说，忽然想到什么，“哦，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你说的大小姐大少爷在这不爱听皮茨的话？嗯……其实我也不想听他的，我只不过是随便看看而已……就是和你聊天也不影响我做三明治。”
金杰笑了一声，“Well，差不多，我上次见到那个谁，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就站在那儿，对皮茨喊‘我才不要听一个低贱的家小精灵吩咐’。”
“那就不礼貌了。”
“我想这是教授们很少让斯莱特林到厨房来关禁闭的原因。”
“哎，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似乎是没有料到科丽安转变的这么突然，金杰顿了一下，“好吧，我就知道我逃不掉这个问题。不过能在这里认识你还是很不错的，你不介意我回去炫耀一下科丽安·海郡与我在厨房的奇妙情缘吧？”
“你为什么说的像我们今天才认识一样？”
“我确实没和你说过这么多话。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不会……有这么多话。”
“哦。你为什么在这里？”
金杰叹了口气，“好吧，或许是因为带进了一些不被允许的东西。”
科丽安一下子变得好奇起来，“什么东西呀？”
“任何你需要的。”金杰换上生意面孔，“滋滋蜜蜂糖，显形橡皮，诚实探测器，爱情魔药……”
科丽安本想嘲讽滋滋蜜蜂糖算什么违禁品，一听到爱情魔药来了精神，“你还能弄到爱情魔药？”
“或许。你需要吗……哦，瞧我，为什么你会需要爱情魔药呢？你自己本身就是爱情魔药。”金杰微笑道。
科丽安打量了一下金杰，面容清淡，轮廓分明，眼睛不大却很有光彩，比她高一个头，身材匀称结实，在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勾当之前还以为是个腼腆的小伙子呢。人们常常会对他人产生一些与本人不相符的印象，在认识到其中的不相符之时，才发觉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印象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在听了金杰这充满奉承意味的台词之后，科丽安首先想到的是：他不是喜欢琪亚拉吗？没有细想这个印象的可靠证据，她转了转眼睛，“万一我爱上斯内普教授了呢？”
金杰忍不住笑了一声，“哦，那确实是特殊情况。我已经好奇他喝下爱情魔药的样子了。”
这个想法一下击中了科丽安，如果成功一定是一个值得炫耀的恶作剧，“欸，合作吗？”
“可以和科丽安·海郡做永远的禁闭伙伴，真不错。”金杰点头，“什么时候要？”
科丽安笑着摇头，结束了这个玩笑，“从刚刚开始我就想说了，你不是喜欢琪亚拉吗？”
“什么？为什么你……”
“真的呀？！”
“好吧，看来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嗯，你请便。”金杰看到科丽安还在吃东西，“我先走了，说真的，如果有需要的特殊物品可以来找我。”
科丽安笑着看他说着话走出去了，转回来又倒了一杯橙汁喝，然后打包了一些曲奇和布丁带回去和朋友分享。
中午宿舍里只有斯凯和巴迪雅在，大家一起吃了些点心，然后各自午休。暑假里科丽安都是睡到快中午才醒的，连续几天早起了，她需要睡个午觉缓一缓，禁闭的事终于可以暂时放一放了，虽然还有很多很多次要去，但至少知道了她要做什么；魁地奇训练，暂时没有，不过她爱飞的，也没关系，虽然，当喜欢的事变成了在某个时间必须完成的任务就有点不一样了；OWLS，还有点时间，这才刚开学呢；作业晚上再写好了；诅咒宝库和失踪的哥哥也稍后再说吧……躺上床，盖好被子，多么舒适，她睡醒就可以吃晚餐了，要是错过了晚餐时间就直接去厨房找吃的，要不通过密道去霍格莫德吃夜宵？
一觉醒来，科丽安感觉良好，她发现自己只睡了一个半小时。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到了书桌前，打算天黑前把作业写完，把要完成的作业整理出来后，忽然想去图书馆和罗温一起学习，于是她就出门了。路上她边走边想：真是平淡的一天啊，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多好——当然，不能算那一百个三明治的部分。
来到图书馆，她一眼看到了比尔。韦斯莱三兄弟在一桌学习呢，扫视一圈，没有看到罗温，或许她在不显眼的角落。科丽安悄悄走到比尔身后，珀西和查理先发现了她，她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拍了拍比尔，比尔看到女孩时惊讶了一下，“科丽安？”
“好久不见，比尔。”科丽安从比尔的语气知道他是高兴看见自己的，她把书本放在他旁边的位置，“我本来想找罗温，但是你们也不错。”她向对面的查理和珀西也挥了挥手。
科丽安轻轻坐下，“好了，不要分心，继续看书吧。”
“你得承认，你确实很让我们分心。”比尔低声说。
“你们？”科丽安发现三兄弟都在看着自己。
“Well，一见到你就感觉有很多事可以聊一聊。”查理说。
科丽安打开变形术作业，“这是图书馆。”
“等会一起吃晚餐怎么样？”查理提议。
“好啊。”科丽安答应，对珀西眨了眨眼睛，珀西红着脸低下头。
比尔说，“你又让珀西分心了。”
“哦，抱歉。”
“不是！”几乎是同时珀西抗议，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超过了图书馆音量，低下头，脸更红了。他把面前的书又翻过一页，仿佛从没被什么事情打扰过。
科丽安与比尔相视一笑，她这才发现比尔的耳朵上亮闪闪的，“那是什么？”她忍不住伸手，“耳钉吗？”
“是。”
“真酷。”科丽安用食指在他的菱形耳钉上戳了戳，“疼吗？”
“不会。”比尔有些无奈地说。
“你也让我分心了。”科丽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钉，“真有趣……你的耳朵有点红，是我碰疼你了吗？”她轻抚他的耳垂。
比尔轻咳一声，“不是。”
“麦格教授允许吗？”科丽安问。
“为什么不呢？”
“比尔是个好学生。”查理说，面前的画面很难让他不笑。
看到查理抿嘴偷笑，比尔欲言又止，把科丽安的手拿下来，“科丽安，你……好吧，是有点疼。”
“哦。”科丽安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别处，“写作业，写作业。”
科丽安抚平书页，只是这样闪亮的东西甚至不能引起西可沃斯的兴趣，西可沃斯——瑞克匹克夫人曾经让她照顾的嗅嗅，但是戴着耳钉的比尔，就是让她想多看几眼。
“奇怪的氛围。”查理说。
“什么奇怪？”珀西问。
“忽然感觉你和我是多余的。”
“胡说八道。”科丽安说，问查理，“你写了变形课作业吗？”
“刚写完，挺难的，都是转换术的东西，大部分还没讲到。”
“我也觉得，不翻书我没法完成。”科丽安说，“我发现转换术得占我们半个学期的课。”
科丽安翻了半本书才把作业完成，因为有一道大题是配对的转换物品，不是所有的配对都在序章提到。
“枕头和什么……枕头，枕头……”科丽安翻书时喃喃道。
“犰狳。”比尔说。
“哦，不会吧。”
比尔帮科丽安把书翻到相应的页码，“这里。”
“嗯，我只是没看到这两样东西的相似之处。犰狳怎么拼写来着？”
……
还好下一个科目是比较令人愉快的草药学，科丽安轻松地填起了选择题。她还想到了斯普劳特教授说的开放六号温室的事，可以找个时间和罗温去看一看。当瑞克匹克来到他们的桌前时，科丽安正认真描画珠蓍草，没有注意到她鞋跟踢踏的声音，直到她叫她的名字，“和我来一趟，海郡小姐，还有韦斯莱先生。”
比尔：“是？”
查理：“是？”
珀西：“是，教授！”
科丽安当时就笑出了声，回想起来仍然感到滑稽。
瑞克匹克看向比尔，“威廉姆·韦斯莱。”
科丽安和比尔跟着瑞克匹克到了她的办公室。科丽安在上个学期是这里的常客，因为雷古勒斯·布莱克教授是她的朋友，如今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因为瑞克匹克刚到这，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什么改变。科丽安想到有一次，她和雷古勒斯正在这聊天，瑞克匹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说校长有请，现在瑞克匹克成了这里的主人，多奇妙。
“明晚九点，我们训练。”
科丽安问，“像之前那样？”
“像之前那样。有问题吗？”
“还有谁？”比尔问。
“梅鲁拉·斯奈德，你们三个。”
“本呢？”科丽安问，本·库珀在上个学期也曾和他们一起训练。
“只有你们三个。”
“哦。”
瑞克匹克没有解释，科丽安想到或许是因为本袭击她的事，没有追问，瑞克匹克见她思考了一会也没有说什么，对比尔说，“另外，我还有话要单独和海郡小姐说。”
“什么事？”
“一件需要你帮我做的事。”
科丽安拉住准备离开的比尔，“没关系，不然等会我还得告诉他一遍。”
“好吧。海郡小姐，你知道，我一直把寻找诅咒宝库当成我的目标，这点从来不会变。”瑞克匹克直入主题，“我说过我想请你帮助我，我知道你想要找到你的哥哥。”
“嗯。”科丽安点头，“我要做什么呢？”
“帮我找到一张地图。”
“地图？”
“一张羊皮纸的霍格沃茨地图。”
“有其他线索吗？”
“我认为你的哥哥或许曾在某个时刻拥有过它。我自己曾经找过，我相信它曾经被费尔奇没收，但我并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它。”
“哦……”
“就是这样。”
“那我先去我哥哥之前那个房间找找看好了。”
瑞克匹克点头，“等你的消息。”
从办公室出来，比尔问科丽安要不要现在就去，科丽安说先回图书馆去找查理和珀西，他们说好要一起吃晚餐的。
“现在去吃晚餐稍微早了点。”
“那我先把我的草画完。”科丽安说，“主要是我觉得那里不可能有什么东西了，你知道的，比尔，你也帮忙翻过好几次了。”
“你哥哥确实有很多地图。”
“我不记得有霍格沃茨的地图，不过我会再翻一遍那些纸的，哦……”科丽安突然想到了一张她去年得到的纸条，写着“把地图带给奥利维亚·格林”，署名是J.H（雅各布·海郡的缩写）。
“嗯？”
“比尔，你知道奥利维亚·格林吗？”
“不，我想我不知道……”比尔仔细想了想，“但是也可能听过这个名字，我们的三年级有一个奥利维亚，但我想她不姓格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我哥哥的信里见过她的名字。”
“如果是你哥哥认识的，很大可能她已经毕业好些年了。”
“你要问教授吗？”
“怎么可能？”
两人都笑了，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图书馆门口。
科丽安看了一眼比尔，凑近他说，“在回去之前，我可以再摸一下你的耳钉吗？”
比尔笑叹一声，“好吧，你知道，科丽安，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不用，我没有耳洞。”科丽安捏了捏他的左耳，感受耳钉凸起的触感，“我可以挑些送给你，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了。”她把拇指移开，看着金属色在他白皙的耳垂上闪光，“漂亮。”
比尔承认，这情况有些怪异，这个让人无奈的丫头，简直和金妮一样孩子气，明亮的绿眼睛一眨不眨，研究耳钉的样子比学习还专注，看在附近没有什么人的份上，他也顺便欣赏一会少女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吧。图书馆门口至少比在他弟弟面前好一些。
“好了，我们去吃晚餐吧。”科丽安放下手，她本来已经想好要只用十秒跳到刚才的桌前，把自己和比尔的书本一把收拾起来，对查理和珀西说“走了”，不能给他们说“把这一页看完”之类的话的机会，要快到转回来时比尔在原地。然而当她看到比尔温柔的神情时，她愣了一会，想到他对她总是这样温柔，总是迁就她——她的朋友们大多是这样的，他是那么英俊，难怪向来最受欢迎。科丽安发现他的蓝眼睛比耳钉要迷人百倍，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忽然间心跳加快。
“怎么了，科丽安？”
科丽安摇摇头，“我忽然觉得就我们两个人一起也不错。”
然后她才照着刚才设想的动作行动，回来时比尔确实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