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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The End of the Curse

“我和你一起去。”比尔握着科丽安的手,先踏出了脚步,然而他不能进入画中敞开的门,“怎么会……”

科丽安试着伸手,她能穿过画布,对比尔说,“你在这稍等一会,我去看看。”

“小心。”“嗯。”

他们已经来到这里,没有别的选择,整个石室再没有别的门了,哪怕是为了离开这个地方,也必须先进入那扇门看看。

科丽安进了画中。

门后是和前几个宝库很像的场景,一个较小的房间中央有一个光柱,不同之处在于墙面有很多画像,方圆大小都有,雅各布就在光柱后的墙上最显眼的大幅画像中,他一见科丽安就激动地拍打画面,“科丽安!你终于来了!柱子,打开柱子!”

科丽安睁大眼睛,缓步走向他,“哥哥……是你……”

“你可以相信我!打开柱子!”

科丽安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没有立即照他说的做,她张了张嘴,“……为什么?你为什么说我可以相信你……”

“什么意思,科丽?是我!”

科丽安没有想到,在将近六年未见之后,在他经历被困画里的漫长时光之后,她的哥哥会用像罗温出门前说考试没问题时那样的笑容和她打招呼。事实上,她不知道久别重逢该是怎么样,这是她此生第一次久别重逢。

而她刚经历一场心灵剧变。

科丽安盯着画中的哥哥,记忆中的雅各布是如此模糊,五年或是六年,他被困在画中,仍然年轻,又或许比记忆里长大了一些——根本看不出来,他还在二维世界。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本来就会相信你?”

雅各布的笑容消失了,“Well,现在这都不像你了,科丽。”他叹道,“听着,如果你已经走到这了,我确定你经历了很多,听到了很多关于我的传言……”他变得局促不安,“我不知道你相信了多少,我想安慰你,你可以信任我。”

三秒之后,“好吧。”科丽安终于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

“来吧,你不会要把我留在画像里吧,科丽安?去吧,破解诅咒。”

科丽安碰了一下光柱。

雅各布从画中跳了出来,他走向科丽安,拥抱了她,“我很想你。”

“我也是。”

一切终于结束了,荆棘载途的寻亲之旅终于画上了句号。这是她的哥哥,雅各布,科丽安仿佛能从他的体温中感受到他们相连的血脉,这就是她的哥哥,他还活着,真好。雅各布的模样向科丽安的记忆重合,高大的身躯以及宽阔的肩膀,总是能为她提供依靠。

这时比尔和本走了进来,拥抱的兄妹分开,科丽安为他们介绍,“这是雅各布·海郡,我的哥哥。这是本,和比尔,我的朋友……”

“和男朋友。”

雅各布看向比尔的目光立即变了。氛围没有奇怪很久,佩妮扶着梅鲁拉也走进了这个房间,科丽安看到她们,对梅鲁拉说,“你该休息。”

梅鲁拉看向陌生的少年,“这就是著名的雅各布·海郡……”

“哦,科丽安,你的伙伴真多。”

科丽安解释,“瑞克匹克带我们来的,她对梅鲁拉施钻心咒——”

“瑞克匹克!她很邪恶!你知道她?!她在这?!”

面对突然激动的雅各布,科丽安有些不知所措,“现在不在了,她幻影移形走了。”

“什么时候?”

“刚刚?”

“我必须走了。”雅各布对科丽安说,“我必须阻止瑞克匹克找到最后一个宝库,R不能拿到宝藏。”

“什么?但我才找到你!”

“我知道,别告诉妈妈。”雅各布在科丽安额头上吻了一下。

科丽安拉住他,“我们可以一起。”

“我让我们陷入此种境地,这是我的战斗,不是你的。”雅各布看了一圈科丽安周围的伙伴,“反正你也不信任我。”

然后他消失了——像瑞克匹克一样。

“不!”

梅鲁拉皱了皱眉,“真无礼。”她还是捏着心口。

佩妮问,“他认为你不信任他?”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我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又一次,像那样……”

科丽安看见梅鲁拉的样子,“我们快点回去吧,送她去医疗翼。”

“怎么回?”佩妮问。

“对啊,怎么……等一下,这个还没打开。”科丽安再次触碰光柱,柱体如花瓣散开,中央光尘飞舞,这次的线索是一幅画,还有一把三叉戟。

科丽安把画拿出来,上面画的是霍格沃茨城堡。

比尔拿出了三叉戟,“所以下一个宝库需要会游泳?”

“这里这么多画像,为什么这一幅是宝物?”梅鲁拉问。

比尔看着四位同伴,“这或许是回去的门钥匙。”

“不知道诅咒解除了没有。”科丽安说。

“在我拥抱我妹妹之前我都不相信诅咒解除了。”佩妮说。

科丽安最后看了一眼雅各布之前所在的,现在已经是空无一物的画像。“回去吧。”她说。

比尔把三叉戟缩小收好,科丽安把画像放在大家中间,天旋地转之后,他们回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

礼堂清冷无人,时钟显示已经快十点了。

比尔问,“大家还好吗?”

“不可能还好。”科丽安揉了揉脑袋。

梅鲁拉的钻心咒后遗症叠加上晕门钥匙反应,使她躺在地上起不来。本在长凳上坐下,双眼无神一言不发,他已经这状态好一会了。

“我去找人帮忙。”佩妮喘了会气就跑了出去。

比尔伸手扶科丽安,科丽安摇头,来到梅鲁拉身边,“你怎么样?”

“我想要妈妈……”迷蒙间梅鲁拉喃喃了一句,但她很快恢复,试着坐起来。

“小心移动。”比尔说。

梅鲁拉冷笑一声,“她最终还是教了我钻心咒。”

“先别想这些了。”科丽安说,给她施了一个普通治疗咒,“你看好不好去医疗翼……”

“我不想去。你也不用管我,我不需要你。你不如去看看那个家伙。”

科丽安叹了口气,看见本的怪样,示意比尔去看看他。

比尔在本眼前挥了挥手,可他好像没看见似的,“本?你还在吗?”

“我不知道。”本说,然后他站起来向外走去,正好撞见带来帮助的佩妮,佩妮一路快跑喘得说不清话,“你……你……去哪?”

本只是越过他们走了出去。

佩妮也顾不上他了,跑回梅鲁拉身边,“我只……顾着叫人……没来得及……讲清楚……”

到场的有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庞弗雷。佩妮是直奔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的,她立即用壁炉通知了校长和伤员的院长。在如此短的时间叫来这三位实属不易。

“黑伍德小姐,你让我们明白了你们需要帮助,这足够了。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看向科丽安。

“我们和瑞克匹克教授……进入了诅咒宝库。”科丽安看着他回答。

邓布利多后挪了一步,睁大眼睛,“是她使你这样,斯奈德小姐?”

“是的,钻心咒。”

科丽安从梅鲁拉的紫红色眼眸里看到了控诉,她该控诉,也可以迁怒邓布利多,这位全知而无所不能的校长,竟然使这么一位邪恶的女巫担任教授。

庞弗雷夫人立即检查梅鲁拉的情况。

“我就知道。”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问科丽安,“她现在在哪?”

“跑了。”科丽安答,“要是没有您的锁喉毒气不知道会怎么样。”

斯内普与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我会找到她,不会让她就这么逃了。”然后他迈着大步离开了。

比尔上前向邓布利多汇报发生的事,邓布利多先问了诅咒是否破解,当即叫上佩妮一同前往大楼梯察看,边走边与他们交谈。

“斯奈德小姐,你就直接跟我到医疗翼来吧。”“我不去。”“你得去。”

梅鲁拉和庞弗雷夫人争执了一会,还是科丽安帮助庞弗雷夫人将梅鲁拉拖到了医疗翼。为了先使梅鲁拉从极端情绪中脱离出来,庞弗雷夫人给梅鲁拉服用了镇静药水,她很快就躺下安静了。

科丽安拿出留言便笺,书写:我回来了,情况复杂,今夜不一定回去。

大楼梯。

比崔丝·黑伍德落在地面。她茫然无措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现实。不远处有一个男孩,他看上看下看左看右转圈环顾四周,又看他自己,从脚到头,伸手踢腿,看这看那看来看去。比崔丝仍有些头晕,她看向自己的双腿,有些弯曲地站在地面上,她就地坐下,想靠一会墙却直接躺在了地上,她好半天才蒙中了墙的方向,背靠墙闭了一会眼睛。

除了比崔丝和她看见的男孩,还有四个从画中出来的人,这些人进入画像的时间长短不一,对于空间的反应却不完全与在画中待的时间相关。第二个进画的派普尔·克朗,几分钟就开始活动了,也能开口说话,不过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一跤正重新恢复。

另外五人的状况都较比崔丝好许多,他们开始说话,互相交谈,确认方位——尽管他们似乎能看见对方但总是不能准确找到对方,口头上的“你在哪?”“我在这。”完全没有任何指引的作用。一会之后,其中理智一些的说,“我们别再动了,等人找到我们比较好。”无论怎样,大家都十分确定自己回到了现实,这就不是太坏。他们注意到没有说话的比崔丝,问她还好吗,比崔丝说了句,“我在。”

“——小比!”某一个方向传来一声尖叫,是佩妮·黑伍德,她飞奔向她的妹妹,拥抱她,泪水流下。

“佩妮……我……好像回来了。”比崔丝将脸埋进姐姐胸前,也开始哭泣。

“是的,你回来了,回到真实世界了,天哪……真好,我终于再次碰到活生生的你了!”

姐妹俩抱头痛哭的画面使在场所有人动容。

诅咒破解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邓布利多很快意识到这些孩子出现的空间感知方面的障碍,他和比尔帮助其他几个学生都靠着墙休息,然后用他的方法通知了最近的麦格教授,或许变形术教授对这种情况有些办法,如果一点都不能使他们恢复,那么只能先一位一位把他们扶到医疗翼。

邓布利多请比尔在这等待,他去医疗翼知会庞弗雷夫人。

医疗翼里,邓布利多看着病床上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梅鲁拉叹了一声,转向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亲爱的波比,今晚恐怕是个不眠之夜,这个女孩稳定下来了,你可以去大楼梯帮帮米勒娃。”

科丽安忙问他,“教授,所以,他们都出来了?”

“是的,你成功地破解了诅咒,又一次,我们要感谢你和你朋友们的努力。”

“小比自由了,佩妮一定松了口气。”

科丽安微笑着说,又低下头,佩妮和妹妹重聚,但是她和哥哥又一次分开了。

邓布利多拍了拍科丽安的肩,“科丽安,比尔·韦斯莱刚才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请花些时间休息吧,等你平复好了心情,来办公室见我。”

“今晚吗?”科丽安问。

“今晚,当然可以,无论多晚。如果你想去休息也没关系,明天我也随时等你。”

“好的,教授。”科丽安颤着呼出一口气,“我等会就去找您。”

邓布利多离开医疗翼之后,科丽安在梅鲁拉隔壁的病床上坐下,斜靠着,庞弗雷夫人见她这样,问她要不要什么帮助,科丽安摇了摇头,表示只是累了一天没精神。

“庞弗雷夫人,我本来以为今天会是一切都结束的日子呢,破解诅咒,佩妮和小比团圆,我找到哥哥,考试也结束了……可是,哦……天……”她摸了摸喉咙,“明明这些事确实是这样,确实结束了。可是,我还是好难过,我这辈子也没有几次这样难过的时候。”

“我看你还是回去睡一觉的好。”庞弗雷夫人擦了擦手,“你想在这休息,我也不介意,不过我现在要去帮忙了,海郡小姐。”

“好的,庞弗雷夫人,我再坐会就好。”

科丽安往后躺倒在病床上,刚闭起眼睛,就听见门口传来比尔的声音,“庞弗雷夫人,麦格教授让我先把人带来,这个男孩情况好些,后面还有五个,不过还有几个帮手,您倒是不用亲自去了。”

“我看看他怎么样……”

“没外伤,就是找不着方向。”

“那你先扶到病床上。”

“科丽安还在这吗?”

“在呢,你进去吧,韦斯莱先生,我还是去大楼梯看看。”

比尔把派普尔扶到病床上让他躺着,科丽安走过来问,“怎么样?”

“诅咒破解了,但他们都还找不着方向,空间障碍之类的,比崔丝有些严重,不过麦格教授说一些时间能够恢复。”

“一些时间?”“不会很久。”

科丽安问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派普尔,能听见我说话吗?”

“嗯,科丽安,谢谢你救我们出来。”

“不是我一个人。也不用谢,你就好好躺一会吧,我们不吵你了。”

“好。”

然后他们到远一点的病床隔帘后说话,比尔问科丽安,“科丽安,你还好吗?”

“你呢?”科丽安反问。

比尔与科丽安对视,摇头,“我很不好。”

“我也是。”科丽安抱住比尔的腰,呼吸变重,某些情绪突然就来到爆发边缘,她深呼吸了几次,“我要先去一趟校长办公室,等会我回来,你能再陪陪我吗?”

“当然,我在哪等你?”比尔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什么没人的地方?”

“她的办公室?”

科丽安轻笑一声,“那确实不会有人。”

“就那吧。”比尔说,“刚才唐克斯、罗温、图丽普她们都在大楼梯。”

“嗯。”科丽安点头,“我给罗温留言了,她知道我们回来了,我说晚上可能不回去。可能等会上楼碰上呢。对了,你们和邓布利多教授说了所有的事,包括……她说的每一句话吗?”

“我想我不能那么详细,你是指什么?”

“第三个人的名字。她曾经和我哥哥还有……”

“彼得·佩迪鲁?”比尔蹙了蹙眉,“我没有提名字,只是说她和雅各布还有另一个人曾经进去,我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你知道?”

“我知道。我回来告诉你吧。”科丽安又抱了一下比尔,“我真想一直抱着你。”

“让你抱一个晚上都行。”

“我走了。”科丽安松开比尔,“不知道要多久。”

“我会一直等你。”

“嗯。”

科丽安并没有走大楼梯前往校长办公室,她实在累得不想走路,变成鸟飞上去啄邓布利多的窗户,她已经打定主意暑假去注册阿尼马格斯了,压根没把这事当秘密,就在邓布利多面前变回人形。

“令人印象深刻。”

“教授,别说我,我暑假会去注册的。”科丽安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一会到了亮堂一点的地方,才发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

“好。坐吧,科丽安。”

科丽安在邓布利多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我还以为您不在学校呢,您出现在礼堂有点令人惊讶。”

“我确实是在一小时前才回到这里。”邓布利多说,“我该为你和你的朋友所经历的艰辛负责。”

科丽安沉默了片刻,“您确实应该。”不过她很快叹气补充,“是她的错,不是您的。”

“瑞克匹克是这样一个操纵大师以至于愚弄了我们所有的人,我也由衷感到意外。”邓布利多说,“我很愧疚当时我没能在这里帮助你们,在霍格沃茨城墙之外的巫师世界有一些威胁需要我的注意。然而我现在回来了,逮捕瑞克匹克夫人会是绝对的优先。”

“这就是您想要和我说的事情吗,教授?”

“不完全是,我从韦斯莱先生那里听说你在宝库里找到了你的哥哥。”

“是的,她,瑞克匹克教授……我是不是不该再这么叫她了?她……利用了他,还有我。因为我们是摄神取念者。摄神取念者才能打开宝库里那道门。”

“她唯一需要的能力是她缺乏的能力。现在,科丽安,我们来聊一聊关于你哥哥的事。”

“您想知道什么?”

“你对他的寻找给你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蒙上了一层阴影,至少现在你有一些问题的答案了。你对你们的重聚感觉如何?”

“没有重聚。”

“短暂的重聚也是重聚。”邓布利多轻叹一声,“那么告诉我,你从你哥哥的消失了解到了什么?”

科丽安看着邓布利多,试着从他永远温和的面容中看出自己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当然,没有必要尝试摄神取念,那就是他逗她玩的把戏,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对她世事洞明的校长有如此多的愤懑,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我很高兴,我那时候是高兴的,我终于能感觉到他了。然后他就那么走了,他说要阻止他们先找到最后一个宝库……关于这一点……”科丽安摇摇头,“我无法理解,说实话,哦,可能有一些沮丧、失望之类的……但是,最强烈的感觉是,无法理解。”说完她定定地看向邓布利多。

“你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邓布利多依旧温和,“我知道我可能依旧无法阻止你采取行动,关于瑞克匹克夫人和你哥哥共同关心的那件事。接下来,无论如何请谨慎行事。”

“最后一个诅咒宝库?其实我还没来得及想。”科丽安偏开视线,有些赌气的意思,“既然他们那么说了,您也这么说了,我不能不参与不是?我会如你们希望的继续找到最后一个宝库的。”

“科丽安。”邓布利多耸了耸眉毛,“记得,接下来,让我,和你的教授们一同参与你的努力。我预计这将是一场诅咒破解者之间的竞赛。”

科丽安没回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提起了另一件事,“教授,比尔刚才没有告诉你曾经和她以及雅各布一起进入宝库的那个人的名字。与他们一起的第三个人是彼得·佩迪鲁。”

这个名字终于使邓布利多显现出惊讶神色,看到她无所不知的校长出现这样的表情,科丽安心里忽然畅快了一些。

“彼得·佩迪鲁——她说她与这个人合作?”

“看来您知道他是谁,实不相瞒我也知道,我不久前看了八年前的一些报道。我还知道他在哪里——”

“他现在——彼得·佩迪鲁现在仍然活着?”

“您不知道?”

“如你所知的那些报道,这个人应该死在八年前的一场街角爆炸事故。如果他活着,他的存在本身就能颠覆这个案件,这是非常严肃的事,科丽安。”

“正是如此。既然她已经逃走了,我们抓到这个人也是很好的。”

“当然,当然……他在哪里?”

“他和我一样。”科丽安挥了挥手臂,“阿尼玛格斯。他现在是珀西·韦斯莱的老鼠,斑斑。我想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我们现在任何时候都是很容易抓住他的,您说呢?我们该立刻向魔法部揭发他吗?”

“当然,绝对。真相就像太阳,它可以暂时缺席,却不能永远消失……如果我们不维护公正,公正也不会维护我们。”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几番来回踱步,“明天,就这么办。你如何发现他的,科丽安?是瑞克匹克向你们透露的吗?”

科丽安摇头,“我和罗温已经发现他一段时间了,您看,我自己也是,就是,有一些线索,本来是想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好的,我明白了。”邓布利多郑重地说,“我今晚就写信告诉雷古勒斯这件事,请他向法律执行司提出重审案件。科丽安,拜托你和你的韦斯莱朋友,明天就把那只耗子带到这来。”

科丽安到瑞克匹克的办公室与比尔相会时已接近午夜,她敲了敲门,比尔给她开门。

“你还敲门。”

“我想万一她会出现给我开门呢,说不定刚才那些只是一个噩梦。”科丽安无力地笑了笑,走进房间把门锁上。

“我刚才也敲了门。”

“然后呢?”

“开锁咒。”

科丽安轻笑,她看到比尔已点起了壁炉,还把外套脱了,卷起了衬衣的袖子,问他,“你检查过这里吗?”

“我认为安全,我们将有什么重要谈话吗?”

“你想起了彼得·佩迪鲁吗?”

“没有,我刚才和她们说了一遍,罗温似乎也听过。”

“她们?”

“罗温、图丽普、唐克斯。她们在你走后就把人扶来了。”

“罗温没告诉你?”

“我没有问她。现在,请你告诉我答案吧。”

“他是斑斑。阿尼马格斯,珀西的斑斑。”说完科丽安扶了一下比尔以防这打击过于强大他无法接受。

比尔确实愣了一会,“你说……斑斑其实是个人?等一下,这还不是我听过这个名字的原因……”

“小天狼星·布莱克案件中和十二名麻瓜一起被炸死的那个人。”

“让我想想……”比尔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摸着脸,手臂撑在腿上思考,“他是个人,斑斑是个人……我不敢相信,但是……梅林,难怪他活那么长……梅林的耗子,梅林的耗子……我以为我今天经历的心灵伤害已经足够了……”

“该死的耗子。”科丽安随手脱下外套扔在地毯上,然后把长裤和鞋袜也脱了,一并扔在地毯上,然后她愣了一下,想起了她在级长盥洗室落水那天相似的场景,不由得呼吸又急促起来,她闭了闭眼平静心情。

“科丽安,你……在干什么?”

“我一身脏兮兮的,不舒服。”她眨了眨眼才转向比尔,又清了清嗓子,“先别和珀西说吧,不然得造成多严重的心灵伤害。”

“是,慢慢来。”比尔点点头,“这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虽然我可以想到一些事情得到更好的解释,无论如何这都太……我也没有办法直接告诉珀西这件事。”

科丽安和比尔说了与邓布利多的计划,他们只要做到把斑斑带到校长办公室就行了。

“嗯。”比尔又想到一些疑问,话到嘴边却懒得出口,有旧案报道,科丽安能发现也不奇怪,无所谓她什么时候发现,多久了或是什么具体线索,现在比尔没有精神了解这些琐碎细节,往后倒向靠背,“所以……她在走之前还揭露了一个罪犯。”

“是啊……她还揭露了一个……罪犯。”科丽安看着地毯上的衣服,泪水忽然不受抑制地涌出,她立即奔向壁炉前,希望火焰能瞬间烤干她的眼泪。

“哦,科丽安……”比尔过去拍她的背,“哭一会有什么关系呢?”

比尔扶起科丽安,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科丽安搂住比尔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肩上蹭掉眼泪,她深呼吸了几下,与他静静相拥。

一会之后,她颤声说,“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比尔闭上眼睛,将下巴放在科丽安肩上,哽咽使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也是。”

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并使科丽安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