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唐僧绑架了妖怪
孙逊的养父母下落不明，哥谭起火蝙蝠侠分身乏术，双方选择了妥协，暂时达成合作。
“上来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坐顺风车。”
蝙蝠侠没有贸然登上筋斗云，他不信任孙逊，更不信任魔法，而腾云驾雾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魔法。
见蝙蝠侠不上来，孙逊有些遗憾，他还想趁机报复一下蝙蝠侠呢。
筋斗云是一门完整的术法，在保持超高速度的同时，那些缭绕的云彩会形成一处避风罩，这样飞得再快也不会难受，孙逊还能控制这避风罩的大小，如果蝙蝠侠上来了，他就能让蝙蝠侠感受一下“沸羊羊的感觉。”
蝙蝠侠叫来了他目前仅有的一辆蝙蝠车。
孙逊对蝙蝠车还挺感兴趣的，一辆造价几百万美金呢，这还不算后续升级改造的费用，他很想一睹这辆黑夜野兽的风采。
他跟着蝙蝠侠到警局楼下，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没有想象中的低调奢华，残余的漆面遍布斑驳，左侧车门被不知名的喜剧演员画了个笑脸，车身各处都是哥谭粉丝团留下的痕迹。
“蝙蝠侠，挑个时间保养一下你的爱车吧，我看着都心疼。”
孙逊说着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车门却纹丝不动。
“你坐后面。”
孙逊顿时炸毛了：“我可是知道的，后面那是罪犯专用座，进去后可就未必出得来了。”
蝙蝠侠不为所动：“你就是罪犯。”
孙逊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蝙蝠侠以为孙逊这样就能够消停了，结果他才刚坐到驾驶座上，就听见头顶响起一阵沉闷的动静。
“猴王，你从车顶上下来。”
“不，我不下去，我就喜欢在上面。”
“你别后悔。”
蝙蝠侠没有跟孙逊犟嘴下去，他启动引擎，在车流中左右穿插，见缝插针，硬是顶着晚高峰在市区开出了2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这还不是蝙蝠车的极限，蝙蝠车的最高时速能达到接近600公里每小时，这是哥谭市区的极限，再快其他车就要看不清蝙蝠车了。
而这种程度对变身后的孙逊而言等同于“微风拂面”，两只脚像手掌一样紧紧扒住车顶的凹陷处，他站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目的地。”
孙逊迎风展开手臂：“蝙蝠侠，如果你发生车祸，会被送到什么地方？”
蝙蝠侠立刻心领神会：“电脑，重新规划路线，目的地：哥谭高地中心医院。”
问题的答案是急诊中心，哥谭高地中心医院有着全哥谭最好的急诊部分，同时也是最贵的，基本上哥谭的富豪都会和这家医院订购一份服务，以在身体出现问题时得到最好的治疗。
企鹅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在自己的身体问题上从来都不吝啬，只不过有些事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科波特先生，我给你调整一下药物。”女护士更换了新的输液袋。
企鹅人没有回答护士，他的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里，臃肿肥胖的身躯挤满了整张病床，女护士贴心地帮企鹅人调整了病床的角度，以帮助他更顺畅地呼吸。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按这个按钮，我会在一分钟内过来。”
护士说完后就离开了病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伫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哼哼，你可算是来了。”
企鹅人自然是早就发现了蝙蝠侠：“走近一点，老朋友，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孙逊和蝙蝠侠一同走出阴影，企鹅人这才看见病房里还有只毛茸茸的猴子。
“嗯？又一个新面孔，继杂技演员之后，是耍猴戏吗？咳咳，蝙蝠侠，你可真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孙逊当即否认：“澄清一下，我可不是蝙蝠侠的跟班，更不是他的宠物，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蝙蝠侠却捕捉到企鹅人话语中的另一重意思，又一个，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提姆在外面搜集线索，芭芭拉在塔楼……不，不！
蝙蝠侠立即联系上芭芭拉：“蝙蝠女孩，检索罗宾的位置。”
【提姆？他不是刚和你联系过吗？】
“另一个。”
【达米安……他的定位很久不动了，在哥谭高地中心医院。】
蝙蝠侠看向企鹅人：“你把他带到哪去了！”
“你说两个小时前闯进来打扰我休息的那个小屁孩？你真该教教他什么叫礼貌。”
“光凭你的那些打手还奈何不了我的人，一定有其他人在帮你。”蝙蝠侠仍在冷静分析。
“还有你的那个威胁视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奥斯瓦尔德，你总是避重就轻，但是这次？”
企鹅人艰难转动全是赘肉的颈部：“你看不见吗，我快要死了，而你，还有外面那些亿万富翁，他们却还活着。
凭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能够瞧不起我，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帝国……冰山餐厅……这些蠢货不配拥有财富，而他们却活得比我更久。
这不公平。”
对于企鹅人的长篇大论，蝙蝠侠只回答了一句话：“我并非亿万富翁，你也不是白手起家。”
光是这一句话，就把孙逊和企鹅人同时逗笑了，企鹅人边笑边咳，差点被当场送走。
“哈！拜托，蝙蝠侠，就你身上的装备，还有你的车，如果你不是亿万富翁，那你一定是被干爹包养了！”
孙逊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看见蝙蝠侠的凝视，才稍微收敛一点。
“命令你的手下住手，停止这场愚蠢的富豪狩猎，还有把罗宾的位置供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
企鹅人毫不在乎：“你是一个审讯大师，但你无法威胁一个将死之人。
而且你好像搞错了什么，蝙蝠侠，你也在我的名单上面，虽然我无法像对其他人那样杀死你，我从来都没能杀死你。
但我可以毁了你。”
企鹅人咧开嘴，露出舌头底下的氰化物胶囊，然后一口吞下，并按下呼叫按钮。
“不！”
蝙蝠侠冲上去扣企鹅人的喉咙，企图将氰化物弄出来。
“有什么需要……哦不！”
女护士走进来，看到一只戴着面具的猴子，还有正掐住企鹅人几乎不存在的脖子的蝙蝠侠。
“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而几乎是同一时间，蝙蝠侠听见外面传来的警笛声。
里面，外面，都是人证，蝙蝠侠终于明白企鹅人的最后一步棋是什么了，他要用自己的死亡让警察重新成为蝙蝠侠的敌人。
这不会对蝙蝠侠造成威胁，但蝙蝠侠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警局停尸间，以及抓捕罪犯过程中还要躲避警察……这些都会给蝙蝠侠的工作带来很大的干扰。
孙逊的视线却来到企鹅人的尸体上方，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就知道。”
孙逊分明看见，从企鹅人身上飘出来的灵魂，是一个长着金发的中年男人形象。
要不企鹅人被夺舍了，要不他就是个替死鬼，孙逊倾向于后者，这绝不会是企鹅人的最后一步棋，退居幕后的他一定还会落子。
但孙逊不关心企鹅人的阴谋，那是蝙蝠侠的事，反正最后蝙蝠侠总是会赢的，他只想救自己的父母：
“蝙蝠侠，我依照约定带你找到了企鹅人，你也自己把他给“解决”了，现在你能帮我去找金童玉女了吗？”
蝙蝠侠翻身跃出窗外，射出钩锁枪来到医院楼顶，俯视着下方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的警察。
“我得先找到罗宾，他是我的助手，我需要他的协助才能帮你。”
孙逊叹了口气：“坐地起价可不是好文明，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乐于助人小郎君就再帮你一回。”
孙逊双眼射出金光，掠过医院的每一个楼层，终于找到了被捆绑在杂物间的达米安……以及端着射线枪守在边上的温斯顿和劳拉。
孙逊眨了眨眼，金光也跟着闪烁，就像是短路了一样。
我是看错了吗，还是医院的酒精麻痹了我，还是说鬼魂作祟产生的幻觉，不然怎么会看见爸妈把达米安给绑了。
原来唐僧不是爸妈，是达米安啊！
蝙蝠侠见孙逊不说话，冷不丁来上一句：“你能够透视？”
孙逊这会儿脑子很混乱，下意识点头。
蝙蝠侠两眼一眯：“所以你知道我是谁。”
孙逊见自己暴露了，干脆直接叫破蝙蝠侠的身份：“是的，我知道，前通缉犯布鲁斯.韦恩，和现杀人犯蝙蝠侠是同一个人，我知道你是谁，但这重要吗？
你不妨问问企鹅人，他刚才那番发言，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不，他只是不在乎，他想要打倒的是蝙蝠侠，不是摘下面具的你。”
蝙蝠侠沉默片刻，用沙哑的嗓音问道：“那你呢，猴王，你究竟想要什么。”
孙逊抬头60°角仰望天空：“我想父慈子孝。”
亏他消耗了两张珍贵的符箓，火急火燎赶过来，还强迫自己跟蝙蝠侠合作，就为了从谜语人的魔爪中救下温斯顿和劳拉，结果他们居然就是企鹅人的帮凶，这真的是……合情合理。
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收钱办事，天经地义，只是孙逊推论错了。
“蝙蝠侠，我真的很不擅长推理。”
孙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然后补充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能看出来，你是时候该溜了。”
说完这句，孙逊回头，不出所料，蝙蝠侠已经发动了“扭头没”的因果律技能，消失不见。
“溜得是真快。”
孙逊说着瞄向医院3楼的杂物间：“但我可不能溜，还有“妖怪”要打呢……唉。”
……
达米安的手脚被一个蓝色装置锁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温斯顿看不下去了，出口相劝：“你就省点力气吧，我发明的电磁手铐不可能用蛮力解开。”
达米安已经尝试了好几回，无奈承认温斯顿是对的，他看向戴着单片眼镜的两人，咬牙切齿道：
“我认得你们两个，谜语人的手下，没想到你们还为企鹅人办事。”
温斯顿也很无奈：“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劳拉工作时比丈夫要更冷漠：“集中精神，温斯顿，等会儿蝙蝠侠来了，你和我用麻痹射线枪朝他射击，把他逼进电磁陷阱里去。”
今天早上，孙逊去上学之后，温斯顿和劳拉被企鹅人的手下带走，企鹅人以5％的遗产，大概490多万美金的价钱雇佣了他们为他效力。
企鹅人的要求非常简单，在蝙蝠侠来之前，确保没有其他人来医院打扰他，这是为了方便后续陷害蝙蝠侠。
但企鹅人没想到的是，和蝙蝠侠一起来的还有孙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吞下毒药，并寄希望于他收买的媒体能够发挥作用。
温斯顿和劳拉不清楚企鹅人的计划，他们也从来不会去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们再清楚不过。
“吱呀——”
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温斯顿和劳拉立刻背贴墙壁，举枪瞄准着唯一的入口，但进来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团薄薄的雾气。
起初温斯顿并不当一回事，晃动了两下手中的射线枪，可雾气非但没有扇开，还变得越来越浓，室内能见度迅速下降，在几个呼吸间，温斯顿已经看不见除身前外任何的东西了。
“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可恶，什么都看不见了。”
温斯顿想起了他在克鲁苏神话中看到的情节，被雾气吞噬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开始慌张起来，小声呼唤妻子的名字。
“劳拉，劳拉，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温斯顿彻底急了，他抬起麻痹射线枪，想要扫射一周，突然一只毛茸茸的手从后方伸出，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
“嘘——”
孙逊扣住自己的便宜老爹：“不要乱动，会掉下去的。”
眼前的雾气散开，温斯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出现在万米高空之上，脚下踩着一朵彩色的云，他第一个浮现出的念头是：
“为什么我没有窒息？”
“问得好。”
孙逊揭下面具，露出一张彻头彻尾的猴脸，尖锐的犬牙突出唇瓣，凶相毕露。
“因为你被妖怪抓了，好奇先生。”