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睿他乡遇故知
运动会已经过去，高三学生的家长会正在召开。
边睿第一次来参加家长会，因为之前边二红的成绩太差，他不想来，感觉没面子。但这次就不一样了，半年来儿子稳居第一名，虽然是个假儿子，但是这面子是真的。当边睿坐在儿子的座位上，不远处有个女士的身影似曾相识，那身影扎着马尾，皮肤白皙，虽然岁月拿走了几份俏皮可爱，可那灵动的双眼依旧动人。
“小丸子？”边睿试探着喊了一声。
“豆豆？”坐在牛斌座位上的萧婉姿听到了好久没听到的外号，也叫出了记忆里好久没叫过的名字。
来不及在脑海里响起过去的cd，班主任的声音抢先响起：“家长们！高三了！今天的家长会就是要形成校家全面配合的态势，帮助我们的孩子们取得明年高考的成功！......(省略1万字)”
家长会后，边睿和萧婉姿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高云淡，路边的法桐也还是满树枝叶，远处的九华山在夕阳下延伸出了影子，那影子刚好立在二人中间。
边睿上前几步，并排前行了几步后率先打开了沉默，他说道：“你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会不结婚，不生子？”萧婉姿说这句话时白了边睿一眼。
边睿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就换了个话题说道：“牛斌是个好孩子，好巧啊，他跟边二红还是好朋友。”
萧婉姿想起了牛斌说《忆秦娥》是边二红给他的，想起《忆秦娥》里借虞姬口吻所说的离别意，想起了“小腹微隆”那几个字，不由得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边睿，然后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对感情都是不负责任啊。”
边睿愣住了，激动的说道：“你说我就说我，说我儿子干嘛！他可是个好孩子！”
萧婉姿一声冷笑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个笔名叫星联的女孩子，估计是你家孩子的女朋友，她写了一首忆秦娥的小词，里面的内容表明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事，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家孩子吧！”
边睿听到星联，听到忆秦娥，想起了那夜对着电脑查找小篆对应楷书的事，他有些纳闷了，一些问题需要核对清楚。
边睿认真的说道：“我知道那首词啊，边二红说是牛斌的，还让我帮他找出了小篆对应的楷书字样。”
萧婉姿说道：“你被你孩子骗了，牛斌也拿着那首词请教我词里的文学知识和内容，他告诉我了，词是边二红的！准确的说是一个叫星联的女孩子写给边二红的！都小腹微隆了，你这个当爹的可上点心吧！”
边睿一时间被弄懵了，他可以确认那是真的秦娥纸，可是他不能确认这纸上的词是怎么来的。秦娥纸自青莲居士订制后，因为他的名号，再加上纸张的质量，便成为了修真界文人墨客的心头好，那柔软与坚韧同时具备的质量，太有利于书画其上的内容流传千古了。如此贵重的秦娥纸，只会在修真者的世界流传。一个没有修真者身份的萧婉姿不可能拥有，再加上修真者与凡人不得通婚，所以牛斌也不可能有，难道边二红真的骗了我！
萧婉姿看边睿一直没有说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好心的说道：“让孩子妈跟孩子聊聊吧，你那脾气别动手打孩子。”
边睿听到孩子妈，想起了因为难产而死的妻子，不由得悲从心来，看着萧婉姿说道：“好的，我回去了跟他妈说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二人没有交流的走了一段路，这无言的几步路远没有缺失在彼此生命里的路长。
这次换萧婉姿打破了沉默，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个困扰了她将近20年的问题，欲言又止了两次后，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说道：“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边睿深吸了一口气，玩笑似的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是瑞凤眼？然后有天突然变成丹凤眼了，你还说我的眼睛很好看？”
萧婉姿的思绪被带回了很久以前，眼神中刚泛起柔情又立马变成了白眼，那白眼好像在质问边睿是不是话说过了分寸。
边睿尴尬的赔笑说了声抱歉，然后笑着说道：“我说我被人强行带走了，你会信吗？会继续给我白眼嘛？”
萧婉姿收起了表情，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信啊，你说你去了另一个世界我都信，我又不在意的。”
边睿想起了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儿子，想起曾经的自己，若不是秦娥纸不可能在流传到人世间的凡人手上，边睿说不准真的会担心星联这个姑娘，担心这个姑娘成了第二个萧婉姿。
又是一阵沉默，二人走到了十字路口。
边睿问道：“牛斌他爸对你好吗？”
萧婉姿愣了下后立马说道：“很好。”
边睿又问：“那你往哪边走？左还是右？”
萧婉姿想了下后说声那我先走了，然后向前过了马路。边睿看着萧婉姿远去的身影，想起了年少时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想起了因为家族血脉而进入的修真界，想起了进入修真界后发生的种种，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
来不及继续感伤，边睿需要弄清楚那张秦娥纸的事，于是他尾随着萧婉姿去了牛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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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斌家客厅的窗子开着，窗子外的空调外机上，有个人在蹲着偷听，这次偷听的不是妙有道人而是边睿。
当边睿蹲在空调外机上，首先发现了墙壁上的“隆”字。这个隆字是妙有真人在偷听时无意中用手书写的，老怪物就是老怪物，墙壁凹陷了进去。边睿看到这个字时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字出现在了忆秦娥里，出现在了小丸子孩子家的外墙上，不！是边二红好朋友家的外墙上，还是以这种明显是修真者手段的形式出现！
不能慢慢查了，要加快调查的进度！
边睿闭目凝神，内视着自己的体内，用意念震开了已封印7年的丹田，丹田里的真气开始快速的游走周身，当真气游走到那双丹凤眼时，边睿的内心开始了自言自语。
“开！超凡眼！”边睿有了透视的能力，可以看到牛斌家里的情况。
“咦？小丸子在换衣服......不能看，不能看，边睿，你不能这样！”
“主要是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真气的痕迹，有没有坏人的陷阱！就看一眼！”
“嗯，小丸子的房间里没有真气的痕迹，没有坏人的陷阱，也没有男人的痕迹，小丸子身材保持的挺好。呸，我没看见，再看看牛斌的房间。”
“嗯？牛斌在干什么？他拿着一只带毛笔头的钢笔在写什么？等等，视线再拉近！他是在秦娥纸上写东西！不对！上次看秦娥纸时眼睛里没气，没有开眼看，这好像不是秦娥纸！”
边睿调动了更多的真气到了丹凤眼中，他的眼睛开始放光，这光吸引了对面楼的小孩看向此处。
“开！入圣眼！”边睿的视线进入了秦娥纸和判官笔的外部材料层。
“这是什么圣物啊，真气充盈在每一丝的材料中，真气的量大到了大象无形，融于天地！特别是那只笔，秦娥纸还只是返璞归真到了修真界的标准，那只笔居然伪装的像人世间的物件一般。牛斌身上有一丝跟那只笔一样的融于人世间的气在游走！”
“开！天地眼！我要看看外层材料下的内容！”边睿进一步调动真气到眼睛中，并不断地提升丹凤眼功法的等级！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亮到吸引了对面楼的小孩开始叫妈妈。
“看不到？开！众生眼！我就不信了！”边睿进一步提升功法等级！
“好像有个缝隙，好像可以通过缝隙看见里面了。”
“啊！好刺眼！”边睿痛的一声惨叫，瞳孔周边有了血丝，眼睛整体变得红肿。
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势，边睿知道自己此刻不光吸引了对面楼一户人家的注意，更可能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急忙飞下空调外机，并在落地的那一刻周身放光。
对面楼的小孩看到那光，又一次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小孩的妈妈刚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却又想不起来自己要拿手机拍什么。
“牛斌，窗外好像有人大叫了一声，你听见没？”刚换好衣服的萧婉姿急匆匆的跑到了阳台看热闹。
“听见了，我也来看看咋回事。”说着话，牛斌也往阳台跑去。
牛斌到阳台时，发现楼下什么都没有。
萧婉姿到阳台时，看到边睿急忙走开的身影和红肿的眼睛，小丸子脑补了豆豆跟踪自己到了楼下后伤心落泪和崩溃大喊的戏。
牛斌道：“萧姨，你看见什么了吗？”
萧婉姿道：“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你跑的好快啊！”说到跑得快，萧婉姿又想起了边睿当年是体育特招生，她感觉牛斌也可以走这条路，于是对牛斌说道：“我看你体育很好，在运动会上拿了很多冠军啊！要不要考虑走体育特长生？这样好考大学些。当初我大学里认识的一个人就是体育特招生上的大学。”
牛斌恍然大悟道：“还可以这样吗！？我就搞体育特长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